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传外传》第六回九月照孤峰满地碧云开竹馆银花明万树腾空彩焰灿春宵[2]

蜀山剑侠传外传最新章节目录
   两难,自告奋勇,冲了出来,也和那剑一佯,同时在空地上失踪。我看出群贼丧胆,然后照家父所教的话告以利害,说:‘我们这些老友虽然隐居穷荒,奉着先朝正朔,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嵩山少主先朝遗裔,金、刘二人更是忠义之士,我们当然义不容辞,尽力保全,不许外人动他一根汗毛。妖僧现已被擒降服,识时务的,急速偃旗息鼓退了回去,任你如何奏报,我们不管,反正这里不能再容你们停留。如若不信良言,必要身败名裂,进退两难,那时休怪不留余地。’“贼党闻言,知落我手,除却俯首听命退回北京,万无幸理。虽都胆寒害怕,无奈人心不一,多是互相忌克,貌合神离。答应了吧,事情太大,谁也担不起这大担子。不答应吧,眼看俱是死路,就能逃得活命,我们也必不会容他好好回去,主人法令严刻,京中、原籍还有妻子田业,为人鹰太多年,江湖上落了许多骂名,还闹个这等结局,如何舍得?当时彼此互望,垂头丧气,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正为着难,旁边忽有一隐形异人突然发话骂道:‘你们这些蠢贼!平日狐假虎威,今日怎连屁都不敢放!实告你说,我由甘肃起便跟在你们的身后,本想看你们孽造够了,回到路上,再给你们恶报,全数诛戮,一名不留,以免留在世上为害善良。不料嵩山少主快要自投罗网,忽被几个忠义之士得信救走,在本地只留了一两日,便移向远处安身。可笑你们这些蠢贼,人事不知,以为人藏附近,到处骚扰,好端端自寻晦气,致将几个隐迹多年素来不管闲事的老友惹翻,索性把这事情揽在头上,把你们全数打发回去,免得老在此地兴风作浪,扰闹他的清闲岁月。我追你们时,有言在先,我不管什气运定数,只你们敢于追尽杀绝,做出神人共愤的事,休说伤害逃人性命,只动三人一根毫发,一过兰州,你们便算是人了鬼门关。是参与此事的,连你主人也在内,一个也休想活命。我本不难当地处死,一则我生平行事不肯不教而诛,你们没有擒人的本领,沿途尚在损兵折将,吃亏受气,我乐得看笑话,何苦和鼠辈一般见识?二则这一路上还有好些朋友和忠义之士,有他们在此,我一个世外之人,不便掠人之美,上来便打好主意,或是他们不曾得信,或是力有不济,等你们擒到人后,我才伸手。三则这地方离我皋兰山太远,他三人倒有两个是凡骨,带了飞行,稍嫌累赘。再者,你们如在此地失了人犯,仗着路远不易败露,还可设法诳报,不但得不到罪名,弄巧还能骗些赏号,人虽被我救走,未免便宜你们。好在这三人,在你们算是钦命重犯,虽有事急就地刺杀之令,终以验明正身拷问出口供才算全功,擒到必当祖宗供养,非万不得已不肯下手,何况有我暗中护持,想加害也办不到,乐得等你们沿途奏报,主人已然得信,一面也代我把人护送到了地头,再行下手。那时,是随行的自然都死,那先后起身不在一路的,我再略施小计,任他回去受那狗主的罪,岂不省事?不过你们,擒到逃人的头一天,我必现身要人,听话仍可无事,如若不听,我招呼打到,当时便走,静俟你们自投死路。