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六百六十章别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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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诵读给秦动,这刀法的特性倒是十分适合秦动,秦动也是硬生生的先记了下来,回头再仔细琢磨。
    第二天,依旧如此,一日三餐,谢青云都为爹娘烹制美食,中午的时候还叫上老王头和白逵父子过来吃上一顿,下午依旧教授秦动以及捕快,还有三小习武。谢宁从凤宁观归来才两天,就闲不住了,虽然现在不用他四处做活赚钱了,但是他的嘴巴痒得很,许久没有说书了,这就在镇里的客栈借了位置,开讲,打算这些日子一直讲到离开白龙镇为止。宁月则独自一人在家,打坐调息,看看能在武者之下,恢复多少战力。谢青云没有对爹娘说他可以夺元的事情,更没有提他有可能到下一步可以学到修复破碎元轮的事情,但是这两件事他都会一直记在心上,等到了火头军之后,自会想法子,找到一位适合爹的元轮,为爹置换那死轮,至于娘,若是那人书中真有记载修复破损元轮的法子,那就可以为娘修复,自然也为老聂修复。爹娘都是至亲,虽然如今年岁不大,但谢青云可不想他们就和寻常人这般老去,总要习武修行,不为屠灭荒兽,只为提升寿命极限,好和他一般,一家人长长久久。
    第二日习武过后,谢青云又一次问过秦动、柳姨的意见,还有白逵师父,老王师父的想法,再有那三位老者,结果无一例外,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去那隐狼司,谢青云也只好作罢,尊重了他们自己的选择。
    到了第三天,谢青云带上白饭,驾了回来白龙镇时的那辆雷火快马的马车一路狂奔,回了宁水郡,整个白龙镇就他二人来了,其余街坊乡邻都说看那恶贼死,污了眼睛。白逵没有来,也是怕儿子在自己面前,有些放不开手脚杀那害死妻子的恶贼。谢青云自己的那匹从柴山郡租赁来的雷火快马一直留在宁水郡城,早些天回白龙镇的时候,他和紫婴夫子等都是乘坐马车而回的。下午时分,赶到了宁水郡城,休息到夜里,白饭就跟着谢青云去了早先和吏狼卫佟行约定的宁水郡刑场。当他们到来的时候,暂代郡守的吴风已经坐在了场中官府应当坐的位置上,左右自有衙役站着,自然四周围已经占满了郡城里围观的百姓,其中自以武者居多,谢青云来了之后,吏狼卫佟行当即迎了上来,人群中自是分开一条道。白饭毕竟是个孩子,见到这等场面,却是有些紧张,谢青云握着白饭的小手,发觉有些冷汗,当即一股灵元缓缓涌入其中,白饭只觉着十分受用,这一下紧张的心绪也就放缓了许多。场地当中,已经先斩了数位当日在烈武门宁水郡分堂中相助裴杰的武者,这些人都是手上沾了血的,同样被判处了死刑,剩下一些裴家的走狗则是酌情判了各种刑罚,轻的关押在郡衙门重罪牢房中,重的则都暂时关押在隐狼司的报案衙门,等今日事情一了。吏狼卫佟行等人会将他们移交给隐狼司人字头的衙门,按照判刑的年限关押。至于现在的刑场中。只剩下裴杰父子、前任郡守陈显,前任第一捕头夏阳。前任第一捕快钱黄五人,他们都是此案的罪魁祸首,放在最后行刑,事实上他们的刑罚不只是斩首,这几日早已经受尽了各种隐狼司的酷刑,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虽然已经用丹药疗好了伤痛,但一个个的精神早已经萎靡,双眸都像是死人一般全无神彩。尤其是那裴元,似乎已经被折磨疯了一般,脸上带着极大的惊惧之色,像是惊弓之鸟,被捆着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其余几位则都绝望了一般,彻底的一动不动。
    “今日一案,罪魁祸首死人要被斩首示众,我宁水郡百姓自都是赞誉不已。这裴家恶贯满盈,终被捉拿,也是罪有应得。陈显、夏阳、钱黄,原本是武国朝廷栋梁。却是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也是该杀!”那吴风坐在官椅上。宣读着行刑前的卷词,读到此处。四周围武者是一片欢呼,大多都是曾经被裴家害过的。喊得最响的则是那十五名被毒杀死在武华酒楼的武者的亲友兄弟,再有就是死在烈武门宁水郡分堂上的那些个武者亲人。当然还有一部分则是幸灾乐祸之辈,他们虽然没有被裴家直接害过,但都因为裴家的存在,在宁水郡的一些事情都做得畏首畏尾,一些生意也主动让着裴家,如今裴家一死,他们自是欢快之极。待所有人欢呼之后,吴风双手一压,这才继续言道:“此案最大的受害者是白龙镇的镇民,今日就请了受害人的代表,三艺经院武院的白饭生员,亲自为死去的娘亲手刃仇人,同样也请了出生在白龙镇,如今已为我隐狼司小狼卫的谢青云,一同行刑。”话音才落,就取出身前案桌上的四枚木令,哗啦扔了下去,但听那几名衙役高声喊道:“行刑!”
