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二十二章洞房花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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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政浩一方伤亡惨重,但能存活下来的均是精兵强将。赵无邪等人几次冲杀,虽斩杀数人,仍难擒下源政浩。乱战既起,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也不好放箭,以免伤到同伴。
    小次郎身遭数创,兀自奋勇,护着源政浩且战且退,刚挡下迎面劈来的一刀,忽觉近旁有人铁臂伸至,来拿他身后的源政浩。他大吃一惊,钢刀回转,斩向那条手臂。那人竟不闪不避,长臂宛如铁铸,砰的一声,竟将钢刀弹将回去。
    小次郎惊诧不己,却听那人暴喝道:“还我兄弟命来!”手肘向小次郎肋下一撞,大步踏上,向源政浩衣襟抓去,正是耶律石。
    赵无邪知他报仇之心太重,惟恐有失,此刻见他独闯敌阵又无兵刃防身,心下更是惴惴不安,但见他单臂将小次郎手中钢刀弹回,心下又惊又喜:“莫非你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身功夫?”但见那一抓竟是向着源政浩,心下又是剧震,生怕源政浩拔血浪刀迎敌,那时耶律石纵有金刚不坏之身,也得给断成数十截,当下不敢稍有迟疑,纵身而上,长剑刺出,化作漫天剑雨,散向小次郎全身,乃是一手“围魏救赵”的法子。
    源政浩武功虽高,但见耶律石气势汹汹,心下也是微怯,便要拔血浪刀迎敌,岂知赵无邪竟向小次郎攻到。源政浩自信武功,但若无小次郎相助,今日想要生离此地,只怕甚难,当下声拔出血浪刀,掷将给他,叫道:“小次郎,接刀!”
    小次郎见赵邪这一剑亦幻亦真,极难着磨,忙闪身后退,但觉身旁刀至,急忙抓住,见是血浪刀,微微一怔,向源政浩看了一眼,低头凝思片刻,倏地抓起落在地上的钢刀,生生接了赵无邪一剑,一挥手,将血浪刀掷将回去,朗声道:“小次郎死者死矣,不靠利兵取胜!”说话间那柄钢刀已被倚天剑削去一截。
    耶律石见他舍长取短,光明正大,心下敬佩,叫道:“东瀛鬼子今日一个都休想逃走,但老子却要饶你一命!”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赵无邪瞅了一眼手中的倚天剑,叹道:“利刃虽锋,却是死物!”伸手一按,倚天剑刺入地下,直没入柄,扬声道:“小次郎,我空手接你几招。你若胜了,大可带了你的主人离去!若我侥幸得胜,也可饶你们性命,但自此你们须得离开红云岛,此后不许踏足半步,你以为如何?”
    小次郎当然知道以今日情状,自己和源政浩能逃过一命,已是万幸,实不奢求能全身而退,而听赵无邪言下之意,不论胜败如何,都要放过自己一马,但他知自己武功与赵无邪相差太大,只怕他纵无倚天剑,自己也不是对手,但想到输后便即切腹自杀,也无损武士的尊严,亦无不可,自己已然答允,便向源政浩请示。
    源政浩深知己方力弱,并无太大胜算,若对方再一涌而上,恐难逃生,此刻见赵无邪向小次郎提出单挑之意,心下权衡利弊:“小次郎武功不弱,但对敌赵无邪,却无胜算。这小子弃血浪刀不用,当真气死我矣。惟今之计只有随机应变,再做他算。”向众人扫了一眼,朗声说道:“如此也好,但你们人多,若败了一涌而上,我们可吃亏不小。”
    耶律石大怒,喝道:“东瀛小贼,我泱泱天朝上国岂有说话不做数之理?哼,不用赵大侠出手,由我来领教高招。”说着跃众而出,站在小次朗面前。
    源政浩心下大喜,暗想这莽夫武功与小次郎相差亦远,此战胜算极高,但仍恐有失,兀自摇头道:“若你输了赖帐,再换赵无邪上场,小次郎遭遇车轮战,我方还是吃亏。
    完颜明恢见他强词夺理,心下有气:“你无故侵我疆土,杀我百姓,难道还要跟你签定公平契约不成?”但转念又想:“若能光明正大的将其击败,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却也未尝不可。”当下朗声道:“依你之言,该当如何比法?”
    源政浩向众人瞥了一眼,道:“三局两胜,童叟无欺!”
    岛上各族人你望我我看你,均觉如此反是便宜了他们,但若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却也是大胜,当下均点头答允。
    完颜明恢颔首道:“也罢,只是贵方只有你们两人可战,岂不又要怨我们倚多欺少?”
