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官道》第六百零七章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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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快跑!他疯了!”离得近的两个校领导,被刘羽狰狞模样吓着了,拔腿就跑。
    他们再跑,如何跑得过刘羽?仅仅跑了几步,耳边就飘落下冷冰冰的话语。
    “责任!”
    “自私!”
    “冷漠!”
    “无情!”
    每当他呵斥一声,便有一声惨痛的嚎叫传来,其手中的棍棒就多了一个人的血。
    棍棒一路抽下去,当他们承受到痛苦时,脸上会露出悲惨的痛楚,会露出人类最无助时的可怜和孤单,害怕和彷徨,露出他们最弱小,最值得同情的姿态。这个时候的他们,再也没有了冷漠对待一个小学生死去的麻木,再也没有了无情思考一个小学生死去的责任,现在的他们,是一群可怜虫。
    天下谁无父母,他们也是有孩子的人,可为什么就能把别人家的孩子往明知是死路的方向推,原因就是因为责任?因为饭碗?因为官帽子?如果,这个被推着往死路去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能这样吗?人是群体动物,是共同生活的生物,为什么最擅长的却都是伤害别人呢?
    最后,教导主任被刘羽踢翻在地,脑袋上冒着血,人则以昏迷倒地,而校长早已见势不妙,拔腿逃跑,脸上写满了惊恐,一惊刘羽的恐怖,二惊满目的血腥,事情发展成这样,超出他的意料。
    他跑,刘羽追,可怜他在酒桌上。喝着最好的酒。吃着最昂贵的菜。玩弄着最美的女人,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愣是跑不动,活生生被他眼中的不可理喻的凶手追杀。回头望着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校长浑身汗毛倒立,他怕了,边跑边求饶:“你停。别追,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商量,不行吗?”
    刘羽没有说话,闷头追,并不算困难的追上了身体颇差的校长,一棍子砸在了他脸上,白白净净的斯文脸上,立刻血水弥漫,狰狞异常,其本人则从未受过类似痛楚。捂着头倒地惨叫,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为自己的伤痛而伤痛,为自己的委屈而委屈。刘羽没有丝毫怜悯,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在地上倒走,一路滴落着校长的血水,蜿蜒在水泥路上,像是一条罪恶的血路。
    “你放过我,我有家人,我出事,他们会担心。”校长被拖到了小然的身躯前,被刘羽踢在了腿弯,令得其跪下,望着自己额头的血水低落在湿润的地上蔓延开,校长的心被恐惧弥漫,这时的他不再是那个风轻云淡决定一个学生死法的光荣领导了,而是一个想起自己也有孩子有家人的普通人。
    刘羽冷冷看着他,声音极其淡漠:“天底下就只有你有家人,难道小然就没有父母?他们死了女儿,就不会担心?你……”刘羽已无法给校长找到任何形容词,禽兽,不是人,没有良心?似乎都适合他,却又远远不够。是什么,让一个校长心态变得如此扭曲,能高高在上俯视一个学生的生命消失而无动于衷?是社会,是权力,还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校长磕着头,他不是忏悔,而是害怕,害怕刘羽给他人身造成伤害,他并不觉得所作所为有何过失。
    “现在道歉,晚了……”刘羽重重的叹息,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就要当场捏死。
    可蓦地,那年轻男医生,忽然低下头,附在小然胸口仔细听了两秒,然后含着老泪匆忙用助听器听了再听,含着泪的脸上,涌现一抹激动:“还有心跳,还有一丁点心跳,我们重新来!”在小然被送来时,在希望那样大的情况下时,年轻医生的选择是把小然推出去。
    可此刻,哪怕小然还有一丁点希望,却也令得他惊喜万分。
    当一个人,真正把自己代入到情感中,忘记利益时,他整个人会发生质的变化。
    如果,每一个医生,都能进入为病生命着想的情感中,而不是医生与病患的冰冷利益关系,而不是死亡率与责任的关系,都能把别人的生命当做奋斗,当做争取,当做一样令心灵升华的目标,也许,会有更多生命得到挽救,即便没有挽救,病人在临终前,也该得到一丝温暖,而不是无助的望着白晃晃的白衣,为他盖上最后的白色床单,冰冷的离去。
    刘羽手一僵,扑过去,附在小然胸口上,那微弱的心跳,像是闹钟滴答的声响,若不可闻,却实实在在维持着。
    “强心针效用过了,是你,是你刚才的人工呼吸,输送的氧气保持她最后一点心跳。”年轻医生热血沸腾了,哭着喊道。
    这一点心跳比小然送来时最低的心跳还要微弱许多,在寻常时候,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无论是刘羽还是男医生,在经历了小然的死后,对这份微弱的心跳,抱着极大希望,撇下一众头破血流的校领导,他们两人再度抱着小然回到医务室,重新开始最后一搏。
    “加速她血液流动,保持她的体温,我去配药。”年轻医生用力踢开身前杂乱的桌椅,踉跄的跌到冷藏库前,里面太多东西经常没用,所以,直到翻找一遍,才脸色露出恐惧,嘴唇哆嗦:“强心针……没有了……”
    刘羽浑身一震,强心针,没有了……最后一丝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心脏的渐渐微弱,慢慢变得暗淡。
    小鱼终于能挣脱保安的束缚,哭着从外面跑进来,擦着脸颊的泪痕,小声的抽泣:“小然……你别死……呜呜,我们说好一起分饼干,一起分饮料,一起分仙酒……”
    刘羽茫然的听着,只有手在不由自主帮小然活动身躯,小鱼的话在耳中毫无感觉。然而。最后一个词。却如同惊天霹雳将刘羽从失神中震醒。
    仙酒?刘羽没有仙酒,却有包治百病的琼浆!