    谢青云怕白饭又自紧张,转头瞧了他一眼,但见这小子目光中满是坚毅,已经彻底抛下了紧张之感,这就拍了拍白饭的肩头,对他微微一笑。白饭从刽子手手中接过一枚巨大的鬼头刀,在手中翻转了一个刀花,大步走到裴元面前,口中说道:“裴元,当年欺辱我,之后又害死我娘的时候,可想到有今天?”那裴元似乎真的已经疯了,完全听不见白饭的话一般,身体一直发抖,口中一直唠叨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白饭冷笑一声,仰面朝天,喊了一句:“娘,孩儿为你报仇了!”话音才落,手起刀下,裴元的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裴元虽为武者,伤体也已经痊愈,但作为要被斩首的重犯,体内的灵元自是被衙门刑具给暂时锁住,他此刻的头颅和武徒的没有什么两样,那鬼头大刀专门斩首的,只要能拿得起来,就能砍得下他的脑袋,因此白饭没有耗费什么功夫,就杀了这他最憎恶的裴元。跟着又走到裴杰的面前,抖了抖稍微有些发酸的手臂,谢青云见状,伸手拍在白饭的肩膀上,灵元涌入,直接令白饭重新充满了气力,但见白饭问那裴杰道:“还有什么话说。”裴杰只说了一句:“成王败寇罢了。”白饭再不接话,一刀砍下,裴杰的脑袋也是骨碌碌的滚了下来,滚到了儿子裴元脑袋的旁边,父子俩倒是死在了一块。不过马上就有一条荒兽鬼面犬被衙役拽着铁链跑了过来,嘴巴一张,两面全部裂开,化作了血盆大口,吧啦两下就吞下了两颗头颅,这也是裴杰父子被判的最后一刑,不留全尸,被野兽吞噬。这兽也是隐狼司这两日专门从外面抓来的高阶兽伢。至于陈显、夏阳和钱黄三人,之前受过折磨,此时再斩了头颅也就了事,不用呗荒兽吞咬。谢青云负责杀这三人,他倒是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道了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说过这话,手起刀落,三下斩落了三个头颅。几乎同时,满场的武者都再次欢呼起来,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每个人都大声叫好。至于宁水郡接下来会派来什么样的郡守、捕头和捕快,这就是朝廷的事情了,武国能人有的是,想要填补陈显、夏阳、钱黄的而位置。并不是多么复杂的难题。行刑之后,谢青云便带着白饭离开了刑场。送他回三艺经院的武院,这次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白饭一路上都说说笑笑,到了三艺经院之后,他倒是忍不住哭了,谢青云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师弟,将来不是还要修成武者么,有什么可以哭的,我只是比你早修行几年,你也是武道中的天才。到时获得的机缘说不得比我还要好,待我们再见时,看看谁的本事更强。”白饭一边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一边说道:“谁哭了,沙子进了眼睛好不好,师兄就是会挤兑人,等再见师兄的时候,白饭定然比师兄还要厉害。”这话一说完,小白饭转身就冲进了三艺经院的大门。不再回头多看一眼。他相信谢青云一定会回来,但是他也知道,武道一途千难万险,青云师兄还要在隐狼司查案。不知道会遇见多少的危难,这世上无数的强者、天才都可能中途陨落,谁也说不准。虽然他不愿意去想,但是在三艺经院的武院中也听过教习和同年们讲过这些故事。心底还是有着那种再也见不到青云师兄的恐惧。谢青云看着白饭跑走,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摇头一笑,他也明白这小子有什么想法,不过人生在世,自不能这一点畏惧,就裹足不前,努力修习武道,杀戮荒兽,才是最好的活下去的方法。送走了白饭,谢青云没有离开三艺经院,而是先去拜会了韩朝阳,对于这家伙,谢青云的好感越来越多,如今再见也都有些老朋友的味道了,韩朝阳却仍旧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青云心下好笑,和他多说了几句,至于照顾白饭等人,照看着白龙镇,又不能太过刻意,需暗中行事这些话,他也用不着多说,稍微暗示一下,老好人韩朝阳也就心中通透。从韩朝阳那里离开,谢青云去寻那陈伯乐,不过听说这厮不在,问了情况,说是去各镇寻找小胖子卫风等人了,这一次是为了把他们都喊回来,重新修习武道,也是得到了韩朝阳首院的允许,谢青云也是心下一笑。至于蒋和,已经被韩朝阳首院给撤了,那申请撤了他的卷宗这两天在扬京城三艺经院总院和宁水郡三艺经院已经一个来回,那右丞相钟书历也批准了,蒋和失了公职,韩朝阳留他做个车夫,他自是不乐意,就离开了宁水郡,回了他的老家。该问的事情都问过了,谢青云自然去了书院,再见老聂,一是告别,二是想提前问问火头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军队,早先老聂每次说起都神神秘秘,谢青云也不便多问,如今自己要去了,想来老聂会多说说。可是谢青云做了一堆好吃的,在老聂酒过三巡,吃喝舒坦的时候,问出了这个问题。老聂还是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模样,道:“想要知道,去了不就清楚了,提前知晓也没有什么好处。”谢青云听了,故意试探道:“这般说来,怕是和灭兽营一般,到了哪里还有什么特别的考核,或许也是将我丢入荒兽领地,装作飞舟被袭击了,看我的表现,又或者直接找来强大的兽武者攻击我?”老聂的石头脸猛烈一摇,还是那句话:“去了就知道了。”谢青云面对聂石如此严实的口风,再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是毫无法子,美食、美酒,都诱不出来,也只好接受了等到去了火头军,才能知晓的现实了。
    和老聂的告别,倒是没有什么伤感,当年谢青云去灭兽营的时候,年纪还小,还是有些怅然的,现在已经经历了许多次的生离,尤其是老聂这个石头脸,他相信自己的命硬,老聂的命更硬,两人不可能没有再见的时候,只是随意干了三大碗酒,谢青云也就离开了书院,连夜就骑上自己那匹雷火快马,回了白龙镇,这马他是打算好留给秦动的,接下来几天也要让秦动熟悉这匹马的性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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