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五百七十八章神秘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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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盟的营地,除了自己和老头儿之外,再无他人,所以能够确定,是因为这老头儿逃跑的时候,并没有高声呼救,显然即便是呼救也叫不来人帮他。那老头儿被摔在地上,这一次谢青云倒是用上了一点力气,摔得这厮哼哼唧唧,半天也爬不起来,听见谢青云的话,脸上想要赔笑,可那痛苦却让他半响也笑不出来,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嘴上说道:“小爷,算老陈我栽了,你有什么事就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问过之后,放我一马,我上有百岁老母,下有三岁婴孩,这一家子都靠我一个……”话没说完,谢青云又忍不住大笑,边笑边道:“我就说你这厮不说书真是可惜了,这话不正是打劫的被制住之后常说的词儿么,我从我爹哪儿听到不少。”这话说过,那老头儿一张脸却是更苦了,他真猜不透这位小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只能不断求饶道:“小爷,你就饶了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只是想麻了你,抢点钱罢了……”话音才落,谢青云听了这话,面上的笑容也是收了起来,冷言说道:“住口,莫要在花言巧语,若真只是麻药,你方才拿着小药瓶就急急忙忙朝嘴里灌,寻常麻药有那般厉害么,需要整瓶子解药都吃下去么,你当我是白痴么?”说过这话,不等老头儿接腔,谢青云就继续说道:“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再有半句虚言,今日就拖了你去喂荒兽,这荒兽领地杀人,隐狼司也查不出个屁来,何况你连武者都不是,又有谁能管。”一句简单的威胁,直接将老头儿给震住了,当即他便住了口,这么一会儿时间,跌跤的苦痛也好了一些,面色也没有那般难看了,只是仍旧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博取谢青云的同情。谢青云自不会理他的这般表情,当下问道:“先说说你这麻药到底是什么,吃下之后有何后果?”那老头儿听到这句,吓得一个哆嗦,不过还是如实作答道:“那药确是麻药,不过不是寻常麻药,这一麻过之后,不只是睡着那么简单,浑身上下也会失了气力,足足两个月才能够好,我若不吃下那一瓶的药粉,即便能熬到麻劲过了醒来,也只能瘫软在这里,谁知道这营地里会来什么人,到时候一刀结果我了,那可就完蛋了。就算不来人,我一个内劲武徒,正需要大量吃食的时,虽然没力气动了,可肚子总敌不过饥饿,早晚会饿死。”谢青云听后奇道:“这没了气力,是连爬的气力都没了么?这营地里可是有不少吃食。”老头儿点头道:“确是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药我亲自试过,好在当时有同伴在侧,喂我吃食,才得以活命。”谢青云听后更是好奇了:“你还是个医者,竟然自己个试药?莫要诓骗我,但凡发觉你有半句不实,结果你是知道的。”老头儿听后,面色更苦,唧唧歪歪,总算说了出来:“我不是医者,我有个主人专研各种药物,我也不是武国人,被那主人捉来武国,当了试药的药人,后来那主人被人寻仇。杀了。所有药人也都死了,我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只拿了主人这不能直接杀死人的麻药和解药。”
    谢青云皱了皱眉头:“听你这般说,你这主人大有来头。他的对头毫无顾忌的去杀他,想必他居住的地方,不再郡镇之内,莫非是散修武者?”谢青云知道这世上还有鬼医、恶蛊这类散修武者,各有各的地盘,再有七门五宗也都不在郡镇之内,各自占了山野大河之地建立门宗,故此才有一问。那老头儿听了,连连点头道:“那是一处山洞之内。阴森幽暗,我在里面呆了三四年,倒是不会饿着,只是各种试药,实在恐怖之极。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那该死的主人到底是谁。”谢青云也不理会老头儿对那主人的谩骂,继续问道:“你之前是什么人,瞧你这麻人不皱眉头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吧。再有你那主人生活在山洞之内,你一个内劲武徒。逃了出来,怎么可能穿山越岭,来到这里?”老头儿似是迟疑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索性说了出来:“我是武国北面的魏国人。用我们镇子里众人的话说,我就是个泼皮混混,做一个恶毒帮派的打手。欺负欺负寻常百姓,收些例钱。外出猎杀兽伢历练武道时,被那混蛋主人捉了。至于我来到这里。因为其实我不是逃出来的,杀了我主人的家伙,也是个通丹药的武者,本事比我的主人更强,这麻药的确是我从前面那位主人那里得来的,我新主人也不追究,就由得我拿了,又给我了不少小玩意,之后就和他的师弟带着我在武国各郡镇四处游走,他们会占领一些镇子或是类似苍虎盟这样的小门派作为据点,封住所有人的口,不听的便喂上一种特别的丹药,吃了丹药之后,性命就被他们拿捏在手中了,这世上倒是真有不怕死的人,就再喂他们吃另一种药,吃过之后就和我这麻药一般,不过效果更强,根据个人修为半年一年也都动弹不得,关押起来省得他们到处乱跑,不过这样的人太少,所以消失个半年一年也没有人怀疑,主人占了一处据点,最多呆上三个月,也就走了,那些吃了丹药的人,多是三到五个月,药效自然消失,都是在我们离开后,他们还怕的要死,不敢报官,才一直没有闹大,这般行事大概有一年的时间了。