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七百零九章军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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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提过了。你跟我来,去军需帐先领了铠甲长枪,断刺再一齐去集合。”谢青云这就点头,跟着封修而行,出了营帐,谢青云就问道:“你们没有自己的兵刃么?在来之前,当都是武者吧。”封修点头道:“当然有,我们训练也有磨练自身武技的时候,火武骑也有藏书阁,武勋可以换取进入的时间,修行各种武技。”说着话,指了指腰间挂着短鞘,道:“我的兵刃是短匕,我的武技也是施展这玩意,短小精悍,常人瞧着还以为是专门为近身搏杀而准备的,其实就是我最强的兵刃了。”
    跟着又道:“至于其他人,若是长兵刃的,在近日这种训练就不会带在身上了,我们的塌位是一种匠器,不只是弹出那木板这么简单,还能够放入兵刃,那床榻和地下机关相连,一些奇门大兵刃,也都能藏入其中。至于三变武师就不用愁了,随时都能将兵刃放入自己的乾坤木内,也用不着那塌位存放了。我也算是占了便宜的二变武师,兵刃可以一直随身带着。有些用长剑的兄弟就比较麻烦了。只有个人武技磨练的训练,或是允许全套兵铠穿上的训练,才能带上自己的灵兵。”谢青云知道在这里,很少会有人如此详细的给一个新兵解释这许多,便是他不是什么聂石的弟子,大家也都只是点上几句,自己能遇见封修这样的老兵,确是一种幸运,感激的话也不多说,这就一路跟着封修到了军需营帐,负责这里的是一位武者杂役,并非火武骑的兵将。只因为这所谓的军需,并没有烈焰铠等灵兵匠宝,都是些寻常兵刃以及仿制全套火武骑的兵器,用来给新兵使用。
    新兵毕竟一年才来一些,军需中的大部分都是日常需要的小玩意,剩下的就是些酒肉吃食,这位军需杂役大早上就在饮酒吃着美食,倒是怡然自得。见到谢青云来,也不多问,封修晃了晃第五队的兵卒令牌,他就直接指了指一旁的兵器架,显然已经知道来了新兵,封修点了点头,这就领着谢青云取走了兵铠。刚出了军需营帐,就又听见一声急促的哨声,和方才那音调并不一样。封修面色微变,这就对谢青云道:“青云兄弟,你先回我们营帐,将长枪放下,铠甲穿上,断刺带上,在去营地东面的校场集合,我这就先去了。”话刚说完,这就大步离去,谢青云嗯了一声,当即就将铠甲披挂起来,断刺挂在专门的绑腿之上,长枪以抹就不见了踪影,随后就追了上去。
    那封修一见,顿觉惊讶,忙问道:“你的长枪呢,不会就扔在军需营帐外了吧。”谢青云摇头道:“没有,我有乾坤木。”封修“啊”了一声,道:“什么,你才二变修为。”谢青云本就不打算隐瞒乾坤木,而且也隐瞒不了,用上几回就回被发觉,当即言道:“我的机缘,在遗迹中寻得。”那封修“呃”了一声,随即恍然,道:“也是,咱们火武骑许多人都有各自的机缘,才有如此潜力,如此战力,才能被选上。”两人说着话。脚下并没有停,不长时间,就到了封修方才所说的大校场。所谓大校场。并没有和灭兽营或是三艺经院那种,就是一片广阔的地域,没有任何人工修建的痕迹,校场的一端全都是大小不等的巨石,最大的有五丈宽高,都像是一座小山了。谢青云第一眼就被这些巨石所吸引,不过紧跟着就被战营七百兵将给震住了。所有人都按照队形站好。以为高大的汉子站在阵前,看起来当是昨日封修和他说过的战营副营将董秋。已经有了准武圣的修为。所以被震住,是因为七百人所形成的气势,那种内敛在里,却隐含着强大威势的气势。感觉起来和某一位武圣的气势不同,这股气势除了雄浑之外,更加的悲怆,悲怆之中又带着一丝凌厉的杀意。他记得当初在灭兽营时,和镇西军的李谷闲谈时,曾经说到过军势,当时还不大能够理解,如今亲身感受,当即明白了什么叫百战老兵。一兵一卒的气势凑在一起,便能够震慑武圣了。正当谢青云愣神的时候,就听见那七百军阵之前的那位战营副营将董秋对他冷声呵道:“那个兵。发什么愣呢?”谢青云当即反应过来,方才那封修进入阵中之后,自己就独自一人站自阵外了,这般模样,的确十分的突兀。当下就应声道:“禀营将,在下新兵谢青云。第一天训练,不知自己当站在何处。”这么一说。不只是董秋,所有兵卒都转头看向他,一个个眼神中都透露出凌厉之色,那股军势竟有意无意的压迫而来,好像全都要凌驾谢青云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营将董秋厉声言道:“若此时敌兵一来,你不只是第一个死的,还会拖累我战营全军,要你这样的新兵又又何用,真不知你是怎么通过考核的。”谢青云听了,心下有些莫名,不知道这董秋为何如此,想来聂石就算让第五队不痛快,也不至于让整个战营都嫉恨啊,这般做当是专门对新兵的一种特殊考验?心念电转之间,瞧向镇中的封修,那封修此时竟也不看他一眼,和所有兵将一般,当是在用那股合在一起的军势慢慢向着自己压迫而来。那董秋见谢青云发愣,又一次大喝一声:“还不明白么?!”他这一声呵过,七百兵将齐声吼道:“入阵!入阵!入阵!”三声入阵,声势震天,谢青云只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朝着自己猛压而来,压得自己都透不过气来,这种滋味只有当初在天机洞中,被那兽王肴远距离的声音刻意压迫的时候,才尝过。当时他可是直接被气势压得一败涂地的,不过如今,他对气势的理解越发胜过寻常武者,这些领悟自都是来自于那人书中的记载。在修习复元手、补元手的时候已是明悟了许多。
