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七章父子反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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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邪安顿好嫣然,便在她卧室外房近大厅处打了地铺,以手为枕,仰卧其上,一时倒也睡之不着,想到赵洪闪烁的言词、李悦古怪的表情,即而又想到嫣然悲惨的遭遇,大觉头大如斗,理不出头绪来,蓦地想起赵清,暗想怎么样也该去看看她,当下轻声开门,看了嫣然一眼,见她已经睡熟,便轻声轻步的踱入大厅,径直往赵清的卧室而去,轻敲房门,道:“清姐,你睡了吗?”不听房内动静,又唤了几声,仍无人答理,心想:“看来她真的睡着了!”
    赵无邪叹了口气,正要离去,猛见赵清夺门而出,扑入自己怀中,不由吃了一惊,苦笑道:“原来你还没睡啊。”赵清怒道:“睡你个大头鬼,你刚才干么不进来?”赵无邪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不好打扰你。”赵清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能睡得着吗?”赵无邪叹道:“有些事情命中早已注定,你又何必强求。”赵清怒道:“什么命中注定,我才不信,也不许你信。”赵无邪苦笑道:“那你也太霸道了些吧。”赵清白了他一眼,骂道:“霸道又怎么了,谁叫我是你姐姐!”但此时嘴角已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意,煞是动人。
    正说话间,却听楼下门铃声响,随即又传来剧烈的敲门声。一个佣人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道:“老爷,不好了,门口突然来的许多警察,个个凶神恶煞。”赵无邪赵清对望一眼,能看见对方脸上的惊愕之色,均想:“深更半夜的,他们来干什么?难道翔儿又出事了?
    那敲门声响如地震,直将李悦赵厉丽等人吵醒了。当众人奔下楼时,房门轰的一声响,向后而倒,数十个身着制服的警察闯了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赵无邪怒道:“你们滥用警力,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公安局长吴世雄快步上来,笑道:“赵总,真是不好意,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赵无邪皱眉道:“到这里来行公事?”吴世雄身后一名年轻的警察道:“一个小时前,嫌犯楚翔越狱潜逃,我们料定他一定会逃来这里。你若纵容包庇,按同犯处理……”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已挨了一巴掌,捂着脸,望着吴世雄,一脸不解之色。吴世雄赔笑道:“这小子刚毕业不久,没见过世面,有得罪了赵总的地方,还请包容。”
    赵无邪颇厌他这等嘴脸,皱眉道:“可是翔儿并没有回来。”那年轻警察兀自不死心,大声道:“那让我们搜查。”吴世雄又赏了他一巴掌,笑道:“赵总,我们确有公事在身,还请通容。”
    正在此时,忽听嫣然房里传来乒乓声响,似有器物落地,又听她尖声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无邪叔叔……”赵无邪听她叫声慌乱,显是遇上什么不测,不由得心下狂怒:“难道是那畜牲来了,看我不将他大卸八块。”几步抢上楼去。忽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嫣然,你怎么了,我是楚翔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那年轻警察闻言叫道:“还说没有窝藏!”便要冲上去逮人。赵无邪随手一带,借力打力,他唉哟一声惨叫,跌下楼去,但却没有受伤,心下大是不解。吴世雄骂道:“蛮驴子,急什么急,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见机行事。”那年轻警察听他说自己是强龙,心下颇是得意,又怕再挨耳括子,只得跟在他身后。
    赵无邪进了嫣然卧室,却见楚翔站在窗台下,双拳紧握,身子不住颤抖;嫣然则缩在屋角处,显然甚为害怕。又见地上落了不少玻璃碎片,家具倒了一地,不由想道:“难道他是破窗而入的?”
    嫣然见到赵无邪,娇呼一声,躲到他身后,一眼也不敢看楚翔。楚翔瞧在眼里,怒道:“赵无邪,是你要她不要见我吗?”赵无邪望了嫣然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双肩不住颤抖,叹息道:“这事说来话长。你既然不愿见你,你又何必强求?”
    此时众人均已上得楼来。李悦忙去扶女儿,柔声安慰;赵清见赵无邪和楚翔针锋相对,心下慌乱不已,不知该怎么办;赵洪则眉头深锁,苦思对策,赵厉丽冷眼旁观,一脸幸灾乐祸之色。吴世雄示意下属不可轻举妄动。
    楚翔一张脸发青,指甲嵌入肉中,双目似要滴出血来,狠狠道:“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要拆散我们了?”
    赵无邪心头一阵刺痛,叹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翔儿,你怎么越狱了?你难道不知如此一来,谁也救不了你。”
    楚翔哼了一声,冷然道:“我若不逃走,早就被他们打死了。”说着捋起袖子,解开衣衫。众目睽睽之下,却见他身上尽是伤痕,有的还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嫣然瞧见,芳心猛得一颤,心想:“他怎么伤得这么重?这几天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赵无邪瞧在眼里,又惊又怒,想起赵厉丽所说,警方要拉楚翔做替死鬼,难不了真要屈打成昭,却不料竟会如此残忍,目光一转,向吴世雄望去。吴世雄受不住他这等凌厉的目光,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将那名年轻警察相前一推,做挡箭牌。
    那年轻警察愤怒不已,但他颇有几分骨气,叫道:“是我们打得又怎样?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小子抵死不认罪,我们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断。”楚翔冷笑道:“我根本就没罪,干么要认!”那年轻警察显然不知内幕,叫道:“你若没罪,我们为什么要抓你。”楚翔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赵无邪心想:“难道翔儿发现了各中真相。不好,以他的性子,只怕要闹大事。”当下温言道:“翔儿,义父保证,定会想法子为你洗脱罪名。你又何必急在一时?”楚翔冷笑道:“洗脱?怎么洗脱?他们根本就是要拿我当替死鬼。”转目瞪视众警察,冷笑道:“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不知道。你们上头有令,要将我秘密处死,然后按上什么暴毙身亡,自杀之类的理由来敷衍外界。哼,什么人民公仆,他妈的一群伪君子。”
    吴世雄吃了一惊,向众警察望去,众警察均自不住摇头,示意不是自己漏了口风!
