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第一号当铺》第六章——还血，控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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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在自己边上的墨殇云，帝辛觉得自己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在他感觉而言墨殇云不光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而且还及其放肆。
    墨殇云正躺在地上，并没有想帝辛的习惯一样坐在垫子上，两条白腿交叉在一起把脚放到桌子上，头枕在一个侍女的腿上，口中正在吃果子，宛如诱人的魔鬼，不过帝辛深呼吸一口气，墨殇云和自己说过可以实现自己的五个愿望，现在还剩下四个，而今天帝辛决定使用第二个愿望。
    “殇云。”帝辛拼尽全力把自己的眼珠子收了回来，舔了舔嘴唇，“孤打算动用第二个愿望。”话音刚落，墨殇云手一抬，身子直挺挺的就起来了，那个侍女也一动不动，墨殇云起身之后穿上了短靴，朝着侍女一指那个侍女就直挺挺的躺下了，仔细一看那个侍女已经昏死过去了。轻轻地走到了帝辛面前，手上打了一个响指，有两个黑衣人从房梁上掉下来。帝辛身后的武士也都倒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现在所有能听到咱们谈话的人都昏过去了，房梁上这两个需要我帮你弄死吗？他们似乎都不怀好意呢。”墨殇云依旧笑嘻嘻的，毕竟在祂眼里这些都是低级生物，至于帝辛这个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人借着人道的力量居然已经达到了和自己平等对话的最低限度。心中微微叹口气暗道，果然是当初用最好的材料制造出来的种族，为了让我护佑他们不会因为被其他生命吞噬而灭种甚至不惜借我一滴血来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附种。
    如果不是当年他们作的太过分了，自己一怒之下抹去了他们几乎全部的传承记忆，抽走了自己赋予的几乎全部血脉，剥夺了他们的一切可以的传承之后，将他们可以探听到一切的六耳割下，又把可以学习到一切的三眼缝死，看清一切本质的重瞳剥夺，然后赋予了他们兽性和神性，与他们本身的人性融合来破坏他们团体中的团结性。最后分散开放到了那毁天灭地之后的各个由破碎的土地形成的小球上。本意是让他们慢慢的消亡，但现在看来反而让他们非但没有消亡反而在天道和地道之外又另立了人道。虽然人道稳定性差，但那也并非一般之事。事实上一路走来无数的星球上都是人类或者其与其他物种与人类杂交的后代主宰这颗星球。
    心念电转之间墨殇云回忆里的一切往事也只是化为了一声叹息，这时帝辛才缓缓地说出了他的愿望：“我要让满朝文武完全服从于我。”
    “等等，等等。”墨殇云摆手，表示让帝辛住口，“那满朝文武都是你的人，换句话说，如果这是狼群你就是狼王。这些人都是你的臣子，你们的社会关系我都看明白了，你们是狼，平民是羊，羊吃草狼吃羊。如此而已。可是狼王驾驭不了手下，这可真是……”后面的话墨殇云没有明说，但是祂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后半句，你是废物吗？
    “哎。”帝辛也明白了祂的意思，坐到了地面的垫子上，诉说着他的无奈，满朝文武皆是贵族，近千年的联姻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牢不可破。哪怕自己提拔上来的人才在这大染缸当中，要么被同化要么被暗杀，贵族掌握着社会的财富以及一切，每年与剩下的十二位祭祀之间的礼尚往来更是让这双方几乎穿同一条裤子。自己的命令得不到推行，而且这群贵族就是一帮蠢货，四方诸侯蠢蠢欲动他们居然还想从自己手里夺权。更重要的是自己后宫的妻妾也都是外人。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就在这个无人之处痛哭失声。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男人有多少眼泪。在无人之处，多少坚强的硬汉也曾痛哭。
    “……”墨殇云沉默了，眼前趴在那里哭泣的帝辛让祂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祂们死去的时候……终究还只是孩子呀，面前的君王不过，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呀。轻轻的过去，像抱住弟弟妹妹一样抱住了他的头，让他趴在自己的怀里哭。哭泣的幻影之中恍惚间看见了母亲的身影。天色昏暗，帝辛终于哭够了。除了面前人，谁能解他的无奈，深宫内院，满朝文武无一可信之人。四大诸侯，八百小诸侯皆有不臣之心。纵然他有托梁换柱，到拽九牛之力，也只能看着天下民不聊生，君王竟成玩物。
