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第十一章 出征王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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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打理一切,更为其送来百名绝色美女的大礼,这使得刘玄心花怒放。
    刘玄本非不识大体之人,但因天下已在掌握之中,再无顾忌,心怀大放之下,自然不再收敛,而且此刻他乃大汉天子,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是无可厚非的。
    曾莺莺为刘寅所杀,真刘玄的妻妾被他以天下未复、不提男女之事为由打入冷宫,压抑了太久的他,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杜吴这一百名绝色美女正是火上添柴,使得刘玄的性情也在无形之中改变。
    若是昔日的刘仲,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是此刻刘仲已经是刘玄的面孔,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以刘玄的标准去做。
    尽管成了刘玄之后,刘仲得到了想要的虚华和权力,得到了万人的尊崇,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刘仲内心的痛苦。他活着,却不是自己,不是真实的自己,便像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
    昔日以刘仲的身分,尽管没有太大的权力,但至少仍是他自己,是一个真实的自己,有自己的思想和个性,但改变了容颜之后,他便只能出卖自己的灵魂,抹去自己的个性,以一种虚假的姿态出现。因此,在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后,却无法填平内心的空虚,是以刘仲无法不痛苦。
    在这种心灵的折磨之下,刘仲这个假刘玄的性格也在慢慢地改变。
    刘仲自己也不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出现,抑或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自己性情的细微变化。
    ——但是刘嘉注意到了,旁观者清,刘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却开始痛了。
    刘嘉心痛同样也是为自己,他活成了刘仲,但却没有了自己,这种感觉让人疯狂!但他没有疯狂,因为他尊重刘仲,为这个昔日的三哥出力,他心甘情愿,所以他仍清醒着,更为汉室的复兴而骄傲,为舂陵刘家能主宰天下而欢呼,这,只是属于少数人的秘密,因此刘嘉在意假刘玄的每一点变化。
    所以,刘嘉找刘玄谈过几次,但是刘玄不但没有接受他的提议,反而训斥了刘嘉。
    刘玄是当今天子,而刘嘉只是一朝臣子,他无权说太多。
    刘嘉无奈地退下,他已经感觉到刘玄心性的变化,但更多的却是感到无能为力,他似乎成了角落中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色,背负昔日昆阳大捷的虚名,却难再有建树,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刘仲,更不能如昔日刘仲一般放手大干一番。
    倏然间,刘嘉想到了刘秀,那个居于枭城的舂陵刘家老三!
    “仲将军何以郁郁不乐?”
    刘嘉正心神不定之时,倏闻一声质问,不由得心神微震,抬头看时,不由得笑道:“刚才被圣上训斥了一番。敬国公何时返回洛阳,而与大司空同来见圣上,定有要事发生了吧?”
    “哦,圣上近日心情不好吗?”王凤讶问道。
    “敬国公见过圣上自然知道!”刘嘉并不想与王凤多说,昔日刘寅之死,多少与王凤这些人有关。因此,刘嘉对这群妒贤嫉能的人极为不屑,尽管这些人无一不是顶级高手。
    “报皇上,敬国公与大司空求见!”一名内侍禀报道。
    刘玄似乎心情尚未好转,道:“让他们在门外候传!”
    “皇上,敬国公说有要事禀于皇上!”那内侍有些犹豫地道。
    “好吧,传!”刘玄也有些无奈,王凤与陈牧所代表的是军方中的两根支柱,而且此二人在新朝中的分量绝不小。
    “臣王凤、陈牧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平身,不知两位爱卿有何事呀?”刘玄道。
    “谢皇上,臣此来是因樊祟之事!”王凤直截了当地道。
    刘玄神情立肃,关于樊祟之事,自然是大事。
    陈牧的目光却投向殿中的内侍和宫监,刘玄努了一下嘴,那些宫监和内侍知趣地退了出去。
    “有事便禀上来吧!”刘玄道。
    “臣派出的探子回报,樊祟在前来洛阳之前,便在赤眉军中作下极度秘密的安排!”王凤语出惊人地道。
    “什么安排?”刘玄吃了一惊。
    “赤眉军的前锋营移至东郡附近,大有西进之势,且赤眉军各旅有积极备战的动向,皇上不能不小心呀!”陈牧出言道。
    “哦,竟有此事?难道樊祟此来投降有假不成?”刘玄大为震怒地问道。
    “依臣看,樊祟此来确没有安什么好心,皇上还是小心为上!”王凤提醒道。
    “那朕便在他入长安时,斩了他们,我倒要看看赤眉军没有了樊祟,逄安那些人还有什么作为!”刘玄冷杀地道。
    “此事万万不可!”陈牧忙道。
    “有何不可?”刘玄反问。
    “樊祟此贼虽贼心不死,野心勃勃,但此次是以臣服为名来我洛阳,若是皇上在没有他们想造反的证据之前,便杀他们于洛阳,只怕会让天下人寒心,往后,谁还敢臣服于皇上?因此,樊祟绝不能杀!”陈牧道。
    “嗯,大司空所言极是!”刘玄并不糊涂,在大局之上,他依然不会不明事理,眼下正是天下反王军纷纷臣服的关键时刻,如果他没有理由而杀了樊祟的话,那只怕会使天下反王势力各自为朕,谁也不敢来洛阳受封了。到时候,战乱仍将无休止地延续。
    “那以二位爱卿的意见,认为该如何处理樊祟?”刘玄反问道。
    “臣以为樊祟不能杀,我们还要封其官职,但却不能让其拥有实权,更永久留在洛阳,只要樊祟留在洛阳,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便不怕他飞上了天,而且赤眉军也会投鼠忌器,天下各路反王军自然也便无话可说!”王凤提议道。
    “敬国公是说软禁他?”刘玄立刻明白其话意,反问道。
    “皇上圣明,臣正是此意!这样一来,既可堵天下人之嘴,二来又可防患于未然,天下自然轻易可定!”王凤肯定地道。
    “大司空的意思呢?”刘玄的目光转投向陈牧,反问道。
    “臣之见与敬国公相仿,臣认为敬国公之计确实妙极!”陈牧附和道。
    “很好,朕心中有数,此事待樊祟来朝之后再议,你们二人先行退下!”刘玄吸了口气道。
    “臣先行告退!”王凤与陈牧顿喜形于色,弯腰而退。
    刘玄却陷入了沉思。
    “主公,属下幸不负所嘱!”贾复兴奋地道。
    林渺极喜,问道:“怎样?”
