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第十五章 内奸之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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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密布,便是江边也搭起了哨台,竟陵义军的戒备极严,若非白庆诸人和卫家的身分都很特殊,根本就不能够自由地出城,更别说想乘船而去了。
    白庆昨晚所说之话并不假,连江边的渔船都已停运,不准往来于沔水两岸,以防有敌军乘船渡江,或有奸细出入,即使是卫家和白庆诸人,也得让义军检查船舱,若有可疑人物,也会被抓起来。
    当然,杨叔诸人有义军中的偏将赵胜罩着,并不会出乱子,这是昨日王常的吩咐,因此,赵胜对其多有照顾,而杨叔诸人便将不能装船的战马送给义军,也算是对王常的照顾稍作回报。
    这两艘船上只能带上四匹健马,带多了,船的空间不够,而此刻江边根本就没有大船,即使有大船,十二人也不可能轻松操纵。是以,他们只好将多余的战马舍弃了,本来还想到了竟陵,让翠微堂的人带路开船,可是此刻翠微堂根本就没人,便连向导都要在竟陵花钱请,确让杨叔诸人感到无奈,不过所幸的是杨叔知道避尘谷如何走,这也是杨叔此次随队的主要作用。
    十二人上船后,便往避尘谷方向而去。
    林渺、金田义、苏弃及其中三名白府家将乘坐一船,而白庆、杨叔、钟破虏等六人乘坐另一船。
    “魔宗的人会不会继续追来呢?”苏弃淡淡地向林渺问道。
    林渺散漫地挥了一下船桨,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只好去问魔宗的人了,我可答不上来。”
    金田义也笑了,放下手中的桨,此刻船只顺水而流,根本就无须操桨。
    江水流速极快,船体轻巧,速度倒也不慢,而且河面平阔,不用担心暗礁之类的,这也使得船上众人心神大松,而且这一路都将顺水而行,极为省力,只须两日时间就可进入云梦泽深处,而这段时间也挺无聊。
    “对了,白堂主死前不是有些东西交到杨先生手中吗?怎么没跟总管说呢?那又是些什么东西呢?”金田义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似地道。
    林渺扭头一看,白庆几人的船在十余丈之外,不由得吸了口气道:“或许杨先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不过,迟早总会知道的。”
    “杨先生昨晚的表情好像很怪!”家将白才也插口道。
    林渺心头一惊,忖道:“自己太粗心了,虽然白横怀中有小册子的事白庆不知道,但这些家将也有几人知晓,要是白庆一问岂不是露了马脚?”不过幸好当时那群家将各忙各的事去了,只有金田义和苏弃及自己在场,另外几名家将并不知道。
    “那是因为白堂主之死,白才可不能乱说呀!”林渺提醒道。
    另外两名家将在船尾操桨,并不知道前面四人的对话,是以并没有插口。
    白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去船尾好了!”
    “刚才的话可不能乱说,若是惹出了麻烦,只怕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林渺叮嘱道。
    “知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白才滑头地笑道,他对林渺倒很是尊敬,或许就是因为林渺一刀退敌,为他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白才说完,便退到船尾去了。
    此船长有二丈余,宽近丈,倒也不小,虽有两匹战马横在中间,但却并不挡路,这两匹战马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并不惧乘船涉水,在船上,还极为安稳。
    “阿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苏弃望着林渺,认真地道。
    林渺吸了口气,扭头望了望后方十余丈外的另外一艘船,淡淡地道:“有些事情很难说,不知道反而会更轻松,知道结果只会是一种负担,更非一件好事。”
    “多一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独自承担要好些,难道阿渺不把我们当朋友当兄弟?”金田义反问道。
    林渺无奈地笑了笑,道:“只要你们愿意,我自不介意向你们说。不过,这只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猜测,但当你们听了之后,可要有承受压力的准备哦。”
    苏弃不由得捶了林渺一下,催道:“说就说,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
    “白堂主死的时候,总管不在房间里。在你们追敌回来之前不到数十息的时候,他不知自哪里跑出来,他说他出恭去了!”林渺突地肃然道,表情之上看不到半丝波动。
    苏弃和金田义先是愕然,但旋又有些生气地道:“你不会仅凭这一点就会怀疑总管吧?”
    “当然不会,还有一点,那是在你们去与卫府之人谈话的时候,当时我和杨先生呆在厢房之中,而那之间,白堂主醒过一次!”林渺又道。
    “什么?你们当时不是说没醒吗?”金田义吃了一惊,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的,那是杨先生说的!”林渺道。
    苏弃默默地望了林渺片刻,淡淡地问道:“白堂主说了些什么?”