    墨殇云轻轻地将酒液放在了帝辛的嘴边，“喝下它，你会好受得多。”声音清淡，不触动半分月色。月光照耀下来，那一头银发与月光连成一片，泪眼朦胧之中，面前人才由欣赏和利用的工具，变成了一个在自己心里足以匹敌天下的人。“喝下去吧。喝完了，收起你的软弱，你是帝王，你是中原华夏族的领。今天在我面前一切无所谓，切莫在别人面前露出此态。”温柔的言语随着清风入耳，这一刻，天下加到一起都比不上面前人的一缕发丝。
    天下算什么，你不是周幽王你又怎知他烽火戏诸侯一笑失江山到底值不值得。
    情绪发泄够了，墨殇云从衣服上的宽袍大袖之中拿出了一个铃铛。这颗铃铛很奇怪，被墨殇云狠狠地砸到桌子上却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是控心铃。不过以你目前是摇不动它的。我把被我拿回的血脉还给你吧，当年的事情也怪我。”墨殇云永远是墨殇云，总是想把一切错误背在自己身上，这莫说即是安慰帝辛也是安慰自己。“呼！”深呼吸一口气，在帝辛面前那双微红的眸子变成了玫瑰金色，然后一口就亲了上去，帝辛没有反应过来，刚想做些什么却又感觉到自己的口中有那种腥甜的味道，终于那味道停下了，两人的嘴分开了。墨殇云轻轻咳嗽了两声，两滴泛着金色的血喷到了地上。
    “幸好我拿回来之后没有融合回去，不然今天就麻烦了。”墨殇云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还在发愣的帝辛瞬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抬手一推：“别发呆了，试试看这铃铛。你能不能摇响。”
    “啊，奥。”还沉浸在柔软的回忆中的帝辛拿起了铃铛，用力一摇，“叮铃！”只响了一声，肉眼可见的音波激荡而开，墨殇云在一旁解说：“这是控心铃，里面有半颗魔珠，是天地初开后，自然孕育的产物，因为其邪性太强，被一道天雷劈成两半，被我的一个弟弟拿到了手，做成了铃铛，它的效果是可以操纵别人，但是因为本身的残缺不全，范围只有方圆十里，出了范围就会失控。”这其实是袁知初做的，但范围可不止方圆十里，因为这是一套，两把铃铛一起摇响就会发动当年那颗魔珠五成的凶威。袁知初制作它们其实也只是为了补全自己消耗太大的缺陷，不想把力量耗费到小兵身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墨殇云回了自己的卧房休息。帝辛还在回味着今夜的一切，不过墨殇云走后不到一刻，帝辛就感觉自己浑身燥热，不一会，燥热就变成了疼痛，“熬！”的一声长啸之后，帝辛原本比一般人高大的身形居然又高大了一点，虽然不多，但整个人的气势膨胀了不止一点。几口黑色的血液吐出去，帝辛就觉得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原本血脉当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更加稳固，原本自己的身体只是力量强大，现在速度和反应也超越了极限。
    从桌上拿了一壶酒，仰头狂饮而下，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是黑色中带着一点金色与红色。自信与帝王的霸气被瞬间引燃，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青铜佩刀，轻轻地划过舌尖，血液流过，整把刀变成了红色的水晶的样子，拿起刀，帝辛抬手砍杀了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割下了他们的头颅挂在了大殿之上。
    帝辛已经不想知道他们的背后是什么人了，自己是皇帝，江山是自己手中的玩物而不是拖累，至于那些违逆自己的，杀刮存留也全是凭自己决断，有这个铃铛自己已经可以掌握好朝中的一切了，那么，从太阳升起的时候，孤就要拿回权利，铲除那些不作为的贵族，任命有能力的平民来辅佐自己。
    唤醒了护卫，虽然没用，但也带着他们，端坐在朝堂上高处的座位之上，虽然是和群臣一样的垫子，但是帝辛却散发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威仪，鸡鸣三声，早朝开始。上朝的众臣本来想就着昨天的成果继续努力，劝说帝辛将刚刚打下的领土分封出去，至于分给谁，自然是所谓的“功臣”们。毕竟他们在朝廷上维持朝政，确保殷商社稷无忧也是很辛苦的嘛。结果一上朝，就看见了两个人头，帝辛坐在正位，双眼看着刚进门的自己，不知为何，对上那双眼睛，明明已经想好的说辞，串通好的戏都演不下去了。赶紧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垂首。一言不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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