    尽管这两种手法和武技并无关系,也没有教怎么对抗强大的气势威压,但正所谓一通百通,气势一道,殊途同归。谢青云在巨大的压迫下,没有以自身的气势去抵抗,反而在这强大的军势中去寻找和自己契合的部分,就如同心神融入自然的潜行法一般,又如同同样因为对气势的领悟,而寻到了推山真意一般,他就似雄阔巨浪中的一叶小舟,没有抵抗巨浪,而是顺着巨浪的势,飘荡滑行。与此同时,,副营将董秋的面上却露出了几分异样,不过此时的谢青云正全神贯注的融势,自没有瞧见董秋的面色。也就在这时候,他耳中传来董秋的又一次爆喝:“一名火武骑,连自己在阵中的位置都找不到,还配做火武骑么?”这话说过,七百兵将又一齐喊道:“不配!不配!不配!”这一次,那军势直接翻了一倍,小舟在怎么适应巨浪的势,然而毕竟只是小舟,那雄阔的巨浪连续叠荡,眼看就要将谢青云这试图顺势而行的小舟给击个粉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七百兵将一齐都愣住了,只因为他们已经找不到谢青云这叶小舟,他们的军势想要压迫的对象,就好似消失了一般,忽然间没有了踪影,令他们无力可施,那军势虽然强大,却又恢复到最开始的那种蕴含着无穷威势的内敛状态下。便在这个时候,谢青云大踏步的走到了军阵之内,在人群中穿梭了一会。寻到了一处位置,刚好就在第五队的封修的身边,他微微一笑。更加肯定这就是一次考验,跟着让那丁怒让开一点位置,自己则挤了进去。这一站好,军势浑然而成,比起早先谢青云感受到的更加的圆满。这一下所有的军卒都朝着他投来惊愕的目光,身边的封修则露出的是惊喜,至于另一边的丁怒等第五队的人。则都是蹙眉,甚至厌恶。也就在这个时候。谢青云听那阵前的董秋喝止道:“看个屁,你们当初谁来的时候,有他这般本事?有的话,我就让你们看个够。”这话一出。所有兵将又都回转头来,只是面上依旧露出震惊之色。那董秋这才说道:“新兵谢青云,这一来就能感悟到势,我们这些老兵,当初也有能够感悟到的,不过只能做到第一种,似扁舟顺巨浪大势而行。
    可当巨浪势增,扁舟自要败亡。不过谢青云确是能够在这一瞬间,将自己从扁舟化作巨浪中的一簇。大家都是水花,都是浪中的一部分,便没有谁击碎了谁。依靠此,这小子便寻到了阵中为他留下的那个位置。”董秋说的这些,自然是谢青云方才所做到的,当他听见董秋说从未有人能够体悟到此,他心中的那股少年得意又冒了出来,面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当然在大家都严肃的时候,他也没有笑出声。可这样的笑却被董秋瞧了个清楚,当下就怒道:“谢青云,笑什么笑?!”不等谢青云接话,他又言道:“我再问你一话,若是你能答得上来,便让你笑。”谢青云“嗯?”了一声,就听见董秋继续言道:“你可知你一个新兵,为何有你的位置?”谢青云当即应道:“是营将大人你的位置,这里一共六百九十九人,加上你是七百位,再算上我是七百零一位。大人平日站阵,当是阵眼之内,不过今日特意为了调整了阵型,阵眼由那位都尉所占,之后依次递补,就空出了第五队中的一个位置,在下体察军势,发现此处有一空位,也就证实了,这一次军势压迫,是对新兵的考验。”
    董秋听到此处,这就点头道:‘行,说得不错。笑吧,你有资格笑,也应该笑。我们战营可从未出过对势的领悟如此透彻的新兵。”跟着转而对一众兵将言道:“你们知道这小子笑谁吗,笑得是你们!他在嘲笑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如他一个新兵,你们又知道他的身份吗,他的师父是当年的兵王聂石。”这话一出口,一众兵将个个满面惊色,不过却没有一人发出半点声响,这倒是让谢青云颇为敬服,不过他听见董秋口中的话,心中当即就觉察到不对,这副营将董秋好似在为自己招恨一般,只是这时候抬出老聂,不知道是更加招恨,还是会得到聂石当年老兄弟的照顾?正想着,却又听见董秋言道:“聂石当年还是新兵的时候,还没有这军势的考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来的时候,对势的了解也是不成的,所以这谢青云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年聂石在战营的时候,有些兵将被他的战绩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有一些兵将被他救过命,和他算是过命的交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眼前这个谢青云,不只是个新兵,而且才不过十五的年纪,他就能胜过你们所有人,你们不觉着丢脸吗,尤其他还在这里嘲笑你们,你们能忍受吗?”听到董秋不断的为自己拉仇恨,谢青云刚开始还有些焦躁,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忽然觉着这一切似乎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第五队的封修是老实人没错,他们这些人可能真个常年因为要被提及聂石,被比较,而总是不痛快。但未必会将这种不痛快转移到自己身上,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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