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第八章 宛城起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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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除了齐万寿之外,余者不由得都被逗笑了,整个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望着老铁连干三杯,齐万寿有些坐不住了,淡然问道:“先生刚自外而来,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宣闹?”
    老铁望了齐万寿一眼,顿了顿,笑道:“也无甚大事,只是一场小小的兵变而已。”
    “什么?”齐万寿一惊而起,在座的除了几个心知肚明的人之外,余者皆愕然色变。
    “诸位请坐下,休要惊诧,其实今日请大家来此,也便是为了商量此事!”李轶也立身而起,做了个“请大家稍安勿躁”的手势,淡然道。
    古沁神色不变,只是打量了一下身边站起的几人,悠然笑着将之拉坐于椅上,道:“既然李兄弟有话说,何不让其将话说完呢?”
    齐万寿狠狠地瞪了李通和李轶及老铁一眼,他这才明白,此宴只是一场鸿门宴而已,事实上李通和李轶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不能翻脸,首先,他知道李通、李轶都是一流高手,而那老铁更是高深莫测,若论单打独斗,他自信不惧这里的任何人,可是若以一人之力对付李通、李轶和老铁这三大高手,那是一点胜算的机会也没有,何况还有一旁的古沁及其他人;其次,只看老铁和李轶这种架式,也可知他们早有安排,若是贸然翻脸,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恕我没事先跟大家讲清楚,真是抱歉,在此我先罚酒三杯,还请大家见谅!”李轶果然连罚三杯,这才落座。
    “这次兵变李某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使诸位同仁受到任何损失,即使有损失,李某也定当双倍相陪!”李轶开门见山地爽然道。
    “李员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忍不住问道。
    “诸位请先听李某一些话,然后再向大家解释如何?”李轶诚恳地道。
    “李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古沁爽快地道。
    李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自王莽逆贼谋朝篡位之后,大肆改变汉制,发布诏书,实行王田制。更可恨的却是其实行‘五均’、‘六筦’之制,使得我们商不成商,民不成民,这些完全脱离实际的制度使得我们这些商者生意日渐衰落,不仅仅如此,他还想收回我们所拥有的土地。要知道,我们的土地,我们的生意网,可是经过了几代人艰苦创业所得,我们岂能双手奉还给他?我们岂能成为败掉祖业的败家子?我想,诸位都不会希望看着自己的庞大产业慢慢枯蔫吧?”李轶顿了一顿,又打量了众人一眼,见所有的人都频频点头,显然很赞同他的说法。
    “是的,我们绝不可以败掉祖业。可是眼下逆贼在位,奸臣当道,大贪巨奸掌管民生,他们专权求利,交错天下,各谋私利,使得百姓生活贫困,众庶各不安生。王莽不仅是个逆贼,更是个大蠢蛋,不断地更改货币,竟使货币种类达五物、六名、十二八品之多。其苛政,更使‘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涕泣于市道,变卖田宅、奴婢抵罪者,自公卿大夫至庶人,不可称数’。同时,他更疯狂地连年征战,耗尽国力,弄得天下骚动,四邻不安,民不聊生,国无宁日。王莽之罪举不胜举,我等胸存热血者,岂能坐以待毙,死于苛政?而我们惟一的出路便是化被动为主动,只要我们推翻更始政权,打倒王莽,求得新制,才能还我们万世基业!”李轶激昂之极地道。
    “不错,王莽新政,这十余年间,‘民摇手触禁,不得耕桑,徭役频烦,而枯旱蝗虫相因。又因制作未定,上自公侯,下至小吏,皆不得奉禄,而私赋敛,货赂上流,狱讼不决,吏用苛暴立威,旁缘莽禁,侵刻小民。富者不得自保,贫者无以自存,且缘边四夷所系虏,陷罪、饥疫、人相食,及莽未诛,而天下户口减半矣’,如果我们再如此下去,等待我们的只会是更残酷的后果。眼下,盗贼四起,义军烽火遍及天下,贫民犹知奋发,犹能造成如此浩大声势,我们不仅有资本,更有头脑,难道我们就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创出一番大事业吗?”李通接过李轶的话,补充道。
    席间群豪不由得频频点头,更是大为心动,特别是李通最后一句话。
    “我们辛苦一辈子所为何来?不就是图光耀门楣吗?此际天下大乱,惟乱世出英雄,乃是最佳创建千秋伟业之时机,我们岂能后知后觉,错过如此良机?”李轶又道。
    “对,我们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是啊,我们应趁此时机奋起……”
    一之时间,楼中众豪议论纷纷。
    “可是,我们如何能斗得过城卫军和都骑军呢?”有人担心地问道。
    “这点大家请放心,孔森已死,城防已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侯府想来此刻也已被攻下,一切,都已经接近尾声。”老铁沉声道。
    “啊……”齐万寿这下子真的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子立身而起,但是却不知是走是留。
    “齐当家的有话想说吗?”老铁淡然问道,神色间略带一丝挟迫之意。
