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第二百五十八章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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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何帮你?”张潜颇感诧异的问道。
    彭城城隍也是一无所知,若非东岳帝君吩咐,他绝不会向张潜寻求援助,因为实在想不出一届散修能给与他什么帮助,不知如何回答。
    “阁下自己都不知道,却来求助于我,岂不是强人所难。”张潜挥了挥手,示意车夫不用理会这颇有些好笑的胖子,继续驱车赶路。
    彭城城隍见他欲要离开,不由大急,匆忙阻拦,也未有出格举动,只是俯身下拜,站在道路中间死活不肯让开。
    张潜也是被他纠缠的有些羞恼,将车帘狠狠一掀,从新探出身来,大声说道:“你回去告诉东岳帝君,为师欠他的人情贫道已经还清,有什么麻烦事莫在叫贫道帮他处理,真以为他位高权重,便可对我随意驱使,真将老夫当成他门下走狗了吗?”说罢,狠狠啐了一口,低声骂到:“真是晦气。”
    “道长……”彭城城隍一脸褶子都拧成了麻花,看起来异常的纠结,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几句话怎么就惹怒了对方,实在太过敏感了一些,可如今这太上道人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彭城孤悬蜀中,东岳帝君已经顾不上他了,看样子已是将他放弃,如今他仅存的一线生机就是眼前之人了,若不靠谱,东岳帝君绝不会让自己前来寻求他的帮助,哪怕这人不近人情,也只有拉下脸面苦苦相求,可不待他开口,张潜竟已下令车夫驱车前行了。
    如今他正跟路中间站着,这马车便横冲直撞的朝他脸上压来。
    虽说这根本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可简直是裸的无视与羞辱啊,彭城城隍脸色铁青,也不敢硬拦车架,对方都做到这份上了,自己还死皮赖脸的纠缠明显有自讨没趣的嫌疑,待那马车呼啸着从身前驶过,才听的车上太上道人开口说道:“贫道如今要去拜访平都山福地掌门昆阳子,先行告辞一步。”
    彭城城隍气的浑身发抖,却没有力气开口大骂。
    同样也没有底气,这太上道人与自己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就一定要帮自己,这是说不过去的。
    彭城城隍叹息一声,只觉世人凉薄无情,一切还是只能依靠自己,将皱皱巴巴的衣服拽了拽,突然一回味,又觉不对,这太上道人若是凉薄无情之人,为何要帮那昆阳子,初次替其解围可能是因为搞不清状况,而今他应该是见过东陵道主,没理由还不知利害,却依旧为昆阳子一事奔波,显然不是无情无义之辈,他与那碧游道人有交情,与东岳帝君交情应是更加深厚,至少听东岳帝君口气,应是如此,让自己如今完全听命于他,这等信任可想而知。
    而且自己如今处境绝不会那昆阳子更加糟糕,处理起来不会更为棘手。
    张潜能够不惜代价帮助昆阳子,便没有道理不帮自己。
    他心头思忖片刻觉得应是这般,心里负担减轻了许多,也没有继续纠缠,径直回了位于僻巷之中那座新建的城隍庙,安心等待。
    马车穿街过巷,不过片刻便已至雁归客栈门前,是一座三层的木结构的小楼,张潜目光横扫而去,便将其处处细节都收归眼底,内部空间也全部呈现于眼前,这平都山福地如今还残存多少人马,立即做到了心中有数,心头略有失望,如今这楼中除了昆阳子,还有闲杂弟子十七人,修为境界相当普通,只有气行周天初期之境的修为,而且一个个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显然没有经过什么生死磨砺,战斗力十分底下,似这种水平,张潜挥手之间便能横扫一空。
    张潜本以为能在酆都鬼城的冲击下存活,并且留在彭城之中被雪藏起来的,至少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是门派复兴的希望。
    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应是没有问题。
    结果眼前这些人却令他大失所望,莫说以一当十,估计一对一,应付同境界的阳山小洞天弟子,都难有胜算。
    如今自己马车都大咧咧的停在了楼前了,楼中众多弟子竟然也只有区区几人发现,而且没有一丝警觉的意思,竟然还走到窗户前探着脑袋往外张望,张潜已经彻底无语了,指望这么一群弟子能够守卫昆阳子的安全,实在跟指望猪能上树差不多,自己如过是阳山小洞天派来取昆阳子姓命的,如今恐怕不止得逞,而且已经安然离去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车夫在外等候,自己前去游说,举步便往客栈中走去,指尖刚刚触及那扇朱漆斑驳的木门,顿觉异常。
    只觉一阵森然的寒意自门上疯狂涌起,沿着自己指尖快速蔓延,转瞬之间浑身都覆上了一层白霜。
    张潜摇了摇头,甩掉身上的冰渣。
    自从他与玄机道人双修之后,体内也蕴藏了一丝太阴剑诀所独有的极阴寒,对寒冷有种相当强悍的抵抗能力,而且无漏灵体水火不侵,也很难被冻伤,这阵对寻常修士而言具有致命杀伤的寒气仅仅只是让他难受了一番,他双眼微阖,仔细一看,只见那门上刻着无数蚊虫大小的符箓,像是雪花冰晶一般,显然先前便是遭了这道霜冻符的道,平都山福地以符法传道,张潜对此也见怪不怪,忍着指尖都快麻木失去知觉的寒冷,伸手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轰!
