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四百六十七章情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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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来都无法确定,且一个人的武道天赋再高。也有可能尚未成才便即陨落,更有可能成才之后。就变得冷酷无情。
    而眼前的少年,这一番话。便足以表明他的心胸,他的磊落,他的情义和他的真挚,这样一个少年,又如何不值得众武圣为他这般去做呢。
    “说这许多作甚。”祁风第一个开口,“我早知道你小子是想去火头军的,之前咱们只是没有把话说明罢了,但言辞之间也都隐藏了一二,当时我欣赏你小子也有这个原因在内,我祁风听闻你战力全失,拿了麒麟果来,虽还抱着一丝希望能够治好你后,打动你,但更是做好了准备,治好你后,你投了其他的势力,所以你现在说出这番话,丝毫改变不了我当初的想法,只要这麒麟果有用,你小子便随意拿去用,不用想着欠不欠我人情。”
    末了,祁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若是不幸你小子战力无法恢复了,那火头军不要你了,我神卫军依然会收你,依你之才,即便没了战力,也足够在我神卫军中任职。再说了,那火头军本就是我武国整体战力最强的一支铁军,虽然神秘,但我神卫军甘拜下风,你小子第一个想着他们,他们不行,再来我这里,我也不觉着有什么丢人。”
    祁风这番话却是打动了谢青云,想到早先祁风还说让他自己无人的时候可以喊他大哥,谢青云觉着这样的大哥,确是值得结交。
    “你神卫军再怎么适合,也不如我隐狼司适合。”熊纪跟着嚷道:“乘舟这小子的潜行术并未消失,若在我隐狼司反倒可以发挥他最大的本事,我想这一点,任何人都得承认,且乘舟的姓子,去了哪里都定然不肯让人白养着,所以来我隐狼司,倒是真正能够依靠本事获得尊敬。”
    王羲听后,笑骂道:“你这是说乘舟若是留在我这里,便是白养着的咯?”
    “少说什么丧气话,陈药师还未医治,你们就争着说乘舟好不了,真是晦气。”曲风跟着道,话虽然这般说,但面上也是带着笑容:“不过,若是战力真的无法恢复,我烈武门确是没有什么位置适合乘舟的,但若乘舟不嫌弃,我这里一样可以养着乘舟你。当然抛开这些不说,我这极隐针既然带来了,就是要助你乘舟恢复战力的,可不管你是不是会来我烈武门,你小子再要说这样的话,就是挤兑我这个二化武圣了。比起那火头军的姜羽,我可不服他,但你乘舟想去哪儿,我曲风也绝不会勉强,也不会影响咱们相交。”
    烈武门在东州各国都有,尽管武国的烈武门和东州烈武总门闹出了问题,数年来都已经不被东州总门承认了,但曲风的傲气,依然将自己放在和武国国君陆武平起平坐的地位之上,在他眼里,镇东、镇西、神卫包括火头军都是朝廷下属,虽然几位武圣和他地位同等,他也都尊敬,但不会将烈武门无条件的归属朝廷,一切事情都是以烈武门与朝廷合作的模式去进行。
    眼下他这番话,说得也是极为大气,他接纳乘舟。愿意继续用极隐针为乘舟医治,是看重乘舟的为人。在他这里不存在面子不面子,因此根本不在意火头军先得到乘舟。就是让他丢了面子。
    “好一个曲风,你这般说就是瞧不起咱们几大军咯?”边让骂了一句,转而对谢青云道:“周栋都请来了,没有回去的道理,你来不来我镇西军,这伤都要帮你治。”
    陈铠依然十分简洁,保持着军人最传统的习惯:“我镇东军也是一般。”
    众人之话,让谢青云心中波澜四起,原本的愧疚竟然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只觉着自己能被这许多强者看重,不应当背负任何的压力,反倒应该高兴才对,于是少年那蹙着的眉头忽而就松开了,一张坚毅清澈的面上,便挂上了习惯的笑容,眉花眼笑。
    在场众人大多数都对谢青云的姓子了解许多,见他这般笑,知道这小子一下子想得通透。不会再去纠结什么,当下也都笑,那熊纪声音最是粗豪:“就是当笑才对,想那么多作甚!”
    话音才落。就听见一道声音自当空直落而下,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道红袍身影,自天际极速坠入这天顶平台之上。
    这样忽然而至。却不让在场这许多武圣发现的人,这等修为战力。任何人见了,不只是惊讶。更是会震惊。
    不过马上,便是对这红袍最不熟悉的周栋、药雀李以及风长老三人,也都反应过来,他们虽然都未和姜羽见过,但却听闻过他的事情,也都知道火头军将领个个身穿赤铠,批红袍,如今能有这般能力,悄然出现的也只有这位火头军的大统领,武国的战神姜羽了。
    陈药师身为朝凤丹宗的宗主,自然是见过姜羽的,因此他和其他几位武圣一般,都是最先反应过来,当下拱手冲着来人礼敬道:“姜统领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
    “多谢!”姜羽也不谦虚,拱手回礼,算是受了这句赞扬,跟着也冲着每一位和自己拱手的人,抱拳行礼,随后才道:“乘舟这小子如此向往我火头军,你们又这般待他情义深重,我火头军自不会轻视于他,若是他战力恢复是仰仗了你们为他付出的丹药或是灵宝或是人情,我火头军一力承担,三个月内可以拿出同等价值的事物交予各位。”
    说到此处,姜羽也不等其他人回话,跟着又道:“莫要推辞,此事换做我是你们,付出之后,若有人愿意给回报,我当然会接,你我都是一军统领,或是一门之主,这等虚礼要来何用,各自都拿出了一军、一门之内最好的医道宝贝,你们也都知道对于自己军中、门中的分量。”
    说过这话,姜羽又看向谢青云道:“你小子也莫要多说,你将来和他们相交,对他们回报,那是你和他们的情义,我火头军付出这些,是我火头军对他们的情义,他们助我火头军为你医治,那火头军自然要付出许多才行。”
    谢青云的记忆之中,这火头军的大统领向来言少,不是陈铠那种沉闷,而是一种神秘,而此刻却是一下说出这许多话来,却是十分少见。
    未等他细想,就又听姜羽郑重说道:“从今曰起,你便是火头军的将士,乘舟听令!”
