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二十五回华凌道结义西昆仑抢亲(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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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话给雨姑娘呢?最好还是能修书一封,写仔细些的好。”
    虬龙子听了他的话,反倒沉吟了起来,过了半晌却又回答道:“不用了,若我真的要拘泥于这些凡俗,反倒让她看的小了。只求贤弟,问她一句是否还记得我这虬龙子就可以了。”说完又是低头皱眉半晌不语。
    张入云见他如此气概的大丈夫,此时竟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不由也觉好笑,当下却提醒他道:“那兄长也得告诉小弟一个与雨姑娘相会的地点才好,若是到时得知那雨姑娘只是一时受人蒙敝,以为兄长不在人世,方才嫁于他人。到时小弟只一问便已回心转意,却要往哪里逃遁呢?他昆仑派高手如云,小弟和未来大嫂虽说打不过还可以逃,但却总要有个逃的方向啊!”
    一句话,反倒说的虬龙子大声笑了出来,又是低头想了半日,却才说道:“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算来日后半年里会在江南一带,若真蒙嫣然不弃的话,你就且叫她到时至金陵来寻我就是了。”
    张入云听了,忙摇了摇头,只说道:“这却不好,自来没有姑娘寻男子的道理,虽说兄长和那位雨姑娘,都不是世俗中人。但若真的让雨姑娘来寻兄长,一来是有些委曲了她,二来也不显兄长的心意了。”
    虬龙子未想到张入云本是个稚嫩的性子,谈及女子的情感来,却又是一付老成的模样,当下不由问道:“那以贤弟之意,却是如何才好?”
    张入云略寻思了一下,想到唯有鄂州二云观,方才最为妥当,当下便与虬龙子说了,一来观内衣食住宿均极方便,二来几乎全是女子的,纵有个观主,也都已是年近七十了,况且浮云子还是自己结义的兄长,若真得雨嫣然在此居住,却绝不会不尽心,
    虬龙子闻此,也觉得的再好不过,有了这一处二云观,实是方便自己日后找寻。只是如此一来却又要张入云费心了。就听他道:“只是如此一来,要耽搁贤弟好多日子,却是愧煞为兄的了。”
    张入云听了,想到隐娘还在地下长眠,虽是如此耽误不少功夫,但到底救得活人重要,虬龙子盖世英雄,其心上人想来也定是位巾帼豪杰,为一已之私,却怎可让这二人遗憾终生。隐娘平日不说,但素来最重情意,就是在生之日,想也不会为此怪罪自己。思量到这里,不由开口对虬龙子力说无妨。
    未及,却又见虬龙子道:“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要与贤弟相商,不知贤弟能不能答应。”
    张入云听他还有要求,虽觉有些惊讶,但依然是辞色不改,一时仍说但凭兄长吩咐。
    就听虬龙子道:“今日得见贤弟,当真是一见如故,我欲与兄弟结义金兰,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张入云初时以为虬龙子还有事请自己代办,及至后来听他改了称呼,竟是欲与自己结拜为异姓兄弟,却是喜出望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待回过意来,却是口称大哥翻身就拜。
    当下被虬龙子赶紧将其扶起,二人继过年纪,虬龙子已是二十七岁,自然已他为长,当下就近捏土成香,只望当头明月下拜。一时间二人即得良友,又为兄弟,实是喜不自胜。
    再见二人适才所坐的乱石之中,恰有一石翁仲立在其内,当下虬龙子一时兴起,却是手扶那石人道:“这华凌古道,我往来也有二十余次了,却未想到会在此与二弟结义,不想还有这石人做个见证,倒真应了世事无常,暗有定数这句话。”说完又回头道:“只可惜我二人会短离长,相聚还不到一日即要再分开。”
    张入云闻了,略一寻思,知虬龙子若不是真为赶的急,绝不得如此,当下想着他交办的西行昆仑一事,听其先前所说,也是时间甚紧的事,为防耽误了正事,却忙询问虬龙子,那雨嫣然何时便要成婚。
    虬龙子闻得此话,也是皱了眉头道:“正是日子太紧,只定在下个月初六,今日已是十月二十三,算来连半个月功夫都没有。而此去路途却几有万里之遥。说句实话,若不是二弟天生快脚,我也绝不会将此事托付于你了。”
    张入云闻言,算算自己脚程,却正是恰恰才能赶到。一时脸有忧色道:“即如此,那小弟即于今夜动身,能早赶得到一时,也早好的一刻。”说完便欲拜身请辞。
    虬龙子见他为友赤诚,为防耽误功夫,却要即刻起身,心下感动,却又忙将他拦住。一时只闻他口里说道:“二弟不需如此,我知你为我情重,欲为我早完一桩心愿。但一来你才将那杨小春的牛毛针毒性祛除体外,现下身子还虚。且你此去又是长途跋涉,若不趁早将身体将息好,却是不行。二来你我得这空,相谈一番,也正好趁此相互印证一下各自内外功夫,兄虽不才,但见你外功还有几分缺陋,如与二弟切磋一下,倒是彼此有益。”
