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正文卷162天涯岛社队企业(91K爱大家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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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他用了外岛罕见的泡椒和麻椒来配菜——外岛人口味比较重,能吃咸能吃辣。
    吃咸是因为干力气活出汗多,毕竟天天海上日光晒出大力,渔家汉子出海一趟没有不汗流浃背的。
    能吃辣是因为吃辣去湿气,岛上湿气确实太大了。
    这样他相信这些辣口凉菜在当前年代肯定受欢迎,他很了解,现在别说外岛了,就是县里城里的寻常人家也没有多少调料:
    白糖缺、味精缺、十三香缺、蚝油缺,香油麻油麻酱之类更缺,顶多是酱油醋能满足居民需求。
    而外岛地区的酱油和醋供应量也不是特别大,有件事王忆刚听说的时候都惊呆了:
    如今外岛不少孩子把醋当饮料,家里大人不敢让孩子去打醋,有的是孩子打个醋提空瓶子去提空瓶子回,回来问醋呢?路上一口一口的喝掉了!
    所以现在外岛和县城或许不缺海货,但一定缺这种靠佐料调味的海鲜小凉菜,他准备从这个入手!
    这就是他参加五一庆典在体育广场得到的灵感。
    广场上的食品厂摊位便有卖凉菜的,多数是咸菜拌出来的,用小袋子封装,里面是辣椒疙瘩丝之类,专门卖给工人下饭吃。
    王忆当时回去就让邱大年买各种拌菜料。
    现在网上平台货物太齐全了,一包包的拌菜料随便买,做起来很简单,把海鲜清蒸或者白灼做熟加上料物腌渍即可。
    听到王忆的询问,几个人纷纷点头:“好吃,这真的好吃。”
    “怎么调的味儿?我看着大雄也挑不出这凉菜来。”
    “我们部队的伙头兵都调不出来,王老师你真行啊,大学生难道什么都学?难怪国家十亿人口一年却培养不了多少大学生呢!”
    王忆说道:“你们觉得好吃就行了,支书,这就是我要给咱生产队集体做出的贡献。”
    “咱队里海货多,除了要上交给国家的爱国粮,其他的没大用,去城里卖也没有几个买的,毕竟咱整个翁洲不缺海货。”
    “所以我想着咱不卖渔获,咱把渔获加工成成品下酒菜去卖——不是自己去卖,是咱生产队去卖,卖货所得归咱们队集体!”
    “你看这两个月都是禁渔期,好些劳动力闲置了,咱组织起来去卖下酒菜,我认为两个月能给队集体赚一部分钱和票!”
    王东峰急忙点头:“王老师你太厉害了,你说的对,这肯定能赚一些钱和票。”
    王向红咀嚼着嘴里的麻辣虾陷入沉思。
    寿星爷使劲一拍桌子说道:“详文他娃为了咱生产队掏心掏肺,又琢磨着怎么帮衬咱娃娃上营养、又琢磨着怎么给咱生产队集体增加收入,你看你在这里拿什么架子?啊?”
    “你是不是怕详文他娃赢得了社员们的佩服去夺你的权?你是不是贪恋权力想当一辈子的干部?”
    “不是,”王向红急忙解释,“寿星爷,我要是贪权力我还回咱生产队干啥?我是在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
    “咱这是要私下里去做买卖啊,寿星爷,这是发展资本主义经济!”
    寿星爷咂咂嘴,犹豫了。
    王忆说道:“个人干是发展资本主义经济,集体干怎么是资本主义经济?集体的企业叫社队企业,咱们就要设立一个社队企业,天涯岛社队企业!”
    “到时候企业成立了,那咱们有雇工吗?我想问问谁是雇工?”
    “咱们有老板吗?谁又成了老板?我?支书?寿星爷?”
    寿星爷说道:“我是个屁,我就是个老不死的老头子!”
    王向红皱眉思索一下,一拍大腿说:“对,咱这是搞集体经济,没有老板没有雇工,收入所得归集体不归个人——可这样一来,王老师这对你不公平,你要累死了!”
    王忆说道:“为了咱生产队,我愿意学习诸葛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猪哥成象是啥意思?猪能变成大象?”王东峰问。
    徐横翻白眼:“你是文盲吗?诸葛丞相,三国蜀汉诸葛亮同志啊。”
    王忆暗道这也是咱的同志吗?
    王东峰坦白了:“我确实是文盲。”
    这话一出口把徐横整尴尬了,讪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啊,刚才是在胡言乱语。”
    王东峰也讪笑道:“没事没事,不过诸葛亮同志就说诸葛亮,这我知道,三气周瑜的诸葛亮嘛。”
    “你懂的还不少,挺有知识的。”徐横夸赞他。
    王东峰谦虚:“都是听队里老人讲古听来的,我没有知识,不过我要向你们解放军同志学习,争取摘掉文盲帽。”
    “互相学习,共同努力。”徐横跟他互相吹嘘上了。
    王忆赶紧阻止,再不阻止两个人要把彼此吹成牛欢喜了。
    他这边继续说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在学校后厨帮工,因为我勤快,我们大师傅就让我帮他拌凉菜,然后我跟他学了几手。”
    “但是为什么我之前不做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调味料,你们吃出来了吧?这些凉菜全靠调味料来调理味道。”
    “这个确实。”寿星爷点点头,“这城里大师傅就是厉害,我一辈子活了一百多年还没吃过这些味道的海鲜。”
    “以前咱江南的军阀卢振河做大寿给外岛摊派任务送鱼虾,我们送去的时候吃了些老爷们的剩饭剩菜,当时那凉菜拌的真好,可是我仔细琢磨他还是没有王老师这拌的好。”
    徐横夹了个大虾摘掉头连皮一起塞进嘴里然后不住点头:“确实好吃,太好吃了。”
    王忆说道:“我手艺一般,主要靠调料,现在咱们有门市部了,我又跟翁洲一家食品厂获得了联系,所以我能凑齐所有调料拌凉菜了,这样咱准备一下,找机会去城里卖凉菜。”
    王向红说道:“我看能行,先试试,不过怎么定价格?”
