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六十一回云清求自在风雅任逍遥(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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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孩儿平日面无表情,喜形不露于色,今见百草却难得面上显了一丝笑容,招待众人进了洞中后,张入云等才知石姥姥竟不在洞中,一时绿孩儿指动门下子孙早捧了仙果甘露招待,张入云知他虽是个孩童模样,其功行却与石姥姥只在伯仲之间,更为他当日赠了香丘灵涎果心上感激,当下一行一动甚是恭敬。”张入云闻言自是失望,可到底石姥姥话理要紧,不得不停了脚步。
    绿孩儿在旁见少年人面色难过,却走到石姥姥身前低声细语了几句,老人闻言皱眉,略作思索又看了看一旁百草,到底摇首笑道:“都是你惹得麻烦事,你自是她长师傅,如今就由你发付如何?只是日后可要耽误你好些功课,异日可莫怪我再多口!”绿孩儿闻言忙点了点头,遂送老人怀里小心将小香丘接过,再又招了小手把百草唤进身前。一时也不待百草反应便将婴儿交在他手里,如此一来却把个百草惊得险些跳了起来,他本就胆小,初生婴儿更是颈骨还未生硬,抱在怀里始得要两手小心翼翼左右护持,安得让他不怕。正待还于绿孩儿,不料那婴儿自入怀内却是满腹的沁香,百草本是草木中的精灵,焉有不知小香丘生具得异赋,竟与自己生理极为相合的道理,当时两人灵气联在一线,不但百草浑身舒爽,便是婴儿也感身上受用,一些儿不曾哭闹稳稳当当的卧在其怀里闭目熟睡。
    石姥姥见百草果然与张入云兄妹三人气理不同这才放了心,又与少年人解释道:“你兄妹几人中除百草一人外,余者都是煞气深重,香丘此刻初生乃是纯阳之体与之会面极有防碍,如今得百草护持,灵气相合倒可容你一观,只是还不可看的久了,要紧!要紧!”
    张入云得了这一句话,心上欢喜连忙上前隔了百草怀抱探望,就见婴儿一身玉润,稍一近身便亦如当年一般一团沁香,一张小脸只如粉琢玉砌一般,眉间更有天生一记朱印,莹光掩蕴大不寻常,张入云虽不知是何缘故,只是想着其两位师傅是何须样人,如此异像但也不难解释,可是细观小香丘相貌倒与当年大不一样,只眉眼间一些娇气有些仿佛,少年人不解,当时便回首相视石仙长,满面疑问。
    石姥姥见状解释道:“香儿前世多经劫难,此一番转世我与绿道友商量合计,只为她成人后修行顺利故做了好些夺天地造化的行举,张公子此时修行还浅或还不能深解,待异日修持精深些便可知道其中缘故,要知这一行一相好些关乎异日遭遇呢!”
    少年人闻言虽不深解,但也多少晓得些其中道理,便不再言语,只是想着香丘娇俏身形今日却落得这般结果,心上亦喜亦哀,其中滋味实不足为外人体会,一时情盛,想也不想便将右掌中乾坤镯取下欲放在婴儿襁褓中,却又想起此物与自己常相接近,怕也沾得好些杀气,当下便改了主意又递于石姥姥道:“香丘今日这般造化直让弟子内愧无地,此乾坤镯多少也算得件宝物,还望前辈异日交于她做个护身法宝,也算弟子一点心意。”
    石姥姥知此是昆仑重宝,落在张入云手里正堪大用,何况此物与混天绫合用威力还能见长,为此连忙拒绝道:“这如何能成,此物是你防身至宝,混天绫你今日还不能妥善运用,乾坤镯实是你最得意的法器呢!”
    张入云苦笑道:“前辈不用多言了,再怎么说也只是件物器,无论如何也抵不得当日鲜活一条人命,弟子向不以宝物为念,不然当年也不会相赠萧姐姐藏龙宝剑了,这只是我对香丘一些心意,真若换了旁物倒不心了!”
