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的十年》第五卷吾有郎兮无傻福第14章要人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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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那特护病房的小伙子命怎么能这么苦呢?”王婆子刚进自己家门就对正站在小炉子旁炒菜的方木木嘀咕道。
    半个多月前,袁承乐醒了之后,方木木便再没有做陪护工作了,而她在医院的保洁工作也没有调整回来,同做护工时一样,只需要做上午半天的活,下午休息。
    方木木不干护工的第二天,王婆子就厚着脸去找护士长韩香月说方木木工作调整的事,护士长韩香月以时间太短,变动过于频繁为由,让方木木先做着学徒保洁员,等时间稍微长一些,再作调整。当然,王婆子肯定拐弯抹角地探了探护士长韩香月的口风,了解到方木木至少还要再作五个月的学徒保洁员。
    幸好,萧慕柯大方,除了给方木木结了护工的工资之外,还另外给了一笔丰厚的感谢费,让方木木不至于在王婆子这里又开始白吃白住。
    毕竟马上入冬了,屋子里的炉子自然是烧得很旺,站在跟前都能听到那炉火似是穿了风的斗篷,呼呼地烧。
    再加上铁锅里白菜和热油打架的声音,方木木只能听见王婆子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听清王婆子说话的内容。
    “王姐,你说啥?”方木木右手里的锅铲还在凭着感觉翻动,被热气熏得睁不开眼的她,眯着眼,提高音量问道。
    王婆子把自己深蓝色的帆布包放到床上,刚将手伸到包里,准备把装在里面的四个苹果和两根香蕉拿出来,就听见方木木在一旁大声问自己话。
    “我说特护病房的那个小伙子命真苦!”王婆子直起身子,用方木木问话的音量回复方木木。
    回完话的王婆子也没想着方木木会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弯下腰,打算把包里刚刚没拿出来的苹果香蕉赶紧拿出来,洗吧洗吧放一旁,等吃完饭,正好当饭后水果。
    这回,王婆子的手都还没挨到帆布包上,就听见自己身后一阵金属跟地面碰撞的声音,她刚一直起身,方木木便抓住了她。
    “他怎么了?又昏迷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方木木声音颤抖着,急切地问道。
    “你吓死我了!”王婆子被方木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那颗年岁已高的心脏差点儿从嘴里蹦出来,“我老婆子的这条命差点儿让你给吓没了!”
    “对…对不起。”方木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太敏感而表现得太激动,没有想到王婆子也算是高龄,连忙松开王婆子,慌乱地开口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唉~””王婆子叹了一口气,她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平常看似木讷的姑娘,只要提到特护病房那个小伙子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都怪我婆子多嘴。”
    “不…不…是我没控制好自己。”方木木手足无措地站在王婆子面前,在愧疚里,不知道该怎么问出袁承乐的情况。
    王婆子跟方木木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一些方木木的性格,她拍着心口,缓缓坐在床边,又叹了一口气。
    “那小伙子也真是命苦啊!”王婆子满是同情地说道,“冶了那么多年的病,才冶好多久啊,又复发了,这还不算最糟的,据说眼睛还有可能会瞎,真的是世道上那么多恶人都好端端的,怎么好人就…”
    “怎么会这样?”方木木身体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仰着头,楚楚可怜地看着王婆子,“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地上凉,就你这单薄的身子骨经不起这么造,你先起来。”王婆子一看方木木的样子,一下子急了,赶紧起身,将方木木往起拉。
    说方木木单薄都是好听的,她那四肢跟四根裹着人皮的扫地扫帚棍儿一样,即使穿着衣服,也松松垮垮地,掩不住瘦。若不是她两肩的肩骨宽一些,穿上衣服的她怕也就是细棍子模样。
    王婆子自打认识方木木这几个月来,贵的营养品买不起,营养饭菜和水果倒是还能备得起,怪就怪在方木木没长肉就算了,还给瘦脱相了。
    “王姐,还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个什么病?”方木木抱着王婆子搀着她的手臂,眼眶里泪花盈眶。
    “你先起来坐下!”单搀起方木木倒不用费多大力气,可方木木这又是抱着她胳膊又是往下拽着她,着实让王婆子吃力得紧,她厉声说道,“你要是不起来,我什么也不会说!”
