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四章桃花迷阵(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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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邪被江瀚如一掷,身子不由自主地飞将出去,眼看便要重重摔在地上,急忙临空一个翻身,伸足在一棵桃树上轻轻一点,消去下坠之势,已稳稳站在地上。
    赵无邪暗想这桃花林如此之大,且能迷惑人之心智,使人产生幻觉,多呆无益,随即想到郭襄与黄药师,心道:“这桃花岛本来便是黄岛主的,想来桃花阵也是他所布,焉有布阵之人不通出阵之法之理。郭姑娘乃是他外孙女,想来也无大碍。我还是想法子出去才是。”当下认明被掷进来的方位,循原路而去。
    但走了好一阵,四下景物依旧如故,心下慌了,已知自己终于还是被困住,再走一阵,突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似是女子所发,急忙循声而去,但见一个黄衫女子,手持长剑,似在与人搏斗,正是郭襄。再走近一步,但见她身周并无一人,想是中了妖术,神智失常,赶忙上前,叫道:“郭姑娘,你冷静些。”
    郭襄闻言转身,但见她双目如血,如中疯魔,一剑向他胸口刺到,喝道:“狗鞑子,莫伤我爹娘!”赵无邪吃了一惊,连退几步,但她一剑快过一剑,尽是杀招,心想:“她定是入了蒙古侵宋的幻觉中去了。”见她又一剑刺来,叫道:“忽必烈就在你身后!”
    郭襄神智虽已失常,但也知此人才是首恶,怒喝一声,转身向后刺去,与此同时,赵无邪抓住机会,出指如风,点中她脑后“玉枕穴”,郭襄闷哼一声,仰天而倒,昏死过去。
    郭襄昏迷了莫约一刻钟光景,便即转醒,发觉自己竟躺在赵无邪怀里,羞怒之下,纵身而起,便要将他一剑杀了,但于他目光一触,不知怎得,手上竟没了力气,当啷一声,长剑落在地上。赵无邪笑道:“姑娘不喜欢在下,在下走开些就是。”说着走开几步,在一棵桃树旁坐下。
    郭襄见他走远,不知怎得,心下反是不舒服起来,但又找不到借口骂他,环顾四周,道:“你见到我外公了吗?”赵无邪摇头道:“没有。”又道:“你怎么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郭襄一怔,道:“你胡说什么,方才这里明明有许多蒙古兵,你没瞧见?”赵无邪已知自己所料不错,笑道:“想来你爹妈也在其中吧。”郭襄何等聪明,听他一说,才知适才所历乃是幻觉,却听赵无邪道:“你既然怎般想念爹妈,干么不回襄阳去?”郭襄听他说话,心下便是一阵烦恶,怒道:“不用你管!”拾起长剑,便要离去。
    赵无邪也站起身来,道:“这迷阵只怕惟能你外公才破得了。你不懂破解之道,随便乱闯,难道就不怕再次陷入幻境?”郭襄心下一凛:“纵是真的入了幻境又打什么紧,就怕这小子不怀好意,暗中窥了我的心事去。”一时踌躇不前。
    赵无邪见她犹豫不决,知道定是有所顾忌,笑道:“看来这探路石,我是当定了。”当下走在她前面。郭襄脸上不自主的一红,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了一阵,赵无邪发现几棵桃树上的刻痕,他不知是杨楚儿留下的,道:“看来这阵里还有人,兴许是你外公,咱们跟是标记走。”郭襄道:“不会错吧。”赵无邪摇头道:“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郭襄见他走得好快,好胜心起,追出几步,但仍是与他差了一截,正要再追,不由心头打了个突,自骂道:“郭襄,你这是做什么?干么一定要追他。”当下放缓脚步,如此一来两人拉得更远了。
    赵无邪顺着标记而行,却又回到远地,苦笑道:“看来咱们真是出不去了。”却不听郭襄答应,回头一看,已不见她踪影,忙往回路赶,但见她慢腾腾地走在后面,忍不住笑道:“你倒懂得省力。”
    郭襄这一路走来,倒是一点儿也不省力,她跟丢了赵无邪,心下甚是落寞,想要追上,却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仰或是斗不过自己的那口气,只得慢腾腾得走在后面,见赵无邪回头来寻自己,当真是又惊又喜,一张俏脸烧得通红。
    赵无邪见她脸红,没来由心下一热,心底竟自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罪恶感来。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容貌性格均与丁采儿大是不同,且也不是身着白衣,但不知怎得,赵无邪一见到她,心中那个雪白的身影竟自渐渐淡去,就连丁采儿的影子也愈渐模糊,心下虽是隐隐觉得这是有罪的,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有一种释囚的解脱之感,终于忍耐不住,走将过去,抱住了她,低头吻在她唇上。
    赵无邪这一举动委实太过大胆,也是那般的突兀,郭襄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她自经历了那场幻境后,杨过灰衣独臂的影子已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赵无邪那洒脱放浪的笑脸。这一下郭襄隐藏在心底十余年的激情,再也难以遏制地被迸发出来,已全然操纵了她的心智与肉体,使她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便在两人神魂颠倒之际,突地一声暴喝响起:“臭小子,左拥右抱,当真风流得紧,不知外面那娘们是你第几房姨太太。”赵无邪心头一凛,赶忙放开郭襄,却听那声音冷笑道:“果然黄老邪教出了的好外孙女,竟在这里与男人野合,家教当真好得紧。”郭襄也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一举手,啪得一声脆响,赵无邪脸颊上已印上了红红的一块掌印。她连退几步,靠在一棵桃树旁,不住娇喘。