    说完却不顾张入云的反对,便将他推坐在青石之上,只令他闭目调息,而自己却是在一旁低语口述机要。当下倒不是相互切磋,而完全是虬龙子在一方指点了。
    直过了两个时辰,方得见张入云张开双眼,一时目光流动,在黑夜里就似两盏明灯一般。虬龙子见他神眼竟与尹天仇有些相类,见此不由又有些神伤,再见他只这会功夫,气色精神俱已恢复如常,却又赞道:“当真你这正宗上清内力奇妙非凡,若换得常人决不得如此快就能恢复,就是为兄我,怕也要经一夜功夫,才能有二弟这般功效。”
    再说张入云此时醒转,已方才得了虬龙子指点,忙着想起身应对,却早已是心痒难熬。此时的他伤势一得恢复,却是赶忙站起身,只拣了一处空地,便照着先时虬龙子的指点,演练起拳脚来。
    他一身外功本就已属上乘,虬龙子方才指点的虽然不多,但俱都给击中要害,指出其武功不足之处,为他这一身外门功夫起了画龙点睛的妙用。
    当下演练开来,却觉以往拳势中略有阻滞的地方,竟得顺畅了许多,知道此番得虬龙子之助,功力又得进境,兴奋之下,却是越练越急,到后来直如一股疾风在空中翻舞。
    虬龙子见他练到佳处,竟有了尹天仇的影子,知张入云一身功夫走的却和尹天仇是一条路子,心里想着尹天仇空自一身功夫,却得了今日这般下场,心情不由的又有些沉重起来,
    忽听他问张入云道:“二弟今日得见我和尹天仇一战,却不知观战时,对我二人的武艺作何想法。”
    他这一句话,正说中了张入云的痒处,一时忙收了拳脚道:“大哥功力精纯自不比说,就是那尹天仇一身本领也是艺冠群伦,虽不知他心性如何,但仅以他一身本事而论,小弟也是极为钦佩的。”
    虬龙子闻言也不由点头道:“不错,尹天仇的一身本事,确是恐怖,真论一身技击本领,便是我,也要稍逊他半筹。可惜他野心太大,又是阴险狡诈,做事不责手段,卖师卖友,才落得今日下场,不然的话,你和他二人武功路子这般相近,若能得他指点一二,却是强过我十倍。”说完又摇了摇头道:“他的心性若能有一你一分纯厚,也绝不止有今日这祸。”
    张入云也是人间奇男子,见虬龙子虽是手刃了尹天仇,但言语之中却是处处替其惋惜。知虬龙子虽是深恨于他,但却是始终将其当做自己挚友看待。此刻见他心下难过,欲说些话开解开解,但那尹天仇其人,自己实是一无所知。当下只得换过话题道:“小弟自幼心慕剑侠一流,今日得见大哥已然是身登剑仙,实有好多疑问,要向大哥请教呢!”
    果然他说的此话,却是引来虬龙子的注意,一时却又笑道:“二弟想错了,为兄我只练得一柄飞剑,却离剑仙还差得远了,只怕连剑客一流都还谈不上。”
    虬龙子这一句话出口,却又引来了张入云的兴趣,一时只问道:“哦,当真如此,还请大哥说的详细些才好。”
    虬龙子见他兴趣浓厚,知他心慕剑侠一流已久,便直言道:“二弟想是听闻过一些剑侠一流的事迹,所以倾心已久。只是自百年前四九天劫过后,那本是应运应劫而生的人物都已消失,普天之下却哪里容易再找到那么多法力高强的剑客。就为兄虽知,当今世上真的能修的飞剑的已是少之又少,堪称剑仙之流,更是寥寥无几。单只论这修剑者最基础的飞剑就已极其难得。”
    说着,却是自脑后取出自己的那银河剑道:“此剑非是为兄自炼所有,而是师门遗宝。”当下将手一松,那晶萤透亮,只一尺三寸的仙剑,却是如电一般的激射于十余丈外。那银河剑剑身本就是白色,此刻在虬龙子加意施为之下,更显神妙,一时白光乍起,直将二人存身之处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接着虬龙子只用手一指,却又收回至自己手中,当下又交于张入云手里,让他仔细把玩。而自己却在一旁解说道:“这剑虽名银河,却并不是采自真金所炼,当日治这柄剑的人,为得这口宝剑,穷七十年的功夫,集百万贯古钱,得了累世的灵气,才得制这一剑。二弟虽看着这剑灵动,其实论其剑质却属下乘。就如此,如今落在我手里,还是不能尽展其剑上的灵性,仅只能做到于三十丈之内取人首级。却与真正侠客之中聂隐娘一流,能于百丈外取妖狐性命的境界,还差的远呢!”
    再听他道:“就算不论剑质,当今世上存有正宗心法也是少之又少,即连峨嵋昆仑这样的大门派,都也向不轻传,门下子弟所知也,也是极少。我虽在地底假死六年得悟上乘境界,但就如此也得要有三十年功夫,才能将一身真气尽行贯通,算来今后的路还有的走呢!”说到这里,却又对张入云笑道:“倒是二弟自幼得了奇遇,能得窥最上乘的内功心法,日后若是有缘能得一良剑,倒是事半功倍,德堪大造呢!”
    张入云听得这话,虽是心中一动,但自古道宝剑难求。虽得虬龙子这般说话,但于自己来说却终是飘渺的很。但又转念想道:“人都言道,得了剑术之后,可身剑合一,可倚剑做遁,纵是数万里往还,也只朝夕之间而已。”
    想到这里,忽又忍不住问虬龙子道:“大哥即已得剑术,那西昆仑虽远,却怎还是来不及得往还?”此语一出,张入云觉自己太过唐突,赶忙止了口。
    虬龙子听他见问,却是笑了出来,只道:“世人把个求仙了道太瞧的小了,若能一日之前周游五湖四海的,想来也只有大罗金仙才可办到。现世之中,大多通晓剑术一二,多也还只是术士之流。如我这般的,只怕还是其中更不堪的。此刻我虽已得飞剑,但若真将身剑合一,却也飞不出三四十里。且我心法剑术,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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