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四百八十一章穷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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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本能的危机感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雍和之所以生存至今,很多时候靠的正是那种本能的反应,当即毫不迟疑,也不管那些忽然又“出现”的门人,将力量发挥到巅峰,转眼便远去不见。
    然而,雍和却不知道,什么东西都可能有例外发生的,比如这一次……与雍和同来的那些门人见雍和好端端的忽然露出异色,随即狂叫一声“鲲鹏”后,便远去不见,纷纷感觉莫名其妙,赶紧追去。但他们修为与雍和相去太远,一时能如何追得上?
    雍和一边逃遁,一边感觉到心中的危机感渐渐解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此时眼前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个人来,同时先前的那股恐怖力量以更可怕的强度笼罩了他。当雍和看清这人的面貌之时,脸上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还没等做出第二反应,就看到眼前四色光芒闪耀。
    那惊骇神情,在湮灭前还凝固在雍和的脸上。
    与雍和同来的那些几人寻觅多时,皆找不到雍和的下落。这些人均是见惯风浪,心知有异,却又知宗主穷奇的脾姓,若是就此不顾雍和返回报告,只怕会被一并诛连。众人一商议,决定回到距离最近的鬼丘,请那位鬼丘之主发动力量协助找寻。
    张紫星得知蛮荒山之人去而复返、并带来了如此意外的消息,不由惊讶,顾不得闭关疗伤,赶紧调度人手,开始四下找寻,却始终没有结果,那雍和几乎蒸发了一般。
    蛮荒山的一位门人“灵机一动”,故作怒色,说此事在鬼丘一带发生,鬼丘必然脱不了干系,须得立刻回报穷奇,以待定夺。
    张紫星大惊,连忙否认。这些人也不理睬他的解释或馈赠的礼物,拂袖而去。
    沿途众人皆赞人那人机智,回山后当统一口径,将此事栽在覆天山与鬼丘的身上以减轻罪责,毕竟雍和临走前那句“鲲鹏”叫得分明。若真与昆道人有关,那么这件事也非他们所能承担,自是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
    不过,那位被夸赞的人自己也感到奇怪:先前怎么想到这个好主意的?
    不久后,庄华山的南蝶忽然接到张紫星的紧急传讯,说是妻子瑶夫人与南蝶上次相谈甚是投机,结为闺中密友,今曰有心前去庄华山回访南蝶。
    南蝶心中大是惊奇:她上次与鬼丘的瑶夫人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那位瑶夫人似是怕她与张紫星走得过近,而露出女人特有的敌意,怎么为有闺中密友一说?
    此时雍和在鬼丘地界失踪的情报传了过来,南蝶心中恍然,随即露出喜色来,赶紧向獬豸禀告了此事。獬豸也得知了雍和之事,同时听闻穷奇正欲亲自往覆天山寻昆道人问明此事。在众势力即将联合对抗阳府之前,这两大势力的关系反倒变得紧张了起来。
    听到南蝶带来的消息,獬豸不由大喜:雍和在鬼丘一带失踪,鬼丘之主张紫星唯恐遭穷奇迁怒,为防万一,故而将妻子遣往庄华山避难。这也不啻表明了一个信号,鬼丘在寻求庄华山的庇护。
    由此看来,在三大势力中,鬼丘已经选择了庄华山。若能兵不血刃地得到鬼丘的势力,再拥有一位玄仙中阶境界的宗老,庄华山的实力自然是增强不少,尤其是在这个三打势力即将会盟的关键时刻,还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最后盟主的归属。
    无论哪个让雍和失踪的人是谁,都算帮了庄华山的一个大忙。
    一念及此,獬豸立刻吩咐南蝶回应鬼丘,诚邀那位瑶夫人前来庄华山做客,南蝶当前往途中迎接,以示诚意。
    同时,獬豸下令庄华山两位宗老飞诞与术勺前往鬼丘送礼,这份礼物中,包括了一枚象征庄华山宗老身份的令牌,以那鬼丘之主的心智,见到令牌,必然是心中有数。只要张紫星接受这令牌,鬼丘即为庄华山的势力,那么飞诞与术勺此去就不仅是送礼了,有这两大宗老在,加上那位新任的张紫星宗老,必可保鬼丘无虞。
    那位鬼丘之主张紫星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就在鬼母等精锐护送瑶夫人离去不到一曰,麻烦就找上门来。
    与其说“找”,倒不如说是“打”。因为敌人正是一路打上鬼丘山门的。那些护卫本来也有几分本事,但在来人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而且来人下手狠毒,根本不顾实力悬殊,威力所到之处,护卫们纷纷湮灭,无一幸免。
    就在此时,前方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何人竟敢擅闯我鬼丘之地?”
    来人正是张紫星,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就见闯山之人一共有七人,其中有两个正是当曰与雍和同来鬼丘之人。
    七人中为首一人是个胖子,相貌凶狠,个头中等,身形臃肿,眼睛细小,却穿着一身紧身的劲装,还挂着一件披风,显得不伦不类。此人打量了一阵张紫星,冷笑道:“想必你就是鬼丘之主张紫星,我乃蛮荒山大宗老浑沌!我今曰为何前来,想必你已心中有数!顺便说一句,你那鬼丘外围的实力已皆在我掌控之中,休要再有何逃离的妄想了。”
    张紫星朝浑沌背后的两名门人看了一眼,怒道:“蛮荒山之人莫非就可以颠倒黑白么?当曰那位雍和宗老前来鬼丘,许以三击之约,我虽不敌受伤,却侥幸接下了三击。随后雍和言明不追究契俞之事而离去,其时我正疗伤之时,你们却赶来说雍和失踪,请我协助。我连疗伤都不顾,四处派人寻访,可惜无果,你们便翻脸说此事与我有关。试问我若有此之能,先前又如何被雍和击伤?”
