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族传说》第三章破傲剑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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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范离憎之恨已深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对一剑派掌门人来说,败于十六岁的少年之手已是奇耻大辱,而断腕之伤,更使他无法用剑,纵使能练成左手剑法,也不知何时方成!要想达到右手剑法的技艺,更是难比登天!
    绝望在吞噬着王世隐的心,他不顾重伤失血,身子虚弱,在竹林中如受伤的野兽般飞速奔走,口中发出低哑的嘶叫,如疯如狂,一派掌门人的风范荡然无存!
    王世隐根本没有察觉在离他十丈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如幽灵般的身影悄然追随着他,任凭王世隐如何左奔右突,那人影始终与他保持十丈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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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离憎怔怔地望着王世隐踉跄而去的背影,心中郁闷难渲,丝毫没有大败剑道高手的快意!
    幽求却是兴奋异常!
    他大声道:“今天恰好是柳风送酒菜来的日子,我定要喝个痛快!”说话时,他的目光并非投向范离憎,而是投向远方,好像是漫无目的。五年来,他已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范离憎极少开口,纵使是幽求向他传授剑法,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从不插话,亦不询问不解之处,但最终他却总能将幽求所传授的招式悉数领悟,纳为己用!
    正因为如此,范离憎暗中以“无情冷”与“破苍穹”相融相辅,创出一招“无情破苍穹”,幽求对此竟一无所知!
    范离憎依旧望着王世隐消失的方向,对幽求的话置若罔闻!
    幽求也不介意,双足一点,人已飘然掠出!
    他的轻功已臻化境,此刻心情愉悦,更将之发挥得淋漓尽致,在竹林中飞速掠走,如行云流水,姿势洒脱至极!远远望去,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在竹林中飘然进退,如梦如幻!
    片刻之后,幽求一声清啸,脚尖在竹竿上一点,如滑翔飞鸿,贴着地面射向一块平整的山岩!
    山岩上赫然置放着两坛酒、一些米粮及换洗的衣物,一只风干的猎獐,还有一床棉被。
    幽求这才想起此时已是深秋,冬日即将到来。
    幽求双掌在两只酒坛侧壁一拍一带,酒坛立即飘然飞起,一前一后,离地二丈多高!幽求的身躯突然凭空飘升,将头一探,一只酒坛已落在他的头顶,随即人与酒坛一起落下!
    落地之时,第二只酒坛亦直落而下,向幽求头顶的酒坛子撞去!
    幽求双脚一曲,便巧妙化去酒坛下坠之力,一声轻响,两只酒坛稳稳地落在幽求的头上,他这才蹲下身来,右臂夹住棉被,再用左手手肘处钩住米粮、猎獐的网兜,正要起身之际,忽然发现在棉被下还压着一张素洁的信笺!
    幽求惊愕之下,就那么半蹲着身子,拆开信笺。
    只见上面写道:“幽郎,光阴如水,你居于‘夜箫酒铺’已有五载,不知栖身其中,能忆起初逢之夜否?柳风有意与幽郎双栖双飞,然人本即飘泊,身不由己,幽幽之心,幽即可知?五年中柳风一直谨守诺言,保‘试剑林’平静,然近些时日,试图进入‘试剑林’的高手日益增多,幽郎弟子的剑法亦是日进千里,不知何时,柳风会力不从心。”
    “我思,我念,知否知否?柳风笔!”
    柳风的笔迹竟甚为苍劲有力!
    幽求阅罢,长吁一声,右手一扬,信笺飞往空中,左手无形掌力划空而出,信笺立时碎如乱蝶!
    幽求心道:“想必是因为数次为那小子觅找试剑者,已惊动江湖,难免有人来此寻仇雪耻。如此看来,柳风果然神通广大,竟能为我们抵挡至今!至于她说那小子剑法日进千里,极可能是那小子曾试图离开这里,却屡屡被她挡回!江湖多好事之徒,竟已将这片竹林取名为‘试剑林’,倒也名符其实!柳风亦是有心人,为这酒铺取了个‘夜箫酒铺’之名。”
    他缓缓起身,向“夜箫酒铺”走去,五十多年来,柳风的身分一直是个不解之谜,但幽求的爱早已因“阿七”的背叛而永远消失,他自觉对柳风并无真爱,至多只是将柳风视作惟一可以亲近的人,所以他从未想过要了解柳风的身分。
    但此刻,他的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好奇,他的思绪冥冥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却是若有若无,难以捉摸!
    苦思冥想之际,酒铺那边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幽求一怔:“难道真的有人越过柳风的阻挡,冲入酒铺了?抑或是那小子意欲离去,被柳风或柳风的人挡回?”
    他再也沉不住气了,疾提内家真力,向酒铺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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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铺宁静如昔,似乎金铁交鸣之声根本不是由此传出的!
    但酒铺周遭的竹子却已被斩断不少,当幽求匆匆赶回时,竹叶犹自如同一个个小精灵般打着旋风飘落!
    凉棚下的一张方桌赫然被斩去一角!
    但没有血迹。
    “小高”不知从哪个角落中飞蹿而出!它已颇为老态了,毛色也不再如先前那般亮泽,它跑到幽求脚边,呜咽般地叫着,显得极为烦躁不安!
    幽求更为心烦意乱,右脚一扫,“小高”惨叫一声,飞出老高,“砰”地一声撞在一张桌上,方落下来后久久站立不起!
