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第七章 如此兄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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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尚亭叹了一口气道:“是黑榜高手“矛铲双飞”展羽。他订了十个座位的酒席,唉:他这一手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戚长征待要说话.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街上传上来道:“长征!”戚长征闻声剧震,往高墙外的行人道处望过去,不能置信地看着车上街中,正含笑抬头看着他的一对男女。
    戚长征喜出望外叫道:“天呀:竟然是你们来了!”旋风般冲往楼下去,迎了两人上来。
    小平道人和尚亭都不知来者是谁,不过看戚长征的样子,便知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戚长征欢天喜地得像个小孩子般陪着两人上来。
    小平和尚亭见那女的长得娇娆动人,男的则瘦削笔挺,双目像刀般锐利,忙迎了上去。
    戚长征压低声音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封寒前辈,长征的恩人,另一位是长征视之为亲姊的干虹青小姐。”小半和尚亭一听大喜过望,有“左手刀”封寒这个级数的高手来助阵,就若多了千军万马那么样。
    戚长征又介绍了小平和尚亭两人。
    封寒微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干虹青则亲切地向他们还礼。
    两人素知封寒为人冷傲,丝毫不以为杵。
    说真的,只要他有来帮手,骂他们两句都不紧要。
    戚长征把封干两人请往上座,他们三人才坐下来。
    干虹青笑道:“长征现在成了天下瞩目的人,连踢了里赤媚一脚的韩柏和风行烈两人的锋头亦及不上你。嘻:这都是听回来的。”戚长征道:“你们是刚到还是来了有一段时间?”封寒露出一丝笑意,赞许道:“你们竟懂得利用官府的力量,破了方夜羽对长沙府的封锁网,确是了得。昨天我们在黄兰市得知你确在长沙府的消息,立即赶来,以为还须一番恶斗,才可见到你,岂知遇上的都是官兵,想找个方夜羽的喽罗看看都没有。”这样说,自是刚刚抵步。
    干虹青接口笑道:“进城后才好笑,原来长征竟公然在妓楼设宴待敌,于是立即来寻你,真好:我们终于见到你了。除我之外,我从未见过封寒对人有那么好的。”戚长征正要说一番表示感激的肺腑之言,封寒先发制人道:“不要说多废话,这么动人的青楼晚宴,怎可没有我封寒的份儿,就算长征是一个封某不认识的人,我也会来呢!”小半道人和尚亭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对这黑榜高手那无畏的胸襟生出敬意。
    戚长征有点忸怩地试探道:“不若长征把那天兵宝刀暂交回前辈使用吧!”封寒傲然一拍背上那把式样普通的长刀,失笑道:“只要是封寒左手使出来的刀,就叫左手刀,什么刀都没有丝毫分别,否则我怕要和虹青返小比耕田了。”戚长征.尚亭和小平道人一齐哄然大笑。
    忽然间,三人都轻崧了起来。
    这时寒碧翠在安排妥派内事务后赶至,一见多了封干两人,愕然道:“真的有人够胆量来帮我们。”语出才觉不大妥当,但已没有机会改口了。
    戚长征站了起来,笑道:“碧翠不用因失言而感尴尬,这是我最尊敬的长者之一,“左手刀”封寒前辈。”寒碧翠先是吓了一跳,旋即大喜道:“有封前辈在,真是好极。”干虹青微嗔道:“长征:你只尊敬封寒,那我呢?”戚长征陪笑道:“碧翠过来见过青姊,你就当她是我的亲姊吧!”一句话,化解了干虹青的咦怪。
    寒碧翠差点给戚长征气死,他对自己的亲态度就若丈夫对妻子般,教她如何下台。无奈下向干虹青恭敬叫道:“青姊!”干虹青欢喜地道:“还不坐下来,我们肚子都饿了,先点几个小菜来送酒好吗?”尚亭忙召来手下,吩咐下去。
    干虹青向寒碧翠笑道:“寒掌门要小心长征那张甜嘴,可以把人哄得团团乱转的。”
    寒碧翠赧然一笑道:“碧翠早尝过那滋味了。”说完风情万种地横了戚长征一眼。
    众人开扰大笑起来。
    戚长征更是心中甜丝丝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刀,有种霸道的味儿。
    寒碧翠笑道:“我们丹清派和尚帮主的湘水帮,在长沙府的势力都是根深蒂固,在官府里我们的人多的是,所以联结起本地富商巨贾的力量,连府台大人也不得不看我们的脸色行事,调动官兵解去封城之厄,否则招来纵容土匪的天大罪名,保证他会人头不保呢。”
    众人笑了起来。
    先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各人都感到说不出的兴奋写意。
    尚亭和小半见对寒并非传言中那么难相处,兴致勃勃和他交谈起来。
    干虹青乘机低声问戚长征道:“柔晶呢?”戚长征忙作出解释。
    这时有人来报,风行烈和双修公王来见戚长征。
    戚长征大喜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干虹青向寒碧翠摇头笑道:“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野孩子,寒掌门须好好管教他。”
    寒碧翠羞红着脸道:“青姊唤我作碧翠吧,尚帮主和小半道长亦这样叫好了,否则长征会恼我的。”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话竟会心甘情愿说出口来,当足自己是他的妻子。
    “叮!”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在舱厅里,韩柏,范良极、陈令方和谢廷石四人围坐小桌,举杯互贺。