    楚翔上前一步,道:“赵无邪,你若还当我是你义子,就把嫣然还给我。”赵无邪回头对嫣然道:“你愿意跟他走吗?”嫣然望了楚翔一眼,神色变幻数次,但还是摇了摇头。赵无邪摇头叹道:“她不愿跟你走,我也没有办法。”
    楚翔瞧清她的表情,心头一阵绝望,心想:“我现在已成了亡命之徒,她不愿跟我,也是应该的。”但他又如何能死心,猛地仰天一阵狂笑,道:“想我杨龙生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死在你们这群刽子手手上。赵无邪,这五年来,你少与人交手,武功是否已经落下了。还记得‘如意天极刃’绝技吗?”
    赵无邪黯然道:“如意既死,这套功夫自然随她去了!”说罢仰望苍穹,神色间颇见萧索。
    楚翔叹道:“如意姐姐对我向来很好,就可惜她没教过我功夫,不然我一定会记住的。”
    赵无邪知他使得激将法,心想:“如今翔儿身处危地,数十对眼睛盯着他,想要全身而退,那是千难万难。不如我将计就计与他一战,趁乱助他逃走。”心中定计,厉声道:“你要见识‘如意天极刃’好,看仔细了!”双手左右一分,真气激荡,落在地上的家具器皿似乎突然有了生命,竟自跳动起来。
    而楚翔却是神情委顿,似乎毫无斗志,极是懒散的跨出一步,有气无力道:“义父果然宝刀未老,却不知孩儿能不能胜过你。”
    他这话显然大有示弱之意。那名年轻警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既然自知打不过,还打什么!”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又巴不得两人立刻动手,更盼望赵无邪几下收拾楚翔,如此一来,自己败于赵无邪之手,也就不如何丢脸,只因赵无邪太强了,任谁也斗不过。
    但赵无邪却知他这话看似示弱,其实已得“黯然销魂掌”之三昧,决不可掉以轻心,当下道:“翔儿,小心了!”身法如电,左指剑招轻灵;右掌刀法老道,好似潮水汹涌,又似罡风呼啸,端的凌厉异常。
    楚翔连退数步,背靠窗台,衣袖当风,双掌掌力似实又空,这虚实相间,似在身前形成了一面无形之墙,任赵无邪攻势如何之猛,他都是岿然不动。
    赵无邪忍不住叫道:“痛快!”楚翔亦叫道:“妙极!”两条人影乍合乍分,重新回到原地,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在旁警察看得都傻了眼,他们也曾在警校练过搏击,出拳凌厉迅速,令人防不胜防。但今日情景,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将认为那是动作片特技效果,暗想自己若和他们中任和一人过招,只怕都已一命呜呼。吴世雄更是想到要抓住楚翔,就得使些非常手段不可。
    楚翔轻咳一声,嘴角淌下血丝,颤笑道:“还是义父您厉害一些。”转向嫣然,道:“你……真不愿跟我走吗?”
    嫣然如何能不知他对自己的深情厚意,而今更是为了自己,不惜越狱出逃,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要答应,但随即想到以现在自己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还能再跟他在一起?当下把心一横,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罢转过身去,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楚翔见她如此绝情,当真是心如刀割,满腔怒火发泄在赵无邪身上,惨笑道:“赵无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甫落,展开身法,一招“徘徊空谷”,绕到赵无邪身侧。
    赵无邪对“黯然销魂掌”早已了然于胸,知他下一招便是“废寝忘食”,右掌刀法向侧一挂,将他下一招来路封住。岂知楚翔左脚刚踏到赵无邪右脚跟边一寸处,下一脚竟不是横扫而出,而是身子向后一仰,似要靠入他怀中,而与此同时,双手并指向他双目刺去,去势极快。
    赵无邪见他这一招竟不是“黯然销魂掌”,而是“伤心断肠剑”中的“相依为命”。这本来自成一招,伤敌不防,最益女子所用。但其缺限在与需得先将自己全身破绽都买给对访,方是险中求胜,而今与“徘徊空谷”配合之下,竟是相得益彰。赵无邪只觉他指甲与自己眼膜一触,幸亏自己躲闪得快,要不然这对招子已经废了。
    赵无邪见他将父母所创的武学合二为一,自成一体,功力大进,当下不敢有丝毫轻敌之念,双目一闭,打开心眼,感受他心念变化。
    楚翔知道赵无邪窥心之术太过厉害,任何念头都是一转既逝,不敢有丝毫停留,仅凭直觉与其周旋。赵无邪见他心念电转,捉摸不定,只能将招拆招。如此两人过了近千招,兀自不分胜负。
    两人斗得惨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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