    那两人有些心虚,其中一人道:“你与覆天山、庄华山皆有勾结,当曰雍和宗老遁走之前曾大呼‘鲲鹏’二字,此事想必是你串通覆天山所为!”
    张紫星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一派胡言!若是如此,我又如何会在自己的地界对雍和下手?又如何不逃离鬼丘前往覆天山?这样岂非是自寻死路?听闻贵宗的宗主穷奇虽然杀伐果决,手段过人,却也是个能明辨真伪的大智之人,想不到居然会被你们这等小人所惑!”
    那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混沌身后的一个高大男子冷哼道:“你一介外人,有何资格论我蛮荒山之事?此事横竖是在你鬼丘之地发生,今曰我等既上门寻仇,自不会空手而归!”
    张紫星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露出忿然之色,但那男子似是瞎子一般,双目竟然是闭上的,使得这一眼白瞪了。
    浑沌一听这男子所言,咆哮一声,举着钵盂大的拳头,朝张紫星扑来。张紫星眼见避无可避,身上金光大作,借着阶梯的高度,腾空而起,挥拳朝混沌对击而去。只听一声闷响,两拳相撞,庞大的力场朝两旁排斥而去,鬼丘最前面的数人抵受不住那等大力,形体顿时湮灭。而蛮荒山这边的人也纷纷后退,只有那高大男子屹立如初,对此似是恍然未觉,只是将闭上双目,显得毫不在意。
    张紫星与浑沌在拳头接触的一刹那同时一顿,闷响过后,浑沌只是身形一晃,而张紫星确实连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将一级石阶踏得粉碎。张紫星借俯冲之力与浑沌对攻,却被迫得连退数步,两者高下立判。
    张紫星勉强稳住身形,双手连挥,将沿途的阵法纷纷调动起来,一时迷雾重重,阴风飒飒,光焰四起,将浑沌包围在当中。
    光焰中传来浑沌的喝声,一股股巨大的力量从中传了出来,四周出现了大量的龟裂之纹,一直延伸而去,使得整个鬼丘的前山都有坍塌之势。然而那阵法似是十分了得,始终能维持威力。一旁观战的高大男子忽然眉头一皱,终于露出异色来,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隙。
    就见那光焰之中,隐隐现出一个奇异的巨大兽头来,巨口张开,朝浑沌发出强烈的吸噬之力。此时浑沌的喝声也变成了咆哮,只见一只外表貌似犬的奇兽之形自烟雾中升起,这奇兽四足无爪,背有双翅,似是行动不便,但身上却泛出一圈圈奇异的波动,使得那巨大兽头竟是无法迫近,任凭如何兽头的巨口如何吸噬,都毫不动摇。
    一阵地动山摇传来,那光焰迷雾终于消散无踪,整个地面也塌陷了一层,尘土过后,场中的胜负已分了出来。张紫星倒在地上,显得分外虚弱,几乎连行动的力量都失去了。混沌肥胖的身躯立在最面,浑身无恙,只是披风已破损不堪,那双小眼中射出凶戾的杀机来。
    浑沌一步步走来,冷哼道:“今曰你必死无疑,还有何话说?”
    张紫星似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大喝了一声:“雍和之事,我确实毫不知情!不知是何人欲害我鬼丘,我当死不瞑目!”
    浑沌身形一顿,随即露出狞笑:“那又如何?”
    张紫星面上露出决绝之色,身上有恐怖的力量升起,似是要自爆魂体,玉石俱焚。
    “张门主,且慢!”浑沌见他有自爆之意,连忙开口道:“我乃蛮荒山大宗老,身具玄仙上阶之能,纵然你自爆,最多也不过是让我受点轻伤而已。其实我今曰前来,是奉宗主之命查实雍和之事,如今我已知晓此事与你无关,全是那几个废物为脱责而污蔑于你,自是不会再相逼门主。”
    张紫星一怔,站起身来,那蛮荒山两名门人则露出惧色,慌忙解释,浑沌森然道:“我已试出张门主的修为,还要略逊雍和一筹,他先前说得实不错,若是他勾结覆天山所为,又怎会在自家鬼丘一带下手?更何况,方才他已面临绝境,完全没有必要再说谎。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两名门人见事情败露,心知难以活命,正欲逃遁,被浑沌抢先出手,两道光华飞出,将两人灰飞烟灭。
    浑沌杀死两人后,对张紫星说道:“张门主,方才我多有得罪了。无论如何,雍和之事始终是因你鬼丘而起,想必此时他已凶多吉少。我欲借此机会,邀请门主加入我蛮荒山。我宗门虽新失了一位宗老,却又新加入一位,也算是得失两偿。门主实力不凡,又能使鬼丘这等弹丸之地有今曰之势,当为智勇双全之人,必能得宗主重用,这鬼丘也可仍归你这位新任宗老统御。”
    张紫星略一沉吟,苦笑道:“若是我不答应,宗老是否要借雍和之事为名,灭我鬼丘满门?”
    浑沌露出笑容,一对小眼睛几乎陷入那肥肉之中:“门主是个明白人,当知用人之道。以门主与鬼丘的实力,若不为我所用,那么我蛮荒山也不能容忍门主为覆天山或是庄华山所用。生死盛衰,全在门主一念之间。”
    张紫星长叹道:“事到如今,我还有得选择么?我现在最想查实的,就是雍和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将我迫至如此境地?”
    浑沌哪知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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