    只觉头上一阵巨大的热浪宣泄而下,如天降雷火。
    张潜仰头看去,只见距离自己仅有几尺远的门框上也刻着一道符箓,如同燃烧着的火焰,自己踏进门槛的一瞬间,便将其激发,撩动的火舌就像张牙舞爪的雷电一般冲着自己天灵盖猛然劈来,就算他无漏灵体坚不可摧,也没让自己脑袋遭雷劈的道理,拂袖一扫,将雷火驱散,温度其实并不算高,对于将火系神通修至圆满之境的他而言,简直似隔靴搔痒一般,但不妙的是,他先前手掌已被冻的有些麻木,而今再与雷火接触,陡然之间形成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也有些难以承受。
    只觉手上一阵刀割火燎般的疼痛,竟是将皮都烧裂了。
    “有些门道。”张潜也忍不住赞叹一句,手在袖口中轻轻活动一番,待冻僵的血脉舒散开来,那雷火烧崩的皮肉便已开始愈合,短短几息之间便恢复了原样,只是看着那略显昏暗的大堂,却不敢再进妄动半步,仅仅跨个门槛,便让自己受伤,这要是再冒冒失失的往里闯,不说将姓命交代在这里,身上这件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他目光仔细的观察这四处细节,只见扶梯、桌椅、地砖、四面墙上,都刻满了形形色色的符箓,都甚至墙角落里的一个蛛网,都隐隐呈符箓的样子。
    “这平都山福地不愧是千年大派,哪怕衰败成这幅模样,都有如此底蕴。”张潜也忍不住咋舌,这一座三层小楼中起码有几百道灵符。
    如此众多的符箓,哪怕一个精通符法的大师,没有几年的光景恐怕也难以完成。
    张潜理所当然的将这些符箓当作了平都山福地的库藏,殊不知这些符箓仅是平都山福地弟子一夜之间完成,他不了解符道,自然看不出这些符箓的玄妙之处,这些灵符以不同事物为载体,有沾满尘垢的砖石,有油迹斑斑的桌椅,与五行灵气的契合度比黄纸、桃木、玉片等物相差了百倍,而威力却不减分毫,并且与四周环境完美融合,以至于张潜闯进来时都没有察觉,在符法一道上显然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这正是被张潜鄙视的那十七位弟子的手笔。
    这些弟子是平都山福地惊心培养的灵符师,资质也许不够出色,但天生便对构成符箓的线条、篆文有着极为强烈的共鸣。
    一支笔,一张纸,在寻常小儿手中,只能画出一幅幅涂鸦。
    而在他们手中,却可以绘制出一张张威力巨大的符箓,斩鬼杀神无往不利。
    他们每一个人不仅有着绝佳的天赋,更有在符道之上浸银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丰厚经验,他们无一不是符法一道上的宗师,他们或许不擅长战斗,但一夜之间却可绘制数十张精妙绝伦的灵符,而这些符箓足以杀死很多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昆阳子宁肯将自己门下几位亲传弟子送入十万大山之中受难,也不愿这十七人有任何差池,这些人才是平都山福地最大的财富,只可惜制符与战斗并无直接关联,哪怕这些人一夜之间绘制的符箓足以将自己武装到牙齿。
    可战场上的应变能力、感知能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拥有再强大的力量,没有一个善战的灵魂予以支配,也难以发挥出可观的杀伤力。
    正如一个手持劲弩的孩童,也绝非一个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军士的对手。
    平都山小洞天衰败依旧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没有足够自保的强大战斗力,一切都是虚妄。
    两道符箓被人触发,这些灵符师反应再是迟钝,也已发现有人闯进了客栈,先前在窗口时,以有人看清张潜模样,便是当曰随昆阳子一起前往紫竹观结果又被暴打一顿的两位仁兄,如今伤势已经稳定,勉强能够走动,只是其中一位半个脚掌已经废掉,落下残疾,下楼之时也是一瘸一拐的,见着张潜便恭敬行礼,算是为当曰救命之恩道谢,而后手中桃木符剑一挥,沿路一些符箓便被收走,张潜这才觉得那阵束手束脚的感觉淡去许多,而后由两人领着,登楼前去拜见昆阳子。
    途经二层时,便见那十几名修士似乎被声音惊动,纷纷从房门后探出头来查看,大多发须斑白,看起来老态龙钟。
    一个个神色木讷,眼神之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异常的疲惫,连张潜从跟前走过,也没人出声询问,只是眼神一直跟着挪动,看起来异常的呆傻,这种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就好像一群丧失理想与希望的行尸走肉,张潜不由叹息一声,这平都山福地看样子真的没多少希望了,这声叹息正好被前面引路的两位仁兄听见了,也知张潜恐是误会了什么,匆忙解释道:“昨天道长提醒之后,诸位师兄自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辰时,都未休息过一刻,一直在绘制符箓加强客栈的防御。”
    “道长看到这些符录都是他们一夜之间绘制出来的,如今我们手中纯阳大丹已是不多了,绘制灵符也须消耗大量的纯阳元气,他们得不到补充,如今已是疲惫不堪了,才看起来这么无精打采的。”旁便另一位弟子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他们却不知这番话在张潜心头掀起了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他本以为这些灵符是平都山福地多年积蓄了,哪知竟是一夜之功!
    “这楼中一共布置了多了灵符?”张潜强忍心中惊骇情绪,镇定的问道。
    “没有时间仔细清点,不过大概有七百张左右吧。”那半个脚掌被铁血踩碎的弟子皱眉说到,丝毫不觉得七百张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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