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七章是非对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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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楚儿见赵无邪出城,心下便自担忧,上了城头眺望,见元军宋军交战海上,虽瞧见金有为,却见不到赵无邪,心下更是焦急,后见赵无邪出现,与金有为斗在一起,那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本来她站在赵无邪一方,此刻却又担忧赵无邪错手杀了金有为,又见两人双双落水,再也顾不上什么,纵马冲出城去,便要跃入江中。
    骆义正与阿里海牙酣战,见杨楚儿跳江,急忙叫道:“杨姑娘,不可!”但这一分神,阿里海牙一刀劈至,砍在他肩头,他大喝一声,左手按住斩在肩头的单刀,令其无法动弹,右手刀翻起,直削阿里海牙面门。阿里还牙避无可避,这得闭目待死。
    便在此时,忽听嗖的一声,一箭破空而至,打落那一刀。阿里海牙趁此机会,放脱刀柄,双脚一夹马腹,掉头便逃。骆义大喝着拔出肩头单刀,喝道:“还给你!”抛射而出,正中阿里海牙腰间,阿里海牙痛哼一声,险些坠马,亏得他骑术甚精,才不至如此狼狈。
    阿术救下阿里海牙,便命令全军撤退,阿里海牙欲回找金有为,却被阿术拉住了,道:“敢情两人都已经淹死了。”阿里海牙摇头道:“不对,若是淹死了,当有浮尸才是。”阿术不愿再与他争辩,再次命令全军撤退。阿里海牙想到大局,只得无奈撤军。
    便在此时,哗啦一声,江面破出一个大洞,一人冲天而起。杨楚儿见到他,大喜过望。阿里里海牙见他手中抱有一人,不知是死是活,不由眉头一皱。
    赵无邪将金有为放在地上,淡淡道:“他还没死,只是昏迷而已。”阿里海牙大步奔上,抢过金有为,见他果然未死,喜道:“你是条汉子,没趁人之危。”便扶了他过江回营去了。
    骆义马伯乐等人率兵过江回来,骆义道:“少帅,你真不该放了他。”赵无邪见他肩头鲜血不止,对杨楚儿道:“你给她包扎一下。”骆义道:“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我仍能杀敌一万。”赵无邪看了他一眼,想要说话,但终是笑而不语。
    这一役宋元双方均遭重创,但元兵被阻于汉江之上,未能过江,便即撤军,可谓全败。襄阳城居民无不欢心鼓舞,赵无邪与少帅军将士更是成了少年英雄。
    杨楚儿纵马走在赵无邪身旁,见他脸有郁色,不由柔声道:“你身上受伤了吗?”赵无邪哈哈一笑道:“这一次你可猜错了。我身上没有伤,连皮外伤也无。”顿了一顿,突道:“楚儿,你说我们所做的事是否都是对的?”杨楚儿一怔,赵无邪又是哈哈一笑,策马狂奔而去。
    是日深夜,赵无邪独自一人在郭府后院闲逛,时不时仰望天际。此时正值秋季,北落之星现于南天,兀自若隐若现,令人猜测不透。
    忽听身后一人道:“你在想金有为之事,对吗?”赵无邪知是杨楚儿来了,微笑道:“我放了金有为,将士们一定大有怨言。”杨楚儿换了件淡蓝色的长裙,点点星光下,更显得婥约迷人之姿。她微笑着来到赵无邪身旁,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赵无邪笑了一笑,道:“当时我与金有为一道落入水中,我水性较好,他却是不成,那时我只要一举手,便能将他杀了。”杨楚儿道:“你是心软了?”赵无邪笑道:“我手上早有了不少人命,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况且他现任元军统帅,杀了他,元军士气必定受挫,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杨楚儿听出他话中有话,默不做声,听他说下去。
    赵无邪叹了口气,又道:“只因我当时突然发现,我跟他竟是如此相似!”杨楚儿怔了一怔,道:“那儿相似?”赵无邪微微一笑,道:“我们都不过是杀人的工具,只是我有个较为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杨楚儿听出他言下之意,轻声道:“元军攻宋,看似乃是大势所趋,其实不过是为了完成忽必烈一人的帝业而已。伯颜等人出生入死,看似封侯拜相,其事只是他手中的杀人工具。”顿了一顿又道:“大宋朝廷昏庸之极,早已民不聊生,这宋帝却还要坐稳天下,享受荣华,文天祥等人一心为国,殚精竭虑,反成了宋帝荒淫无道的温床。唉,想来郭大侠死守襄阳,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杀人之刀而已。”
    赵无邪摇头道:“我真的越来越不明白,郭大侠一生为国为民,那总该是对的。可是当时在水下,我明明可以杀金有为,却下不了手,似乎当时我双手已废,根本杀不了人。楚儿,我……我真的不愿再杀人了……”杨楚儿低头半晌,突地抬起头来,道:“无邪,咱们逃出去吧。这些事咱们都别管了,好吗?”赵无邪叹道:“不成,我答应过郭大侠,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决不能走。”杨楚儿又低头不语。
    这半月来襄阳并无战事,想是元兵元气未复,不敢轻言兵事。
    此日一早,杨楚儿来寻赵无邪,却见他房里空荡荡的,却无一人,问起家丁,方知他一早去了校场,正要出门,忽听身后一个稚嫩的童音道:“楚儿姊姊,你又要去找那个赵无邪吗?”却是杨龙生。杨楚儿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我什么地方也不去。”杨龙生喜道:“那陪我玩去。”杨楚儿叹道:“小龙生啊,如今襄阳正值危难之期,你也别尽想着玩了。”杨龙生哼了一声,道:“你不陪我,那便算了!”说着往后走了几步,突然一转身,夺门而出。
    杨楚儿猝不及防,未能抓住他,急叫道:“小龙生,你要去哪儿!”赶忙追出,却已不见他人影。当下速往校场,告知赵无邪。赵无邪深知杨龙生霹雳火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与杨楚儿骑了破军,满襄阳城的找寻,听说他上了城头,急忙赶至,却见城头上站了个瘦小的身影,一半身子已在城外,仿若被风一吹,便要落下去,却不是杨龙生是谁?
