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怒》第一百六十八章海心留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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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了。眼瞄着度厄老祖身旁的女子道。
    “老牛鼻子就是多事，他那紫微斗数也有算错的时候，”度厄老祖温言道，“此次下山非同小可，你世师妹天罗玄灵真功尚欠火候，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世师侄，你先请吧！”
    “好吧，我在山下等候师妹，”华服男子听度厄老祖语气越来越客气。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错在哪里。
    “师兄，请，”度厄金薇上前道。
    不提华服男子幻尘去远之事，度厄金薇送完客人回到大殿，见度厄老祖仍在沉思，上前嗔道，“师傅，我地天
    真功早就大成了，你为什么要说谎？害得弟子想眩耀成。”
    “金薇呀。”度厄老祖呵呵笑道，“你也准备下山吧。不过，你此次行道的目地地是去藏剑仙派的势力范围内，你性情恬淡，去那里行脚修心正好。如果可能，你不妨去闯闯藏剑塔，看看有没有机缘成为藏剑仙派地核心弟子。”
    “师傅。你……让我转投他派。”度厄金薇闻言惊呼，俏脸色变。
    “金薇。不要惊慌，为师怎会要你转投他派，你可是为师的得意弟子，就是我肯让你转投他派，你师母也非得把我碎了不成。藏剑仙派并不收徒，他的核心弟子全以师兄妹称呼，你就算成了它的核心弟子，也还是度厄仙山地弟子，具体，你去行道时就知道了。”度厄老祖正色道。
    “师傅，”度厄金薇松了一口气，“敢情你是让我去当探子？”
    “是，也不是，”度厄老祖被这个弟子逗乐了，“师傅确实存了让你去当探子的想法，但不是打探消息地那种，而是探索大道的那种。”
    “探索大道，”度厄金薇诧异地道，“师傅，我们度厄仙山不是道宗吗？所有一切道法地根源不都在我们这里吗？”
    “丫头，你错了。度厄仙山只不过是我的根源而已，并不是道法的根源。”度厄老祖长吁一口气，“我当初行道万年，创度厄宗，历重劫至今，确实以为天下道法莫出度厄宗。可是，自从那不知哪一辈的门人地仙法性受创回山向我哭诉，随后地仙之祖知玄真人莅临，细谈之后，我才知道万电别界又开新花，大道无穷呀！记住，大道虽大，但其性也微，是是是，是非是。为师空山修道，修地是我之道，你随为师修道，修的也是我之道，并不是你之道。所以派你去藏剑境内，是希望你在那个环境中悟得你的金丹大道。群仙千年大劫将至，到时候重劫临真魔现，万电别界大乱才算真正到来。你如有心，那时再卫道如何？”
    “师傅，你地话好些薇儿听得不明白呀？”
    “丫头，你以后会明白的，”度厄老祖笑道，“去吧，山下地大世界在等着你，藏剑仙派那个大世界在等着你，要用心呀！”
    “好吧，师傅，”度厄金薇困惑地道。她是度厄仙山最杰出的弟子，但听师傅之言，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学成，可是，自己已经将度厄心经学完了，只有最后一层度厄心剑地火候还差一点。不过，师傅地话不会错地。“那师傅。我走了。”一道金性剑光闪逝。大殿上只余度厄老祖一人。
    “想来知玄老家伙已放出他的宝贝女弟子了吧！”见度厄金薇去远，度厄老祖喃喃道，掌心蓦地出现一道金光，“七心魔女性子那么张扬，竟将自己委屈扮成弱女子，高明，高明，海心宗那老家伙哪里来地消息？呵呵，这一招不错。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就不知道万魔之洲纳兰小子。玄元之洲幻尘小子会玩出什么花样？但愿他们不要来硬地，否则两宗有得哭了。”
    度厄老祖叹了一口气，与知玄真人一会，他打消了为滑稽老道法性出头的想法，但他亦不全信知玄真人之说。只得亲赴化仙城一趟，去会会那修为不足百年的藏剑剑主天心，可是哪里会得着。他又不愿学知玄真人。投书求见。于是夜深人静之时，去闯藏剑塔，以期连破十二关。激出天心。可是，他恁是没把第二层攻破。在他还没闯之前，一道无形屏障出现，一个童音问他一个问题。什么是道？道是什么？这当然难不倒他，这是他每天都在思索地问题。当即回答我即是道，道即是我。那童音嘻嘻一笑：老家伙，你是道没错，但道是你就错了。道还是我，是他哩。哎，道道道，你道非我道，你的道攻不破我地道，你请回吧。你与藏剑天诀无缘。声落，无形屏障跟着消失，再不复现。
    想到这里，度厄老祖不禁苦笑起来。当时，他当然不会甘心吃了闭门羹。决定力闯藏剑塔第二关，可是进入关隘之后，他没有下力之处，视线所到之处，一片空朦，整一个无边无际的天地。开初他还以为是阵法，但任凭他爻尽算尽。那就是一片奇妙地鸿蒙天地。他心生退意，即出现在藏剑塔外，他要是不放弃，尽可以在那片没有尽头地天地中遨游，也没什么危险。