    “我起来!我起来!”方木木一听,立马像是变换了一个人一般,嗖地一下站起身来,仍旧抓着王婆子,一张泪脸,急切地说,“王姐,我站起来了,你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什么味儿啊?”王婆子吸了吸鼻子,努力嗅着。
    “好王姐,没什么味道,你快说啊!”方木木以为王婆子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转移话题,哪里会去在意有什么味道,焦急的面容皱在一起,眼眶里的眼泪花才流出去一波,这又泛上来另一波。
    “你等等~”王婆子把身前的方木木拉到床边,让方木木坐在床边,自己顺着味道而去。
    “王姐…”方木木刚一出声,便被制止了。
    “哎哟~我的锅呀!”王婆子住的屋子并不大,任那炉子、锅子再小,走两步自然是将其囫囵模样看清楚的,炉子上的火还在烧,锅子里原本和油打架的白菜,这会儿陷在一小滩黑水里,一股焦味扑鼻而来。
    王婆子赶忙上前,想要徒手把锅从炉子上提下来,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她正着急时,方木木一手拿着厚抹布已经把锅从炉子上拎下来,放在地上,没了锅压着的炉火,蹿出炉子,虽说蹿得不高,但也是火光四射,一股热气向近旁的方木木和王婆子扑去。
    王婆子拎起拧在炉盖上的铁丝,盖在炉子上,松了一口气,将炉子旁不远处的木凳子拉过来,瘫坐在上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惊魂未定的方木木冲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王婆子一个劲儿的鞠躬,边鞠躬,边道歉。
    “行了。”王婆子一边缓着气,一边举起手示意方木木停下来。
    方木木直起身子,呆呆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上的铁锅,锅里的白菜就只剩下丁点儿的白了,剩下的部分基本上不是和黑水混杂,就是粘在锅底。她怪自己只顾着关心袁承乐怎么样,却忘了锅里还烧着菜,若不是王婆子发现的早,指不定铁锅会被烧成什么样呢。
    “也许就是命中注定有这么一遭。”王婆子叹着气说道,扫了一眼自己那块小小案板上还放着两样菜,心想至少今天晚上不用吃白开水泡米饭了,也算是多少有点儿安慰,她转过头看向自己面前垂头丧气的方木木,继续说着,“你不是想知道住在特护病房那小伙子的情况嘛?”
    “我...”方木木内心的愧疚还未消散,她以为她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要说袁承乐的病情能不能打听得到,可能连晚饭都吃不上,听到王婆子的话,她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婆子。
    “我是心疼我的锅,但我也不至于因为一个锅变成吃人的妖怪啊。”王婆子见方木木脸上的表情,瞬间被逗乐了,扯着嘴角干笑着说,“你也找个凳子坐下。”
    方木木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窗户前,把木凳子上的盆扣在腌菜坛子上,擦了擦凳子表面的水渍,拎着凳子,在王婆子跟前坐下,两人正好围在炉子旁,相对而坐。
    “那小伙子也命苦。”看着方木木坐下来后,王婆子的目光望着炉盖和炉子缝隙里的火苗,开口说道,像是在翻开落满尘埃的回忆,“我也记不清那小伙子具体是什么时候住进特护病房的,毕竟你也看到了,就连特护病房用的床单被罩都跟别的病房是不一样的,那里自然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的保洁能随随便便进出的。”
    “嗯~”方木木的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前倾,应着声。
    “也跟上次一样,当时护士长忙不过来,就想着让我去换一换床单被罩,我哪儿正忙呢,但护士长交代的,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人还是要活个圈子的嘛。”王婆子有些无奈地轻叹着,而后继续说道,“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没点埋怨是不可能的,我想着特护病房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直接请个什么都做的护工照顾不就行了么。”
    “带着这怨气我就去了,进病房我才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我以为是家属,就客客气气的,基本上就不让她搭把手,后来才知道那位老大姐其实就是那家人请的护工。”王婆子说着把自己逗乐了,边笑着边抬眼去看方木木,才发现自己把话题岔得太远。
    于是,王婆子话锋一转说道,“不过,那个时候那个小伙子倒没有昏迷,我去的时候,他去检查了,等我走的时候,他坐着轮椅被推进来,面色苍白得不行。”
    “后来,我就私底下跟护士长打听那特护病房的情况,才知道那小伙子小时候为了什么狗屁算命的话,”王婆子微哂,“还是个一个没满月的娃娃就背井离乡地被送到一个小村子里,爹妈都不能见。萧太太和萧先生以为等了十几年,终是能盼回来自己儿子的吧。”
    “谁承想,千不能见、万不能见的儿子,最后被直接送到了医院,还说得了什么血管里的病。”王婆子想要说出病名,奈何就记得一个‘血’字。
    “这种病能冶得好吗?”方木木小心翼翼地问道。
    “冶应该是能冶得好的,应该差不过将近十年,还是不到十年,我老婆子的这个脑子也不好使,记不住了。”王婆子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那小伙子就出院了,当时除了有点憔悴之外,还挺精神,想来应该是冶好了。”
    方木木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如果说之前能冶好,那么这次复发也是能够冶好的,想于此,她提着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一些。
    “上次护士长还是因为忙,让我去换床单被罩,你也跟着的,我以为那间特护病房又住进来别的病人,怎料想,竟然还是那个小伙子。”王婆子叹着气。
    “这不,今天快下班时,我听护士站的护士们小声地在说那个小伙子,这一听,唉~”王婆子的气叹得更重,“说那小伙子那个什么血管病复发了,这次挺严重的,非得要什么别人的骨髓...你说那骨髓是骨头里的东西,能随便给人吗?那不是要人命吗?”
    “要人骨髓?”方木木方才放下的心,又高高地悬了起来,扑通扑通地快要把她那单薄的身子撞破,“这...这...哪里去找啊?”。
    “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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