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SEED之与天才共舞》外传阿斯兰的迷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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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令你去夺回这架被盗取的X10A‘自由’,并且除掉包括驾驶员在内所有可能和机体接触过的人物与机构。”
    心头的感伤在如此极端的一声令下,剎时烟消云散。阿斯兰惊恐的看着父亲的脸,父亲也以严厉的神情回视他。
    “——你去工厂领取X09A‘正义’,准备一完成,马上就去执行任务。……要是无法夺回,就把‘自由’完全毁掉。”
    话一说完,帕特利克便自顾按下桌面上的呼叫钮,不再理他。阿斯兰探向前去。
    “请等一下。连可能接触过机体的人物设备都——全部除掉?”
    这道命令的内容太过绝对,使他不得不出此问,却见父亲抬起头来瞪着他,眼神寒彻心脾。
    “……X10A‘自由’跟X09A‘正义’,都是装载了反中子干扰器的机体。”
    阿斯兰迟了一会儿才听懂这些,随明白父亲为何要下达如此绝的命令。反中子干扰器——那种东西要是让地球联合军得到了……!
    “怎么这样……!”
    他压抑着脑中那股昏眩感,大叫起来。
    “——为什么要装那种东西!”
    核子武器毁掉了“尤尼乌斯7号”——数以万千的生命在一瞬间消散在真空中——阿斯兰的母亲,也就是帕特利克的妻子,也在其中。
    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创造出会使那场悲剧重演的装置?
    “‘’已经宣称放弃所有的核武!所以才发明中子干扰器的,不是吗?”
    遏不住心中的悔恨,阿斯兰责问道。帕特利克只是冷冷回答:“要赢,就得靠那种能源!”
    阿斯兰愕然望着父亲的脸。
    不知何时,办公室里多了尤里·阿玛尔。大概是刚才的呼叫钮把他叫来的。
    “……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而且尽可能秘密处理。”
    帕特利克已经回到往常的公事化语调。阿斯兰离去之前,他又叮咛了一句。
    “你的任务非常重大哦。知道吗?——给我冷静点。”
    ——对阿斯兰而言,他彷佛一件也无法理解。
    “最终检查大约还要花八个小时。在那之前,你要把操作手册记起来。”
    听着尤里·阿玛尔的话,阿斯兰一面仰望眼前的机体。这座工厂位于殖民地支点附近,作业员仍在对X09A‘正义’的机体进行装卸;在敞开的躯干引擎部上,看得到那个特有的核能标志。
    他还是不敢相信。一切都太突然了——无意间,尤里叹了一口气,神情晦暗的喃喃道:“我简直不敢相信啊。尼高尔生前也很喜欢听她的歌啊……”
    听见这个名字,阿斯兰不禁僵起身子。
    “对不起……尼高尔的死……我真的……”
    禁不住惭愧的心情,阿斯兰迟迟地启口,却见尤里惊讶的抬起脸,不住的摇头。
    “你在胡说什么。……你也替他报了仇,不是吗?”
    不知为何,这句话又令他胸口一痛。站在尤里的观点,基拉不过是杀死他儿子的仇敌,阿斯兰就成了他报丧儿子之仇的英雄。
    “罗米娜现在整个人也消沉下去了……”
    阿斯兰和尼高尔的母亲见过几次面。她就像她儿子一样长得可爱,在他们降落地球前的演奏会上,阿斯兰也去打过招呼。尼高尔向来是她最大的骄傲。
    “我们也知道……这就是战争……”
    阿斯兰真希望他不要感谢自己。害死他儿子的,其实就是自己——说着说着,尤里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
    “可是尼高尔跟你……这么多的年轻人上战场奋战,甚至牺牲了生命,为什么竟然还有人要干出这种叛国的勾当?我实在太不甘心了!”
    听着这些话,阿斯兰的心头别有一番感触。尤里仍愤慨的说着:“……牺牲已经太多了!——所以我们才狠下心装上反中子干扰器的,偏偏……!”
    求胜的必要手段——父亲正是这么说的。阿斯兰出神的看着那个禁忌之火的标志。
    曾几何时,他们成了“为求胜利”而战的呢?阿斯兰只是想守护——为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丧母之痛不再重演,他才拾起枪杆的。可是……
    “那东西要是落入地球军手里,他们一定会高兴得再次动用核武吧……”
    尤里表情阴郁的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不计一切手段阻止这一点……”
    事已至此,阿斯兰也只有照父亲的吩咐去做了。不能让“”再次受到核弹的威胁。
    只不过……他被赋予的任务,却是要除掉那名驾驶员和所有可能接触过机体的人物、机关——任何触碰过禁忌之火的事物,他得消灭得一点也不剩。
    而在其中……还有那名笑得温柔的少女……
    阿斯兰在迷惘中望着那架庞然的机体,忽而惊觉尤里正以冀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拜托你了,阿斯兰。”
    他怎能推辞这样的请求。这个人正是那被自己害死的少年之父啊。
    看着已然变调的住宅,阿兰不禁愕然呆立。
    克莱因府邸大概已经被官兵们搜查遍了。所有的玻璃都被打破,日用品被翻箱倒柜,橱柜里的东西也散乱得一地都是。回想起这里曾经有过的优雅和宁静生活,初访此地时的那份紧张和期待再次浮上心头,更令阿斯兰胸口一紧。
    他并不认为搜索队有如此大肆破坏的必要。就算屋主有谋反的嫌疑,他毕竟是最高评议会议长,住在这里的更是“”全境皆风靡的歌姬啊。敬意和亲爱在憎恶的面前,难道就是如此脆弱吗?阿斯兰为人们的恶意感到迷惘和愤慨,一面走进中庭。
    庭园也同样的惨不忍睹。他感觉心中的怒意更鲜明了。糟蹋这些精心栽培的庭木和花朵有什么意义?它们同样是生物啊……
    草丛中有个悉嗦声,阿斯兰转过头去寻找。
    “谢谢光临!谢谢光临!”
