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六章父恩如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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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破虏狂奔回城。守城兵士见他只身回来,并无骑马,连佩剑也丢了,甚是错愕,正要上前寻问,却被他一把推到。郭破虏也不顾对方死活,直奔回府邸。
    那婢女一直守在门外,适才郭破虏冲出屋去,甚是匆忙,已是惊愕不已,此刻见他又气冲冲地回来,忙迎将上去,道:“郭少爷,出了什么事?”郭破虏扫了她一眼,见他虽非姿容绝丽,但也算得上秀美,不由狂性大发,一把将她抱起,道:“本少爷今晚要你侍寝!”踢门而入,将她扔在床上……
    此后郭破虏醉生梦死,日日夜夜泡在醇酒美人之中,再也不练什么兵,对元兵动向更是毫不理睬。耶律齐心下担忧,便修书于岳父。郭靖听得儿子如此不济,勃然大怒,便要亲去樊城,教训儿子。黄蓉好说歹说,才将他留住。赵无邪瞧在眼中,便自动请缨,去樊城将郭破虏替回来,黄蓉无奈之下只能答允。
    赵无邪持了倚天剑,正要出城,却见城头一人要进城,被守兵拦住,仔细一认,竟是杨楚儿,不由大喜,飞奔下城,叫道:“楚儿,你总算回来了!”
    杨楚儿见是赵无邪,微微一愣,随即道:“你这是要去樊城吗?”赵无邪点头道:“是啊,你这一个月去哪儿了?我好生担心你!”杨楚儿心头一酸,暗想:“你真的担心我吗?”脸上却没有半点显露,道:“郭大哥的事都是我一手惹起的,我随你一道去好吗?”赵无邪心下奇怪,点头道:“自然是好。”杨楚儿一扬马鞭,先行而去。赵无邪见杨楚儿所乘之马甚为神骏,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到是谁的坐骑,忙打马追上。
    郭破虏一夜胡涂,次晨醒来,头痛欲死,伸手向旁一摸,但觉柔嫩腻滑,却是一个美女赤裸的胸膛,他使劲坐起,狠狠拍了几下脑袋,便要下床,孰知脚下一绊,跌下床去,向前扑到,所压之处也是个女子。那女子仍在酒醉之中,觉有人压住自己,忙伸臂抱住他,腻声道:“郭少爷,亲我这里。”郭破虏使劲将她推开,踉跄站起,回头一看,连自己也吃了一惊。
    但见床上地下横七竖八躺了少说十余名女子,均是衣衫不整,有的裸了上身,有的赤了下体,亦有不少女子四肢交缠在一起,极尽丑态百出。郭破虏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暗想昨晚自己不知做了什么,若这等情状被父亲撞上了,那还了得?匆匆穿了衣物出门。
    便在此时,突地敲门声响,郭破虏吓了一跳,众女中已有一人转醒过来,见他要走,微嗔道:“郭少爷,这么早就要走吗?干吗不多陪陪奴家!“郭破虏怒道:“闭嘴!”那女子与他调笑惯了,听他喝骂,反是咯咯直笑起来。郭破虏却是吓破了胆,深怕闯进来的是父亲,那自己便是无所遁形。
    却听门外那人又轻敲一下,道:“破虏,你还没醒吗?”郭破虏听是姊夫的声音,松了口气,对身后那些女子道:“不许出声!”此刻其他女子也醒了,有的似乎害羞,不敢吭声,有的拧嘴浅笑,有的更是窃窃私语起来,似在交流昨夜的心得,但真是乖巧地没发出一丝声响。
    郭破虏穿好衣衫,开门而出,立即将门闭上,道:“姊夫,出了什么事?”耶律齐见他发鬓凌乱,衣衫也是匆忙穿起来的,已猜知房内丑状,心下暗叹道:“赵无邪要来了。”
    郭破虏惊道:“他来做什么?”耶律齐道:“替换了你回襄阳。”郭破虏道:“是爹爹的意思吗?”耶律齐摇头道:“听说是赵无邪自动请缨的,”郭破虏冷笑道:“那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定是爹爹首肯的,想来妈妈也同意了。他们……他们已经不信任我么?”耶律齐叹道:“你这几日如此胡闹,岳父他老人家怕你贪杯误事。若樊城有失,襄阳便即危矣。”郭破虏冷笑道:“赵无邪来了便能守住樊城,嘿,纵使我陪全樊城的女人睡过,照样能将蒙古鞑子赶出关外去。”说着大步出门。
