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传外传》第十三回苦志弭凶灾瞬息成仁消浩劫炎荒寻乐上千秋遗憾泣孤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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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两丈,并有黑水冒起,腥臭难闻。过了裂口,对面又是大片崩崖将路填满,不能通行。丁良一着急,挥剑斫去。那剑竞是锋利异常,击石如粉,剑光落处,立被斫开丈许长一道裂口,在火星飞溅中再一查看,那崩崖似由地震时自上下压,将洞顶压坍,同塌下来,将路阻住,也看不出有多厚。丁良新得宝剑虽是神物,不会剑术,只照寻常斫法,剑落石裂,并未透穿,裂口宽处不到一尺,中心还是实质,如何通过?丁良无奈,正朝前乱斫,想借剑力猛攻,终有透穿之时,忽见四明手中革囊开处,由囊中取出一柄月牙小刀和一件形似风车之物,对二人道:“囊中所有,皆是前两生的故物。先前本是茫然,后取丹瓶,仙婆忽用神光照了我一下,方得警醒。因见崖石阻路,想起内中法宝可以应用,无奈事隔两生,用法多半遗忘,囊口又经法力封禁,难以取出,没向二兄先说。及见开石费事,极力回忆以前用法,竟有这两件可以应用。姑照前生所学一试,囊口也能由心收闭。二兄请先退下,待我勉为其难如何?”二人自从听说他乃焦项转世,早看出主人对他另有关照,又将前生法宝灵丹得回,已代喜慰,不料魔法神奇,不可思议,顷刻之间,竟将灵智回复,连前生法宝也能使用,益发惊喜,正自退下,同声称贺。
    四明已面石而立,笑道:“用法虽仗岳母之灵侥幸想起,但我堕劫两世,根骨全非,无什功力,只恐不能由心运用。好在是块石头,用以练习,不致伤人生事,事又正急,否则我真不敢妄用呢。”说罢,手向前一扬,一弯新月形的碧光忽然飞出,那大约十来丈,上节不见,下节深陷地内,将洞填得满满的整块坚厚崖石,立被斩为两半。四明将手一招,碧光重化小刀飞回,喜道:“这两件原是内人所有,只通晓她本门法诀便可运用,不计功力深浅。先还胆小,这就无妨了。本想斩断全崖,因风穴地窍恐就在外,万一有什差池,还是用这一件试试吧。”随又掐诀,口诵魔咒,将那形似鱼梭,前有六叶风车之物往前一送,立化作五尺来长尺许粗一道碧色梭光,直向石上飞去,当前六叶风车便急转起来,紧跟着发出千万点碧荧,急旋星飞,射向石上。崖石立似残雪向火一般,挨着一点便即消灭,晃眼开出一条丈许大的石弄。威力如此厉害,偏没一点声息,也未见有碎石飞起。
    二人同声赞妙,四明也自高兴,指定宝光,重又开去。毕竟灵智初复,功力大差,事隔两生,只知此宝可以穿山人石,忘了它的来历。实则先前那碧月神刀足可开山通行,偏又初试胆怯,一心只想此宝熔金化石,开山最好,忘了禁忌,等到发觉,已无及了。
    崖石也是真厚,四明上来也颇小心,手指法诀,试探着往前开进,及将先裂之处开过,冲向整石,宝光忽自加强,势更迅速,飞也似朝前冲去,所过之处,石化为烟,三人一路急驰,竟难追上,晃眼相隔十丈以外。
    四明暗忖:并未行法催动,怎会加速?爱妻曾说,此是魔宫至宝,莫要制它不住。