    源政浩向众人望了一眼,见己方之人除了自己和小次郎,却是或死或伤,无人能出战,微一沉思,目露狡色,突地望向江紫凝,笑道:“弟妹,二十载不见,你可还好。多谢你方才飞箭报讯了。”
    这话当真石破天惊,在场之人无不愕然,江紫凝更是脸色惨白。赵无邪大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源政浩笑道:“当年我那堂弟不敌雪尼,也便是你们口中的神尼,我们彼此离散。后来我入了绝情谷底的无晴村,仍不忘打听堂弟下落,却听他出海到了一座小岛,还与岛上一位女子成了亲。弟妹,此事可是有的?”江紫凝默认。源政浩续道:“可惜好景不长,那神尼穷追不舍,竟也追到红云岛。唉,我那堂弟的平静日子算是到头了,不得不再行离开,又回不了祖国,只得重返中原。他本想在江浙永嘉一带落地生根,与妻子过些太平日子,却不料又受到温州林家堡排挤,终日不得安宁,幸亏弟妹你常伴在侧,甚至不惜违抗生身父亲之命,他才得保安全。”
    江紫凝俏脸霎红霎白,一咬牙,道:“不错,但此事与你何干?”源政浩笑道:“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大哥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你弃我那好侄女二十余年不管,虽说其心本善,但你却任她沦落青楼妓馆,受人轻贱,我这做大伯的却不能坐视不管。”后一句话显然已非只对江紫凝一人而言。
    完颜明恢越听心下越惊,见赵无邪脸色惨白,双拳紧握;江紫凝神不思属,身子摇摇欲坠,心想:“这老儿好生阴险歹毒,见敌我方不过,便施诡计。”转念又想:“莫非如意真是源武信之女,一个东瀛女子?此事可大可小,着实难办得紧。”不由眉头紧锁,苦思对策。
    江紫凝轻叹一声,走出人群,道:“这二十年来我无一日不受此事煎熬。堂兄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请你放过我那可怜的女儿。”
    如此一来,她便是公开承认了一切。红云岛居民如耶律石等人也曾见过源武信,甚至还喝过他和江紫凝的喜酒,只是后来这对新婚夫妇突然离开红云岛,听汉族中人传出消息,说是江紫凝与当时的族长江瀚如产生矛盾,究其原因,却是江紫凝欲回中原见生身父亲一面,江瀚如自然不许,如此一拍两散,江紫凝便带了丈夫私自出海离岛,后来江瀚如也去了中原,此事便不了了之。却不料其中还有这许多波折,但仔细一想,当时神尼已到红云岛,若真是为那东瀛人而来,也未为不可。
    源政浩摇头道:“弟妹乃我堂弟挚情,做大哥的焉有相迫之理?”说着向众人扫了一眼,笑道:“只是如今大哥形势窘迫,还请弟妹不吝相助。”
    江紫凝乃是林宗的女儿,但因其父与外公的隔隙,不得不离开生父,随外公来到红云岛。但血浓于水,终起思父之心,便借着助夫婿源武信逃过神尼追杀之机离开红云岛,回家寻找父亲。哪知林宗憎恨东瀛人,不认同他们的结合;更兼源武信争斗之念不死,竟偷练中原武学,江紫凝亲爱两难全,虽本能的做过反抗,但终于还得忍痛离开丈夫。岂知她已有身孕,林宗自是勃然大怒,要她堕胎。她身为人母,如何能做到,便偷偷将孩子生下来。但纸终包不住火,这孩子还是被发现了,林宗更怒,给她两条路选择,要么杀了这孩子,要么将其送走。江紫凝深知父亲斩草除根的性子,给了她两条路,算是看重父女之情了,于是将孩子送给临安郊外一处到老无出的农户家,这地方如此简陋,父亲定然想不到,算是保了女儿平全。
    但江紫凝如何能一日忘却自己的亲生女儿,数年来总是找出机会,去看望女儿,这一举动自然被林家堡的人发现,而林宗见女儿如此难受,也便睁眼闭眼,但终受不住家族压迫,将她管得严些,如此江紫凝便多日未见过女儿,待得好不容易找出机会,那家人竟已因战乱而死,几经找寻,发现女儿竟沦落勾拦,如此她更是进退两难,竟狠下心不再理睬女儿,让她自身自灭,也不再回林家堡,径直回红云岛投奔外公。
    江紫凝狠心抛下女儿不顾,却整日凄婉,以泪洗面,终于忍不住回中原来救女儿,却被外公所阻,困于岛上十年,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她虽找到女儿,却又不敢相认,见她出落的色艺双绝,更有气节,竟反出勾拦,甚感欣慰,便暗中出资相助,不然如意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在秦淮河上建立红船?后见女儿与赵无邪相恋,亦惊亦喜,便送了一串珠链给他们做新婚贺礼。
    但她知道襄阳一役后,赵无邪成了武林公敌,女儿跟着他终是不妥,但女儿既然喜欢,又不好阻止。或许是暗中跟着女儿久了,受到女儿的影响,那原本懦弱的性子竟变得刚毅起来,终于下定决心将什么外公、父亲抛到脑后,一心只为自己和女儿,狠起心肠,在绝情谷乾坤生灭阵中将女儿带走,再不许她与赵无邪相见,只由自己保护她、照顾她,让自己这个曾经不称职的母亲也能称职起来!
    如今江紫凝身为汉族族长,自然要以本族利益为重,但听到女儿身份被擒,那是凶险万分,刹那间不少往事涌上心头,竟不顾红云岛利益,将完颜明恢的谋划暗中透露于源政浩,以此为条件,要他放过自己女儿,却不料反被他抓住把柄,一时咬唇不语,沉思半晌,才抬起头来,道:“你要我助你方出战?”
    源政浩笑道:“不敢不敢,还请劳烦一二。”江紫凝美目圆瞪,瞪视他良久,泄气道:“我要先见到如意。”源政浩笑道:“这又有何难?侄女现下非但安然无恙,难不准不月便能生下个大胖小子,那可真是喜上加喜。”说着瞥了赵无邪一眼,哈哈大笑。
    完颜明恢见源政浩无耻得拿如意为筹码,以做要挟。他知赵无邪重情,这一战只怕不敢尽力,败多胜少;若江紫凝真被说动,倒戈相向,那己方便痛失两员大将,胜负之数难定矣,现下方知源政浩何以会定下三战两胜之约。
    他眼珠一转,道:“江族长可莫着了他的道,此人最擅长的便是过河拆桥,你现下助了他,他全身而退后,便将如意杀了,你又如何知晓?”
    江紫凝一听不错,道:“你先将如意放出来。”源政浩本已打好算盘,以如意做挟,牵扯江紫凝等人,如今却被完颜明恢一语点破,老脸一热,道:“也罢,便由我这做堂兄的领教弟妹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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