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正文卷163把朋友搞得多多的(95K求月票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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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的人,平日里肯定要盖章扣盖戳啥的,那就需要印泥吧?”
    王忆听他说起印泥以为是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红铁盒印泥,没想到盒子是陶瓷的。
    白色的底,有彩色的画,画上是个童子倚在书桌上把玩毛笔。
    他仔细看去,画像线条简单古拙,不太精美,但四个侧面各绘制了一样植物,梅兰竹菊岁寒四友。
    印泥盒盖打开,里面是胭红的印泥,泛着淡淡的油光,色泽很鲜艳,凑近了竟然还有一股淡香味。
    王忆一下子看出这印泥身价不菲,而丁黑弹还在介绍:“这印泥不一般,跟我换有机纽扣的那老太太说在她家都有五十年了,还是民国时候的东西呢。”
    “但我觉得她撒谎了,印泥还能存五十年?早干涸了对不对?”
    王忆说道:“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确实对这印泥挺感兴趣,那怎么换?”
    丁黑弹说道:“所有的棒棒糖加上这盒印泥一起换你的鸟毛行不行?这盒印泥真挺好,你看这颜色。”
    他用手指蘸了一下摁在一张报纸上。
    指纹清晰。
    王忆说道:“这样,我再看看你后面那竹篓里有什么东西吧?那都是你换到的物件?”
    丁黑弹解释道:“是我换到的物件,现在我们不光换鸡毛鸭毛,什么东西也换,然后去收购站转手一卖,所以现在很多人不叫我们换糖佬了,叫我们收破烂的,哈哈。”
    王忆凑上去看了看,竹篓里的东西乱七八糟,胶鞋布鞋破坎肩棉衣等等都有,也有几份挂历。
    他翻开挂历一看。
    都是老挂历,在82年来看也是相当有年头的老东西,竟然都是六十年代的,从61年一直到66年。
    之前王忆给医书包书皮的时候,王向红给他支了一批老挂历,他回到22年便问了袁辉关于老挂历的收藏市场。
    袁辉说这个也有收藏的,但市场很小、价值很小,只有特殊的挂历才能买上几万块,而这已经是挂历收藏行当的天价了。
    多数老挂历价格是几十块到几百块,收藏这些东西的是中老年,他们为了怀旧而不是为了升值。
    因此五几年和六几年的挂历价值比较高,一般单幅有个几百块。
    丁黑弹收到的这六副挂历是成套的,叫大丰收挂历,每个月的图案分别是一种农作物的丰收。
    这种套装挂历价值会更高一些,王忆便跟他商量搭上这些挂历,他解释说自己要做包书皮。
    丁黑弹顿时犹豫起来:“王老师,挂历价值不小,这种纸比报纸啥的都贵,收购站可喜欢了,这六套挂历是我拿好几样东西换下来的。”
    王忆说道:“老丁大哥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看你是个实在人,想跟你交个朋友,而我这个人交朋友是有讲究的,我会给朋友准备上一份礼物。”
    他让丁黑弹等候,自己去听涛居推门进时空屋拿了一身不知道是66式警服还是65式军服的草绿色服装出来。
    这衣服在82年毫不突兀,它从65年开始发行,到了如今已经有17年历史,大量军服流落到了社会上,比如七十年代的首都大院,当时抢军帽、抢军服成风,他们抢的就是65军服。
    另一个七十年代全国青年男女都穿仿65军服的衣装,甚至连66年的警用制服和军队后续的74式、78式军服都只是在65式军服基础上做了点小小改动,等于也是模仿了65军服。
    王忆根据丁黑弹的身材拿出套差不多大小的,递给他说道:“我看你一身衣服都是补丁,正好我这里有套好衣服,作为朋友就送给你了,你拿回家洗洗换上吧。”
    “嘿嘿,补丁衣裳好,雷峰同志不是说了吗?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丁黑弹说笑中接过衣裳。
    他把衣裳抖开一看,脸上笑意瞬间转为震惊。
    一套新军服!
    这个‘新’不是‘崭新’,是没有补丁也没有什么穿着的痕迹,在82年这就是新衣裳了。
    王忆愿意给邱大年发奖金就是邱大年刚入职他麾下就给他立功了,65军服在22年不珍贵,去淘宝一搜一堆店铺在出售。
    可那都太新了。
    邱大年给他买下的军服它妙就妙在被玉腾龙酒店积压多年,然后又是扔在仓库没人管,这样就有明显的陈旧感了。
    如此一来的军服带到82年送人既稀罕又不会过于珍贵,这个‘度’很重要。
    再一个还有价格便宜,王忆看过了,网商们出售的65军服一套怎么也得个百八十块,邱大年直接以抹布价给他拿下几百套,这真是一个不小的功劳。
    丁黑弹拿到这军服后便异常稀罕。
    军服一直是男女青年们特别喜爱的服装,是六七十年代的阿玛尼、lv。
    对于向往军旅生活又未能当兵的青年们来说,拥有一套65军服堪称梦幻,这些王忆都打听过了。
    只不过如今是82年了,开始流行喇叭裤、皮夹克、白衬衫、牛仔服之类的奇装异服,65军服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对于丁黑弹和外岛渔民来说这还是好衣裳,反而牛仔服、喇叭裤他们不稀罕——穿着干活不像话,会被人笑话、会被长辈和干部批评。
    翻来覆去的看着这身衣裳,丁黑弹喜不自禁:“王老师,你不是在这里逗这个粗人玩吧?你在说笑话呢?这么好的军服,你会给我?舍得给我?”
