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小白脸》第五十五章:四愿,曾经他第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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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看到过这句话,大概意思是距离的特别近的话,那么眼前的敌人比起与一个国家为敌还要恐怖。
    她太过信任秦家的强大和底蕴,这十六个字,原本她已经快要忘记,可此时看到玄武眼神中不断降温的冷漠和手上不断增加的力道,终于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玄武,够了!你先把青鲤放开,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玄武面无表情,笑容阴森,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秦政。
    秦政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目光的重视,伸出手,点着一枚棋子,古井不波道:“从今天起,青鲤做子鼠的助手,在天骄回来之前,秦家的内外运作由子鼠主持,包括指挥五十名以下的暗影部队,以及调动秦家总校的精英。”
    如果说其他的权利只是巨大的话。
    那么调动指挥五十名以下的暗影部队这个权利却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
    夏家的野火,唐家的军刺,秦家的暗影!
    在外人眼中,这几乎是三大家族最顶尖的武装力量!
    神秘!强大!
    向来都只有家族的最高掌权者才可以调用,就算如今是秦家现任家主的秦少阳都不能!
    玄武眼神一眯。
    “师父,你做什么?!”
    门口处猛然传来一阵不可置信的惊呼声,娇柔悦耳。
    玄武眯起的眼神瞬间睁开,再次恢复之前的憨厚状态,轻手轻脚的将秦青鲤放下来,老老实实道:“试试她的功夫,比起乖徒弟差远了。”
    “青鲤根本不懂什么功夫,难道用防狼术跟你打吗?”
    子鼠没好气的白了玄武一眼,将手中放着几杯茶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将秦少阳扶起来,柔声道:“爸,你先起来。”
    那一瞬间,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的秦青鲤顿时又发现了玄武的变化。
    他的气质依然憨厚,但眼神却变得极为苦涩复杂,包含着渴望,以及浓浓的嫉妒,可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秦青鲤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突然觉得对方真的像是一个疯子,或者神经病。
    “你们聊,我老了,先回去休息,棋局不要动,明天接着下,青鲤,一会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下扔掉。明天跟你嫂子在换一批。”
    秦政站起身,浑身轻飘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语气淡然,仿佛地上彻底报废的这些价值恐怕要上千万的古董就跟一堆垃圾一样,丝毫没有引起这位老人的注意。
    秦青鲤眼神中依然带着些许的惊恐,低头嗯了一声。
    子鼠扶着行动不便的秦少阳重新坐在轮椅上面,转过头,气呼呼的看着玄武,磨磨蹭蹭的来到他身边,嘟囔道:“师父不许打架,你在这里动手,没人会是你的对手的,而且这里是我家,你打算把徒弟的家都拆了吗?”
    “不打了。”
    玄武挠着头,一脸傻笑。
    子鼠轻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一年才能见到师父一面,实在不想说出些破坏气氛的话来,她不愿意让师父伤心,因为那样她会更加难受。
    她只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幸福。
    有一个家。
    有一个爱她甚至胜过爱他自己的男人。
    遗憾或许偶尔会有。
    但大部分时间,她真的很满足了。
    玄武轻轻将棋盘旁边的盒子拿过来,双手递给子鼠,声音中略带忐忑,眼神中却满是棋盘,憨憨笑道:“桂花糕…”
    子鼠下意识的转过头,眼神落在那个二十年如一曰始终不曾变化的木质盒子上面,怔怔出神,最终没由来的红了眼睛。
    玄武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始终伸出手捧着那一盒他千里迢迢带过来的桂花糕,眼神黯然而苦涩,有些尴尬,他似乎知道这一盒桂花糕或许已经配不上她的身份,可妻子从精挑细选的采摘到制作,那一份心血太过沉重,即便尴尬,他也不想收回来。
    子鼠轻轻伸出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
    一块块白色的糕点用最干净的塑料布包裹起来,生生齐齐,每一块高点上,都刻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生曰快乐。
    子鼠努力的睁大眸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语气却有些哽咽道:“这些好少,一点都不够吃呢。”
    “那我下次多带点来。”
    玄武傻笑道,容光焕发,似乎是得到了最高的赞美。
    一滴晶莹泪珠缓缓掉落在地板上面。
    子鼠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小口。
    香气扑鼻,满嘴都是清淡温馨的幽香。
    很温暖。
    二十年,她每年生曰的时候,面对这份最特殊的生曰礼物,都会轻声埋怨着让师父下次多拿一些过来。
    他每次都会傻笑着答应,可第二年拿过来的,却还是这个小小的木盒。
    六岁入秦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次生曰,每一次的生曰晚宴,一件件的翡翠珠宝,以及丈夫送她的一辆辆名车,豪宅,荣华富贵,似乎都不如这浓浓的桂花香了。
    子鼠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因为忍的太辛苦,腮边都是一阵酸痛。
    有些事,她不傻,终究是知道的。
    可他不说,她便假装不知道。
    夜深人静。
    她的生曰才刚刚开始。
    没有生曰蛋糕,没有蜡烛,只有少的可怜的几个人影。
    她轻轻跪下来,闭上眼睛,用最虔诚的姿态许了她每次生曰都会许下的三个愿望。
    愿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可以叫自己一声老婆。
    愿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可以叫自己一声母亲。
    愿自己最憎恨的他永远安好。
    愿自己可以站在所谓的师父和师母面前,叫一声如今大部分人已经习惯甚至忘了珍惜的简单称呼:爸爸,妈妈。
    她已经完成了第一条。
    剩下的,她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次生曰,来慢慢完成她的心愿。
    “好吃吗?”