    王忆说道:“这个不着急,支书你去市场打听一下现在凉菜都是什么价,咱跟他们要一样的价格,先把口碑打出来!”
    “行。”王向红答应下来。
    他琢磨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事还是要走手续,不能落人口实,这样我跟老徐那边联系联系,看看怎么操作合适。”
    王忆很服气。
    老支书真的太古板了。
    但他没想到这事情还有个大转机,这转机出现的还很快。
    就在他上午上着课的时候,忽然听见有‘咚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正在听课的学生们纷纷抬头。
    王忆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王新红说:“报告王老师,这是拨浪鼓的声音,有人在玩拨浪鼓。”
    王忆觉得这也是拨浪鼓的声音。
    可这拨浪鼓太响亮了吧?
    拨浪鼓不是小孩玩具吗?
    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在响,随着电铃声传来,下课了。
    学生们欢呼着跑出去,男生开始玩陀螺、女学生踢毽子,还有女学生在跳房子。
    跳房子是踢毽子出现之前女孩们最喜欢的游戏,也是最廉价的游戏,它所需的工具仅仅是一支粉笔、一块石子。
    校舍前面的石头地面上都是粉笔画出的长方形格子,小格子一个接一个的,整体又叫‘飞机’——可能因为格子们凑在一起两边伸展像飞机翅膀,飞机里的小格子叫“房子”或者“田”,跳房子就是跳这些小方格。
    这会下课了就有女生玩了起来,她们手捏一块小石板——这个叫瓦片,要扔进房子里。
    扔瓦片时人必须站到线外,如果扔的瓦片压住房内的线就叫‘瞎了’,会被淘汰,然后二号再扔,直到有人扔准了。
    扔准瓦片女孩们就曲起一只脚用另一只脚单脚在里面跳,一个房一个房地转一圈,然后捡起瓦片跳出来算赢了,再继续扔,再跳
    王忆搞不懂这种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但外岛的姑娘们很喜欢,不过外岛没有瓦片,她们用海贝壳。
    这可比瓦片要漂亮,把壳尖用尖刀刺个孔,然后用绳子串成一串,白的黑的还有绿的,扔出去叮当响。
    不过外岛女孩们还是羡慕城里女孩玩跳房子能用上百雀羚搽脸膏的圆形铁盒或者友谊牌护肤脂黄色铁盒,这个代替瓦块又干净又时髦。
    王忆站在门口看学生们玩游戏。
    最显眼的还是抽陀螺。
    男生们当天就央求着爹娘哥哥给自己做好了小鞭子,这个简单,一根木棍绑上条缆绳,岛上不缺这玩意儿,所以他们一人一条。
    陀螺有所变化,有些孩子的陀螺已经变成了红色、绿色,这是家里有油漆的给刷上了油漆。
    毫无疑问刷了油漆的陀螺更漂亮,玩起来更威风,只见他们一个个挥舞鞭子抽打陀螺,而且自己研究出了玩法:
    撞陀螺!
    两个或者多个陀螺抽打着往一起撞,看看谁能把对方撞倒。
    王忆看了看觉得没意思。
    改成看小姑娘跳房子。
    小姑娘们扎着小辫子,她们踮着脚尖在房子里一蹦一蹦,小辫子在肩头跟着一跳一跳,可比只会掐着腰吹牛逼喊‘我草我草干他干他’的男学生可爱多了。
    跳房子的时候她们还有歌谣:
    ‘小棒棒,细又长,黄土地上画间房。小瓦片,四方方,我和伙伴来跳房。房子宽,房子长,房间大小不一样。左一跳,右一跳,好像青蛙跳水塘。你也跳,我也跳,跳得西山落太阳……’
    王忆正看的高兴,拨浪鼓的声音由远及近。
    然后王东喜从上山的路口嚷嚷起来:“王老师、王老师,看我给你找了什么人来?”
    “找了什么人来?”王忆抬头看,难道找了秋渭水来?
    这是想屁吃。
    王东喜给他找了个脸膛漆黑、面皮像老树皮的大叔!
    大叔挑着担子手里摇晃个大拨浪鼓,鼓绳上的珠子跟红枣一样大小,难怪声音响亮。
    随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响,大叔笑呵呵的喊道:“鸡毛换糖、鸡毛换有机玻璃纽扣、鸡毛换发夹头绳嘞!”
    “谁家有鸡毛、谁家有破皮鞋破布鞋破衣裳,统统能换嘞,换针头线脑、换棒棒糖、换瓜子花生嘞!”
    一听这话王忆明白了,问道:“这是鸡毛换糖客?”
    鸡毛换糖客已经是文雅说法了,外岛都是把这行当从业者称呼为换糖佬。
    这门行当已经有些年头没出现在天涯岛了,学生们起初很疑惑,但有人听家里长辈说过,所以认出了这行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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