    “他当时问我们,‘他在哪里’,我们告诉他在翠微堂,叫他不用担心,说总管也来了,他当时神色大变,便呼:‘不,不,不要见他,他,他……’说了这么多竟急昏过去,以后便再也没醒,正因为他这些话,我们猜不透他的话意是什么,又代表些什么,我们也便向大家撒了一个谎,否则你们要我如何向大总管汇报?”林渺反问道。
    苏弃和金田义不由得都愣住了,他们虽猜不出白横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不能怪林渺和杨叔没有实报,便是他们处在那种情况之下,也只有什么也不说好了,真正知道话意的人只有白横,可惜他却死了。
    而白横最后的那个“他,他”又是想说些什么呢?这使得苏弃和金田义不能不思索,而后白横惨死,白庆却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不在房中,迟不出恭早不出恭,偏偏在这深更半夜跑去出恭,而且与白横的死凑得如此之巧,正当白泉离开厢房去向他报告的时候,凶手便潜进屋中杀了白横,这之间也太巧了!
    林渺见苏弃和金田义没有出声,又道:“魔宗之人对我们的行踪似乎了若指掌,包括我们去醉留居!而另外,杀手们闯入翠微堂时,总管不在,杀手一退,总管便回来了。当然,这些并没什么,在平时再正常不过,但太多的巧合凑到一块儿,便成了必然,而非偶然,这个问题不应该单纯地想!眼下湖阳世家草木皆兵,魔宗似乎对湖阳世家植于各地的产业和力量都知之甚详,这便不难让人想到,在湖阳世家中存在着极大的隐患,很有可能魔宗已渗入了湖阳世家,而且那人在湖阳世家中身分不低。因此,我们不得不对任何事情以最谨慎的心态去对付!”林渺淡淡地道。
    金田义和苏弃都默不作声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叫他们去怀疑总管白庆,实在说不过去,因为怎么说白庆也是这次出行的头领,出门之时,老太爷还吩咐一切听他的吩咐,可是此刻却让他们去怀疑白庆的身分,确有些说不过去。
    林渺笑了笑,望着苏弃和金田义悠然道:“我说过的,你们不会相信,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至少可让自己的心里少承受一些压力。白痴之所以活得无忧无虑,是因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虽然我们做不到无忧无虑,但我们为什么不力求轻松惬意呢?”
    金田义和苏弃对视了一眼,同时苦笑道:“你的话总似乎有些道理,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呢?”
    “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在无须面对它时,不想它,反正这只不过是一种猜测,并不是最后的结果,我们无须想得太多,不是吗?”林渺洒脱地笑了笑道。
    苏弃和金田义又不说话了,林渺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去对待问题。
    半晌,三人都不说话,你瞪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突地,林渺笑了起来,苏弃和金田义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相视而笑,良久过后,林渺才打住笑声肃然道:“魔宗的人虽然杀了白横,但他们肯定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而白横与我们有过接触,他们一定会想到东西被我们拿了。因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路上也不会真个平安,他们追上来并非一件奇怪的事。”
    金田义和苏弃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杀机,道:“如果他们真的追上来,就让他们领教一下我们的手段!”
    “如果我们稍有大意,只怕未战已经先输一筹。因为他们既然敢追上来,便必有准备,所以我们绝不可以小视他们,也许魔宗比我们想象中更为可怕!”林渺提醒道。
    “哦,如果他们真的追来的话,那你预备如何应对呢?”苏弃见林渺的神色,不由得反问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笑,立身而起,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拍了拍掌,叫了声:“起来吧!”
    金田义和苏弃不由得愕然,不明白林渺为何突然要让他们起来。不过,既然林渺叫他们起来,两人也只好带着疑惑地立身而起了。
    林渺笑了笑,俯身却掀开金田义所座的甲板,笑道:“这里面就是要对付他们的工具!”
    苏弃和金田义不由得大愕,只见甲板下面的浅舱中,竟是一堆棉帛和一堆箭及几张大弓,还有两个以泥封口的坛子。
    “还有酒?”苏弃指着坛子惑然问道。
    林渺笑了笑道:“一坛是酒,另一坛却是桐油!只要他们敢来,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苏弃和金田义又不由得全都发怔,船上什么时候会有这样一些东西呢?他们明明和林渺一起上船的,可是林渺却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而他们却蒙在鼓里,一时之间都愕然望着林渺。
    林渺盖上甲板,笑了笑道:“不用惊讶,这些并不是我放的!”
    “那是哪里来的?我们怎会不知道?”苏弃讶然问道。
    “你们自然不会知道,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是我跟赵胜将军之间的秘密!”林渺诡诡地笑了笑道。
    “赵胜!”苏弃和金田义不由得恍然,顿时记起绿林军搜船的时候,让他们都离船,后来赵胜也来了,这才一切从简让他们回船,想来那只是赵胜故意如此,而赵胜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林渺的请求。林渺若想将这些桐油和箭支带上船,自无法瞒人耳目,但由那群义军放上来却是没有人会怀疑。
    赵胜并未吃亏,他放了这些桐油和箭支,林渺诸人的十一匹马却给了他。之所以有十一匹马,是因为昨晚,林渺诸人抢了三匹马,本就有十二匹,船上带四匹,剩下的自然都给了赵胜。
    “哈哈哈……”金田义和苏弃相互望了一眼,不由得暴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林渺也笑了。
    “上游好像有艘大船驶来。”船尾的白才呼了一声,以提醒甲板上的林渺和金田义三人。
    金田义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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