像今日这样,人家擒去妖番,夺去三宝密敕,本已制你们死命而有余,却发慈悲,命人好说开导。你们祖父母也是先朝人民,应有丝毫天良,已为异族鹰犬,被迫为恶,那是无法,眼看恶贯将盈,身落人手,对方忽发慈悲,网开一面,既兔行凶为恶受万世唾骂,还可保得身家性命,回去设法骗赏。这是多么便宜的事,迟疑作什?如因同党不齐心,恐将来走漏机宜,那也无妨,由我作一中证,取一纸来,是心甘顺从的,都书名画押,再同对天立誓,以后无论有何嫌怨,独对此事众心如一,不许举发。你们平日上人的当,随便给上一点赏号便肝脑涂地死而无怨,人家却专用权诈,本领低的看不中,本领高的又要人出死力,又不放心,暗中操纵离间,使你们互相残杀,一面再百计网罗人才,以旧制新,再以新去旧,似这样新陈代谢,务令天下才智之士一齐失节,玩弄于他股掌之上。等到鸟尽弓藏,然后逐渐消灭净尽,专以文章科目愚民,使人民重文轻武,日渐驯顺,以保他的太平天下。你们也并非全不明白,试一回想当年共事的人,死非其罪以及无故失踪,或经你们奉了密令亲手暗算的有多少,难道施之于人的,就不会施之于你们?真个执迷不悟,我也不管,可是经此一来,至不济,总可化除各人心中疑忌,明分暗合,遇上事来互相关照,商量应付,免却多少防范忧危,不致再中恶主好计危及身家,不也好么?,“这位异人所说的话自是精透警策,那伙贼党为我威势所慑,也真有耐性,竟把这一大套听完。初听时,还有许多人面带忿愧之色,后来句句说到他们心病,面色全都转和,听出了神。说完以后,那化名刘煌的葛会亮老贼看出众心悔惧,知道为首诸贼急切间拉不下脸来,一半也是为了保全自己身家,巴不得能这样了,首先向我和那位异人发话之处作一长揖,躬身说道:‘我们也是受人挟制,实逼处此,既承盛意宽容,请示姓名来历如何?,那异人接口答道:‘那用奇门遁法禁制你们的,乃川东五老的门人子女。
    现在妖番业已被擒降服,惟命是从,你们不听良言,不必旁人,只妖番便能借着失去密敕为由,回京奏闻,制你们的死命。我便是昔年在峨眉前山解脱坡上茅篷里打坐,专为人治瘟病的风道人,你们总该有人晓得吧?’我们才知异人竟是五老大公昔年先进同门商老世伯,有他老人家在此,何事不了?自是高兴万分,连忙循声下拜,请其驾临本庄与家父相见。他想是记着郝五叔昔年一句戏言,负了点气,只答‘少时再说’,回时人并未来,却在暗中交我一封与家父和齐、彭二位伯父同拆的信,人也不曾现身。当我唤他行礼时,贼党十九听人说过此老的神通天性,知是昔年峨眉派开府后第二代剑仙中最嫉恶的一位杀星,不知怎会尾随万里,丝毫不曾发觉。俞、秦二贼更知此老来历,觉得败在这几位高人手下,丢脸也问得过心,说得出去,不算十分丢人,立即借坡就下,拜伏认罪道:‘我们为家口所累做人牛马,原是无法。既是诸位老前辈作主,我们便回去交不了差,为此送命也无话说。’下余诸人早就悔悟,见为首之人如此,照此局势,何人敢生二心?为了表白自己心愿,免得被人疑忌,纷纷抢着礼拜应诺,当时立誓书名,由此反而成了一心。议定以后,表面仍作互有嫌隙,暗中彼此关照,专一敷衍差事,好在多少都有田业,一遇时机便即设法隐退,兔受弓藏之殃,一场极大乱子就此烟消。一面撤去禁制,把困倒的人救转制服,如言书名立誓;一面本庄也得了信,将妖番宝月放回。这秃贼更没骨气,本身受迫服输不算,为想取回宝敕,竟自告奋勇,回去便向俞、秦二贼劝说:此事太难,危机四伏,决非人家对手,与其坐待宰杀,不如收兵回去,设法掩饰,还可报功受赏。群贼最担心的就是他,听出受迫服输之事秃贼还不知悉,难得自己吐口,便要他立誓。全体重又写一盟约,书名其上,这一来更是结实。可是秃贼带有手下铁卫士,为了自身利害,又恐众恶,没敢泄漏,直等盟约写成,然后吐出前情。