    已经不成原形的花坛中,有个粉红色的球在弹跳着。是哈罗。阿斯兰走过去想抓住它,它却跳呀跳的躲开他的手,不知是不是想玩捉迷藏。走在一地凌乱的白色玫瑰花瓣上,手伤未愈的阿斯兰怎么也摸不到哈罗。他急了起来,不耐烦的叫住这个电子宠物。
    “哈罗!”
    这么一叫,哈罗的眼睛闪了一下。突然改变方向,咻的便朝阿斯兰跳了过来。他赶忙接住它。看来,哈罗的程序被重新设定对他的声波会起反应;——这么说……?
    阿斯兰一惊,回头去看哈罗刚才在跳的花坛处。白玫瑰——某一次来看她时,她曾经走到那儿跟他聊起这种花。
    ——这种花的名字,就是我第一次献唱的剧场……
    当时,拉克丝轻抚着盛开的玫瑰,一面说着。阿斯兰听得没头没脑,只是愣愣的站着,她看了便笑起来,像那朵花一般娇媚而温柔。
    ——所以这是我的纪念花呢……
    而今,阿斯兰明白这是她留下的讯息,就抱着哈罗急急离开了。
    “白色交响曲”——挂着斑驳招牌、荒废的音乐厅前,阿斯兰停下了车。“白色交响曲”就是那种玫瑰的名字,也是拉克丝首次公开演唱的地点,奥克托贝尔市的某个音乐厅。
    正要走下车,阿斯兰迟疑了一会儿,伸手取出了枪。
    ——要用这个攻击她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他便觉得一阵寒颤,猛摇头想挥去。
    可是——他被赋与的任务,是要除掉所有曾经接触过“自由”的人事物。既是任务,他势必也得向拉克丝开枪。身为军人,这是他为了保护“”而应尽的义务……
    不对……!不会这样的。
    在责任感的驱使下,阿斯兰仍然贪求着一丝希望。
    这一切一定全是一场愚蠢的误会。找到拉克丝跟她谈过就会解开了。就算真有其事,也一定是有人操纵了她、利用了她而已。那么,就当是对抗在她背后的那只黑手吧,他需要用到枪。
    一定要让她清醒过来。阿斯兰下定决心,将握枪的手藏在外套下。
    大门已经老旧,阿斯兰尽量轻轻的开,走进了漆黑的门厅。这里已经封闭了好多年,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走路时都有碎玻璃在脚下喀喀作响。隐隐约约地有歌声传来。阿斯兰加快脚步走向演奏厅。一推开隔音门,歌声立即清晰起来。
    聚光灯打在舞台上,照映出模仿废墟搭成的布景。拉克丝就在舞台上唱着歌。婉转暸亮的声响遍演奏厅的每个角落,阿斯兰当下就听得出神;那歌声通透澄澈又有梦幻般的细致,同时却蕴荿着磅礡而强韧的力量。在胸中压抑已久的情感忽被勾起——失去的痛楚、活着的罪恶感,以及守护的心意与疑念。就在泪水溢出之前,阿斯兰紧紧的闭住了眼睛。
    这时,哈罗从他的手里跳了出去。
    “哈罗、哈罗、拉克丝”
    “啊呀,小粉红。”
    粉红色的哈罗一路跳过观众席而去,拉克丝停下了歌声,朝它伸出双手。哈罗跳进拉克丝的手里,拉克丝便转而看着观众席后方。
    “……你果然把它带来了呢。谢谢你。”
    见她的态度一点也没有羞惭,阿斯兰不禁光火。他快步跑过观众席,冲上舞台。
    “拉克丝!”
    “是?”
    拉克丝自顾地在布景的瓦砾上坐下,身上穿着看似舞台装的无袖长礼服。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阿斯兰粗声粗气的问道,拉克丝却反问回去。
    “你会到这里来,不就已经听说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还这样冷静、还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那,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跟间谍联手……!”
    他悲痛的叫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为什么?
    没想到,拉克丝只是静静的答道:“我并没有跟间谍联手。”
    阿斯兰吃了一惊,眼神里又像看到了希望。但她继而出口的,却不是他想听的那句话——反而是他完全没有预料过的。
    “——我只是将一把新的剑交给了基拉呀。”
    拉克丝微笑着。
    “对现在的基拉而言是必要的,而且也足以拥有,所以……”
    她的笑容看来甚至像是残酷。阿斯兰彷佛冻结了似的伫立着。
    ——她……她在说什么……?
    “你说……基拉……?”
    ——我要……杀了你……!
    那一刻的闪光重现脑海。那一道应当烧却了基拉的身体的闪光——阿斯兰僵硬的摇头,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你……你胡说什么……?基拉已经……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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