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第十章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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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梦,彷佛又过了千年。
    他在黑暗中独自行走,直到望见那一个村庄,阳光明媚而熟悉的地方。他飞奔而去,那些熟悉的面孔微笑地望著他,开著玩笑。
    空气清新的彷佛甜到了心里,让他在村旁玩耍的草地上,忍不住zì yóu的打滚,尽情欢笑。
    周围,突然又多了许多孩子,扑了过来,那个一向爽朗的惊羽,大笑著说∶「你服不服,服不服?」
    服不服┅┅
    他独自低语,彷佛重复著当年的话语。
    天地忽然暗了,黑云压顶,低的像天塌了下来,周围的人突然全部消失了,远处温暖的村庄突然也不见了,黑暗降临大地,只有幽幽一束光,照著那惊惶而无助的孩子┅┅
    他突然惊叫∶「我服了,我服了┅┅」
    翻身坐起,汗流浃背,喘息不止。
    「小凡,你怎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彷佛被吓了一跳,抓住了张小凡的肩膀,急问道。
    张小凡喘息著,向旁边看去,林惊羽坐在床前,面sè紧张而带些憔悴,正盯著自己。张小凡怔了一下,向四周望去,这是一间小小的客房,摆设简陋,房间里只有普通的桌椅和一张木床,自己此刻就躺在床上,身上盖著薄被。
    他低下了头,定了定神,道∶「没什麽,我做了个噩梦。」
    林惊羽看著他,嘴角动了动,慢慢松开了双手。
    张小凡沉默了片刻,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林惊羽迟疑了一下,道∶「我们已经离开了流波山,现在到了东海边的昌合城里,这里是昌合城的一个小客栈。」
    张小凡默默无言。
    房间里突然显得很安静,半晌,林惊羽忽然道∶「小凡,你有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的?」
    张小凡的肩头彷佛抖了一下,抬眼向他望去,这一个儿时的玩伴,此刻深深望著自己,可是那种眼神竟是那麽陌生。
    他又低下了头,慢慢地道∶「没有,惊羽。」
    林惊羽眉头紧皱,刚想说些什麽,但终於还是忍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张小凡开口道∶「我们怎麽回来了?」
    林惊羽叹了口气,道∶「那rì在流波山上,你昏过去之後,大家看到你┅┅你的样子,都是面面相觑,最後我师父和田师叔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带著你先退回来了。魔教那里似乎也有些混乱,而且注意力似乎都在那只怪兽身上,也没有多加阻挡,我们就顺利的回到这昌合城了。」
    张小凡沉默了片刻,道∶「我这样多久了?」
    林惊羽道∶「已经三天了。」
    张小凡又是一阵沉默,林惊羽看著他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小凡,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有┅┅」
    「惊羽!」张小凡忽然大声叫了一声,打断了林惊羽的问话。
    林惊羽怔了一下,望著他。
    张小凡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也不看林惊羽的表情眼sè,只垂著头低低地道∶「别问了,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林惊羽咬了咬牙,站了起来,看了张小凡许久,终於转过身向外走去,但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对著张小凡道∶「小凡,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麽原因,我都相信你,我一定会求师父为你说话的!」
    张小凡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彷佛没听到一般,林惊羽又看了他一眼,毅然转身走了出去,门外,彷佛还站著人,林惊羽和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後他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房间里,很是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凡慢慢抬起头,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在流波山上穿的衣服,想来也没人替他换过。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向床头摸去,但突然手停在了半空。
    那里空空如也。
    这些年来一直跟随著他的烧火棍,不见踪影了。
    他怔怔的坐著,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忽然,他快速地下了床,径直跑到这间屋子的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站著的两个人,愕然回过头来,是宋大仁和杜必书。
    望见了张小凡,他们二人的脸sè彷佛也有些古怪,半晌,杜必书才乾笑一声,道∶「小、小师弟,你醒过来了啊?」
    一道阳光,从他们背後的天空,照shè下来,晒到了张小凡的脸上,张小凡突然觉得有些眩晕,身子也摇晃了一下。
    宋大仁脸sè一变,下意识地想上前搀扶,但手刚伸出来,忽然又缩了回去。
    张小凡怔住了,望著他,这个从小疼他爱他的大师兄,脸sè苍白如纸。
    宋大仁嘴角动了动,终於还是慢慢地道∶「小师弟,你身体有伤,还是先在房间里好好养伤,不要出来四处走动了。」
    张小凡缓缓把身子缩了回去,刚要转过身的当口,忽然忍不住一般,突然道∶「大师兄,我那根烧火棍呢?」
    宋大仁与杜必书脸sè都是一变,过了好一会儿,宋大仁才淡淡地道∶「小师弟,你那件法宝被师父暂时收起来了,你、你也不要担心了。」