    秃贼虽然有点不快,也无话说,匆匆商量好了掩饰之计,连除夕都不肯度过,只命人向哈密官府送上一信,说昨晚密敕已然寻到,乃自己人闻说路上有警,恐防有失,中途接去,现已拜收。此层无须奏报。主犯已然擒到,还有两名党羽逃走,既想全数擒获归案,又要防他约了党羽来劫差使,现又查出是往回路逃走,事关钦犯,为此分出人来尾追下去,期其必擒,一面护着主犯连夜上路,以防有失等语。当地官府如何敢考查他们虚实?自然照他所说先行驰驿奏报。事情总算告了终结。
    “可是这等作法未必便如人意,塔平湖诸位老少英侠,只周老山主与雁山六友持重平和,识得大体轻重,小一辈中,陆五兄和令师昆仲比较平和,也能听家父的话,小周山主以次,俱都心志激昂。尚幸淳于大姊日前听了家母劝解,不似以前那么任性自恃,小周山主与她本是未来连理,情爱至厚,淳于大姊既已打消成见,他自然无形中也减了好些盛气,这都好说。惟独白马山后隐有一位独臂老人,与秃贼有杀弟之仇,屡次报复俱未成功。秃贼前此退隐潜迹,也是为了此老平日人好,至交中高人甚多,见他苦苦寻仇,非拼一个存亡不可,虽然几次相遇未分胜负,有两次事先防备,更得有力同党相助,并还占了一点上风,终以所习邪法好些俱须结坛施为,不能当时应用,似此苦苦寻仇不舍,终有狭路相逢之日。事前约下能手暗布罗网诱其入阱,不是不能,无奈此老除却剑术高明之外,更擅长护身神法,飞遁又极神速,一见不妙立即隐形飞去,怎么也伤他不得,明明隐患强仇,偏没法子除去,而其行踪飘忽如电,不知何时突然飞来,每日提心吊胆,防不胜防,越想越觉可虑,这才暗向主人告退,一得允准,立布疑阵,遁往藏中隐匿不出。这面一班至交好友,见此老大仇一时难报,终日气忿,强把他劝来新疆小住,姑缓一时,伺隙再举。这一耽延,秃贼忽然失踪,不知去向,并有被仇人刺死之传闻。
    此老连往各地探查多次,终无下落,自回塔平湖与雁山六老同隐后,每一谈起此事,便以不能手戮弟仇视为大憾,此时如知秃贼二次出现,必不甘休。本身剑术便高,昔年背他逃走的惟一爱子沈铸,今春又寻了来。此人乃青城派三传高弟,持有两件法宝,秃贼决非其敌,势必父子合力一阵乱杀,我们息事宁人的全盘计谋必为所败。尚幸这次周老山主格外慎重,陆五兄又惟家父之言是从,秃贼一到便寻我们生事,来得快去得更快,共总一二日事便烟消。此老近听爱子之劝,独居后山修道,沈铸人又甚孝,自觉昔年背父出家,未尽孝养,亟盼老父修成地仙散仙一流,长生不死,除告以师门心法口诀之外,终日随侍在侧。父子二人,只每月两次山中例宴,去至前山与主人等相见,轻易不离开一步,秃贼之来尚无所知。
    “现在此事,只老周山主暗中得了陆五兄的禀告,还有令师昆仲、淳于大姊、马玄子等寥寥六七人知情,此外塔平湖一干老少英侠,只知五老大公仗义,暗命门人子女出动,详情尚无所闻。因家父命陆五兄归告众人,事情太大,不可鲁莽灭裂,我们如不能将贼党驱逐出去,再与他们合力应付,时机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