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学考古》正文卷第075章:广美最靓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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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画从临摹开始。
    如何临摹,对所临摹的作品必先分析好远近,构造,主次,深浅浓淡。
    在调色的时候,先从主体下笔,还要注意控制好笔的水分,这是技法。
    临画时,必须要视真迹如无物,因水墨写意画笔势连贯,虽笔断而气连,无需拘泥临本处处吻合,追求形似而忽略神似。
    要理解作品所表达的精气神。
    所以,临摹不需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不是临摹学习之目的。
    临摹,是为了掌握其笔墨技法,感受作者的真意,形似而无神,就本末倒置。
    这不是苏亦追求的境界。
    然而,就是如此,等他绘画完毕。
    看着惟妙惟肖的苏亦版《俏也不争春》,众人都忍不住感慨。
    真快。
    这是众人的第一个反应。
    熟能生巧,不是说说而已。
    要不是经过无数遍的临摹,谁又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画完一副如此高质量的篇幅的画作呢。
    浑然天成。
    美轮美奂。
    妙笔生花。
    栩栩如生。
    ……
    不管用以上哪一个词汇来形容,都不为过。
    然而,完成画作的速度快,只是锦上添花却不是至关重要的,绘画的核心精髓,依旧是精气神。
    然而,对于临摹,只需要做到第一个境界,像就可以。
    所以,苏亦的画作完毕,给众人的感觉,像却不那么像。
    有着自己的精神气。
    因苏亦不是简单的临摹,他在创作作品的时候,融入了自己的理解。
    俏也不争春,并非腊梅跟春没有关联,它是有关联的,因为,它不争春却报春,不然,怎么会有“只把春来报呢”,这句词句呢。
    这个时候,众人都惊讶不已。
    谁也没有想到关老随便点了一个学生的上来作画,就有这样的影响力,真的不容小觑。
    所以在场的众人都很好奇,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是谁的学生。
    甚至,一些坐在前面的国画系老师都忍不住动心了,都开始谈论起来。
    “这仔可以啊,先不论他的技法,也不说他的基本功,仅仅是这个心态就非同一般。”
    “能够在关院长的面前,如此镇定自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不管他的基本功如何,都可以培养了。”
    “人家基本功也不差,技法娴熟,仅仅是勾勒的线条,就看出来小伙子功底不一般,所以肯定是有师承的。”
    “说吧,这仔到底是你们谁的学生。”
    “老吴,是你的吧,小伙子的笔锋,跟你挺像的,而且还是快枪手。”
    被喊老吴国画系老师,直接摇头,“不是我的,他的笔锋比我刚猛了,有点像关院长的路子,线条勾勒,一看就是有西洋画素描功底的,跟咱们传统白描不太一样。”
    说到这里,他望向站在旁边的苏哲,“我倒是觉得这仔,这技法这笔锋,很像老苏的风格,直来直去,不玩圆润浑厚的那一路。”
    唰!
    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苏哲。
    苏哲笑,“没错,这就是我家的仔。”
    “啥?你家的仔?”
    刚才说话的吴老师,有些错愕。
    其他人也说,“老苏,你这个家伙不厚道啊,你家的娃,不是跑去北大读考古了吗?”
    “就是,你家的仔已经是咱们广东的名人了,谁不知道啊,15岁就考上北大研究生的天才少年,全国闻名。”
    “我之前,还见过你家的娃呢,小脸蛋细嫩细嫩的,台上那小子黑瘦黑瘦的,年级也大了不少,怎么看都不像15岁。”
    “对啊,老苏,这不会是你在外面藏起来的仔吧。”
    这帮同僚,三言两语之间,就让满是自豪感的苏哲脸色迅速变黑了。
    “你们这帮家伙,知道个啥,我家靓仔,刚刚从考古工地回来,考古工地条件艰苦,太阳又辣,被晒黑一点也正常,健康,咱们经常出野外写生,考古工地又在荒山野岭,条件有多恶劣,你们是知道的。”
    听到苏哲如此说道。
    一帮老师半信半疑。
    “真是你家的靓仔?”
    “我怎么有点怀疑啊。”
    苏亦急了,“怀疑个屁,这要不是我家的仔,关老师会亲自喊他上台吗?”
    众人释然。
    那么信的问题又来了,“不对吧,刚才关院长也只是随便抽人,点到谁就是谁。”
    “行了,你们别扯淡了,整个美院的学生,哪里有一个二十岁以下的?不是我家的仔,谁有这个底气在关老师面前作画?”
