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五百四十九章一个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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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谢青云与人斗战,小身法和大身法也是相互融合的,怎么能躲开对手。就怎么用,完全寻不到丝毫的痕迹。当然拥有小身法的人,娴熟之后。都会如此用,只是能够将极动的法门运用其中的,并不多见,大多都是依靠眼识、耳识,以及灵识来判断对手的攻击,然而同样是灵识感知,能够和自然相融的感知法子,却是比寻常的感知更加的精细,这些来自于老聂所教授的潜伏之法,也算是老聂的独门武技了,谢青云只是把其中的粗浅部分教给了六字营的众人,也教给了那些暗营的前辈,原本想的是,那精髓的部分,没有经历过他的无元轮状态,是无法提炼和升华的,老聂后来也是在元轮粉碎之后,将这潜行之法更加的完善了,却想不到自己的师兄子车行能够感悟出来,虽然这种感悟距离他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但能够走到这一步,足以表明子车行在这一方面的天赋,想来这种天赋或许和子车行的发力法门相关,他的筋骨肌肉可以分断发力再叠加集中于一点,而这小身法就是利用了他这一方面的能力,当小身法能够施展到不需要去思考,下意识的让身体挪移的程度,那所有的注意力也就自然放在了灵觉之上,加上子车行已经学过了潜行法,也越习练越深,在这种状况下,触发了这等极动的和自然相融的法门,也不足为奇了。
    “我觉着子车的战力在此一战之后,当会胜过我了。”罗云忽然开口,他这一说,一旁的姜秀吓一跳,道:“什么?”跟着又道:“胜过死胖子不假,为何会胜过罗云师兄你?还这般肯定?”
    “哈哈……”胖子燕兴听到罗云这句话,倒是开了心,接话道:“看见了么,不是我不行,是我们都不行了,这子车的天赋被乘舟师弟发掘了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这么一说,那姜秀便用力瞪了他一眼道:“不行了还笑成这样,也不知道奋进。”
    “我这是为子车师弟高兴。”胖子燕兴继续乐呵呵的,却听见司寇也是忽然开口插话道:“罗云说得没错,我想我的连环箭也都无法制住这子车行了,除非我将连环十二箭习练到极致。”
    连司寇都这么说,姜秀也不得不信了,她没能看透那砂石间的影动,但都听罗云细细讲过,却想不明白为何子车行一直躲闪却有这般厉害,当下便转头看向谢青云道:“乘舟师弟,你本事真是厉害,什么时候也帮师姐发掘一番,看看有什么天赋,能够让师姐胜过这死胖子。”
    谢青云哈哈一笑,低声道:“师姐的天赋就是天生克制死胖子,你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
    那胖子燕兴听了,也是笑眯眯的凑上来道:“还是乘舟师弟了解我。”
    “切……”姜秀没好气的瞪了胖子燕兴一眼,不再理他,继续看着飞舟下的大战,尽管看不真切,可罗云也一直再解说,依然看得是津津有味。至于找谢青云帮着发掘天赋,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六字营的人之前就已经听谢青云说过。这子车行的筋骨肌肉天生适合习练势,那种势带动而起的小身法。也只有子车行适合习练,并且效果虽然和谢青云自己的小身法差不多。但其本质却已经有了改变。至于谢青云自身的小身法,他倒是不介意教授给六字营的众师兄、师姐,不过这种小身法在灭兽营的武技经卷中也有,只是那些武技一是未必适合六字营的师兄、师姐们习练,二是就算适合,他们也难以这么短时间习练的出来,这也是为何满营的弟子,懂得小身法的人极少的缘故,当然大多数人到了三变武师之后。若是能寻到和自己契合的武技中,也含有小身法的话,便能够修习得成功了,现下难修,只是限于境界不够罢了。至于要到筋骨寸进的阶段,那不只是要修为,还要看天赋,筋骨寸进之后的微境,连王羲也都没有听闻过谁能练成。不过是传说中的境界罢了。
    六字营众人说话声音不大,且周围众人都是在紧张的看着飞舟之下的斗战,没有人在意他们提到的乘舟师弟发掘天赋的话,即便听见了。也都以为不过是六字营的人在说笑罢了,根本想不到乘舟的灵元被封,战力全无之后。还能造就出一个子车行这样的高手。观者各有心思,试炼场中的两位对手也是越打越激烈。当子车行在那样的极动境界中陷入的越久,也就越发的游刃有余。进而反击的次数自然就越发多了起来,这样的次数一多,余曲就感觉到自己渐渐有些吃力了,不得不连续的向后或是向左、右闪躲,他的闪躲不是小身法,一动起来距离就要远了几尺,这样一来,便让他几次本可以连贯攻击的斧法被中断了,威力也就大减了不少,他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这子车行的身法不行,想要跟上追击,他早已经跑开的更远,等到子车行不追了,他再次猱身攻上,一通貌似乱砍却极为精妙的斧法继续招呼在了子车行的身上。就这样又拼斗了半个多时辰,余曲也发现了子车行的小身法竟似乎在不断的提升,而且他自己似是成了子车行磨练身法之人了,说得好听一些,两人在斗战搏杀,说得难听一些,他此刻已经沦为了陪练,尽管谁也奈何不了谁。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余曲便越发的恼怒,当即进一步加快了斧法,发了狂一般,不停的攻击,不管不顾的都向着子车行的要害部位劈砍而去,只因为他觉着自己好像是个工具一般,被这子车行耍了。