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第十章 泰山之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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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本就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便像昔日迟守信所领的黄河帮正如日中天之时,却突然传位其女迟昭平,而在江湖中销声匿迹,这本就是个谜。
    泰山之顶,两大当世无敌高手决战自然是足够吸引人心神的事情,以至于尽管有这几位无名高手相阻,却仍有人想上山一睹究竟。
    能够闯上山的人并非没有,也并不是一定要打败迟守信几人,而是只要能够在迟守信等人手上走过百招不败者,才有资格上泰山,但仅止于上泰山,不得越过南天门上玉皇顶和日观峰。
    没有人敢惹怒武皇,因此,能上得南天门便已心愿足了。
    没有人敢想象两大高手决战会是怎样的战况,但每个人都在期待。
    阿姆度也在期待,他上了南天门,本来满怀豪情欲一战武皇刘正,但是在上得南天门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原来也不过如此!只凭武皇的几个仆人便让他很是狼狈,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胜过这几位神秘的高手。
    若连武皇的仆人都没有把握战胜,那根本就没有资格挑战中原武林的神话武皇刘正,因此,他只好安分地守在南天门外。
    守在南天门外的,并不只有阿姆度,自言谈之中,他知道所来之人有东海义军的另一大势力的首领张步!
    张步也到了南天门,甚至有赤眉军三老之一的杨音,另外还有几位神秘的人物,但谁都知道,能上得南天门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武功足以震慑一方的超级高手,而这些人都是为了观看这神秘的一战。
    许多人都对这一战抱有强烈的希望,但是守在南天门外的高手都已经守候了三天,却没有一点收获。
    武林皇帝刘正与天魔门的宗主仿佛根本就不曾到达玉皇极巅。
    当然,阿姆度知道武皇到了,南天门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那股自玉皇顶所散发出来的奇异而野性爆烈的杀气。
    能够让自己的战意和杀气笼罩整个玉皇顶的人,便只有武皇刘正或是天魔门宗主!
    玉皇顶之上,似乎只有一个高手,仿佛找不到第二个人的生机,这让阿姆度诸人极为奇怪,除非是两大高手中有一人失约,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因为没有人敢轻易越过南天门。
    一天、两天、三天……泰山之顶平静了五天,仍没有任何高手决战的痕迹,终有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忿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竟让我们在这里白等了五天!”一人忿然大步越过南天门。
    “请回,南天门是禁地!”便在那人刚跨过南天门之际,却横空拦出一名高瘦清奇的道人。
    道人的声音很冷静平稳,却有种说不出的坚决。
    那人一怔,立刻定住了脚步,他感受到了来自这名道人身上的强大气势,如一柄插天的古剑留于地面之上的巨锋。
    “你是谁?”那人冷问。
    “我是武皇的仆人,谁想过南天门,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得了我?”那神秘人冷笑问道。
    “除非你是邪神!”道人也冷然道。
    “你好狂,难道天下间只有邪神才能胜你?我就不信!”那神秘人不屑地一笑。
    道人的眸子里闪过比剑还锋利的神采,却无法看透这神秘人物面具之后的面孔,但捕捉到了那似曾相识的眼神。
    眼神相触,神秘人便已出手了,天地似乎突然变得死寂而沉闷。
    道人悠然一笑,身形顿时消失在神秘人物的前方,在炽热静寂的气流之中,远远地立在五丈之外的一块巨石之上。
    “请!武皇已经等你很久了!”道人的脸部绽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淡漠地道。
    “崆峒派的流云飘!”那神秘人物吃了一惊,反问道。
    “不错,邪神的功力更胜昔年多多!”道人并不否认地道。
    “松鹤已死,想不到崆峒派居然还有人能将流云飘练到这等境界,难道你便是三十年前反出崆峒派的阴风?”邪神吃惊地问道。
    “邪神未忘故人,阴风自感荣幸!邪神请了!”阴风道长不置可否地道。
    邪神却犹豫了,听阴风的口气,似乎武皇刘正正在山顶等他,而且等候多时。
    “你便是邪神?”阿姆度突地踏入南天门,冷冷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邪神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阿姆度。
    “贵霸国九段武士,也便是玉月与松鹤约战武当山的阿姆度!松鹤是不是你杀的?”阿姆度极为忿然地冷问道。
    邪神不由得笑了:“原来是你,你想向我挑战?”
    “不错,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阿姆度冷声道。
    “你杀了我师侄?”阴风的脸色大变,冷问道。
    “不错!”邪神并不否认。
    阴风背上的剑竟“呜呜……”地鸣叫起来,仿佛欲脱鞘飞出。
    邪神神情顿时肃然。
    阿姆度却为之骇然,他突然感到内心升起一股奇异的寒气,仿佛有一柄模糊而实在的剑在扩张,来自阴风身上的气势如无孔不入的剑气透过每一个毛孔射入肌体之内。
    “阴风!”一缕遥似自九天云外飘来的声音悠然传至南天门,又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回荡,历久不息。
    阴风身上的杀气顿敛,表情平静得如无风的湖面:“你可以过去了。”
    邪神突地冷冷一笑,身形暴退道:“我为什么要去?”