    石姥姥知张入云倔强,当时不好拒绝只得勉强取在手里,稍一验视便见那金镯透体射出一寸来长针尖也似的赤芒,不留神间更有金光如水银般与镯上流溢,端地是玄门重宝比不得寻常,即是以她年长功高也不由得连连夸赞,终将其收入怀里。待红莲与艳娘上前也将略作打量后,百草旋如脱了难一般欲将婴儿还与其师,不想香丘得百草灵气身上受用,一时二人分开身体感应,反在绿孩儿怀里哭了起来,声音清脆倒把张入云吓了一跳。石老人见状笑与百草道:“如此说来你二人倒是有些缘份,她得你灵气薰染很是安怡,这孩子在其母亲家里连哭了三日虽得我灵丹哺喂却还是有些受累了,若得在你怀里熟睡一晚,怕是得的好处更多,还请你能多分劳些吧!”
    百草闻言虽有些尴尬,但他也实爱香丘生的俊美,又闻得老人道香丘哭累了三日忙与她真阴受损。一时眨了眨眼睛,耸动鼻子当即便打了好大一个喷嚏,却是一团青雾沾得婴儿一头一脸。见此张入云自是吓了一大跳,忙待上前看护,早被艳娘在旁拉住道:“你这人眼界怎么这般低,你这弟弟生来小气,平日里你有个三灾五难的都不舍施精元来救治,今番却爱这丫头出手这般大方,难不成改了性不成!”张入云一被提醒忙再细看时便见空中青雾当时已为婴儿眼耳口鼻七窍吸进体内,本是新生婴儿眼光未开,眼皮尚在紧闭,此一刻却忽得睁了双眼,即时点漆一般的明眸晚射得数尺毫光,险些耀晕了百草眼睛。
    正在百草左右不及臂上摇晃,早有石老人移形换步一把将香丘收在怀里,同时又谢道:“多谢参君施舍精元,得君这一口仙气香儿可早三年与我和绿道友二人进身修道呢!”至此香丘已打了吹欠醒了过来,张开小手便索姥姥搂抱,且身骨硬朗许多已可转首巡视众人,其中更在见了张入云后面上露了笑意一样的索他搂抱,被石老人看出不妥便吩咐门下将洞外雪狮寻来,一时雪狮隐了法相前来,香丘一眼认出眉开眼笑,只乱抓其头颈间的鬃毛更要骑了它乱走,如此才被绿孩儿引入后堂始忘了与张入云亲近。见香丘走了,石姥姥又重引众人落座,张入云心上哀痛不欲再谈起香丘,略一思量便从怀里取出夜精石向其指教。
    未想石老人自见了夜精石便是满面的疑惑,直将眉深皱了好一番这才自少年手中取过了黑石,教少年人大吃一惊的却是本在自己手中好好的精石此刻落于老人手中旋却了百般变化,先时赤光冲天直将老人的手烧了个漆黑,可不料石姥姥道法高深,不过片刻功夫不但将火光压落,掌上焦黑处也只扬起一层灰屑,至时又复了往日玉一般的晶润。再见精石又作了灰白,老人手掌旋又附了一层寒冰,稍时竟将手臂也冻的青了,此一回合取时甚久待一炷香功夫后老人才占了上风将个精石重化了原质,仍是鬼母体内一段白骨。可再往下老人无论怎生行法白骨亦是如旧,时间一久反越法明润起来。到此刻石老人这才罢了手,当时叹了口气道:“好厉害的人物,不想这与公子缠身的害器以老身法力竟解不得,如此想来公子日后怕还有好些麻烦呢!”
    张入云见以石姥姥本领还不能制鬼母,心中惊骇,忙乱中只道:“前辈不是曾道弟子异日该无劫难了吗?怎地还会这许多麻烦?”
    老人闻言摇首答道:“老身推度只是依自己道法而论,过去未来事因缘术定该当如此,只是那妖魔年久根深,几堪天地造化,这般人物已经三灾便是天庭也不能管顾的到,却不是可推研度算的到的!”
    张入云不料鬼母竟有这般神通,赶忙再问:“就不知这鬼母到底是何样人物,却有这般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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