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六百六十四章小麻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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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冤枉了自己。心胸狭隘的恶人,总是会先将自己代入良善之人的角度去想。认为若自己没有作恶,对方还要如此没有道理的冤枉自己。那便会生出一种,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的感觉。于是越发的怨毒、阴狠,张拓就是这样的人。而此时他的表现就是在气得大笑几声之后,便厉声说道:“既如此,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姜秀师妹和这位乘舟小兄弟,若是定要咬定我有杀人的意图的话,就请状告郡守府,我愿意和你们同去,等待郡衙门捕头的调查,如此引来隐狼司倒是更好,咱们都是武者,都知道隐狼司更为公允,郡守府有冤案,隐狼司也不会有,我张拓清清白白,绝不会因为你们的诬告,而害怕什么!”话音才落,谢青云悠悠然起身道:“如此甚好,就不用经过郡守府了,你跟我一道去隐狼司吧,我来这洛安郡本就是为了查案,顺道看看姜秀师姐,不想遇见你这么个伪君子,顺手除了你一害。”
    当然我隐狼司做事不能没有证据,方才见你无缘无故对我投来怨毒的眼神,我就猜到你对姜秀师姐有意,否则也不会待我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于是我便故意戏耍你一番,和师姐拥抱之后,还要言语说笑,看你反应如何,你若只是自己个生闷气,我戏弄一番也就算了,之后提醒一下师姐,当心你的为人,有些小心眼。可你却不知死活,竟然上来对我动手,那《诡伤拳》一般人不知道,在灭兽营的弟子们也未必知道,却是我在灭兽营的书阁中寻一些武技的书看看,无意中发现了这本书卷,看过之后虽没去习练,但因为其十分特别,就仔细瞧了瞧,将这《诡伤拳》的特色和受过诡伤拳之后的感觉全都细细参详了一番。”说到这里,谢青云瞧见这张拓的面色依然微微起了变化,似乎有些装不下去了,他便伸手一按,单掌覆盖在对方的肩上,灵觉探入,瞬间探出对方的修为正是之前猜测的一变顶尖,十石的力道。探出之后,只一瞬间,推山一震打入对方的体内,这一整个动作下来,前后不过几个呼吸时间,快捷的张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震,当即惨嚎一声,蜷缩在地上,再想要叫却是叫不出来了,只感觉到五脏六腑不停的震荡,那苦痛说也说不出来。
    姜秀自是清楚谢青云的推山,但亲眼瞧见的次数并不多,此时再见,仍旧忍不住惊愕,拿眼直看谢青云,却没有开口询问,怕对方听去了推山的名字,谢青云猜到姜秀师姐要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又对着张拓道:“不只是今天这杀人未遂的案子,你既能随意出手要杀我,我便要好好查查你此前可有过类似的举动,若是造成你如此胆大妄为的是你身后的某个靠山,那更好,我便乘机连根拔起。”他说这番话的功夫,那张拓终于找到了以灵元对抗这推山震荡的法子了,以他的修为对抗起这一震来,也只是勉强,不过总算能够说出话来,当下就道:“你到底是谁,和隐狼司什么关系。既然是要调查证据,就是没有证据。为何要以此等武技伤我,隐狼司也不能随意伤人的吧。”谢青云冷笑道:“我是隐狼司的小狼卫。你今日伤我,我就是人证。”张拓咬牙忍痛道:“什么人证,那什么《诡伤拳》我听都没有听过,你就诬赖在我身上,若是其他人被一拍倒地,然后装成重伤模样,随意诬赖我击伤了他,之后自己将自己震伤,又不让人探查。立即服下丹药将伤疗好,难道隐狼司也将他当人证么?若是如此,我岂非看谁不顺眼,就装成被他重伤的样子,害他,隐狼司都能够将对方捉拿归案?”
    张拓一番辩词,听得姜秀也是柳眉倒竖,怒道:“无赖,无耻之极的无赖。真想不到你张拓果然是这种人!”张拓依旧狡辩道:“你信小狼卫自然不信我,小狼卫就没有恶人么?”
