《从UP主开始》心中宇宙垃圾桶论道,杨衣的汉语根和孟时的三教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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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都要去做礼拜,不过她祷告祈求的内容是,主啊,我儿子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一直衷心的侍奉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孟时喝了一口装在袋子里的豆浆,说,“这就是根吧。”
    洛雨诗一口牛奶喷了出去,神特么主保佑高考,上帝他管的着高考的事吗!
    杨衣也被孟时这个例子弄笑了,说:“我国现在的基督徒不在少数,他们祷告的很虔诚,但他们祷告的时候没有神学观念,而是在请求,请求的、想要的,都是我们忠国人的价值,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灵魂是有罪的需要救赎,
    这部分人和欧美的基督徒划不了等号
    但你阿姨是基督徒吗?当然是,不过是形式上的。
    她去教堂礼拜和去庙里上香没有区别,对上帝的尊重和对菩萨的尊重是一样的,这就是根性。”
    孟时说:“是什么造就了根。”
    杨衣说:“根在语言,汉语,我们只要在汉语中,我们就一定在忠国思想中,语言是人们交流的基本工具,更是一种文化现象。
    就像我们之前讨论过的方言保护,每一种方言里,都有着这个地方所在的文化背景,都有着这个地方人们所固有的民俗特色,
    如禁忌语、引语、顺口溜、戏剧、曲艺、祭祀词等“口头文化”,一旦根植于乡土、根植于一定群体的语言消亡,这个地方将面临着文化荒芜的危险。”
    说起语言,杨衣开始进入导师的状态:
    “我们拿一个个词语做符号,给外部事物贴上一个个标签,然后我们把词语组织在一个个句子里,用一个又一个句子来保存和传达信息、知识。
    科学是这么来解释人类语言的。
    但这种科学观点,仅仅把语言视作符号工具。
    这种理解错失了语言的本性,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
    人以语言之家为家,人在语言中,人才有一个世界。
    为什么一些身在他乡的人,遇到操着自己老家方言的老乡,会感到那么亲切,原因就在于勾起了对家乡的向往,唤起了内心深处的乡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乡音与乡情是相伴相生的,乡音在、乡情就在。
    而乡音、乡情等元素集合起来,就是我们常说的“乡愁”。
    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乡音、乡愁的未来。
    人在自己的语言中,获得了对世界最基本的理解和框架,形成了最基本的生命情感和人生态度。
    汉语,我们民族的母语,把它和欧洲语言对比一下,差别非常之大。
    英欧语系是拉丁化的拼音文字,而汉字和它们有本质的区别。
    我们说汉语的汉民族,对世界的理解,理解的框架,生命情感,人生态度,和生活在欧美,欧美语言下人,完全不一样。
    不管我们怎样向西方文化学习,西服革履,吃汉堡喝可乐,学英文、出国留学,移民,只要不把汉字、汉语忘了,在汉语中,就在忠国思想中。”
    孟时挠了挠头,轻飘的说,“鲁迅:‘汉字是愚民政策的利器,是劳苦大众身上的结核,倘若不先除去它,结果只有自己死。’
    胡适:‘先把汉字变成白话文,再谈消灭汉字————象形文字的残根余孽。’
    五四运动后,钱玄同在发表,提出:
    ‘欲使忠国不亡,欲使忠国民族为二十世纪文明之民族,必以废孔学、灭道教为根本之解决,而废记载孔门学说及道教妖言之汉文,尤为根本解决之根本解决。’”
    孟时对于从晚青就开始,前赴后继一波又一波的废除汉字运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新忠国成立后,文字工作者们的首要任务,还是着手研制拼音方案,废除汉字,改成拼音文字。
    甚至当时吴玉章的“北拉派”已经开始推广,只是被黎锦熙的“国罗派”,极力抵制。
    因为两派相争,导致两边的方案都无法实施,直到1950年主席在苏联访问期间,问斯/大林,忠国的文字改革应当怎么办?
    斯/大林说,忠国是一个大国,可以有自己的字母。
    到57年11月11日,吴玉章和黎锦熙联名发表了。
    最终,汉字没有像蒙古文字、越南喃字那样变成欧洲文字的亚洲变种,拼音仅仅是一个工具。
    想象一下,如果真的废了汉字,改用拼音文字,几代之后汉字从社会中淡去,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典籍、文化思想…无法想象…
    面对孟时背诵的这些‘语录’,杨衣严肃的说:
    “在今天博识的人们看来,废除汉字问题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但对钱玄同、鲁迅、傅斯年等人来说,是一个严肃而又沉重的话题,后人不可轻侮先哲们这份严肃与沉重。”
    杨衣默默把胡适从“先哲”名单里摘了出去。
    胡适是京大的校长,后跟蒋去了湾仔。
    当然,当时同去的还有青华校长梅贻琦。
    但两人的动机截然不同。
    胡适是因为他对共党完全没有信任可言。
    而梅贻琦随蒋去,完全不是个人原因。
    当时支持青华大学运转的庚子赔款是美国支付的,他只有选择跟随亲美的国党才能够让学校继续得到这笔资金,如果他不走,学校的运转将会出现问题。
    孟时说:“我晓得他们被时代局限了目光,就是随口一说,不过,您怎么看除了废汉字之外,轰轰烈烈的废儒灭道呢?”
