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六百六十五章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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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寇一句话便将营将给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并非他一时间冲动所为,在外间跪了一夜,是尽了他作为新兵的责任,他也早就想好,一夜之后无论这位营将是否同意,他都会强行离开。
    尽管姜秀师妹的事情都在乘舟师弟的计划当中,但既然这信传到了他这里,自是需要他去,尤其是信中提到那杨恒的师父的修为,乘舟师弟如今修为没有全恢复,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他又怎能为了自己的在这神卫军的前途,而对师妹、师弟们不管不顾,这一期的灭兽营虽然已经结束一个月了,可六字营永远不会散,无论大家走到哪里,他都是六字营的队长。
    至于那营将也是没有料到司寇会这般说,身为训练新兵的营将,他的职责就是令那性子偏软的兵卒变得坚韧,而对于那些锋芒毕露的兵卒,则要磨一磨他们的锐气,军中的兵将要懂得合力,懂得遵从号令,方能令一军的战力最为强大。
    同样又不能惟命是从,这个点说起来很难把握,也就需要他这个营将在这些新兵刚入营的时候,就好好训练他们一番。对于这位司寇,从一来,就算是新兵中最为优秀的,什么苦都能吃,也从没有怨言,既坚韧,又听从号令。可正因为太过完美了,让营将觉着司寇很难让人去了解,如此也就难以融入到整个营中,对于将来说,便就无法掌控,无法掌控就容易在关键时刻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任何一个营将都不希望自己的属下有这样一位兵卒。当然短短一个月,融入到营队之内的未必将来就是最好的。没有融入的也未必不好,时间久了。方能知人心,或许这位司寇将来反而是营中最为重情义之人,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太过完美了,而有些不真实的和大家格格不入。但是营将不希望等那么久的时间再来辨明这一切,其他的新兵当中,各类人都有,有些训练也都领先于众人,但这样的人脾气往往都傲慢,有些训练不行的。可鬼主意比较多,有些严格听命的,又太不够圆谎,不适合将来留在亲卫营,或许可以转入其他营队。但只有这个司寇,什么特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其他人有问题,营将都可以针对训之,太过没有问题。也就让营将心中全无掌控点,这样的人等到将来正式加入了亲卫营,再去辨明,万一是个城府极深的人。那麻烦就大了,对于这一点,营将十分担心。因此这一个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司寇的要求越发严苛,简直超越了许多老兵的训练程度。可依然找不到司寇的任何弱点。
    司寇所以这般,只是因为当初神卫军大统领亲自来说服他,招揽他加入神卫军,之后还对他说过我希望我看好的人,真正能够通过新兵训练之后留在亲卫营。司寇性情沉稳,但内心待人的情义,却是极为火热的,六字营中的每一个人性子虽然不同,但都是重情重义之辈。而司寇则将那神卫军大统领祁风当做了赏识自己的伯乐,为知己者死,何况这训练又不用死,他自然是咬牙坚持,越多的重负,他越要挺过来,可却没有想到,他越是如此完美,反而越被人误解,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这营将为何如此对他,但他想的就是折磨越多,将来也就越强大,所以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但今日这事,他却不能再任由营将安排,听从这营将的号令了,自然这也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两边的事情,显然师妹姜秀那里更为紧急。他跪过一夜,就算对得起营将了,之后姜秀那里的事情解决,他还会回来,哪怕神卫军不在收他,他也要给大统领祁风一个交代,便是受到军法,也心甘情愿。
    如今祁风不在军中,他也无法联络得上,也不知道祁风何日归来,只能先走一步。于是在营将愣神的时候,司寇也不管许多,直接拱手道:“营将大人,今日你不许我去,我也要去了,这一夜跪下就是对营将大人这么多日子来操练我等新兵的敬意。”说到此处,微微一停,才继续说道:“我明白,军令如山倒,且军令在许多时候都是着眼于大局,有时候我们做兵将的能够看得明白,有时候却看不清,总不能因为看不清而不遵守,若真是如此,可能一个人就毁了一次大战,也会因为一个人的不听号令,而害死许多袍泽兄弟。
    但却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令所有的军令的目的都公开化,一些机密的军令一旦泄密,同样会影响整个对荒兽大军的战术。这些我都明白,眼下对新兵的训练,就是要求我们都习惯于听从军令,不要去质疑军令。尽管也有可能某一次军令是错误的,但这样的情况永远都是偶然,偶然不足以进入军规律则,更不能因为这个偶然,而鼓吹兵卒随时可以质疑军令,若是那样,军都的整体战力,将变得一塌糊涂。”