    心念才动,忽想起前生爱妻传授用法时,曾说此是鸠盘婆所赐,照例不许外人使用,夫妻同用无妨,否则必被收回,甚或伤人都不一定。后来同门问罪,仗着此宝逃脱了三次。
    彼时夫妻恩爱,形影不离,闻言并未在意。爱妻不在,如何妄用?不禁大惊,忙即行法,想要回收,碧光过处,崖石已被攻穿,破壁而出,随听有人惨叫与断喝之声。因料陆萍等便在外面,料已伤人,一时情急,赶纵出去一看,外面立着三人,内中一人飞剑刚正收回,地下还倒着两具无首残尸。当地也是一座碎壁坍裂的残破洞穴,那道梭光,已朝对壁斜穿上去,依稀瞥见一点碧影,在所穿裂的壁洞深处一闪而逝,知被鸠盘婆收了回去,悔之无及。
    丁、柳二人也跟踪纵出,见那三人正是陆萍、周谦、马玄子,均有祥光挡护。陆萍面色灰白,似曾受伤。无首残尸,道装赤足,似是新死不久。四明随同礼见之后,恐伤的是自己人,心中悔恨,正想如何说法,马玄子已先笑道:“碧光哪里来的?竟会代你们开路,并将两怪徒杀死,却又飞走,差一点没毁了一口好剑。我们差一点全吃怪徒的亏都难说呢!”丁良最关心陆萍安危,不等说完,早就赶将过去。
    柳春听完前言,也向周谦禀告经过,互相一说。原来马、周、陆三人,自从忠孝仙人方端和山主好友草衣道长苏宝星先后飞来,向山主告密报警,说天山左近不久地震,虽然算出老怪物干氏夫妻欲践前发宏愿,挽救浩劫,但大漠庄、白马山两地与天山气脉相通,这次地震又有残存的千万年穷阴之气,就干氏夫妻拼以身殉只能封闭冷魂峪地窍,使大劫化为小灾,以上两地仍要陆沉,使有宣泄方免后患。云龙山主王人武屡次专函相劝,说山中膏腴沃野,地利无穷,更与南越相通,不似大漠穷荒,难以展布,为何不来此会合,以待时会?这次为了大劫,又令方端持函苦劝,并说嵩山小主总系宗交,如肯同往,自己情甘退让,词意十分诚切。
    老周山主初意,还想联合雁山六友,各以全力保全当地基业,嗣经苏道长和五老诸人再三苦劝,并告以运数所限,只有支持待时,不可强求。商计多日,上月方始决定全山人家一齐南迁。为求慎秘,只山主和周、陆、淳于等盟友得知。因妖僧之约不能不赴,便由山主密令全山人众,分饰商农各色人等,照所发密令时地,举家移往,静俟后命,严禁互相告语。当柳春等起身时,全山人家已走了一半以上。因重要人,只在沿途主持照料的走了几个,下余都等事完同行,法令又极严秘,所以连丁良都在鼓里。这两三日人走更多,大漠庄那一面人较少,走起来也更容易。到了月底,山中人已走光,后走的人方始觉出事情严重。好在妇孺先行,各有详细里程方向,并有能手暗中往来防护,山口设有奇门禁制,是后走的,无一弱者,风声毫未外泄。未了老山主全家哭庙起身,只雁山六友和一班同盟英侠,相助独臂老侠沈昭父子往赴妖僧之约。
    马、周、陆三人行前,草衣道长苏宝星说:“怪徒不比乃师,未必言而有信,此行不可不防。好在你们只会剑术,飞剑还只马玄子炼有一口,不算真正道术之士,犯他禁忌,并且去时正当月晦,老怪物必已乘这寒潮转弱之时下手,无暇兼顾。现与你三人防身灵符各一道,另将我门人宝剑带上两口。此符专防魔光邪法侵害,就遇上老怪物,也有话说。”三人拜谢领命,向华大青等借了宝剑,立即起身。行抵冷魂峪不远,忽遇狄梁公之侄狄遁,同了史厉、芒砀三侠,正往山阳走去。
    原来史厉年前巧遇乃父好友散仙熊血儿,说起昔年峨眉开府时,为御乃师天灵子四九天劫,曾向峨眉女剑仙向芳淑求得五粒阴雷,后来用去三粒,因是魔教至宝,又经仙法炼过,威力至大,自己次日便要坐化,须人护法,欲将它毁去,恐怕惹事,并防坐化以前要用等语。史厉忽想起彭若有两件纯阳之宝,闻说阴雷可破,便告奋勇,愿为护法。