    齐万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自然不能翻脸,否则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若仅只得罪李轶和老铁,他不会在意,但是若得罪了这里的每一位豪族,即使是他齐府再有实力,只怕日子也会很难过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府休息而已。”齐万寿终究是只老狐狸,深明审时度势的重要。
    “哦,可能是今晚的酒菜招待不周吧?若是这样,还请齐当家多多包涵!”李轶也淡漠地道。
    “哪里哪里,李公子今晚的酒宴可谓是别具风味,只让老夫永生难忘啊!”齐万寿一语双关地道。
    众人立刻听出了两人话语之中的不对劲,不过,许多人都明白,齐万寿与安众侯王兴之间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此刻有此反应并不觉得奇怪。也有少数人明白,今晚李通、李轶之所以请来齐万寿也是有用意的。当然,这些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因为他们可不像齐万寿一样可受到安众侯的庇护,百税不收。事实上,这里的几位大豪对齐万寿依附朝廷的举止早就看不惯,所以也不免跟着幸灾乐祸。
    “既然齐当家的身体不适,确应早点回府休息!不如就由我的马车送齐当家的一程如何?”古沁立身客气地道。
    “不用了,齐某倒喜徒步当车,何况此刻外面这么热闹,景色定很不错,我也想顺便看看。”齐万寿断然道。
    古沁也惯于生意场上的唇枪舌战,闻言并不气恼,反而笑道:“既然齐当家的有这番雅兴,古某就不相扰了。”
    “告辞!”齐万寿向众人一拱手。
    “不送了!”老铁并无阻拦之意,只是淡淡地笑道。
    李轶和李通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但见老铁没有动静,也便装作若无其事地送客。
    林渺不敢稍作停留,此地距绝崖尚有两百丈,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一段很远的距离,但对于这个古怪的隐仙谷来说,两百丈的距离足以让人死上千百次。
    这是琅邪鬼叟的话,林渺相信了。不知为什么,他很相信琅邪鬼叟的话,或许是他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吧。
    在走出那片林子的时候,林渺发现了风痴,这个人的速度好快,至少,比林渺想象的要快十倍,尽管逃不过林渺的目光,但却绝非林渺所能比。
    琅邪鬼叟出身阻住了风痴,他的速度绝不比风痴慢,尽管他受了致命的重伤。
    风痴的来势受阻,便像是一只寻斗的公鸡,他并不知道琅邪鬼叟已经受了致命的内伤,只好望着林渺如奔逃的野猴一般纵跃而去。
    “就是你来我隐仙谷偷《神农本草经》?”风痴冷然问道。
    琅邪鬼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傲然的神彩,道:“不错!”
    “快交出本草,否则你惟有死路一条!”风痴眼珠一转,沉声道。
    “哼!”琅邪鬼叟没有回答,只是浑身散发出一股沉重莫名的死气,仿佛是自烈焰之中重生的魔魂。
    风痴竟笑了起来,望着琅邪鬼叟,摇头晃脑地道:“有趣,有趣,老子已经二十余年未与外人动过手了,看来今天是要过过瘾了!”
    林渺没有回头,他只是一个劲地狂奔,可是他突然感到一股沉重的气势向他袭来,带着浓浓的死气。
    虚空之间突然起了风,花草尽弯,向林渺奔跑相反的方向弯曲。
    风,迎着林渺狂吹而来,仿佛是要阻止林渺前进的步伐。
    林渺大骇,他不明白怎会突然这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忍不住回头了。
    林渺回头,没有发现琅邪鬼叟和风痴,只是在那两人曾立足之处漫天飞舞着青色的叶,绿色的枝,灰色的草,红色的花……整个空间透着诡异的美丽。
    花、草、枝、叶、尘土,在那片虚空中飞舞,风,便是吹向那里,那便像是一个强大的引力之源。
    “哗……”林渺听到了涛声,像是巨雷滚过,清晰而又惊心动魄。
    涛声,来自淯水,来自那片绝崖,可是林渺的心神却被那片诡异的虚空所吸引。
    强大无伦的气机犹如一道道寒流般自那片虚空扩散,方圆数十丈的花草竟尽数枯萎……
    陡然之间,林渺竟发现了火怪正以极速向他赶来,不由大吃一惊,再不敢有半点犹豫。
    “小子,你居然还没死!”火怪也一眼便发现了林渺,高呼道。
    “哗……”一道电火划过虚空,击落在林渺不远处,天空之中竟快速地聚起一片暗云。
    林渺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做梦一般,这个地方,这种天气,这些人物,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可理喻,又莫名其妙且无比诡异。本来好好的天气,又变了,不过,他不敢作任何浪费时间的考虑,只知拼命地向绝崖边奔去。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林渺已经感受到了那迎面而来的水气,那击石的涛声是那般惊心动魄,他的脑海中几乎接近一片空白。
    因为恐惧,他不知道那绝崖有多高,不知那江水有多深,不知那浪头有多高……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而若听琅邪鬼叟的话,他就必须跳入这不知底细的绝崖,用好不容易保住的生命去换取一个赌注,这使林渺感到有些盲目,更有些心虚与恐惧,可是他毫无选择!
    “小子,你逃不掉的!”火怪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畔一般,只骇得林渺魂飞魄散。
    五丈、三丈、一丈……林渺刚叫谢天谢地之时,倏觉眼前一暗,仿佛整个天空突然向大地倾压而下。
    林渺骇然抬头之时,火怪已如一只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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