    王忆亲热的拍拍他肩膀说:“你别这么说,咱们都是自家同志,我说了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各行各业的朋友都喜欢交往,我想跟你交给朋友,所以送你这身衣裳当礼物。”
    毫不夸张的,丁黑弹听到这话直接红了眼圈:“你愿意交我一个换糖佬当朋友?你可是教员呀,我听说你还是大学生,我能跟你做朋友?”
    王忆说道:“当然能,为什么不能?不要在意职业。”
    “少奇同志在人民大会堂接见掏粪工人、劳动模范时传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你掏大粪是人民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
    “同样,我当教员是为了人民群众,你当鸡毛换糖客也是方便了人民群众,咱们之间是平等的!”
    这话他是打心眼里说出来的。
    他觉得但凡是22年的正常青年都不会以正常的职业去区分人的高低贵贱,不管是码农是快递员是外卖小哥是公务员,只要是凭自己本事吃饭的,那他认为在人格上是一样的。
    起码王忆自己确实没有因为邱大年和墩子是保安去看轻他们,而柳毅是富二代就认为人家更高贵。
    丁黑弹听了他的话感慨不已:“难怪你堂堂的大学生会回到咱穷苦的外岛,人家说你是不忘本,我说你是觉悟高!”
    “是呀,我出生于解放前,但懂事开始就已经解放了。从我懂事开始学的都是‘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甚至是‘越穷越光荣’。可这些年不一样了,社会风气变了。”
    “咱们外岛还好,我跟你说呀王老师,现在城里头风气大变样,谁当官、谁有钱谁就受到尊重,资本家们卷土重来了、坏风气也卷土重来了!”
    “我能看出来,城里人看我的眼神是低人一等的,他们认为自己比我这个换糖佬是高人一等的!”
    王忆笑道:“那是他们自己的想法,没人能管的了别人的想法,咱过自己的日子,让他们自己想去吧!”
    丁黑弹重重的点头,感叹道:“王老师,你人真好啊。”
    王忆摆摆手:“我也没那么好,丁老哥,我交你这个朋友也有目的,就是我这人喜欢乱七八糟的搜集些东西,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做教辅资料。”
    “所以我希望你以后收到了一些老物件别直接送去回购站,能联系一下我,我愿意以比收购站更高点的价格购买。”
    丁黑弹说道:“行,王老师你看得起我、觉得能用得上我,这是给我脸了,我必须得把这张脸接好、扶正,以后有啥东西我给你先留着。”
    王忆说道:“那谢谢你了,丁老哥。”
    丁黑弹不好意思的说:“应该是我谢你,你看这身衣裳、这多好的衣裳,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还没穿过这好军服呢。”
    王忆调侃道:“你不是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吗?”
    丁黑弹指着身上的衣服裤子说:“王老师咱们是朋友了,我不怕你笑话,我这身衣服是我爹留下的。新十年旧十年,缝缝补补又十年喽!”
    王忆拍拍他肩膀:“你喜欢这衣服那就收起来,不过你不要出去广而告之,否则我给你这个朋友却不给其他的朋友,那我还够朋友吗?”
    丁黑弹拍胸脯说:“你放心,我就说我是在城里换的!”
    王忆说道:“你说你跟我换的就行,咱的衣服都是光明正大来的,不怕被人知道。”
    “另一个这些挂历我给你……”
    “什么也不用给,都是朋友,你瞧得上,那我就得给你!”丁黑弹痛快的说道。
    王忆去拿了一包白糖一包红糖出来塞进他篓子里:“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要送我啥那等后头,今天不行,今天我就是交你这个朋友。”
    两人争执一顿,王忆把他说服了:“我还得去上课,你去码头歇歇吧,等中午头歇工的时候估计我们生产队不少人家还要跟你换东西呢。”
    丁黑弹说道:“王老师那我听你的了,因为不能耽误你时间了。”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吩咐,你托人去多宝岛丁家传个口信,我丁黑弹别的没有,力气有、人有,一定帮你抛头颅洒热血!”
    王忆点点头,将印泥、老挂历收起来,又把棒棒糖全带进了教室。
    放学后一人一根,学生们欢天喜地的举着棒棒糖回家了。
    这个中午队里就比较热闹了,好些人家把保存的废弃东西找出来跟丁黑弹换糖换个生活小物件。
    妇女欢声笑语,还有孩子嗷嗷的嚎哭。
    他们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去找丁黑弹换糖,丁黑弹不说是火眼金睛但该有的辨识能力还是有的——比如说哪有人家会拿铝汤匙让孩子来找他换糖?这肯定是孩子偷出来的。
    这时候他便带孩子去找家长,然后笑嘻嘻的看一顿打孩子的热闹。
    下午王忆把学生交给孙征南,让他领着上劳动课。
    学生们有了玩具也刁钻了,一个个或者拉着脸、或者凄凄楚楚的,就想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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