    哪知血儿早已算出因果,先就飞书乃父史龙叟特意放他出游,以便假手于他,使其转赐柳春,助成这件大功德。史厉本只想将用剩的一粒留下,及见血儿安然坐化,并未用上,益发心喜,忙照所说,埋好法体,赶回山去。除夕往大漠庄,欲引彭若到家比拼。不料彭若未理,乃父原说好出游不回的,忽然回转,见面便以严词盘诘,并说:“我近听良友之劝,专事清修。你敢妄用邪法和魔教中法宝,被我得知,立即处死!”史厉最怕乃父法严,被查出阴雷在手,责罚难当,如若毁掉,威力又大,当时便被发觉,藏了三月,近日乃父忽又盘问,说:“熊伯父坐化前,你为护法,此宝怎未提起?如若交你,不曾献出,由我设法毁去,留神你皮!”史厉先前未说,哪敢吐实?急得无法,第二日正遇柳春,想起此宝专破地底阴煞之气,父亲偏不许往冷魂峪风穴窥探,此人甚好,又合他用,便即赠与。刚送柳春等三人进口,忽遇几个觑觎灵药的妖人,遥指自己,日出不逊,不由大怒,赶近前去,一言不合,立即动手。
    史厉虽然家学渊源,毕竟年轻性暴,邪法厉害,寡不敌众,又不肯退,正在苦熬,恰巧彭若、王徵、李同、狄遁四人,由北天山穿云顶回大漠庄,中途相遇,上前相助。
    四人来前,受有梁公指教,一同困住妖人,故意让两个较强的死在史厉手内,借以解去前隙,于是双方释嫌修好。后见史父,连狄氏父子前隙也都解去。芒肠三侠由塔平湖走时,本是又愧又忿,及往天山,狄梁公本是三侠师伯,问知前事,”力加告诫,勿因此事生心取辱,并说刘沛面有晦色,最好回转江南。三侠好胜喜事,闻说狄家诸小侠要助沈氏父子出场,意欲同往,借此挽回一点颜面。梁公见三人意甚坚决,略劝即止,只令和狄遁后去,到时小心。路上又遇史厉,持了乃父的信,往劝舅父巫逢,告以主人借地另有用心,不可趟这浑水。史厉看出乃父这次回山,益发不喜旁门中人,对于五老和周氏父子颇有好感,意存偏袒,行时不曾告诫,如助沈氏父子这一面,决不怪责,再遇四人,益发高兴,立与联合一路,三侠早知他父归隐多年,虽是旁门出身,人颇方正,与五老六友也都相识,只为性做多疑,以为众人看他不起,心中不快,想不到竟会暗中出力,这一来,连三侠之怨也解。
    等狄遁背人说完前事,又知妖僧约人虽多,近日纷往风穴取丹,已然伤折不少。最快心是那日与史厉对敌的,便有罪魁邢文玉在内,本是想约史父加入,与群邪路遇叙谈,不料史厉性如烈火,出手伤人,不容分说,等问出来历,已成骑虎之势。知他父母脾气刚暴,家教虽严,最是护犊,尤其乃母是个女魔王,溺爱不明,人更蛮悍,回去一说,立成仇敌。无如妖人已有一受伤,双方火大,无法劝解,正自叫苦,彭、李诸人飞来,竟自伏诛。老邢在自悲痛,因群邪全数毕命,共只片刻,尸首也被化去,急切间竟不知仇人是谁。
    马、周、陆三人闻言自是高兴,朝史厉、三侠敷衍了几句,便即分途行事。入口以后,因黑风已在日前破去,又当寒潮最弱之时,三人功力本深,又习了少阳神功,能耐奇冷,一路之上并未遇什险阻,直到发现崖崩地裂,右穴被崖石压坍,左穴也被震成一个二十多丈巨穴,柳春等三人虽未见到,必已成功,立即寻路走进,里面杂乱不堪,到处乱石堆压,墙坍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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