    酒过三巡,肴上数度后,恃席的婢女退出厅外,只剩下四人在空广的舱里。
    谢廷石向韩柏道:“专使大人,朝廷今次对专使来京,非常重视,皇上曾几次问起专使的情况,显是关心得很。”韩柏正想着刚才透窗看着盈散花和秀色上岸离去的断魂情景,闻言“嗯”了一声,心神一时仍未转回来。
    范良极道:“贵皇关心的怕是那八株灵参吧?”谢廷石干笑两声,忽压低声音道:“本官想问一个问题,纯是好奇而已。”陈令方笑道:“现在是自家人了,谢大人请畅所欲言。”谢廷石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万年灵参对延年益寿,是否真的有奇效。”陈今方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均想到这两句话是谢廷石为燕王棣问的,这亦可看出燕王棣此人对皇位仍有觊觎之心,因为他必须等朱元璋死后,才有机会争夺皇位,所以他肯定是最关心朱元璋寿命的人。
    韩柏见谢廷石的眼光只向着自己,收回对盈秀两女的遐思.顺口胡诌道:“当然是功效神奇,吃了后连秃头亦可长出发来,白发可以变黑,男的会雄风大振,女的回复青春,总之好处多多,难以尽述。”谢廷石呆了一呆,道:“难怪贵国正德王年过七十,仍这么龙精虎猛,原来是得灵参之力。”韩范陈三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缘他们对高句丽正德王的近况一无所知,幸好撞对了,唯有唯唯诺诺,搪塞过去。
    谢廷石得知灵参的“功效”后,显是添了心事,喝了两口酒后才道:“楞大统领和白芳华那晚前来赴宴,都大不寻当,故我以飞鸽传书,嘱京中朋友加以调查,总有了点眉目。”
    三人齐齐动容,谢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说就是燕王棣,以他的身份,在朝中深具影响力,得到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斤两。
    韩柏最关心白芳华,问道:“那白姑娘究竟与朝中何人关系密切呢?”谢廷石大有深意的看着韩柏,笑道:“专使大人的风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学习学习,不但白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又有两位绝色美女上船陪了专使一夜,据闻除三位夫人外,船上尚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艳羡不已。”三人见他离说得轻描淡写,但都知道他在探听盈散花、秀色和秦梦瑶的底细。
    范良极嘿嘿一笑道:“刚才离去那两位姑娘,是主婢关系,那小姐更是贵国江湖上的着名美女,叫‘花花艳后’盈散花,她到船上来,并非什么好事,只是在打灵参的主意,后来见专使和我武功高强,才知难而退,给我们赶了下船,这等小事,原本并不打算让大人担心的。”谢廷石其实早知两女中有个是盈散花,与他同来的四名手下。都是出身江湖的好手,由燕王棣调来助他应付此行任务,对江湖的事自然了若括掌。
    盈散花如此着名的美女,怎瞒得过他们的耳目。范良极如此坦白道来,反释了他心中的怀疑。由此亦可看出范良极的老到。
    至于秦梦瑶则一向低调,行踪飘忽,他那四名手下都摸不清她是谁。尤其秦梦瑶巳到了精华内敛的境界,除了浪翻云庞斑之辈,凭外表观察,谁都看不出这素雅淡,似是弱质纤纤的绝世美女,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更不要说她是慈航静齐三百年来首次踏足尘世的仙子。
    范良极当然知道谢廷石想韩柏亲自答他,却怕韩柏说错话,神秘一笑道:“我们专使今次到贵国来,当然为修好帮交,但还有另一使命。嘿:因为朴专使的尊大人朴老爹,最欢喜中原女子,所以千叮万嘱专使至紧要搜寻十个八个贵国美女回去。嘻:请大人明白啦。”
    话虽说了一大番,却避过了直接谈及秦梦瑶。
    谢廷石恍然道:“难怪专使和侍卫长不时到岸上去,原来有此目的。”韩柏心切想知道白芳华的事,催道:“请大人还未说白姑娘的事呵!”谢廷石向陈令方道:“陈公离京大久.所以连这人尽皆知的事也不知道。”再转向韩柏道:“与白姑娘关系密切的人是敝国开国大臣,现被封为威义王的虚若无。江湖中人都称他作鬼王,他的威义王府就是鬼王府,这名字有点恐怖吧!”韩范陈三人心中一震,想不到白芳华竟是鬼王虚若无的人,难怪要和楞严抬台。
    谢廷石放低声音道:“若我们没有看错,白芳华乃威义王的情妇,这事非常秘密,知道的人没有多少个。”三人吓了一跳,脸脸相觑。
    谢廷石故意点出白芳华和虚若无的关系,完全是一番好意.不愿韩柏节外生枝,成为虚若无这名臣领袖的情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回事。
    韩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暗恨白芳华在玩弄自己的感情,随口问道:“楞大统领为何又会特来赴宴呢?”谢廷石道:“大统领离京来此,主要是和胡节将军商议对付黑道强徒的事。那晚来赴宴可能是顺带的吧:应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三人一听,都安下心来,因为谢廷石若知楞严是因怀疑他们的身份,特来试探,说不定会心中起疑。
    气氛至此大为融洽。
    又敬了两巡酒后,谢廷石诚恳地道:“三位莫要笑我,下官一生在官场打滚。从来都是尔虞我诈,不知如何与专使和侍卫长长两位大人却一见如故,生出肝胆相照的感觉,这不但因为两位大人救了下官的性命,最主要是两位全无官场的架子和习气。使下官生出结交之心。”又同陈令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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