    耶律齐赶将出来,见他已策马驰远,忙纵马追上,叫道:“破虏,不可鲁莽!”两人一前一后,马不停蹄,奔至城北校场。
    郭破虏奔到校场,却见偌大个校场内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不由大怒,喝道:“骆义!”却见一个体形膘悍的青年男子纵马而来,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少将军,你可回来了,末将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郭破虏数日来纵情酒色,荒废了正业,心下好生过意不去,便道:“其他人呢?”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军士道:“自那日少将军打了胜战后,大家都松懈下来了。少将军几日不来练兵,他们便一哄而散,现下大概还在丽春院喝花酒!”郭破虏暗自责备,喝道:“还不快将那群小子揪回来!”那军官连诺几声,纵马去了。
    耶律齐见他一脸惭愧,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其实姊夫督促不严,也是有过。”郭破虏道:“赵无邪什么时候可到?”耶律齐一怔,道:“算时辰当是未时末刻吧。”郭破虏抬头查看太阳方位,离未时尚有三个时辰,叫道:“骆义,你也去。若那些臭小子还在床上睡懒觉,一人罚三百军棍。”郭破虏治军松严合度,是以其军军纪可称得上大宋第一,但罚三百军棍,却是首例,骆义咕喃一阵,领命去了,
    过了一个半时辰,众军士才晃晃悠悠地进来,穿戴甚是不齐,有的未戴头盔,有的铠甲穿了一半,亦有人索性穿了便衣过来,个个无精打采,睡眼朦胧。郭破虏忍无可忍,喝道:“都给我精神点!”
    众军士见他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其间一人道:“老大今天吃了什么,这么大火气,可将咱们兄弟吓着了。”另一人笑道:“听说老大将丽春院的台柱翠儿招了去,这妮子风骚得紧,床笫功夫更是一流,老大真是享受了。”郭破虏向来与他们打成一片,可说无话不谈,是以万众一心,战斗力极强,但也少不了贫嘴的毛病,更唤他做了“老大”。
    郭破虏淡淡道:“骆义,阿龙阿虎违反军规,拉出去打三百大板!”骆义惊道:“少将军,这……”郭破虏道:“军令如山,敢抗令抑或求情者,再加三百。”他知这批军士处在一起十余年,可说亲如兄弟,板子挨在兄弟身上,却是疼在自己身,果然此言一出,便无人再来求情。
    郭破虏见两个兄弟挨打,疼在己身,便转过身去不看,朗声道:“郭破虏这几日犯下大错,对不住兄弟,阿龙阿虎那六百大板迟些在我身上偿还。”骆义惊道:“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郭破虏摆手道:“我为上不尊,自甘堕落,理应自罚!”
    这一下不少人均跪倒在地,齐声道:“老大若要自罚,便罚在咱们身上吧。”阿龙忍住痛,咬牙道:“我们兄弟自己犯错,怪得老大什么事,你再打我们三百棍子便是了……哎哟……”阿虎也道:“我也是……”
    骆义道:“少将军那六百大板还是免了吧,若蒙古鞑子攻过来,你多杀几个便是!”郭破虏大声道:“那阿龙阿虎也不必打了,咱们多杀几个鞑子便是。”顿时众军士喊声震天,军威为之一振。
    郭破虏支言片语,便即重振气士,正要下令操练,却见一骑旋风而至,那人下得马来便道:“少将军,鞑子又来攻城了。”郭破虏豪情满怀,朗声道:“来得正好,兄弟们,咱们出城杀敌,将这群鞑子赶回漠北去。”众军士欢呼声着穿好铠甲,握了兵刃,翻身上马,精神抖擞,与适才却是判若两人。
    耶律齐道:“切记只可破敌,不可深追。”郭破虏笑而不答,纵马而去,顿时万马杂踏,两万骑兵轰隆而过。耶律齐见他这一笑甚是古怪,忙修书岳父,要他派兵增救,自己也去调派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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