    “王凤和陈牧果然中计,劝说刘玄。刘玄封樊祟及其所领的二十余位大将为列侯,却没有实权,更将其安排在一片府第之中,不许私离洛阳,等于是软禁于洛阳,想来樊祟必不会长久受制于人,受此闲气。”贾复笑道。
    “做得好!刘玄啊刘玄,你杀我长兄,这天下自不应是你这无容人之量者之物!”林渺恨恨地道。
    “主公,贾复愿为主公身边之先锋卒,为主公平定河北效犬马之劳,恳请主公恩准!”贾复诚恳地道。
    “哦?”林渺微讶,打量了贾复一眼,反问道:“你想行军打仗?”
    “不错!大丈夫当以征战沙场变荣,还请主公给我这个机会!”贾复肃然道。
    “好!我就封你为偏将,编至邓禹军师的帐下!”林渺悠然道。
    “谢主公!”贾复大喜。
    林渺心神突觉有些恍惚,情绪没来由地波动了一下,不由得抬头,却见一道幽风吹入帐内。
    林渺一惊,不由得低呼:“怡雪!”
    帐中已多了一人,林渺身边的狄龙与狄英豪立刻出手。
    “住手!”林渺低喝。
    狄龙和狄英豪一怔,他们不知道这突然不告而入的神秘人物是谁,但他们最先想到的却是林渺的安危。
    “怡雪,怎会是你?”林渺大喜立起。
    入帐之人正是与林渺一别数月的无忧林传人怡雪,这怎不让林渺欢喜异常?
    怡雪的神情极冷,声音有些冷漠地反问道:“我究竟应该叫你刘秀,还是林渺?”
    林渺一怔,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地道:“林渺是我的过去,刘秀是我的现在,名讳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你错了,名讳不只是代表一个代称,更可以定格一个人的地位和权势!”怡雪冷然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说话这般怪?你不知道我很记挂你吗?还没谢你上次相救之恩呢!”林渺惑然道。
    怡雪漠然一笑,道:“你记挂的只是权力,只是私欲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渺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你应该明白,我以前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一位只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大英雄,是一位救万民于水火的好汉,但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挑起刘玄与樊祟之间的战争,使本可以平静生活的百姓再次陷入水火之中!”怡雪有些怒意地道。
    林渺哑然,错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不是你让人去游说王凤和陈牧的吗?”怡雪反问。
    林渺吸了口气,与怡雪对视半晌,才道:“不错,是我安排人去游说的。但即使没有我的游说,王凤和陈牧之辈也不会让刘玄真个接纳樊祟,我只不过是为一件本来就会发生的事添了把火,使之加速进行而已!”
    “你知道若是绿林军和赤眉军交战,将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丧命于战乱吗?”怡雪冷问道。
    “你以为赤眉军降了,天下便会太平吗?百姓便可以安居乐业吗?现在赤眉军屯于濮阳,并未与绿林军有任何冲突,你看看,百姓都安居乐业了吗?你再看看赤眉军的动向,樊祟在入洛阳之前便已经准备了退路,你以为他这是真的降吗?”
    顿了顿,林渺又道:“此刻,河北未定,南方只要有一把火就可能重新动荡,巴蜀的公孙述自立为王,根本就没有降意,陇西有隗嚣,这些人未定,谁敢称天下太平?依我看,这次赤眉军的举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刘玄与公孙述或是隗嚣交战,樊祟必趁机攻击后方,那时南方秦丰也必反,绿林军才真的是背腹受敌,我这只不过是想刘玄先平定中原和东海而已!”
    “狡辩,如果樊祟降服,公孙述和隗嚣何以敢战?虽巴蜀有地利可凭,但陇西却如何能挡百万大军?”怡雪斥道。
    “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预料结果?”林渺反问。
    “但你不该火上添油,刘玄毕竟是你族兄,也是人心所向,你如此做分明是想趁乱自得天下,满足你的私欲而已!”
    “不管你怎么说,我刘秀做事都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多伟大的人物,我只是一个混混出身,不知大义,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赖也好,我并不在乎,只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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