    赵无邪急道:“生儿,你上去做什么,快下来!”杨龙生呸了一声,道:“生儿这名字是我娘叫的,你害死我娘,也配叫!”赵无邪怔了一怔,一时哑口无言。身旁的杨楚儿道:“是姊姊不好,这几天没空陪你玩。我向你赔不是了,你快下来吧。”杨龙生小嘴一扁,带着哭腔地道:“楚儿姊姊待我好,那是怜我无父无母,不是什么真心,比这赵无邪,更是不如了。”
    自襄阳大战打响后,郭府之人一门心思落在抗敌之上,没人留意杨龙生,他初时还能找上几个婢女谈笑,但到得后来,竟没人答理他了,他去找杨楚儿,听到的不是“杨姑娘找少帅去了”便是“杨姑娘到校场去了”抑或“杨姑娘出城去了”,无一事不与赵无邪有关,不由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将他跺成肉酱。这一日终于碰上杨楚儿,却见她又要出去找赵无邪,大怒之下,大少爷脾气发作,便要上城头寻死。
    赵无邪初时对他尚是好言相劝,但见他要死要活,无理取闹,他本就心下烦躁,此下更是忍无可忍,哼了一声道:“你要死便快些去死,免得活在世上,丢了神雕大侠的脸面!”大袖一拂,转身便要下城。杨楚儿急道:“无邪,你……你真的不理他了。”赵无邪轻声道:“若他真的敢死,咱们又如何管得了?”
    杨龙生见他竟见死不救,一咬牙,叫道:“娘,孩儿来找你了!”身子向后一仰,便要坠下城去。赵无邪听他口中喊娘,全身一颤,转身飞扑而上,见杨龙生瘦小的身子已向后跌去,伸手一把抓住他手掌。杨龙生大叫大嚷着挣扎要死,甚至张嘴咬在他手臂上。赵无邪忍着痛,大喝一声,将他提起。
    眼前便要将他拉上来,忽听嗖的一声,一箭破空而至,赵无邪大惊之下,大喝一声,将杨龙生向后甩出,随即向那羽箭抓去。但那箭矢来得好快,这一抓竟抓了个空,仍向杨龙生脑后射至。赵无邪叫道:“小龙生,低头!”杨龙生闻言向前一扑,咚的一声,箭头打在墙壁上,竟入墙半寸。杨龙生吓的小脸苍白,委泥在地。杨楚儿急忙过去将他抱起。
    赵无邪向城下一看,却见那发箭之人正是当日在元军军营见到的元军统帅伯颜,见他离襄阳城有五丈来遥,这一箭竟还有如斯威力,不由暗暗钦佩他的膂力惊人,但见他竟未带一兵一卒,一箭过后,便打马回去,心下甚觉奇怪,当下拔出羽箭,但见箭头乃是纯钢所铸,插逢处似有纸条之类的物事露出,抠开一看,正是一张纸条,却见其上写着“免战一月”四字,笔法苍劲有力,乃是出自武将之手。
    赵无邪将此事告知黄蓉。黄蓉道:“元军明明占了上风,却突然免战一月,其中必有蹊跷。对了,靖哥哥离襄阳快半年了,还没消息吗?”赵无邪道:“我曾数次派人出城寻找,但出去的人无一能还,也不知蒙古人打得什么主意?”黄蓉初时尚能沉得住气,但见丈夫半年未归,也不由担忧起来,虽猜到必是蒙古人从中做了手脚,但还是心急如焚,不由重重咳嗽起来,竟咳了不少血出来。
    赵无邪见她病情愈重,便承诺定将郭靖寻回来,但他也是全无主意,真不知该到哪里寻去?又听吕文焕说襄阳城军粮已尽,只能向居民征收,怕饶是如此,也是挨不过一个月,赵无邪更是头大如斗。
    赵无邪回去与杨楚儿商量。杨楚儿皱眉道:“如今咱们被动得紧,元军既高挂免战牌,咱们又不能速战,真不该如何是好!”赵无邪一咬牙,道:“元军定有阴谋,我连夜潜入元军营帐,一查究竟。”杨楚儿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可得小心,别被发现了,那么便是咱们理亏于人了。”顿了一顿道:“我本想和你一块去,可是……”赵无邪道:“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小龙生又闹腾起来,不好收拾。”杨楚儿道:“小龙生自那日以后倒是乖了许多,还主动要我教他功夫。只是我还是对他放心不下!”赵无邪叹道:“他父母双亡,便劳你多照顾了。”杨楚儿心想:“小龙生心里只挂得着他妈妈,却没有他爹爹……”但这话不便向赵无邪说起。
    赵无邪换了夜行衣,将倚天剑插在腰间,连夜出了襄阳,施展轻功,转瞬已至汉江之畔一里处的元军临时主营,但见军营内竟无一人,心下奇怪,暗想素性来了,便一探到底,径直到了樊城,见城头有元兵巡逻,便隐身城下,见他们走开,施展轻身功夫,空中换了两口气,已跃十丈高的城头上,脚下刚一落实,便闪身隐于暗处。一个元兵听到异响,赶过来时,却不见人影,只能怪自己眼花了,瞧不清楚,也不便向同伴说起,免得丢了面子。
    赵无邪连过几道关卡,且随手擒住一人,逼问军情,那兵士倒是硬气,竟咬舌自尽。赵无邪此来并不想伤人,无奈身上却又多了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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