    杨衣喝了口水,说:“这些问题,其实嗯时自己心里都有数吧,算我考你,你来说说看。”
    孟时站起来,把装馒头豆浆的塑料袋丢到垃圾桶里,把云台放在垃圾桶上面,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
    “我们平日里说,做人要懂礼貌、讲义气,有信用,这是‘仁义礼智信’是儒家,
    说一句,随便啦,这是‘无为’是道家,
    遇到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这是‘因果’是佛家,
    佛道儒三家是我国文化的三大主干,三家的思想早已经钉进了骨髓里,怎么废,怎么灭哦。”
    直播间里,陆续有人进,有人出,但一直没有超过20人。
    一开始的十人,除了走的那个,其余九个,包括本该去上学的洛雨诗都坚持听了下来。
    杨衣说:“戊戌变法失败以后,随着ZZ危机的日渐深重,许多知识分子出于教化民众、开启民智的目的,对拼音字母倾注了极多的精力,王照的“官话字母”,“桐城派”领袖吴汝沦、都在动摇汉字的地位。
    但真正要对汉字实行毁灭性打击的是无ZF主义者。
    无ZF主义诉求世界大同,主张消弭国家、民族和人我之间的界限。
    而要实现世界大同,就要先统一文字。
    年,忠国知识分子在法国巴黎和霓虹东京,分别成立了两个影响深远的无ZF主义团体,被称为“巴黎派”和“东京派”,这两派都宣称推广“世界语”,
    语言是一个从野蛮到文明的进化过程,他们断定有些语言文字是原始野蛮时代的遗留,有些文字是人类文明进化的结果。
    按照这一思路,他们认定汉字同古代波斯的楔形文字一样,属于野蛮文字。
    不仅复杂难学,而且也不适合现代排版印刷,成为传播现代文明的一大障碍,早就应该彻底铲除。
    吴稚晖说:“汉字之奇状诡态,千变万殊,辨认之困难,无论改易何状,总不能免。此乃关于根本上之拙劣。所以我辈亦认为迟早必废也。”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要人物,如蔡元培、鲁迅、胡适等,都受无ZF主义影响,或具有无ZF倾向。
    在语言观上,他们继承早期无政府者们对语言问题的看法,正是情理中的事。
    提倡世界语也好,走拼音化道路也好,都是为了实现他们内心蕴藏的世界一体化冲动。
    但是,世界一体化这个概念,早在2500多年前,他们要废的孔子就已经提出来了。
    化用嗯时你所说的,他们想实现‘世界一体化’,推广‘世界语’,这是“天下大同”是儒家思想,
    天下大同是孔子的理想,他讲“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天下大同也是古代社会儒家治世的基本思想底框,“大同”是“仁”的最终归途。”
    孟时的深入浅出和杨衣的旁征博引,让今年刚上初三的洛雨诗心神摇荡。
    虽然她听的懵懵懂懂,但依稀好像有一颗种子落进了她的心里。
    她妈妈则安静的坐在旁边,即便已经迟到,也没有如平常一样催她上学。
    杨衣说:“嗯时说佛道儒三家是我们的文化的三大主干,那在你眼里它们分别代表什么,起什么作用。”
    这道题其实有标准答案。
    儒佛道分别在经国、修身和治心方面发挥不同的作用。
    古人说:“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
    不过,孟时没有说这个,他说:“儒家是路是粮食,粮食天天要吃,路天天要走。”
    杨衣说:“为什么。”
    孟时说:“孔子论道让汉族站在‘大地’上,这‘大地’是亲情和亲情传递给我们的责任,西方没有儒家思想,他们对待亲情和我们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我们‘吃的粮食‘不同,走的‘路’也不同。”
    杨衣给他的观点做解释,说:“孔子的核心思想是“仁”,“仁”它从亲情出发,其根本就在于“孝悌”,因此,要做到“仁”,首先做到“孝”。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这里孔子强调“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才是“直”,孔子将父子亲情看得比普遍道德还要重,也就是当亲情与理冲突的时候,选择亲情。”
    杨衣说完,又问:“那道家的位置在哪里?”
    孟时说:“道家就是艺术,道家给我们的境界是,跟这个世界和解,而不是跟这个世界战斗,这是生命的艺术。”
    杨衣说:“司马谈中评价道家为,易行难知,事少而功多。
    先秦各学派中,道家虽然没有儒家和墨家有那么多的门徒,地位也不如儒墨崇高。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道家思想以其独有的宇宙、社会和人生领悟,在哲学思想上呈现出永恒的价值与生命力。”
    “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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