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嫁到》第125章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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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卫王聊过一些家常琐碎之后,辞了卫王,出了皇城与在东门外侯我已久的阿正汇合,便准备回公主府了。
    才上了马车,临时想起一件事儿来,便让阿正驾着马车先去了一趟东市,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回的公主府。
    等我们回来时,已是申时。
    一回到家,我自是心急火燎地想见到自己的媳妇儿了。往后苑去了,却没寻到佳人芳踪,听侍女说了才知道公主原来到花园赏花去了。
    我又兴致勃勃地往花园那去了,最后却在园中纳凉亭榭中寻到佳人身影,原来她正安然地侧卧在美人榻上静静看书,榻边茶几上,一杯香茗,一香炉内冉冉升起一缕清香,别有一番清雅淡薄之意境。
    我瞧着嘴角不禁上扬,蹑手蹑脚地准备靠近那亭榭,想给媳妇儿一个惊喜。
    才刚走了两步,通往花园的长廊屋顶上,似有一黑衣身影一掠而过,我心下一惊,那句“刺客”便欲脱口而出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有琬儿在此坐镇,哪能容刺客在公主府如此肆无忌惮。
    忙跃出了长廊,来到了花园,往哪屋顶上瞧了半晌,愣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直想着不是那人轻功了得,形若鬼魅,便是我方才眼花,疑心暗鬼了。
    哦,刚才那是暗影卫吧?!
    我陡然间恍然大悟,难得今儿个让我寻得了点蛛丝马迹,居然瞥见了此人衣物一角,要知道公主府上下,没几个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
    我微微感慨了一番,说起来自己还未曾当面谢过永安寺郊外的那次救命之举呢。
    于情于理,都得好好谢过人家才对,不过,这暗影卫的规矩我是知道一二的,无影无形,生人莫近。他们可从不与主人以外的人打交道,是也是要刺杀的目标,我想还是莫要让人家为难才好,毕竟有他护卫着媳妇儿,我也可以安心一些,虽然,我们家媳妇儿的功夫也不弱就是了……
    我偷笑着快步入了凉亭,俯着身子靠在美人榻边手托着腮帮子光明正大地瞧自己的媳妇儿,她看书时那专注的神情,举动容止,十分引人入胜,让我怎瞧都瞧不够一般。
    眨眼之时的眉目流转,顾盼生姿;翻书之时举动则是更加优雅迷人,长袖退至手肘处,露出白皙修长的玉臂,玉指纤纤,缠绕书页之间,数不尽的温柔与爱怜。让我片刻之间便对琬儿手中这本书生出妒忌之心来,恨不得自己也变成那本书才好!
    抑制不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我笑眯眯地柔声唤着琬儿。
    “媳妇儿啊……”
    “嗯~”
    琬儿回应的自然轻巧,目光依然停留在书上。
    我兴致勃勃地在一旁摇头晃脑,瞄来瞄去,就是想要引起媳妇儿的注意力,怎知我自个儿在一旁兴奋了半天,媳妇儿居然一眼都没往我这看。
    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如一只正在沮丧的狗狗一般,低声呢呜着,趴在美人榻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有些哀怨地说道:
    “媳妇儿,这书……真有那么好看么?”
    有我好看么?!
    “嗯。”
    琬儿回答得干脆利落,半点拖沓都没有。
    “什么?”
    比我还好看的书是什么鬼?居然敢同我抢琬儿的注意力!
    我一把将脸凑了过去,想要看看这本究竟是什么书。
    阿勒,这不是《诗经》么?
    啊,我居然败给了《诗经》,真是欲哭无泪啊!
    忍不住伸出手将这本书从琬儿手中接了过来,有些忧郁地背对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见我抢她的书,她倒也不恼,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靠在美人榻上静静地瞅着我,默默不语。
    我瞧着琬儿正看的这篇是郑风里的《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这首诗讲的是一位勤勉贤良、温婉持家的妻子,于鸡鸣晨起后,委婉地催促着自己的夫君晨起。
    夫君睡眼朦胧,回答道:满天明星还在闪着亮光,不信你抬头看看天上。
    妻子提醒着夫君需要担负起的生活重担,言道:栖息的雁雀将要起飞翱翔了,你应该整理弓箭去河畔啦。
    夫君接受了妻子委婉的劝诫整好穿着,迎着晨光早早出门打猎去了。妻子反而对自己的急切催促而心生愧疚,便半是致歉半是慰解,继而发出了一连串的祈愿:
    愿夫君打猎可满载而归;
    愿粗茶淡饭中与夫君厮守一生;
    愿妻主内来夫主外,家庭和睦,白首永不相离。
    女弹琴来男鼓瑟,夫妻之间永远和谐静好,和睦美满。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夫君知道妻子对自己的深切爱意,便解下了随身的杂佩赠给了妻子,以感激和报答妻子对自己细心关怀、体贴入微、真情实意,以表夫妻同心。
    ……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就是琬儿想要的生活么?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瞧着这些字,有些怔怔出神。
    “你这身上怎地香气如此浓郁?”