    谢青云却是丝毫不在意张拓这等胡说八道,在宁水郡,他早就见识了裴家的无耻。郡守陈显等人的无耻,再见到这样一个人,他都有些习惯了。反而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若是寻常人被你一拍到地。发生了方才的情况,那我自会详细调查。可方才是我自己被你一拍倒地。我察觉出了你用的是《诡伤拳》,那我就不需要调查,因为我是小狼卫,我有执法的特权,隐狼司选人,除了本事,还有品性,若是执法者连自己受到伤害,也都能被你狡辩过去,那你岂非在质疑我武皇选人的准则,质疑我武皇赋予我隐狼司的权力?再说了,还是那句话,我和你没有仇怨,为何要害你?”这么一会儿时间,张拓体内的推山一震稍微弱了那么一点,他的声音也就随之亮堂了一些,听过谢青云的话后,当下切齿道:“你若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你隐狼司选人的标准,我自是信服,但人非圣贤,总有错漏的时候,你就是那隐狼司唯一错漏的人也很有可能,偏偏让我碰到了,说不得就是隐狼司成立以来的第一起冤案,也是我倒霉。不过我张拓绝不服,你就这般定我的罪,我若是有机会见到狼卫大人,一定会申诉。再有,你莫要说什么无冤无仇了,你方才说我的话,我可以同样回敬给你,你喜欢姜秀师妹,所以对我生出误会,才想要以权谋私,陷害于我。”
    他这话一说,不只是谢青云笑了,姜秀也跟着笑了,笑得张拓有些莫名,眉头也皱的更紧了。随即就听见谢青云言道:“你那点小心眼,就将人人都想得和你一般。姜秀师姐我喜欢不错,不过和却和你有意于她全然不同,其一,她的意中人是我燕兴师兄,他们二人也算是私定终身了,我等师兄弟全都知晓。其二,我说你嫉恨于我,对我动了杀心,那是因为你瞧见我和姜秀师姐拥抱在一起,随后又说笑什么想念她的话。而反过来,却丝毫不成立,我今日第一次见你不说,你老远站在那先天门内,我又没有瞧见你和姜秀师姐又任何亲昵的行为,依照我隐狼司中对案犯人性的推测,这世上还没有哪一个人会因为嫉恨,而陷害每一个距离他所喜欢的女子三丈开外的任何一名陌生男子。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狡辩了,你如今被我制住,算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现下你就随我直入隐狼司报案衙门,先行看押起来,你以前是否还做过其他触犯我武国律法的事情,都要一一调查。”
    说过这番话,谢青云转而对姜秀言道:“还请师姐先去请了烈武门东部总堂的杨恒师兄,再一齐去隐狼司报案衙门外汇合,有事麻烦师姐和杨恒师兄。”虽然不清楚乘舟师弟到底要做什么,但姜秀对谢青云的信任自不必说,当下点头道:“师弟放心,我这就去。”说着话,风风火火的转身便走。谢青云这一把提起地上蜷缩着的张拓道:“你就跟我来吧。”
    话音才落,这就带着张拓一跃上了附近的高大树木之上,施展潜行之法,从来时的路到了三艺经院的东面侧墙之处随后便跃出了三艺经院,这般做自然是为了避免麻烦,若是在三艺经院之内捉着他们的教习,光明正大的行走,势必引来疑问,他身上可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小狼卫身份的令牌,想要解释。定会十分麻烦,如今的计划就是让姜秀师姐和杨恒两人去隐狼司报案衙门。对那的府令证明自己灭兽营弟子的身份,再证明自己确是被隐狼司招揽的事实。自然直凭借此,那府令定然不会听自己的号令,反正还要等来杨恒师父,等来其他六字营兄弟一齐前来,谢青云就决定押着这张拓一同呆在隐狼司报案衙门中,张拓算是关押起来,自己则主动要求被软禁,直到那府令传信熊纪,得到熊纪回令之后。就可以派狼卫来调查张拓一事。谢青云知道各郡隐狼司的报案衙门几乎老死不相往来,因此这里的府令也不会和宁水郡报案衙门的府令相互谈到他这么一个小狼卫,之后发现名字不同的情况,所以他的计划看似冒险,可能会泄露身份,但实际上确是十分稳妥的。
    至于和熊纪传信之后,熊纪当然明白他在洛安用的是小狼卫乘舟的身份,因此当会派那游狼卫书平来查案,而不是那不知情的吏狼卫。张拓隶属于三艺经院,查他的案子自然是吏字头的,可即便派来的不是佟行和关岳两位吏狼卫,其他吏狼卫来了。见到谢青云后,当他是乘舟,回去以后和关岳、佟行二人闲聊。必会发现不妥之处,如此便会泄露了他的身份。熊纪当然明白这一点。自会处理妥当。一切计划和谢青云所想的完全一般,当他押着张拓到了隐狼司报案衙门口没多久的时候。杨恒和姜秀师姐也到了,为避免节外生枝,从三艺经院提着张拓开始,他就用灵元封住了张拓的喉咙,让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见到姜秀师姐和杨恒的时候也是一般。这一见面,谢青云就说明了情况,便让杨恒和姜秀叩门报案,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人传讯让他押着张拓进入衙门之内,这里的府令也不知道是否易容,直接就出现在了正堂之上,问了谢青云一些如何加入隐狼司的事情,有问了一些大统领熊纪的特征,谢青云简单解释过后,又说自己的身份,目下只有大统领清楚,其他人并不明朗,只有传讯大统领,才能真正知道,自己愿意被软禁在这里,等待结果,不过这张拓为人狡诈,将他关入牢狱之中,就不要再有人进去看他,或是和他言谈,七八日不吃东西,伤不了此人,等到大统领消息传回,自然一切明了,自有人来查张拓的案子,若是最后证明自己在撒谎,报案衙门再捉拿自己也是一般。那报案衙门的府令本就在听了杨恒和姜秀两位后起之秀的担保,对谢青云的身份相信了五分,但他也知道灭兽营出来的未必就都是好人,说不得此人欺骗自己的师姐和师兄,图谋什么大事,也有可能。因此只是相信了五分,之后在听见谢青云说起熊纪的特征以及他成为小狼卫时候的具体情况时,又信了三分,最后见谢青云主动要求软件,这就又信了一分,如此一共信他九分。
    这九分的信任,足以让府令对谢青云客客气气,随后亲自陪同谢青云将张拓关入报案衙门的牢狱之内,随后言道:“就听你的建议,不会派人来狱中和他言语,但这之前,先送上一些能够保存的干粮,由得他吃也不会如何。”谢青云点了点头,当即应允,他知道这府令大人怕万一自己真个撒谎,那他就算是冤枉了张拓这个好人,引来麻烦,给张拓吃的,至少符合律法,算是对嫌疑人的待遇。一切商议停当,谢青云这就和杨恒、姜秀二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那杨恒方才在那衙门之外见到谢青云时候就表现出刚刚见到他的样子,只是听谢青云说正事,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此刻确是寒暄了一番,像是兄弟一般热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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