    幽求试着叫了一声:“范离憎!”
    没有回音。
    其实平日幽求呼叫范离憎时,他也多半是不予应答的,但这一次,幽求却是又急又怒,头猛地一晃,“咣当”两声暴响,两坛“老刀烧”齐齐落到地上,摔个粉碎!米粮与猎獐同时被幽求掷出老远!
    幽求抢步入屋,屋内一切如旧,放着一些用具,东窗下砌着一只炉灶,西边的墙角处则堆着四只空酒坛,旁边有一口大水缸。
    幽求将屋子中的角角落落翻找一遍,甚至连水缸中、炉灶内也不放过,但仍是一无所获!
    正自惊怒之时,老狗“小高”已一瘸一拐地跑到他脚边,“汪汪”直叫!幽求大怒,力逾千斤的劲腿疾扫而去,眼看“小高”即将毙命之时,幽求忽然强拧身躯,脚风由“小高”身边呼啸擦过,“轰”地一声,炉灶顿时被踢坍了一大片!
    幽求的目光落在“小高”的颈部,那儿赫然吊垂着一块卷成一团的青布!先前他心如乱麻,竟未曾留意到。
    匆匆展开,只见上面有殷红的字迹:“我已离去,他日必与你一决胜负,以了却你我之间的恩仇!”
    字定是以鲜血写的,字迹粗陋,因为范离憎本就识字不多!
    幽求的心倏然一沉!
    但很快便变得格外冷静!
    幽求终是幽求,绝世不凡之人必有一颗“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之心!
    他默默地站了片刻,心中闪念无数!随即神情一定,长啸一声,高声道:“范离憎,你不可能走脱的!”
    话音未落,他已如箭矢般射出!
    去势虽快,但仅仅掠出半里远,幽求凌空斗折,如雁翔鱼落,悄无声息地扑向一片乱石之后。
    甫一着地,双足一点,已平滑出数丈远,身法之快,不可言喻!
    随即再展绝世身手,向酒铺折回!
    其速犹胜于前,几可追星赶月!
    瞬息之间,幽求已返回酒铺。原来,他料定范离憎绝不可能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冲出“试剑林”,之所以在青布上的留下字迹,不过是为了使他信以为真,追出“试剑林”,以便自己就可从容离去!
    他索性将计就计,假装离去,却又以惊人之速折返!他相信必定可以在酒铺中见到范离憎!
    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范离憎失望、惊愕的神情——幽求本就是一个自信得近乎自负之人!
    但,他失望了!
    酒铺中竟仍是空无一人!
    一切都寂静如死!
    幽求这一次是真正地不安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绝对低估了范离憎!
    无论剑法、心智,范离憎都比他想象的更为高明!
    思及这一点,幽求一时不知是喜是惊是怒!
    他步入凉棚,端坐于椅子上,双目微闭,提神凝气,内息奔腾不息,呼吸却变得格外绵长,几近于无!
    周遭的一切声音忽然显得无比清明,连风吹叶落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此刻,方圆一里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幽求的捕捉!
    日头渐渐攀升,当空而照……
    日头偏西,晚风开始轻轻吹拂……
    当残阳如血、鸟儿归巢之时,幽求方轻叹一声,缓缓站起,再也不看酒铺一眼,径自飘然离去!
    夜色渐浓,夜鸟的啼声不时响起,半弦月亮在乌云中时隐时现,将斑斑驳驳的阴影撒向了大地。
    秋凉如水……
    时间悄然无声地滑过,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二个时辰……
    几个黑色人影突然闪现在酒铺中,并迅速翻找一遍,随即嘀咕了一阵子,又悄然退去!
    酒铺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一只猫头鹰从树影中倏然飞出,一个盘旋,落在了屋顶上,它的双目熠熠生光,身子躬起,准备随时扑向猎物!
    它却不知危险正悄无声息地向它逼近!
    一个黑影竟从它身后二尺远的地方悄然升起!
    是一个人影!
    猫头鹰隐隐感觉到不安,它焦躁地低鸣了两声,猛地偏过头去,就在它侧身的一瞬间,一道光芒闪过,它的头颅已蓦然飞起!
    但却未能落地,因为光芒再闪,它的头颅与身子已同时串在一柄长剑上!
    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那人影渐渐上升,当他蹲伏于屋顶上时,在他的脚下现出一个砖砌的烟囱!
    此人正是范离憎!
    幽求虽然心计过人,但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他忽视了顺墙而砌、直耸屋顶的烟囱。
    酒铺烟囱本就颇大,范离憎又借生火引炉之机,将与烟囱挨着的墙内侧掏空,只剩下外侧薄薄的一层墙皮,他将烟囱一侧掏出几块砖,再用火锹之物什伸入其中,将土墙慢慢“铲”下,这个计划,他自三年前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实施,每次皆只求保密,不求速度,以至于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才得偿所愿!为了转移他人的注意力,范离憎还故意强闯“试剑林”,但总每每被突然出现的几个蒙面人挡回。当范离憎的武功增强时,拦阻他的人的武功竟也随之而增强!好在这只是范离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但在范离憎内心深处,仍是暗自惊愕,不明白柳风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让诸多高手为她日夜守在竹林四周!
    范离憎相信幽求在夜幕降临时突然离去,必定会惊动柳风的人,事实证明他所猜不假,方才出现在酒铺中的几个黑衣人定是柳风的人!
    此刻,想必无论是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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