    目中闪过一丝犹豫,刘羽咬咬牙一把抱起小然,走进内间:“小鱼进来,关上门。”
    小鱼抽抽搭搭的跟进去,听话的反锁上门,留下外面的年轻男医生,颓然靠在冷藏库上。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与时间赛跑的抢救,最后,还是输了吗?在大医院实习时,见惯了生命的消失,对此麻木的年轻医生,重新找到心灵的震撼。只是,结局,太悲惨……
    谁也没能改变那个生命的命运……
    然而,十分钟后。门开了,一个让年轻医生吓得魂飞魄散的是。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孩身形,茫然的拉开了内间的门,狐疑的抓着脑袋,望着凌乱的医务室,更是满脸疑惑,回头冲门里的刘羽和小鱼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在这?”
    年轻医生吓得半死,刚才还濒临死亡的小然,居然……活了?
    年轻医生在小然惊呼中扑过去,检查她的心跳,那么强劲有力,哪里有半分羸弱?年轻医生抽了抽自己的脸颊,把自己打醒一些,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且不说对方心脏怎么从几乎听不见恢复到正常,单单一个昏迷的人,到清醒状态就不是眨眼的功夫,在药物的配合下,也要好些时候才能清醒啊。
    可十分钟过去,小然跟没事人似的,年轻医生有种医学理论被颠覆,置身于科幻世界中的错觉。
    “叔叔,他们都流血了。”小然站在门口,发现外面一群人不是倒地就是脑袋有血,很吓人。
    刘羽脸色不太好看的走出来,摸了摸她脑袋,望着门外的一群校领导,冷冷道:“他们的血,该流。”
    刘羽联系了马望山,他火速带了一批公安和纪委小组的人,将现场的校领导,包括那九个打人的保安,全部抓起来。今天,他们能让小然在雨中唱歌,险些害死她,明天他们就能让小红在冰雹下跳舞,害死小红。他赶场,救得了小然,却未必救得了小红。
    “你,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这是校长被塞进警车后,竭斯底里的最后一句话,他诅咒着刘羽,也诅咒着像刘羽这样的人,诅咒着破坏了他本可以保住官帽子的元凶,在他和他们眼里,刘羽以及像刘羽一样的人,应该碎尸万段,永生不得好死。
    刘羽最后轻笑着作了回应:“如果,你和你这样的人能得到应有惩罚,我不得好死,也没关系。”
    警方处理好血淋淋的现场,医务室外,到处是血,到处是散落的棍棒武器,处理案情的警员被提前告知过,少问多做,他们拍了许多照片,却没找刘羽问过话,在一个小时后,处理好现场,徐徐离去。
    “谢谢叔叔,我妈妈来了。”小然笑着拉着一位妇女的手,很贤惠的一个女人,对刘羽表示了感谢。
    刘羽一笑回应,拉着小鱼上车离开。
    车上,小鱼很认真的盯着刘羽的裤裆,小大人似的抱臂沉思,时而歪着脑袋,时而皱着眉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疑惑道:“叔叔,你裤子里面的棒棒,射出来的白色液体,为什么给小然喝了之后,她会忽然活过来呢?”
    刘羽专心开着车,闻言,手一抖好悬没开出车外,轻松的心情顿时尴尬无比:“咳,小孩子不要问那多么……还有,这件事不要对小然提起,不然,她以后会一辈子恨我和你。”
    “啊?叔叔救了她,为什么她会恨叔叔和小鱼呢?”小鱼惊讶的张着小嘴,死活不理解。
    “别问那多,记住我的话,别提这件事。”刘羽脸皮发红。
    小鱼乖巧的点头:“哦……”蓦地,她又扬起脑袋,非常疑惑的皱着两条淡淡的眉毛:“为什么叔叔的裤裆里会有棒棒呢?小鱼就没有,而且越用力搓,就越大越硬?真奇怪呀。”
    刘羽虎眼一瞪,吓得小鱼缩缩脖子,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记住,在内间的事。不许对外人讲。尤其你的小姨们!”刘羽老脸发红。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白洁他们知道,小鱼帮着他打飞机,将是何等异样目光,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这是出于无奈的方法,也是一次冒险,连刘羽自己都不清楚,那种东西。口服会不会有效果,而效果又有多大,这些他都没有底,当时是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拿出来搏一搏。结果,效果很好,非常好……只是,刘羽不敢想象,等小然知道,自己是这么恶心的被救活。这辈子能快快乐乐长大么。
    浑身不舒坦的打了个哆嗦,刘羽不再想内间的事。也不再想回忆起今天的事,权且自欺欺人一回,就当今天的事,只是一个特例,唯一的特例……
    半个月一晃而过,韩飞明和张青松去美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安排也上了曰程表,几天后就出发。
    而对省级部门的调查表也统计出来,一共231个省级部门和机关,其中230个或自愿或逼迫之下提交了调查报告,只剩下一个,死活不配合,扛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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