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一十一章诛邪邪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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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伯通最耐不住寂寞,一大早便即起来。此时朝阳初升,映得天际霞光点点,本是一日中最美丽之时,老顽通却没这等雅兴,他在院内闲逛了一匝,不见有人,越发无聊,便随手打了一套空明拳,拳风到处,片片树叶撒落满地。
    正打得兴起,忽闻身旁有呼吸之声,不由心下大惊:“什么人躲在这里,我竟没发现,看来武功不弱。”不由得技痒,疾步向发声处寻去,却见白影一闪,见那人轻功也着实了得,心下更乐,脚下不动,身子已向前滑将出去,一手搭在那人肩膀上,笑道:“好朋友,咱们过过招。”那人伸手搁开。周伯通手腕一翻,单手便要将那人身子摆了过来。
    那人功夫还当真了得,老顽通这一摆,竟是纹丝不动,反是借力疾退几步,已离他一丈有余,仍背对着他。周伯通好胜心更盛,临空扑去,兔起鹘落间,已翻过那人头顶,到了他面前,双手闪电抓出,搭向他双肩。那人化掌为指,双指在周伯通掌心一戳,周伯通只觉掌心一阵酸麻,好似被利刃刺了一下,竟疼痛入心,不由大骇,急忙撒手跃开,下意识地伸手一拂,已便化开对方偷袭。
    哪知那人却不攻击,这一拂直拍在他胸脯上。周伯通只觉着手处软绵绵的,不由吃了一惊,缩手回来。他号称“老顽童”,自是全无心机可言,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当下大声叫道:“女子,少林寺窝藏女子!”他内力充沛,这一喊更是沛然四达,只怕全寺之人均能听到。那人一声惊呼,闪身隐入一座禅房内,与此同时,已有不少人闻讯赶来。
    周伯通见她逃跑,大喊大叫着追上,便要破门而入。突觉身旁人影一闪,挡在自己身前,见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儿,道:“走开!”那人躬身赔笑道:“周老前辈,这是一灯大师的禅房,可否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正是林宗。
    周伯痛听是一灯大师的禅房,退后一步,笑道:“段皇爷风流不减当年,当了和尚还六根不尽。不过他当惯了皇帝,这三宫六苑之事自是免不了的。”
    林宗忙赔笑道:“周老前辈说得哪里话。一灯大师佛法精深,怎会做这种事?只是这位姑娘干系重大,不便与外人相见。”
    他是有意给一灯大师开托,却不料越描越黑,周伯通掂起了脚向禅房看了几眼,好奇心更盛,低头轻声道:“什么人这般重要,是不是与那姓赵的小子有关。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是。”
    也不知他是否懂得什叫轻声细语,这话说得竟与寻常人语音无异,在场之人均是有耳共闻,一时躁动起来,眼望林宗,露出企盼之色。此时郭芙姊妹与张君宝耶律齐都已到来,闻言也是变色。
    林宗向群雄望了一眼,低声道:“周老前辈多虑了,没什么事。”周伯通也低声道:“什么多虑少虑,老顽童我从来不喜欢虑。快说,到底是谁?”
    林宗低声说了一句话,本要他不可张扬。哪知周伯通大惊之下,竟忘了方才约定,叫道“杨楚儿?不可能,那小妮子哪有这等功夫,不可能,决不可能,你撒谎。”
    赵无邪河南一役,一剑斩三雄,威震天下,而杨楚儿救赵无邪而去,也是名声远播,顿时全场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杨楚儿,不就是赵无邪那奸贼的姘头吗?她怎么也来了少林寺?难道赵无邪那奸贼也来了。”此来少林之人多数是为杀赵无邪,但想到此人多半也在此地,不由惶恐起来。有人则道:“怕他个鸟,咱们抓了他姘头,他还不伏罪认诛。”又有人道:“抓她做什么,难道咱们那么多人还怕了他不成?杀了这小淫妇,免得辱没了一灯大师一世英名”,“一灯大师干么要收留这小淫妇,莫非……”众人口沫横飞,越说越歪,到后来更是什么污言秽语都出来,赵无邪固是大奸大恶,杨楚儿更是成了妖媚惑人的狐狸精。
    正议论间,禅房房门啊的一声打开,走出白眉老僧,双手合十,道:“少林乃清修之地,还请诸位施主不可口出妄言。善哉善哉!”正是一灯大师。
    他一言既出,顿时全身俱静。周伯通哈哈大笑道:“段王爷越发精神了,我老顽通却是越发没用了。”一灯大师微笑不语。林宗忙道:“一灯大师慈悲为怀,又怎会包庇奸邪,赵无邪大奸大恶,杨姑娘被他擒住要挟,也未为不可。依林某看来,杨姑娘与赵无邪那奸贼决计无关,一灯大师留她于此,乃是另有缘故。请大家稍安勿躁,咱们往来是客,着实不可造次。”
    在场之人均觉此事甚为蹊跷,不过一来少林毕竟是武林上的泰山北斗,终须给些面子,二来林宗以一代宗师的身份出来担保,场下之人虽心中仍有疑虑,却也不敢再行造次,更何况对方还是五绝之一的南僧。
    便在此时,少林僧人前来接引众宾客至大雄宝殿与会。
    群雄一道来到少林正堂大雄宝殿,刚落坐,又纷纷议论起来。天鸣禅师一问情由,当即正色道:“本寺达摩堂首座无色禅师不幸圆寂,使我少林痛失一臂,一灯大师佛学武功均臻上乘,是故请他坐镇本寺。至于日前他老人家带了个少年回来,老衲也曾问起此人身份,一灯大师虽未提及他是个女子,但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想来那位姑娘另有急事请求大师,各中因由,还请诸位恕则一二。”
    周伯通抢着道:“她虽是女子,但向来都是女扮男装。老顽童我也曾见过他,也算不上窝藏女子。”
    群雄见他自己打自己嘴巴,均不禁莞尔。
    是时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如今大事在际,蒙古鞑子乱我中华,诸位当屏弃歧见,共同商讨抗敌之策才是。”群雄见是说话之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左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非但未损其容,反更添了几分英勃之气,颏下蓄了一小段浓须,显出几分成熟稳重。江瀚如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小兄弟是有退敌之策了?”
