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SEED之与天才共舞》外专战火重临之阿斯兰的抉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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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扎克仍然摆个臭脸,一路走来都没讲话。他脸上那道两年前战斗时留下的伤疤已经消退了,今天穿着浅绿色的西装,神态的确比从前成熟了不少,个性却还是老样子。这样怎么能当好队长呢?阿斯兰禁不住暗暗担心。想来应该少不了老大哥性格的迪亚哥在后头帮他打点吧?
    说到迪亚哥,从他恢复军籍一事看来,大概没被追究战时的逃兵罪。不知是不是为了别的理由,但总之这其中一定有伊扎克的挺身相护。伊扎克虽然性子急又脾气硬,却比任何人都重情义。
    久别重逢的感慨涌上心间,阿斯兰怀着那股暖意,与伙伴们并肩走着。迪亚哥问道:
    “然后呢?你想去哪里啊?”
    伊扎克立刻从旁瞪过来。
    “你要是敢说想去逛街,我可不会饶你!”
    “怎么会呢!”
    幸好——也许不该说幸好——起码他的答案不会再惹伊扎克生气了。阿斯兰便苦笑道:
    “我只是想……去一下尼高尔他们的墓……”
    听到这个名字,伊扎克和迪亚哥的脸上也略过一丝痛苦。
    “我没什么机会来,所以……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去一趟……”
    尼高尔?阿玛菲——和伊扎克等人一样,曾是阿斯兰的战友。
    光滑的石面上刻着他的名字,下方的数字则告诉众人,他只在这世上待了短短的十五年。
    伫立在宽广的墓园中,三人一一向伙伴们的墓碑献花。米盖尔?艾曼、拉斯提?麦肯锡……
    太多的少年结束了太短暂的一生,长眠在这里。不,墓碑下其实没有他们的遗体;他们的身体早已在战场上破碎,遗族甚至连一根头发也要不回来。
    这就是战争。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年轻生命,也会在半途毫无意义的断送。
    尼高尔爱弹钢琴。要是没有战争,他一定能成为一个杰出的钢琴演奏家。为了保家卫国,一个热爱音乐、性情温顺的少年也拿起了武器,然后被杀——被基拉——被阿斯兰的好友所杀。
    为此,阿斯兰恨基拉。明知道恨他也不能使尼高尔复生,他还是想要对方以命偿命。
    那就是战争。
    而今,同样的事又要再度上演。
    “积极的行使自卫权……扎夫特果然也要行动了吗……”
    阿斯兰苦涩的喃喃道。伊扎克也是一脸懊恼,仿佛被人碰着痛处。
    “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拿核弹来打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第一波攻击时,我们也出去迎击了。那帮人……我真的敢肯定,他们是想毁灭‘殖民地’的耶?”
    阿斯兰抬头看着天,长叹一声。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明知那必然会换来更多像尼高尔这样的牺牲,却为什么?
    ——到头来,自己什么也没做到……
    “……那,你呢?”
    听得伊扎克没好气的问了这么一声,阿斯兰回眼看他。
    “啊?”
    这一眼却引来伊扎克更多的不耐烦。
    “这种时局下,你在干什么?”
    在这一声质问中,阿斯兰感觉到更多的指责,他强自移开目光。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大老远的跑来“殖民地”,若是就此回到奥布,也不过只是打探了狄兰达尔议长个人的想法,其它却一无斩获;也没能防止扎夫特出兵。
    “奥布打算怎么做?”
    伊扎克还不死心,仍然继续逼问。
    “……还不知道。”
    嘴上虽然这么回答,阿斯兰却不禁面露苦意。乌纳特?埃玛?圣兰是亲大西洋联邦的,说不定奥布会放弃以往贯彻的中立立场。再来就是只有靠自己努力了——不,是卡嘉利的努力,因为阿斯兰甚至无法参与内阁会议。
    没一件事有进展——那种焦虑和虚脱再次袭向阿斯兰。
    “回来吧,阿斯兰。”
    就在这时,伊扎克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听到他清洌的声音,阿斯兰忽觉大梦初醒一般,但见伊扎克仍然带着怒容,眼神却是无比认真。
    “——事情也许不那么容易,不过我会尽量想办法的。所以,你就回‘殖民地’来吧。”
    “伊扎克……”
    这股义气令阿斯兰深深感动。每次见面,伊扎克总是一副不把阿斯兰放在眼里的态度,但他们之间仍有深厚信赖。
    “不……可是……”
    尽管如此,阿斯兰还是迟疑。卡嘉利的脸才在眼前一闪而过,便听得伊扎克又开口说道:
    “我跟这家伙原本早该死了。”
    伊扎克的眼神略垂,神情有些痛苦;迪亚哥没作声,像是也同意他的话。迪亚哥曾经脱离扎夫特,自作主张和阿斯兰等人一起行动,若按军法审理,恐怕值好几条死刑。
    法令条文上,伊扎克的罪状虽没有那么严重,但他们三人都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名,那就是在长官的命令下投身错误的战争,夺走了许多生命。这虽是身为军人的非己之过,性格高洁的伊扎克自己却不能容忍。
    说起来,他们三人的罪名是一样的。
    “可是,狄兰达尔议长跟我们这么说,”
    伊扎克直视阿斯兰,转述狄兰达尔的话。
    ——成年人基于他们的动机而引发战争,最后让年轻人送死;假使指称那些被误导的年轻人有罪而施以处分,以后谁来肩负起“殖民地”的明天?正因为这些人有过痛苦的经历,我希望是由他们来构筑和平的未来……
    “——所以,我至今还穿着军服。”
    伊扎克说着,脸上有一股不像是他会有的感动神情,而他的语调里也充满着对议长的信任。
    狄兰达尔播下的种子,也在他身上生根发芽了。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意,一定能拯救世界的。
    阿斯兰也回想起议长的话。同样忧心于未来的人,他们的心声或许都被主流的声音给掩盖掉了,但若因此受挫便转为缄默,这世界将会走上同样的毁灭之路。
    ——希望思想相同的人能够站在同一阵线。
    于是,伊扎克和迪亚哥重新贡献他们的力量。只见伊扎克认真地对阿斯兰说道:
    “虽然那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但总是一份贡献。不光为了‘殖民地’,也为了死去的伙伴们……”
    “伊扎克……”
    阿斯兰也发觉到,原来自己也一样,能做的贡献其实并不多;就算枪法再好、驾驶技术再高明,在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中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伊扎克目光凌厉的瞪着阿斯兰。
    “所以,你也给我做点什么吧!有那一身功夫,难道你想白白浪费?”