    张小凡没有再说什麽,转过了身子,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客栈的另一角,一间僻静的房间内,苍松道人和田不易以及萧逸才三人,一起坐在这里。
    在他们三人中间的小圆桌子上,安静地摆放著那一根青黑sè的烧火棍。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烧火棍拿了过去,却是苍松道人。只见他把这根烧火棍放在身前,用手轻轻抚摸,当手指触摸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时刻,他的眼中彷佛也有光彩轻轻闪烁,半晌才淡淡地道∶「原来这就是噬血珠吗?」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萧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苍松道人,道∶「二位师叔,如今该如何,还请你们赐教?」
    苍松道人望了萧逸才一眼,淡淡道∶「萧师侄你一向多谋善断,不如你来说说?」
    萧逸才摇了摇头,道∶「这事关系太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苍松道人望了田不易铁青的脸sè一眼,道∶「如今最麻烦的,就是天音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们追问张小凡究竟如何会修炼有大梵般若真法,其势汹汹,若不是领头的那个法相还明白些事理尽力压制,只怕他们早就向我们要人了!」
    田不易冷然道∶「他们想要拿人?也要等我们问清楚之後,再说我门下的弟子出事,也轮不到他们前来插手。」
    苍松道人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麽,萧逸才却已开口说道∶「说到这个,田师叔,今rì早上我遇到了焚香谷的李师兄,他也、他也向我们要人!」
    苍松道人一怔,田不易怪眼一翻,怒道∶「又关他们焚香谷什麽事了?」
    萧逸才低声道∶「田师叔息怒,其实我也觉得焚香谷乃是无理取闹。李洵李师兄言道,当rì他曾和张师弟一同入黑石洞一伙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们焚香谷的宝物,结果张师弟最先到达,等他们到达时,只见妖狐已死,但宝物却不见踪影,而张师弟却说并未见过这个宝物,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多半是张师弟他偷┅┅」
    「砰」,一声大响,却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只听得「卡卡」几声,这桌子一阵摇晃,倒了下去,桌脚已然被这一掌给震断了。
    萧逸才面sè有些尴尬,苍松道人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焚香谷这些人分明乃是不怀好意,这种查无实据之事,不用理他们。」
    萧逸才点了点头,又道∶「其实焚香谷这里,我们推脱一下也就没关系了,但这一次张师弟在众人面前┅┅呃,许多同道都纷纷要我们青云门站出来做个交代,说清楚为什麽八百年前的魔教邪物,会在我们青云门弟子身上?」
    田不易手掌握拳,不时有轻微辟啪声音响起,脸sè难看之极,低声怒骂道∶「这个小畜生!」
    苍松道人缓缓道∶「田师弟,你也不必太过生气,这种事谁也料想不到。只是如今事态太过严重,更牵扯到天音寺和魔教,兹事体大,我看我们还是要火速回山,请示掌门师兄再做定夺!」
    田不易深深出了口气,但他毕竟修炼多年,当下强把心头怒气压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我们立刻就动身。」说著眼光一转,向苍松道人手中的那根烧火棍望去。
    不料苍松道人微微一笑,却是把烧火棍放到了自己怀里。
    田不易脸sè一变,旁边的萧逸才也皱了皱眉,道∶「苍松师叔,这法宝┅┅」
    苍松道人向他摆了摆手,转头对田不易道∶「田师弟,你门下弟子出了这麽一档子事,已然让我们青云门在天下正道面前丢尽了脸面,还得罪了天音寺,你这个做师父的只怕要担待些责任吧?」
    田不易哼了一声,瞳孔收缩,冷冷道∶「那又怎样?」
    苍松道人淡淡道∶「我乃是青云门中掌管刑罚之人,这件证物放在我这里,想必田师弟你不会有什麽想法吧?」
    田不易盯著苍松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顿脚,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昌合城中的街头上,依然和平rì一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周一仙和小环两个人站在街头一个拐角处,望著前面街道上一间门牌上挂著「东海客栈」牌匾的小客栈,一起皱了皱眉。
    小环把拿在手里的冰糖葫芦舔了舔,发出了满足的「啧啧」声,然後随意地向周一仙道∶「爷爷,你真的确定青云门的人住在这里?」
    周一仙点头道∶「废话,nǎi没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修真炼道的人吗?」说到这里,他自顾自地道∶「这些人一去流波山就是好久,这一次回来了也不知是什麽结果?」
    小环白了他一眼,道∶「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要说你是人家青云门的人吧!你自己不敢去认亲;要说你不是吧!偏偏又那麽关心?」
    周一仙一窒,怒道∶「爷爷我虽然不屑於与这些青云门的後辈相认,那是我早已看破世情,情愿一生清贫,浪迹天涯,为天下苍生做些┅┅」
    小环掉头就走。
    周一仙剩下的自夸的话,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哼了一声,向那东海客栈最後看了一眼,转身也走了。
    小环边走边道∶「你还好意思说,本来想我们也去流波山上看看的,结果在东海边上问了十几天,居然都找不到一个船夫载我们去。」
    周一仙大感尴尬,乾笑一声,道∶「那是这些船夫没有见识,怎麽会连这流波山在哪里都不知道,都是饭桶!」
    说著同时,心想老是提这些事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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