    那青年道:“在下金明,本是武林中一个无名小卒,才德不及中人,武功又是低微,得蒙方丈大师同意上山参与盛会,当真是三生有幸。”他顿了一顿又道:“还请诸位合计合计,寻个妥善的退敌之策。”
    群雄纷纷点头称是。丐帮帮主耶律齐道:“如今元兵势大,咱们刚遭重创,不宜与之正面交锋。据闻元军攻破临安后,一直南下追杀广益二王,如今已至广东境内,如此一来,战线拉长,后防必定空虚。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咱们不如主动出击,直捣大都,挖了对方老巢。”群雄不由齐声叫好。
    金明却摇头道:“只怕此计不成反蚀了把米,依在下所知,忽必烈用兵向来精细,如今他竟敢长驱直入,自然猜到咱们要偷袭他后方,是以大都附近必有重兵把守,元兵训练有素,诸位武功虽高,却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依晚辈愚见,眼下当务之极乃是团结一致,剿除内贼为上策。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若不安,只怕会重蹈襄阳覆辙。”
    群雄中不少人有知自之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乌合之众,单打独斗兴许能占上风,若要与训练有素的元兵相抗,却非他们所长。但听得金明所言当务之急是要剿除内贼,顿时大声叫好。林宗站起身来,道:“金兄弟所言甚是,但赵无邪那奸贼武功奇高,又奸滑狡诈,咱们须寻个万全之策,将他除去才是。”
    周伯通突道:“依老顽通愚见,当以杨楚儿那小妮子做诱饵,引赵无邪上钩,咱们再齐心协力,十个打一个,不,一百个打一个,定能将那小子打死。黄老邪,你说是吧。”他其实颇是喜欢赵无邪,见群雄都要拿他开刀,忍不住出言讽刺。黄药师见他竟拉扯到自己身上,只是冷笑不语。
    不过如此一来,在场群雄竟高声叫好同意。金明和林宗却异口同声道:“不可!”周伯通拍手笑道:“林宗得过段王爷恩惠,为那小妮子说话并不奇怪。你这姓金的小子又瞎叫什么?”
    金明似乎心中有鬼,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怎能以一个女子为质。”
    群雄见他方才还大义凛然,振振有词,此刻情状却是大变,无不诧异,正做没理会处,却见一个少林僧人奔进大殿,却是个身着灰衣的知客僧,他向群雄行了个佛礼,在天鸣禅师耳边说了几句话,天鸣禅师顿时脸色大变。
    群雄知情势有变,郭襄道:“是不是他来了?”却听天鸣禅师道:“据山下弟子来报,元军已将少寺山团团围住。唉,那是老衲失查之过。”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群雄中已有不少人拔了兵刃在手,但全身颤抖不已,不知是否该杀下山去。金明道:“不知寺内可有下山的秘道?”天鸣禅师摇头道:“自本寺创寺以来,从未听闻有秘道之说。”江瀚如冷笑一声,道:“还说什么,咱们杀下去便是了。黄老邪,咱们并兼作战已经很久了吧。照老规矩,我冲锋陷阵,你幕后策划。”
    此言无疑使群雄精神大振,要知黄药师精通行遁甲之术,一人可敌千军万马,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黄药师此来少林只为杀赵无邪,从未将家国之事放在心上,但此刻情势紧迫,不容他选择,当下沉吟道:“嵩山天险,易守难攻,只要守住险要关卡,便可抵挡敌兵,不须布什么阵法。”当下天鸣禅师命笔僧取出寺内所藏地图。黄药师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红圈,并详明此地当用兵多少,那处当守上多少人。金明瞧在眼中,不由暗暗钦佩。
    便在此时,轰的一声,大殿震动,杯碗茶碟碎了一地,一个少林僧人奔进来,大声道:“不好了,蒙古人用起了回回炮。”
    “回回炮”乃是破襄阳第一功臣,威力之大,人力莫抗。群雄知道此炮厉害,方才的凛然大义,刹那间消失无踪,暗想保得小命要紧,一时间大雄宝殿内混乱不堪,喊叫声中,一众人向殿外冲去。
    黄药师见群心大乱,向江瀚如使了个眼色。江瀚如几步抢到门口,一掌向当先之人脑门拍去,顿时将他打得脑浆崩裂而死。群雄见他举手便即杀人,均退了一步。江瀚如大声道:“还有谁要像他一样!”向地上那人一指,全场顿时落针可闻。
    便在此时,却听砰的一声,一人破窗而入。群雄吃了一惊,以为蒙古人打进来来,均拔出兵刃。但瞧清那人之时,却是吃了一惊,但见此人确是元朝军官装扮,但全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臭袜子,眼睛睁得老大,显然甚为愤怒。
    金明见那人望向自己,微一迟疑,随即叫道:“伯颜,他是伯颜!”
    群雄听此人乃是元军南征统帅伯颜,无不咬牙切齿,但一些成熟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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