只可惜这样的攻击让他的斧法反而比方才要凌乱了一些,几次出现了漏洞,都让子车行轻松的抓住,又轻松的反击,一连七次之后,子车行的第三拳再次击中在了余曲的胸骨之上,仍旧是方才那个部位,这一下余曲更是吃痛,连连向后退却,他这才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是淤青一片,想起子车行刚伏击自己时击中自己的一拳,以及中间自己因为刚发现子车行小身法而愣神时候挨过的那一拳,再到此刻的这一拳,这子车行竟然全都精准的砸在了一个部位之上,这等斗战的细腻心思,怎么也难以想象是子车行这等粗壮的大块头能够想的出的。尽管余曲知道,六字营众人个个都不简单,但此刻亲身经历之后,却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他记得曾经听教习说过武国的大势力中都有一营或者一队,是其中的王牌,譬如镇东军的鬼游骑,镇西军的猎杀营等,斗战搏杀除了本身的修为之外,更是层出不穷的诡异打法,寻常人说的战力、包括修为、身法以及斗战的各种经验,三者之间斗战经验只是综合战力中占的最少的一部分,而到了这些王牌那里,斗战的经验竟然和身法、修为所占相当,也就是说他们的经验让他们等够在任何时候下意识的就做出最好的选择,这些选择在旁人看起来,充满了诡诈,甚至是猥琐。而此刻,余曲觉着,眼前的子车行竟然就给了自己这种感觉,平日说起来觉着像是传说故事,而现在看起来却是十分可怕的感觉。
    “嗖……”余曲终于忍不住,再次向后急退,跟着伸手一摆,道:“算我们战平,不打了如何?”他知道这样打下去,短时间内未必会有胜负,但时间一长。吃亏的多半是自己,且再战下去。他也没法子从这次斗战中学到什么了,只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怯战的心思。这样的心境下,越打便会越发丧失信心,非但得不到提升,反而会影响今后习武的信念。只可惜他这么喊过之后,子车行并未同意,张口就道:“除非你认输,否则就继续打下去,打到教习出来喊停为止。”嘴上嚷嚷着,手上也不停。轰隆隆的就再次攻了上来。
    飞舟之上的人早就瞧见二人打打停停,中断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家都察觉到这是因为子车行越战越猛的缘故,方才那砂石旋转都是余曲斧头带起来的,几次中断之后,没了那砂石狂舞,自是因为子车行的反击越来越厉害了,这让飞舟上的弟子们啧啧称奇,当然一些强大的教习、营将都能看得清楚明了。自不会有什么奇怪,他们都知道持续战下去,时间越久,子车行就会越有力。但真正要胜过对方,还是很难,只要那余曲远遁也就行了。果然余曲听见子车行的嚷嚷。见到子车行狂冲上来,索性依靠身法远远退去。子车行见状,知道自己追不上。就哈哈大笑着狂吼道:“余曲你这般胆小,不敢一战,太让我失望了。”跟着又冲着空中狂吼道:“诸位教习,他不敢打了,赶紧出来评判吧,应当我是第一才对吧。”
    他这么一喊,余曲心中恼恨,想着上前来打,却觉着再打下去又要被这厮缠着成了陪练,实在是极不甘心,子车行这般喊,显然就是激将于他,想让他继续陪练,他的打法倒还十分合适磨练子车行此时的小身法。余曲压住心火,索性不在去理会子车行的激将,站得老远,也不过来,却听子车行再次喊道:“诸位教习,他是真不想打了,虽然我没法子真正制住他,但显然此战,我占了优势,怎么说,也应该算是我留在了最后了,这第一就给我吧。”
    话音刚落,两位教习联袂从附近的大石下飞跃而出,这一次子车行算是真正瞧清了教习怎么冒出来的,附近还有一处地穴,比他自己寻到的那一点还要隐蔽的多,完全看不出丝毫端倪,跟着自己的那位,有足够的时间躲藏进去,只是不知道跟着余曲的这位是如何在余曲来了之后,当着他们两人斗战的面,像是隐形了一般的钻入那地穴之内,加上早先那几位带走赵佗、刘广以及庞虎的三位教习的神出鬼没,子车行忍不住就张口问道。不过教习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洒然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在多言,这让子车行颇为郁闷,打算回去问问平江,看看他是否清楚,或是让乘舟师弟去问问他那几位大教习师父,想来应该明白。
    “你二人确是都不想战了么?”其中一位教习出言问道。
    “我想战,他不想战,但我又追不上他,请教习大人裁决。”子车行抢着说道,那余曲本想辩驳,不过确是辩无可辩,让他现在继续和子车行斗战,他确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只好站在一旁不吭声了。两位教习听后,相互看了一眼,也知道这般拖下去,毫无意义,当即宣布此试炼考核结束,随后就将二人一齐带出了试炼场。半刻钟后,飞舟上的弟子也都下来,围在擂台附近,最后这五名参加试炼的弟子也都站在擂台之上,等待排名宣布。子车行笑呵呵的站在台上得瑟,一会冲着台下的弟子们挥手,一会冲着六字营的众人眨眼,惹得许多没有押注给他的人,气得牙痒痒,却也毫无法子。谢青云则带着六字营众人,这就开始去庄家那里收钱了,闹得台下有是一片混乱,找到大教习刀胜上了台吼一句,这才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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