    身后,琬儿微微蹙眉,似是无意实则有心地这么问了一句。
    我毫无掩饰便一口顺势言道:
    “哦,回来的时候去了趟东市……”
    说到半道,突然意识到一扫方才郁闷之心的机会来啦,谁让她方才看书如此入迷,居然都不理我!
    故作疑虑,然后纠结着支支吾吾的,愣是没把话说完。
    我就不信,她就不好奇我去哪儿了?
    回望着自己的媳妇儿,她则是一脸轻松淡然地笑着望着我,而我则是一脸期待无比地瞧着她,两个人你望我来我瞧你,我想要的反应一点迹象都没有表露出来。
    这时候我知道了,我这媳妇儿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早已练得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了,而我早已望尘莫及,只有图呼奈何的份儿咯。
    “去了东市最繁华的商街铺子,然后一头就扎进了脂米分堆里去了……”
    我说得如此一语双关,听到的人难免会遐想联翩,把这‘脂米分堆’想成了烟花之地,其实,我是去了京城最大的胭米分铺子里,找寻一种香料或者是一种胭脂去了。
    这回你还不好奇?
    我心里正好不得意,就不信琬儿会没反应。
    琬儿闻言笑得如春风化雨,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儿,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淡淡的言道:
    “你回来的那么早,看来~都是些庸脂俗米分呢。”
    我脸涨红,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都有些分不清琬儿所言得庸脂俗米分到底指的是脂米分还是人了?
    她生气了么?应该没有吧?
    我有些心虚,忙解释一般地,讪讪说道:
    “我说的是女子妆扮之时所用的脂米分哦。”
    琬儿神色不改,故作天真的言道:
    “我说的也是脂米分啊。”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想着借助‘脂米分’这个词来引发误会继而让琬儿吃醋,因为现在想让她吃醋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挫败感,想我高辰能言善辩,状元之才,却怎么辩都辩不过自己的媳妇儿,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突然有些吃味,强弩之末也要捞回点士气,死撑着言道:
    “才,才不是庸脂俗米分咧,京城最大的熏香阁,那儿名贵的脂米分可是多了去了,什么麝香啊,龙涎香啊,檀香什么的,既不庸也不俗嘛!”
    琬儿故意凑到了我身边,红唇似有还无地掠过了我的耳垂,顿时惹得我脸颊通红,心慌意乱进而心猿意马起来。
    琬儿笑了笑,在我耳边轻柔地说出这句话来,道:
    “所以,你身上才的香气才这般浓郁?!”
    我在这句话里边,居然听到了诱惑的味道。
    吞了口唾沫星子,坐直了身子,努力克制着自己那颗将要受到诱惑的心。
    “哎呀,我怎么突然觉着有些头晕呢?”
    琬儿轻呼了一声,随即柔夷抵在了额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来。
    我慌了,将书掷在了茶几上,急忙拉过了她的手,紧张兮兮的问道:
    “怎么了,琬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闻过你身上的想起之后就……”
    琬儿还未说完,我便猛地站起身来,言道:
    “香气?”
    我伸过衣袖自己来回闻了好几次,有些气急的自言自语道:
    “该死的,今日闻香闻得太多了,我都闻不出身上的香气了,难道闻过的香料里有沉香?不会啊,我明明一开始就叮嘱了装柜的一定不能拿沉香的。难道几种香料混在一起后会出现沉香的效用?”
    一想到这我就急了,忙怨自己不应该在碰了香料的情况下没做处置便到琬儿身边来的,要是琬儿‘七日醉’的余毒又因此而越发严重了那可如何了得?
    真该死,高辰,你真该死啊!
    我这回慌了,眼睛一红就要掉下泪来了,想着得立刻离得琬儿远远地,带着十分歉意,言道:
    “对不起啊,琬儿,都是我的错,我,我立刻就去找洛霞姑姑!”
    边说着,伤心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忙转过身去就准备跑出去找洛霞姑姑去了。
    怎知身后衣角被琬儿牢牢拽住,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我,柔声道了句:
    “呆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瞧你急的。”
    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琬儿笑了,温柔而不失宠溺的言道:
    “我没事儿,过来,到我身边来。”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句话我便如同着魔了一般,忘记了一切,老老实实地走回到榻边,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琬儿伸出手来轻柔地为我拭泪,半是无奈半是宽慰的言道:
    “傻瓜,哭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我逐渐收起眼泪,无比担忧地继续追问道:
    “真的没事儿吗?”
    “开始的时候是有点疼,闻到你身上的香气后,就没那么疼了……”
    琬儿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她该怎么告诉这个傻瓜,与香气干系不大啊,只是很想见到这个冤家罢了。
    轻柔地将她揽入怀里,如珠似宝的待着,我温柔的话语里带着祈求,言道:
    “以后不要骗我好么?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瞒我,好不好?”
    琬儿伏在我怀中咯咯笑着,有些嗔怒地回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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