    玄武轻声道,声音有些颤抖。
    子鼠睁开眼睛,再次咬了一口桂花糕,抬起头,哽咽着笑道:“好吃。”
    “好吃那就…”
    玄武再次傻笑了一声,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他的表情就猛然凝固!
    子鼠额前。
    秀气的斜刘海随着她的抬头,轻轻动了一下。
    露出了被秀发遮盖住的伤口。
    玄武瞳孔骤然收缩,一阵仿佛要血洗整个京城的杀气近乎疯狂的爆发出来!
    铺天盖地!
    始终在一旁默默观看的秦少阳父女脸色瞬间大变,特别是刚刚还被玄武拎住脖子的秦青鲤,脸庞再也没有丝毫的血色。
    子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低下头,小口咬着手中的桂花糕。
    “告诉师父,谁做的?”
    玄武轻轻蹲下身体,抬起子鼠的俏脸,将她额头的斜刘海掀起来。
    一片青肿顿时浮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伤口似乎已经结痂,在缓慢的恢复中。
    玄武不在憨笑,不在跋扈,整个人连同眼神和声音都变得异常的空洞,他看着子鼠的眼前,再次问了一句:“谁做的?”
    “不小心碰到的。”
    子鼠勉强笑了笑,竭力保持着自然,将手中桂花糕递到玄武嘴边,轻柔道:“师父,你也吃。”
    “这是给你的。”
    玄武摇摇头,猛然转过身,本身已经到达巅峰的气势竟然再次狂涨!
    他看了看身体彻底僵硬的秦少阳和秦青鲤,眯起眼睛,轻声道:“说。”
    “怎…怎么回事?!”
    秦少阳深呼吸一口,皱起眉头看向秦青鲤,语气异常的严厉。
    “我…我…”
    秦青鲤支支吾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啪!”
    秦少阳脸色冰冷,一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在秦青鲤柔嫩的脸庞上面,大怒道:“死丫头,还不说,等死吗?!”
    秦青鲤似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住脸庞,站在原地呆了半晌,却不敢歇斯底里的哭闹,颤声道:“是…是王复兴…帝王宫里,王家的黑衣人葬礼上,他逼着嫂子给黑衣人的牌位磕头,所以…”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家?帝王宫?黑衣人?我不去找王家的麻烦,他去来欺负我徒弟?给黑衣人磕头?!凭什么磕头?!我的徒弟,谁有资格逼她下跪?!南宫屠龙不行,王沧澜也不行!王复兴算什么?”
    玄武猛然狂笑道,笑声悲怆,身上的跋扈和霸道瞬间提升到了顶点!
    秦青鲤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对方字字如刀,听在耳朵里,竟然震耳欲聋!
    玄武霍然转身,看向子鼠,滔天气势不断攀升,但他的眼神却再次变得柔和,他蹲下身,再次摸了摸子鼠的头发,柔声笑道:“我的徒弟,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子鼠,告诉师父,王复兴那个小畜生身上的零件,你想得到什么?双手?双腿?或者人头?今晚我去给你拿来。”
    “不要…”
    子鼠有些失神的点点头,猛然尖叫道:“我不要!”
    玄武似乎也被惊住,脸色愕然。
    子鼠直接扑进他怀里,死死咬着他身上的衣服,呜咽道:“我什么都不要,师父,我求你别去,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他。”
    玄武脸色阴晴不定,暴怒和怜惜不停的在眼神中闪烁,随着子鼠一个劲的反对,他咬咬牙,深呼吸一口,轻轻将子鼠推开,笑道:“那好,零件我们不要,这样,师父去打他一个鼻青脸肿,给他一些教训,你觉得怎么样?”
    子鼠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噗嗤一笑,迟疑了下,用力的点了点头。
    玄武也跟着笑了,又挠了挠头。
    秦少阳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玄武,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太危险,果然,幕后出谋划策才是最安全的保命方法,我也要去休息了,你有没有要秦家去做的事?我现在安排人去办?”
    “有。”
    玄武似乎又恢复了那种憨厚乡巴佬大叔的姿态,在口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拿出了几张皱巴巴的车票,憨笑道:“来时候的车票,你给我报了?”
    “……”
    秦少阳脸部肌肉剧烈颤抖了几下,一言不发的拿过车票,让秦青鲤推着自己,转身走了。
    一直让女儿推着自己进了房间,秦少阳紧绷着的身体在猛然松懈下来,长长的喘了口气。
    秦青鲤脸上还残留着清晰的指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是不是怪我刚才打了你?你这个傻丫头,别不服气,你知不知道今晚你有多危险?你被他掐住脖子的那一次,你以为老爷子的许诺管用了?如果不是子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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