    “你以为你可以走得了吗?”那自遥远处飘来的声音又一次飘了过来。
    邪神速度快极,但另一条身影也同样快。
    “砰……”邪神身形狂撞在阴风的身上,阴风倒跌三丈,邪神也暴退三步,两股疯狂的劲气若风暴般在南天门内卷起,石走沙飞,枝残叶碎,天空一片混沌。
    当天空自混沌之中安静下来之时,邪神却发现自己的身前多了另一道身影。
    “刘正!”邪神脱口惊呼。
    “故人相见,又何必急着要走呢?”刘正头发乱如杂草,胡子更将面目遮掩的不见其表情。
    “你没有与秦盟交手?”邪神有些骇然地问道。
    “他只是一个废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再为其出手!”武皇刘正悠然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邪神神色大变地失声道。
    “世间不可能的事情太多,只是你没有想到而已!”武皇冷冷地道。
    “你的计划落空了!”秦盟的声音很平静,却掩饰不住自己的虚弱。
    邪神死死地盯着秦盟,这与他想象中的秦盟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你不是秦盟,秦盟绝不会是这样的!”邪神失声道。
    “如假包换!本宗二十年前与武皇一战,其伤便一直不曾好过,尽管以功力强压住了伤势,却无法阻止五脏六腑的衰死。一月前,旧伤复发,还有三日可活,但在死前却有最后一个愿望。”秦盟惨然一笑道。
    “最后一个愿望?”邪神讶问。
    “不错,那日与武皇决战,本不会伤势严重到不可治愈的地步,但拜你和王莽所赐,使本宗伤上加伤,所以我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想看到你死在我面前!”秦盟悠然笑了笑道。
    “你想杀我?”邪神感到有些好笑。
    “我功力尽失,自然杀不了你,但有人会杀你!”
    邪神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武皇刘正,恳切地道:“刘兄,我们从无怨仇……”
    “我本以为在我快要出关之时,那奇异的笛音乃是秦盟所发,这才引我走火入魔,从而让无数无辜之人死于我手,但很遗憾的却是,那笛音是你设下的圈套,你的用心也太毒了一点,我刘正一生行事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但却在闭关二十年后成了武林的罪人,我不得不感激你!”刘正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无恨意地道。
    “我想刘兄是误会了!”
    “我从不会误会任何人!你的身分我早便已经查清楚了。昔日你师父王翰设下圈套引我与秦盟决战,更乱我大汉江山,今日我能找到秦盟也是拜你所赐。你们师徒二人都是我刘家的大敌,为天下苍生百姓,我也不能放过你这等祸首!”刘正长长地吸了口气道。
    邪神的心神大震。
    “王翰乃是无忧林的叛徒,却能教出王莽和你这样两个祸害天下的弟子,真不能不让人佩服!”秦盟不无揶揄地道。
    “你不是一直都想向我挑战吗?我便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刘正淡淡地道。
    “你一直都在等我?”邪神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或者来的人是王翰!只是你的耐心比我想象的要好,居然能五天不动声色!”刘正笑了。
    “城主,赤眉军传来消息称,樊祟义军有欲臣服刘玄之心,并准备去洛阳受封!”朱右神色甚忧地道。
    林渺神色微变,反问道:“你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朱右肯定地道。
    林渺深吸了口气道:“绝不能让赤眉军成为刘玄的力量!”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朱右道。
    “如果赤眉军臣服了刘玄,那么,我居于北方就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你迅速让贾复来见我!”林渺沉声道。
    朱右望了林渺一眼,应声退了下去。
    樊祟的决定,让其部下众将有些难以接受,但樊祟乃是赤眉军之首,眼下的形式确实不宜再连年征战。
    赤眉军征战多年,尽管人才济济,但是却也是兵疲马困。
    战争,并不是真的那般吸引人,何况此刻刘玄许以给赤眉军众主将以列侯之位的承诺,这也是一种诱惑。
    看看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在身边倒下,没有人知道下一刻战死沙场的会不会是自己,因此,尽管臣于他人并不是大家所愿,但却也不能说不是一个极好的选择。是以,当樊祟如此决定之后,谢禄、徐宣、逄安诸将也没有反对。
    事实上,樊祟与他们情同手足,上下一心,这才能使赤眉军连年征战而不败。
    樊祟安排妥当赤眉军中之事时,已是身心略感疲倦,他也为一方之雄,先刘玄而举义旗,可是却要他去臣服刘玄,这让他确实心有不忿。
    当然,樊祟此去洛阳,却并不是全因刘玄,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樊祟办好军中之事,便立刻赶回府中,许多的事情尚要向这位等在他府中之人陈述。
    樊府极大,却有一处禁地,而这神秘人物便等候在密室之中。
    樊祟的脚步略有犹豫,而范忆却在此时出现了。
    范忆是他的义子,樊祟也不能否认此人确实是个人才。
    “义父!”范忆的神情依然很恭敬,轻轻地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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