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二十八回普济寺遇险仙人洞遭劫(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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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得了鲜汤之后,吃的更多,等饱餐过后,却是小肚子有些窿起,一张小脸也因肚子涨的难受而变地红扑扑的。
    张入云笑她饥不择食,未想香丘却是满不在乎道:“能吃能睡才是好事儿,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春香娘子,如此好吃好睡,我才开心呢!”
    张入云见她说话有理,却又带着自己尴尬事,知这桩事情,怕是要被香丘数落好久才得算完,一时短了口气,却是不敢再拿话挑拨她。
    虽是饭后二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但终是肚子里撑了食,一时间二人也不再疾行,只是在当地闲走消食。
    北地天光甚好,又是初阳,一时照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自在,此时二人肚里实在,身上温暖,实是快意。
    未知行的一时,二人反倒也有悻悻的,略有些不自在起来。
    寻思良久,香丘方开口道:“昨日夜里只顾赶路,行的快了一些,未及细想,阿云你可有曾想过,若是万一春香父女俩人并没有骗我们,那该怎么办!”
    张入云也正在为此一事犯愁,他生的这么大,却是还真未有做过什么负义愧心的事,此时虽是计较过厉害,决定不再前去,但心中终究有些不爽利。此时再得香丘提到此事,一时眉间也是一皱。
    略思付一会儿,却是摇头道:“此事不要再提了,你我二人还是快快上路吧,待再多行些路程,就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事烦恼!”
    香丘见他话虽说的如此,但眉间皱纹,却是更加深了,知道心里实不舒服,反倒笑道:“不如我二人再回去一趟,反正也不过数十里路程,来回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
    张入云笑道:“回去也只是与人将事情说明白些而已,总之还是要脚底摸油,还不是一样?”
    香丘闻言去嗔道:“哎呀!难不成你还真想娶那位春香姐姐啊!我知道你行事据理,随时此去只为当面与人家将事情说清楚。但也只有这样才是你的举止气象。便是我,也不愿见你是个行事前后不一的小人。若今日你真的不去的话,只怕日后,却要记上一辈子的!”
    张入云心事被她点破,脸上更有些讪讪的,但记着自己此时带得香丘,不比自己孤身好犯险,仍是口里不答应。
    未想香丘反倒是皱了眉,一时道:“怎么阿云你此时倒是这么不爽快起来了,心里想的,却和手里做的不一样,这却不像平日的你了!”
    张入云不想这仿佛是隐娘才说得的话,竟会从香丘口里说了出来,侧眼望去,却见身旁少女,只在一旁亭亭玉立,早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只将她映得如同白莲花一般的清洁,一湾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更是纯洁的让张入云看了心中一窒。
    一时他只觉得自己怎么竟有些犯起糊涂来了,当下心里一阵轻松,便展颜笑道:“即如此,你且在这里等一等我,我去去就来。”
    谁知香丘旋即变了色,又恢复往日神情道:“那可不行,我也要一起去!”
    她说的这话,张入云却是不答应,只答道:“不可以,即然明知可能会有不安全的事发生,怎可以再带你去!”
    香丘又问道:“那你还不是决定要去了!”
    张入云道:“我这一去,只是做我这个人的本份,纵是觉得有些异样,但即能去得,就应该去走这一遭。你方才一席话已是提醒了我,我虽无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豪情。但即有能为之,便不该推卸取巧。你若随我去了,真有危险,却怎么处。再说也容易使我分心,万一有甚遭遇,至少你也可得安全!”