    那双冰蓝色的眼底蕴含着惋惜,随着他笔直而坚定的视线传来,重重打动了阿斯兰迷惘已久的心。
    尤纳?洛玛?圣兰看着报告,轻轻叹了一口气,望向父亲。
    “看来是不能再拖了。”
    那是一份关于扎夫特军情的报告。世界正开始急速运转,人人都被迫做出抉择。
    乌纳特?埃玛?圣兰点点头,简短问道:
    “没问题吧?”
    这话是在问什么,尤纳当然明白。他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绝对的自信。
    “父亲,别看卡嘉利那样,她可不笨哪,只不过是幼稚了点。”
    话虽如此,他的语调却流露着几许轻侮的意味。
    当然,尤纳对卡嘉利十分中意。尽管她没什么女人味,个性轻率又冲动易怒,但素材毕竟不差,好好琢磨也是块美玉;况且她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战场女英雄的名气和身为最大首长阿斯哈家的后裔。除此之外,她的缺点真是说也说不完。反正再糟的女人都会因男人而改变的,尤纳有自信能改变她。
    “放心吧。我会好好说服她的。结婚的事也是……”
    见儿子说得如此悠哉,父亲也就不再多问。这对父子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儿子将成为代表首长的丈夫,父亲则以宰相身份辅佐之。换句话说,奥布今后的实质权力将掌握在圣兰父子手中;
    人称雄狮的乌兹米死后,如今已无人能阻挠他们。
    不——尤纳的脑中想起一件令人不快的事——卡嘉利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廉价戒指。只有那个会变成问题。
    “……也该让他认请自己是什么立场了。”
    隐约感到一丝不耐烦,尤纳做了这样的结论。
    接过红色的上衣,阿斯兰感慨的凝视良久。然后他下定了决心,套上衣服,扣起领襟。
    终战的那一天,他满心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穿上这身制服了。人是会渐渐改变的,在大环境和时间的影响下。
    “哇啊……”
    在一旁看着的米亚?坎贝尔发出赞叹之声。阿斯兰有些难为情,但随即抛开杂念,转向另一个同样看着自己的人——狄兰达尔议长的眼神里含着平静的赞许,看着阿斯兰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他面前。
    人终究只能做自己擅长的事。米亚扮演拉克丝,自己则拿起枪。只在这须臾间,世界已朝向最危险的方向转变,现在不是踌躇于手段的时候;既要阻止它,就不能拍弄脏自己的手。
    狄兰达尔仿佛也颇有感喟地注视着阿斯兰的脸,接着递出一个小盒子。
    “来。”
    阿斯兰向盒中看去,见一只闪着银光的微章躺在盒内,忍不住惊讶起来:
    “这是——‘’的……?”
    “”是直属于议长的特务部队——不归于一般的命令体系,且唯有军功、人品都极其杰出的人才有资格被授予。阿斯兰惶惑地看着议长。自己曾经抛弃军籍,应该没有资格接受这个微章才是。却见狄兰达尔露了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
    “我也不想把你随便安插在一般的指挥体系里,真要安排了,只怕对你也不方便吧?这只是权宜之计。‘’虽是要宣誓忠诚的部队,不过……你只要对你自己的信念和道义宣誓效忠就行了。”
    “议长……”
    议长的表情里,充满对阿斯兰深切的信赖。
    “你愿意服从自己的信念,始终坚守,也愿意在必要的时候为它奋战,不是吗?”
    服从自己的信念和道义——除此之外,他不必服从于任何人事物。这不仅意味着自由,也代表无比的重责大任。而今议长认为阿斯兰是个堪负此任的人,也要求他必须负起这样的责任。
    阿斯兰便以坚毅的眼神回视他:
    “我希望自己是。”
    他必须相信自己。为了回应这个人的信赖,阿斯兰首先必须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所以,当你需要力量时,千万要记得这一点。我或许言过其实,但不光是扎夫特、为了‘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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