    苏哲一脸霸气的说道。
    秀娃。
    不管在那个年代,都长久不衰。
    有仔如此,夫复何求。
    苏哲甚至觉得,这帮家伙之所以不愿意承认台上作画的苏亦是他的仔,全都是因为嫉妒,嫉妒他有这样优秀的儿子。
    实际上,也是。
    老苏家的儿子有多优秀,在美院这个小圈子都传遍了,都知道他家有一个初中刚毕业就跑去考北大研究生的仔,而且,更加离谱的是,这仔真的考上了。
    美院才复院复校,实现的是小而精的教学模式,师生人数有限。
    任何风吹草动都传得沸沸扬扬。
    老苏家的仔,在美院家属区说是家喻户晓一点都不夸张。
    然而,美院人有美院人的底气,考古跟绘画终究是两个方向。
    夫妻俩都是学美术的,偏偏自家仔还不继承他们的衣钵跑去学考古,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种叛变。
    所以大家都在自我安慰,这仔再优先也是给别人做嫁衣,给别人培养人才,跟自己毕生所学不搭嘎,这样的优秀不要也罢。
    然而,经过苏亦在台上的惊艳表现以后。
    他们这种心里安慰就不存在了。
    开玩笑。
    一个15岁的少年,考上北大考古研究生就算了,连绘画都如此有天赋。
    要真要吃这碗饭,别说吊打他们的仔,就算再过十几二十年,吊打他们一帮美院老师都绰绰有余。
    这种情况下,谁还愿意看着老苏在这里嘚瑟啊。
    不损他几句,心里都不痛快。
    实际上,对苏亦身份疑惑的人,除了这些老师之外,台下的学生也都疑惑不已,都好奇,台上的这位倒是谁。
    然而,当众人相互询问,都没法打听对方名字的时候,苏亦的身份就越发神秘了。
    当然,台下的学生也不是没有人知道苏亦的身份,比如,徐蔓以及之前过来布置画室的六个学生。
    他们就聚在一起讨论了。
    “徐蔓,你真是在半路捡来的附中小学弟吗?”
    “对啊,这小学弟也太厉害了吧,基本功都比咱们强好多。”
    “这有啥奇怪的,附中的学生本来就比咱们率先接触绘画,他们大部分都是美院的各位师长家的孩子,家学渊博,又在附中经过多年的训练,要论基本功,肯定是他们优秀,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肯定比不上人家,他们唯一缺的就是理论知识以及人生阅历吧了。”
    “也对,让他们创作新的作品,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有点难,在立意上或许会浅薄,然而,让他们临摹画作,肯定是他们的基本功,所以诸位也不用羡慕。”
    “咱们也有咱们的优势,咱们基本功不行,但阅历丰富,这些融入在作品创作中,会赋予作品全新的生命力,所以大家也不用妄自菲薄。”
    被苏亦临摹的画作惊艳到之后,台下的国画系学生就互相打气安慰了。
    一时之间,徐蔓哭笑不得,“你们这帮家伙也好意思说,人家才多大,你们又多大,你们阅历丰富不假,但你们确定人家学弟像你们那么大的时候,阅历就不丰富吗?创作需要思想不假,但人家既然家学渊博,会考虑不到这事吗?都这么时候了,你们还看不出来人家在绘画上的天赋吗?这样的天赋,你们凭什么觉得人家的未来就不如你们呢?哦,不,已经不需要看人家的未来了,现在,人家的绘画水平你足够让你们望尘莫及,所以,在关老让大家上台,你们不敢的时候,这一刻,你们就输了,所以承认别人的优先并没有那么困难。”
    被徐蔓的一顿数落之后,还在七嘴八舌讨论的众人就开始底下头颅。
    话虽如此,但真相如何,他们自知。
    实际上,苏亦真的被关老叫上台,徐蔓也错愕不已,她之前让苏亦来研磨,说什么被关老看中的话,完全就是骗小孩,压根不会真觉得关老会喊人。
    完全就是关老曾经在武汉当过中南美专附中的校长,在她眼中苏亦又是美院附中的学生才有此一说。
    然而,当苏亦被真被叫上台的时候,徐蔓有种一语成谶的错觉。
    看在台上挥洒自如,肆意作画的少年,徐蔓都有些恍惚,这还是此前那个在自己面前略带腼腆的白衣少年吗?
    ……
    ……
    画完了。
    关老望向台下,问,“怎么样,画的好不好?”
    “好!”
    台下的众人,声音有气无力。
    一帮平均年龄都奔三的人,都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打击惨了。
    “确实好,但你们知道好在哪里吗?你们可能关注的只是技法,技法只是小道,我们培养的是画家不是画匠,所以,绘画立意很重要,思想为先,技法靠后。”
    不过是当年的江山如此多娇还是俏也不争春都是伟人的诗句,自有一股大气磅礴之感。
    关老的画作是喷薄向上精气神。
    那么苏亦的临摹画作就是在这基础上,融入了自己是思考,把这股精气神更加往前推一点,宛如八九点钟的朝阳,热情似火。
    这是少年跟中年人对于生命力之间的理解最为本质上的区别。
    这也是关老最为欣赏的点。
    把这些关键点给台下的众人解剖之后,关老才对着苏亦说,“你不学画画,可惜了。”
    这画一出来,台下的领导差异不已。
    尤其是王院长,都有些疑惑地望向关老,“老师说笑了吧,这孩子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啊,如此年纪,有此功底,也不算埋没天赋,不至于如此惋惜吧。”
    关老哑然失笑,“这小子,就是苏哲家的小崽子。”
    王院长问,“苏哲?国画系苏哲老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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