    香丘听了自是仍不愿意,但不想这次张入云顾虑起她的安危却是刚硬,一时香丘却奈何他不得,再往下说,张入云已是打定主意不再去了。
    这一来倒让她犯了难,当下心里有了算计,却是眼珠一转,便又不再和张入云争执,只说在此等候,改了心意了。
    张入云见她面相,已知她想暗中跟去,却立时说破,未想香丘却是面色不改,连问了她数次,都力称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
    一时等他将信将疑的上了路,却是始终留意身后,不想香丘却真的只坐在原地不动,待转过一段路过,再见不得其影像时,张入云却发力飞奔,并运内力于双耳潜听。
    张入云此时功行已近上乘,其耳力虽不如目力有天赋,但施展开来,数十丈一草一木的动静,却也瞒不过他。
    加上他脚底迅速,香丘的轻功又不及自己,只要飞速跑上一两里的路程就绝可将之甩下,一时竟张入云发足奔跑,期间与上山坡陡峭之地,还借清灵羽的风力轻松渡过。
    当下五十里的路程,却只花得半个时辰不到,便已达到。
    等到了普济寺门下,却也是一片宝相庄严,绝不像是个险地,但张入云此次,仍是多了个心眼,一时沿了后墙翻入。虽显唐突,但他此来,本就是做的一件心虚的事,到此时却又是顾不得了。
    不想那普济寺竟是庭院广大,入得寺后,张入云竟是半日不得门径,绕来绕去,都是僧舍,却哪里有俗家人住的地方。
    好在他辨识方位本领甚佳,想着春香姑娘一介女流,自是不便与僧人住的地方*的太近,便一路只往偏僻的寺后寻去。
    好容易穿得一条长廊,眼前一时开阔,却是到了一座梧桐木树林,此时已是深秋,一地尽是落叶。待得一阵秋风扫过,却是将满天吹的尽是叶影。
    张入云也得眼见秋色,心中也是一爽,还未得及仔细欣赏这满眼叶海,却闻的远处传来女子的叹息声。
    当下张入云却是大喜,一时忙赶了两步,却见眼前果然多了春香正倚在一石栏杆上,望着天空叹息。
    张入云见终于找得正主,忙走上前去,一时怕了对方,却是故意弄出些声响,再轻声道:“春香姑娘请了,昨日幸蒙尊父亲大人抬爱,欲成就小弟这世间俗人甚为惶恐。唯当时小弟六神无主,实无颜拒绝。待守得今日,却是如梦初醒,要知小弟漂泊四海,实是无能也无力得老丈垂青。本还想不辞而别,但终是得尊你父亲大人抬举,如一走了之礼数实缺,小弟也不当人子,是以特来相别,还未姑娘不要见怪,以姑娘品貌,放眼天地,……。”
    张入云本来还不知说些什么好,但此时见了人面,却是淘淘不绝说了开去,一时谦恭,心里只仿佛觉得,越说些软话,自己才安心一般。
    未想那春香只一见到他,便是面色大变,一时听请了张入云的来意,却是忙打断他道:“未想世上还真有公子这样的实心人,昨日我已暗中帮衬助公子逃走,为此夜里还被我父亲好一番责骂。实不瞒公子,春香已经有了夫婿,且并不是江湖中人。至于我父亲,他已于数年前入得神教,每年都要向鬼母白骨夫人进献一名得气候的纯阳童子。而今年却是一年下来遍地寻访也无有收获。末了,才又让我于三月前做了这羞煞人的勾当,一来是为了物色人选,二来也是为了我父亲敛财。公子你一身纯阳正气,显是苦修多年才得到此地步,且瞧路数却又不似是个名门弟子,昨日我父亲见你,已是如获至宝。生生要将你擒下,只为兰州城内不好办事,才耽误了时机。但就此也在昨夜里早有防备,在你身上下了法术,令公子你夜里再得如何逃遁也是出不了这兰州城百里范围。他如今已是同了庙里主持并十多个弟子遍地寻拿你,不想公子竟是如此守信,明知异样竟还到得此地,如此却真让春香愧煞了!!”
    张入云不想竟有这许多手尾,一时虽是心惊,但不知怎的,却又觉去了一颗心底大石一般。
    却又问那姑娘道:“只是你此时劝我如此,自己不怕在你父亲面前交待吗?”
    春香闻言惨笑道:“公子还请放心,怎说我也是他亲生女儿,且这多年来,已为我父亲,害了不少年青公子,却在教中免了我父亲好多责罚,实不会拿我怎样。再说我也已和父亲说好了,今次是最后一次,过了这一回,还了我父亲养育之情,却是绝不能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张入云闻言道:“如此说来,你还是要再害得一个男子才可脱身了!”
    春香闻此,却是黯然点了点头。等她抬头时,却见张入云已是两眼放出些光彩来,却是摄魂夺魄一般,一时却将自己惊的不轻。
    张入云见自己将对方吓倒,倒是不好意思,忙收了目光,只道:“如此这般的话,我却是更加走不得了!”
    春香惯走江湖,伶俐过人,见张入云如此说话,却已猜到对方有意要将这普济寺僧众除去。当下却是慌道:“我知公子侠义心肠,知道有这处害人的场所,已是有心要将之除去。只是实不瞒公子,以公子此时的本事,却实担当不起。这普济寺内只方丈并两个首领和尚都已是练得飞剑,便是我父亲,虽还不曾练得成功,但手里却很有几样威力绝大的法宝。公子只一身技击本领,却真无法与之相抗。纵是得天性,能得胜,却也是难惹神教。要知鬼母是乾坤教五祖之一,就是当时剑仙,也不得放在眼里。到是我父亲将信香燃起,片刻之内鬼母神魂即至,到时就是公子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有回天之力了!”
    一时说完了话,却是急忙拉起张入云往寺后奔去,行时又嘱咐起如何行路,心焦之下,竟是力气甚大,容不得张入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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