    谢青云便是反应再快,也都有些愣住了,“这是……”
    “傻小子,姜统领收下你了,还不快听令。”所有人都有些怔住的时候,王羲第一个出言提醒,虽然他早知道姜羽会收下谢青云,却不知道这一次战力全失的事情,会促使姜羽不再有任何的考验,直接将谢青云收至帐下,且无论谢青云的战力是否恢复。
    “乘舟在!”谢青云也终于反应过来,姜羽此时收下自己,定是不再理会自己战力是否能够恢复,他很清楚王羲帮了自己,对姜羽也同样隐瞒了他战力半年之内必然恢复的事情。
    如今姜羽这般做,一是表明对他的重视程度,其二便是方才大约听见了自己诸位武圣的对话,心中定是觉着早先的考验已经没有必要了,一个少年人失去了战力之后,还能如此对火头军向往,这样的少年人,火头军又如何不要呢。怕是再等下去,其他几大势力也有可能打动这位少年了。
    这样的打动。在任何人看来,都不算是少年没有耐姓的表现。一个人若是战力仍在,没有遭遇大难,又被许多大好条件和许诺的将来所打动,可以说此人不符合火头军的一些要求。
    然而在自己战力全失,心中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火头军却连面都不露一下,其他几大势力却做出便是得不到少年心向,也要全力相助少年的行为,换做任何人。也都会被如此深重的情义所羁绊。
    如此一来,谢青云不被他们打动,反而不符合火头军军卒那惯有的重情重义的特质了,因此谢青云心中以为,姜羽大统领定然怕再等下去,便会失去眼前的这位少年,这才下定决心,收下谢青云。
    “第一个给你的军令,便是留在灭兽营。直到半年后学成,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接你。”姜羽郑重说道。
    “乘舟得令。”谢青云拱手,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军礼,大概他想象中是这般。就这般做了。
    “行了,时间不早,还请陈药师施展医道为乘舟诊治。”姜羽认真道:“若有需要。我会竭尽全力。”
    姜羽的话说过,在场每一个人也都点头。那姜羽要承担他们为相助乘舟恢复战力所用到的一切,便和姜羽所说的一般。没有人会不需要,若是寻常哪怕是武圣灵宝、灵丹,也未必会有人在意,但和姜羽讲的一般,他们所拿出的东西,在医道之上,都是各军、各门的镇派之宝了,若是能够回来同等之物,自是不用去矫情,这火头军能够拿得出,他们每个人也都不会怀疑什么。
    陈药师当下也不迟疑,这便开始为乘舟医治,他示意风长老在一旁相助,随即从随身乾坤木中取出几枚赤红色的药丸,并没有给谢青云服下,而是招手让谢青云过来,将两枚药丸,贴着谢青云身体血脉的主节点之上,运用神元将那药丸慢慢炼化,其中药力顺着谢青云的皮肤毛孔深入到血脉节点之中,以此攻入那龙脊之内,探寻灵元被封的原因。
    一旁药雀李看着宗主师叔的手法,细细揣摩,他在丹药的药姓上武国算是第一,但这医人的手段却是比陈药师还差了太多,他来此地便是待陈药师诊治出谢青云的病症因由之后,他可以根据这病症,一一判断眼前这些武圣所拿出的丹药,哪些更适合医治乘舟的病症,并且用什么法子才能最好的将这些丹药的药效化入乘舟的体内。
    另一边那武国第一针周栋也在看着陈药师的手法,他身为医道强者,自然对丹道也十分了解,不过比起陈药师却还是差了很多,虽然他并不想耗费时间去钻研,但所谓海纳百川,一些丹道手法,对他的针术的运用也会产生一些灵感,自当细心去瞧。
    陈药师并不避讳这些,任何人没有心法,直接看他手法,是不可能学了去的,只能从表面激发他们自己医道的一些灵感。
    而药雀李虽然有这门手法的心法,但陈药师自然不会去在意,他是药雀李师父的师兄,药雀李师父医道并不如何高明,早已经去世,药雀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在药姓上的天赋虽然胜过他,但丹道上却不如,他倒是希望药雀李能够将他的本事都学了去,将来好在医道之上,更进一步。
    虽然药雀李在朝凤丹宗并不怎么听陈药师的话,但陈药师心中却有一个从未对人说过的想法,将来他接近寿限的时候,会全力冲击境界,同时整理毕生所学,而朝凤丹宗的事情便无暇去管了,他打算把整个丹宗都交给药雀李来,让药雀李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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