每到一地,主人都会自行离去,七日回来一趟,那据点都由主人的师弟占着。三个月左右,我们也就一起离开,我的任务就是到了一地,待主人占住据点之后,我就召集这些镇子或是门派里的恶人,成为我的打手,每日看管着门中其他人,监视他们的言行,你知道,几乎每个门派总有那么些个不得志,又心怀不轨但没能力不轨的人,这些人也就成了我的手下,由我管着,只不过离开的时候,这些人就被我们抛下,我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自然,也有些地方,这类人比较少,主人就会带着我收一个小的泼皮帮,用手段镇住他们,用药物奴役他们,让我成了他们的老大,带他们进入据点门派,由他们来行监视之责。”谢青云听到这里,插言问了一句道:“这般说来,你的主人和师弟,留了你的性命,就是帮着他们处理一些杂事,他们两人忙不过来,就由得你来。可你这样的,随手都能捉来许多,为何非要用你不可,方才瞧见你要害我的模样,愚蠢之极,这般愚蠢之人,为何他们定要用你?”老头儿听了,面色尴尬起来,直到谢青云冷哼催促,他才赶忙应道:“我当年也混过泼皮,知道怎么管这些个泼皮,主人说过他也懒得再去寻些灵巧的人来了,况且那些个灵巧之人,在他离开的时候,有可能会动一些歪脑子,虽然主人不怕,随手可以杀了,但杀一个又要费心再寻一个,嫌麻烦。而我笨是笨些,管那些泼皮狐假虎威倒是有一套,也不会生出二心。再说主人每离开七天,他的师弟也都占在据点之内,我再笨也有他师弟看着,惹不出什么大事来。”谢青云听后微微一笑道:“于是你就脱离了苍虎盟,跑这里来闹事了?”老头儿神色再度尴尬,连声道:“我来这儿也是听了主人师弟,也就是二主人的命令来的,这巴山石算是苍虎盟最不听话的一个。刚开始还假意顺着我们,成为我手下的一员。帮着继续在这里打理营地,好让路过的人不怀疑苍虎盟出事。其他几个也都是苍虎盟不得志之人,也就都被我派来随着这巴山石在此打理,我也问过其他人,巴山石在苍虎盟的确地位不高,且受到排挤,没有作伪,我也就放下心来。谁知道这厮麻烦了其他几个跟着来这里守的家伙,之后跑了出去,要去隐狼司报案衙门报官。好在我今天正带着两个人来此,那两人也吃苍虎盟中对盟主和几位长老不满意的人,算作这群人里最厉害的两位,比我和巴山石都厉害得多,他们要制住巴山石轻而易举,眼下巴山石被他们打晕了,带回苍虎盟了,我就一人在这里先呆着,那些个被巴山石麻了的家伙。都被我堆积在主帐之内,得过一阵子才能醒来。”听到这里,谢青云一脚踹翻了老头儿道:“怎么不早说,你是想拖延到他们醒过来么!”说着话。就伸手在这老头儿怀中摸出了一个大纸包,之前老头儿撒药进那牛羊汤内的时候,就是从这大纸包里取出的小药包来。谢青云打开一看,全都是一色的小包。细细闻了闻,和那汤锅里的味道一般。这便又是一脚踹在了老头儿胸口的血脉节点之上,将老头儿踹晕了,这便大踏步的走到了主帐之内。这一进来,没发现那些个被麻晕的人,四下瞧了瞧,也没有什么端倪,虽然和伯昌学过机关辨识,但一时半会没那个时间细细来探,当下灵觉四散,一下子查到了在主营帐的主位案下,埋着许多人,当即就走了过去。有了方位,依着伯昌教的一些法门,谢青云很快寻到了机关,伸手一拨,那案下就两面分开,露出了一丈长、宽,一丈高的暗室,一眼看去,七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在还没有醒来,谢青云知道老头儿没将他们搬出来,是怕有人来的时候,瞧见躺着人,引来麻烦,不过这样最好,谢青云也省得搬来搬去,直接跃下,将那老头儿的特殊麻药给这些人拍入口中,以灵元推送,彻底将这些人麻了,随后用他们自己的腰带困住了他们的嘴巴,免得醒来之后,又大呼小叫。这帮家伙,都是苍虎盟的叛者,饿上几天,也不算什么大惩罚,谢青云既然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会就会去隐狼司报案衙门报案,自会有人将这些家伙给挖出来。至于这种暗室,各门各派营地总会有一些秘密,苍虎盟在这主营帐下挖设暗室,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做好了这一切,谢青云回到那之前的营帐,老头儿挨了那一脚,还没醒过来,谢青云以灵元渡入,这厮当即哼了一声,刚一睁眼就吓得向后连滚带爬的一退,他算是怕极了眼前这位小爷,这退了一下之后,又反应过来,怕被小爷以为他在逃跑,又来一脚可就糟了,或者强行喂他再吃下那特别的麻药也就更糟了,当下忍住惧怕之心,重新转过身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胸骨剧烈疼痛,方才被谢青云踹那一脚的痛苦瞬间遍布在了他的脸上。谢青云眼下还有许多要问,这老头儿之前说的这些,足以表明他的这两位新主人的图谋不小,谢青云不想耽误时间,再次涌入灵元,复元手也算用上了,瞬间疗好了老头儿这点伤痛,当即问道:“你来此可是打算四处搜刮一下钱财,你那两位主人允许你这般做?”老头儿点头道:“他们对我可比原先的主人好的多了,对我贪财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不过我知道,他们的事情完成之后,未必就允许我存在,尽管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再做什么,他们也从不让我知道,可以他们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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