    营将听了司寇这一番话,心头也是默默赞许,这些话他并没有说过,只打算新兵训练的最后一日,对着每一位通过的兵卒,来认真讲演一番,让他们在亲身感受过一切之后,再去听这个道理,自然会明悟许多,却不想司寇此时已经全然明白。心中赞许,面上却依然严厉,道:“既如此,你为何还要离开?”司寇再次拱了拱手到:“正因为明白了,才知道这一次抗令并不会给神卫军带来任何影响,现在不是作战,只是训练,即便我离开后,神卫军遭受袭击,我司寇一人的力量小到不可估量,在新兵期间也从未被计入军中整体的战力之内,因此我走和不走都不会影响什么。相反,我那为师妹的事情却是极为重要的,我若不去。可能会陷师妹于险境当中。两相权衡,自然是离开神卫军为妙。大人也请放心。我想过这般离开,依然对神卫军有影响。影响就是那些和我同训的新兵,若是我没有遭受到处罚,他们将来也会想着,抗命未必会有事,这对于将来也是极为不好的,因此请大人给我时间,待我相助过师妹之后,自会归来领受军法。”
    说到这里,司寇微一沉吟。跟着认真言道:“即便受罚之后再被赶出神卫军,我司寇也绝不后悔!”此话一完,给这营将行了个军礼之后,也不等对方再言,转身就走,这一行,身体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跪这一夜,对武者行血自是毫无影响,绝不会和普通人那样。腿脚麻木而导致行走一时间不变,只是因为他肋骨之伤一直没有去医治,这么做也是为了表明自己作为新兵对营将大人的敬,而现在踉跄两步之后。司寇一皱眉,口中吞服下一枚淬骨丹,跟着咬牙向前而行。大约十步左右,断裂的肋骨全然愈合。行走也就畅快了许多,一步跟着一步转眼间。拐了个弯,消失在营将眼前。营将之所以没有去追赶,只因为司寇的这一番话,尤其是最后的这段话,对于违抗军令和去帮助他师妹的言辞,令这位营将终于感受到了司寇和众人一样的地方,在营将心中有一个夸张的说法,这司寇终于有了人味儿,而之前他在训练中表现出来的一切是营将当兵三十年来,在新兵里从未见过的。
    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才觉得司寇不是人,让他全然无法看透,无法掌控。可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司寇不是城府深,而是不喜言辞表达,只会埋头苦练,似乎秉承着某种顽强的意志,才会如此。所以他就放司寇走了,今日是新兵训练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休息日,众人被允许外出,可以回到扬京城走走看看,这也是新兵的规矩,许多人不是扬京人,看看繁华的扬京,对武国的都城越是喜欢,也就越不容许荒兽一族染指这里,总不能让他们将来守卫京城若干年,还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好,这也是祁风大统领独特的带兵法子之一。所以,司寇离开军营,也不会有人拦着他,至于这营将,自依然要将司寇擅自离营报上去,但会将全部的经过都说出来,令指挥使大人知道,司寇情有可原,方才司寇那番话,让这营将心中对于司寇的印象大为转变,才使他有了帮司寇说话的想法。
    武**中职位,营将之上通常是校尉,校尉之上是校将,校将之上是副指挥使和指挥使,两位指挥使才是真正的将军,他们之上就是大统领了。灭兽营则不同于军中,几位营将之上就直接是总教习王羲。
    而这新兵的营将每一年都是临时挑选出来负责训练的,他们上面直接就是指挥使大人,有时候指挥使也会直接来新兵营训话,这么做也是让新兵们直接见到军中的将军,激发他们的热血、坚韧和勇猛,将来归入各营之后,也会有着浴血奋斗的目标。
    就在司寇离开的同时,药雀李则刚刚回到自己的药园,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那胖子燕兴,这药雀李平日对燕兴也是十分随和的,这次外出寻那药圣,失败而回,彻底找不着药圣的踪迹了,他向来对事情看得很开,心境自然,才能对药性更加理解,这也是他在丹药之道上成功的法门,因此失败之后,他反而买了好酒好肉的回来,准备和这胖子徒弟吃喝一番,庆祝没有留下药圣,他以后也用不着每日小心翼翼的伺候那药圣,而耽误的修行。却不想着一番喊,却听不见那胖子燕兴的回应,药雀李大步迈入竹木搭建的坚实的屋中,却见那桌上留着一封信,拆开来细细一看,忍不住笑骂道:“这死胖子,若是我那药圣真个被赶回来了,他人不在,岂非就让药圣白白跑了么?”
    嘴上虽然骂着,但药雀李面上却是在笑,因为他并没有任何的气恼,反而想起当年自己在朝凤丹宗之内,为了师兄被一个长老冤枉,而不从大长老之令的事,后来好在查明了真相,连宗主陈药师都夸赞了他,重情重义,在朝凤丹宗之内可没有什么袍泽的说法。虽然隶属朝廷,但也是江湖门派。师兄弟之间比袍泽少了一丝铁血,多了一些义气。这胖子燕兴信中也都讲明这一次不只是姜秀师妹。几个师兄弟都会去,且面对的敌人很厉害,少了他一个,很可能会有大麻烦,他的作用不只是斗战,若是大伙受伤,他还能为大家医治。笑骂过后,药雀李忽然一拍脑袋,赶紧扭动床头机关。咯啦啦,地下一块泥土沉浮,显露出石板,跟着石板分成两块,向两边滑开,这里可是藏着他好些罐子的丹药,有些很名贵,有些一般般,药雀李一一查看。那最名贵的救命丹药,仍旧留着,和他猜想的一样,这死胖子徒弟不会用。怕拿走了非但救不了人还害死了人,只取了一些寻常的灵元丹和化灵丹走,不过一些夜罗丹还是被他给取走了三枚。
    看到这个情况。药雀李再次破口骂道:“这混蛋死胖子,只学会了皮毛就敢用这夜罗丹。看来又要我陪着跑一趟了,难怪大师兄总说。有了徒弟可要操碎了心,现在才发现,果真不是虚言。”骂过,唠叨过,药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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