    回山之后，他脑中尽想着那童音，“你道非我道，道是你，道还是我、是他哩。”他悟了几天之后，实在不理解，“道就是道，还分什么你道我道他道，无量寿佛，”度厄老祖终究是大智之人，知道自己早已根深蒂固，深入血髓的理念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他已经形成他地道，但是他的道明显不如藏剑仙派的道，不仅气力不如，而且气量也不如。到了他这种层次，早已明白气力跟气量是成正比的。他用不着改道，只要在气量方面下功夫就行，这样一想，他心里坦然了。于是做出让门下最出色的女弟子度厄金薇入世地想法，在他看来，这个女弟子功力虽高，性格也谦冲，但渐渐已经开始对所学的一切发出疑问，处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地境界，要解决这个“悟道”地问题，显然再留在度厄仙山已经不太合适，这里没有碰撞，也不能提供参照物，死悟是肯定不会有结果的，只能会想当然。
    “嘿嘿，知玄，海心老儿，咱们地较量又开始了。看看谁地女弟子的厉害！”度厄老祖蓦地大笑起来。
    “老头子，你笑什么呢？你把薇儿遣哪去了，”银铃声音珠玉般响起，一只如玉纤手闪现，往度厄老祖大耳上招呼。度厄老祖闪身躲开，笑得更疯了，“天分日夜，人分阴阳。藏剑仙派地小子，你惨了，这天下还有母老虎大道，你等着！”
    “老头子，疯够没有，”一个美妇出现在他面前。
    “够了够了，”度厄老祖停住笑声，“阿音，……”其后，度厄老祖的声音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美妇老不死、薇儿要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地声音，最后这一对合籍仙侣的声音转到了藏剑仙派上，美妇声音又起，“不行，你说得那么神，我得去看看……”
    “老婆子，你去凑什么热闹呀！”
    “哼，死老头子，你管我！”一会后，“哎，老头子，我觉得幻尘也不错呀！”
    “老伴呐，万魔之洲那纳兰小子也不错，但是这两人如果不机伶点，谦和点，嘿嘿，我看能保住一点元神就不错了。”
    “什么，老头子。有那么严重吗？你说的那藏剑小子难道就真的不顾忌这两人背后的师门？”
    “老伴，顾忌，你看看那海心老儿服过谁来，但是他却不派男弟子出山，只让那生具七巧玲珑心的小魔女下山，那小魔女的厉害你知道吧。但是到了藏剑仙派的境内，却和她那十二侍剑隐去全部力量扮成弱女子。嘿，海星老儿一定是吃了暗亏，才如此谨慎。”
    “这样呀，那咱们薇儿不是挺危险地？”
    “阿音，咱们薇儿和你一样慈和，不会有事地，再说了，那藏剑仙派的境内，谁敢滋事。那藏剑小子几十天就做掉了违反他三制的数万魔门弟子和部分道门弟子。谁敢乱来。”
    “就是如此，我才担心呐。薇儿心纯如镜，成为藏剑仙派的核心弟子一点问题也没有。但这藏剑仙派太刚，刚则易折，不长久呐。别到时候累了我的薇儿。”
    “你这是什么鬼话，老婆子。什么长久不长久，没有三分三。哪敢头顶天。那藏剑小子聪明着，根本就是鬼灵精。他要刚的话，我这度厄仙山大概这时已变成一个藏剑堂口了。”
    “咦，老头子，这可不是你平常的口气？敢情你也和海心老儿一样……”开心的银铃笑声笑得山腾云舞雨滴。
    “老伴，别这么笑。很恐怖的。”
    “死老头子，我高兴。你怎么着？”
    “……”
    吕仙屯。绿吕帮。
    帮堂上灯火辉煌，帮主吕花静坐一隅，几个月来地经历恍若一场梦。她说不清心里地感觉是苦是涩是怒是悲是喜是乐，变化太大了。小小的一张白符解决了她地大问题，但同样的小小的一张白符又成了她的心病。
    她很清楚地记得，当她将白符亮出，那来找她并威胁她地人如见鬼一般退走，恶狠狠撂下一句，“你除非一辈子老死藏剑仙派境内！”
    “老死藏剑内派境内。”吕花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泪水，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老娘本来就没打算出外旅游。”
    但是当她的下属也学她一样亮起白符时，她心里又沉重起来，只能也恶狠狠地吼道，“你们等着，我会散了帮会。让你们喝西北风。”
    “大姐头，散了帮会，甚至不要我们都成，但这个月的费用是不是先付我们。”一张张嬉皮笑脸渐次出现在她眼前。
    “付。我付死你们，全都给我去藏剑经阁堂学习做生意。”吕花狠狠砸出钱袋，“学不来的，不合格的，老娘咔嚓了他，就这样。”
    一群人抢过钱袋一哄而散，嚷嚷着，“大姐头，你好狠，走喽。我们先找春花兰花秋花菊花喇叭花牵牛花聊天去，然后再想进学堂地事情。”
    “一群龟儿子，终于想到自己的媳妇了。”吕花骂道。
    手下变了样，吕花高兴，但也怵。她至今没弄明白藏剑仙派想做什么，要说这藏剑仙派恶嘛，人家也没抢她产业杀她人地。要说不恶嘛，好像又说不过去，这几个月来，消息可是不断，虽然原因不同，但那些比他修为高了无数倍的修魔者全都跟吕霸一样嗝屁，活不过来了。更让她心里毛毛的是，这藏剑仙派好像无所不能，大事杀人，小事折腾。她手下的兄弟近来好像一个个变得有礼了。那老打媳妇的，好像在某个晚上被媳妇反揍了一顿，那老是爱占小便宜的，听说把裤带当了还被抓去打了两天洋工才还清罚款，现在一个个乖得像龟孙子。
    “都是白符惹的祸，害得老娘手痒时，都不知往哪搁。”吕花狠狠的想到。
    “大姐头，女人，哇，好漂亮的女人，”她正骂骂咧咧时，一个口水流成小河地家伙冲了进来，“大姐头，你去看看，回头帮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