    那声音刚落,眼前已多了一人,蓝袍银须,正是江瀚如。他嘿得一笑,向两人各看一眼,笑道:“老夫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位的好事。不如老夫做媒,成全了你们如何?”郭襄脸上一红,不敢吭声。赵无邪却道:“你将楚儿这么了?”江瀚如嘿得一笑,道:“楚儿?看来你还当不了陈世美。不过那小丫头有那小子陪伴,只怕比你还快活。”赵无邪知金有为武功不弱,杨楚儿该当无事,松了口气,回望郭襄,见她脸色苍白,瞪视着自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道:“想来江前辈已找到黄岛主了吧。”
    郭襄听他说起外公,转移了注意力,颤声道:“姓江的,你若敢动我外公一根寒毛,我绝不饶你。”江瀚如呵呵笑道:“凭小妮子这点功夫,纵使老夫真的杀了黄老邪,你又能奈我如何?嘿,只怕你爹妈来了也未必管用。”他口气好大,似将天下英雄均不放在眼里,但郭襄见他适才与外公过招,掌力之刚猛,只怕父亲的“降龙十八掌”也是稍逊一筹,心下虽是恼火,却不敢多言。
    赵无邪却忍不住道:“这桃花阵乃是黄岛主所布,想来要逃出去,并无困难。只可惜江前辈要终生与我们为伴了。”江瀚如不惧反笑道:“臭小子,这话说得倒也颇合常理,只可惜这桃花迷阵并未黄老邪所布,只怕他现下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犯愁呢!”郭襄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桃花岛都是我外公的,这桃花迷阵又怎会不是他所布。哼,你斗不过我外公,却来这里抵毁他,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你还要卑鄙无耻的人了。”
    江瀚如哈哈大笑道:“这世上卑鄙无耻的人原也多得紧,你外公便是一个,与他相比我还得称他一声师父呢。嘿,你说这桃花岛是他的,是你妈告诉你的吗?”郭襄默认。江瀚如又仰天狂笑起来,直震得桃树上的桃花纷纷而落,散了一地。
    赵无邪鉴貌辨色,道:“难道这座桃花岛是江前辈你的?”江瀚如笑道:“江小贵不过是南海一介武夫,又哪里配得上这等高雅的处所。嘿,这小岛本来为一个女子所有。”郭襄想起一人,道:“是我外婆吗?”江瀚如笑道:“小妮子倒是聪明得紧,但与你外婆相比还差了许多。”郭襄道:“我又怎能与外婆相提并论,纵使与我妈妈相比也是差了许多呢!”江瀚如笑道:“黄蓉那丫头号称女中诸葛,倒不是浪得虚名,怕就怕要犯下与诸葛亮同样的错误。但与你外婆相比,还差了一截。”郭襄点头道:“妈妈常说外婆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部《九阴真经》,她只看过一眼,便能倒背如流了。这一点妈妈就比不上她。”江瀚如哦了一声,却不说话。
    赵无邪猜出一些端倪,道:“莫非这桃花迷阵便是她布下的?”江瀚如哈哈一笑,道:“除了她,又有谁能布得下这般古怪的阵式来?黄老邪便绝计不能。”郭襄心想这阵式恰好验证了一句兵法:“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非大智大慧之人焉能布下这等奇阵,回想当年外婆布阵时的情景,不由心生神往。
    江瀚如道:“这阵式旨在人心二字。无论你将心中的隐密藏得多深,多牢,到了此地,非得暴露出来不可。是以两个小娃子方才行为虽然过激,也是情有可原。”赵无邪忍不住向郭襄看了一眼,后者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江瀚如笑道:“老夫不是说过,你外婆临死之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但信中却只有一张画。”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但见纸张已然发黄,想是年代已久,但又甚是柔软,想是常年藏在怀中之故,但见他开了火漆,抽出一张厚纸,展了开来。赵无邪瞧得分明,虽是一张图纸,但歪七八糟的不知在画些什么。郭襄随母亲学过易理,知道这确实是一张阵法图,且于此地地形甚是相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外婆干么要将此图送给江瀚如。心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外婆与此人有私情不成?”但随即便觉对不起祖上,大是不该,忙打消这念头。
    赵无邪才知江瀚如此来中原并不是向武林中人挑战那么简单,只怕这还在其次,不由猜想他与郭襄外婆的关系,也想到了那一层,却不便开口询问。哪知江瀚如哼了一声,道:“本来我才是她的丈夫,姓黄的也应该是我,这座岛也应该是我的。嘿,黄老邪,你好是卑鄙无耻。”
    这一骂两人都吃了一惊,郭襄更是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你胡说八道!”江瀚如却答非所问地道:“你可知你外婆是怎么死的?”郭襄道:“听妈妈说当年外公觊觎老顽童周伯通的《九阴真经》,后来施计骗了过来,外婆连夜背诵,将其全部记住,再将上下半部经文默写而出。”说着叹了口气道:“可惜后来却被陈玄风和梅超风偷了上半部经文,外公大是恼火,外婆为了安慰外公,便再将上半部默写出来,只是她那时正怀了妈妈,终因心力憔悴,生下我妈妈后就走了。”说完赵无邪也叹了一声。
    江瀚如却是冷笑一声,道:“这是你外公告诉你妈妈的吗?”郭襄道:“不是的,是老顽童周伯通告诉我爹爹的,想来不是假得吧。”江瀚如冷笑道:“想来黄老邪也不敢将这种事告诉女儿。不过你爹爹一定不知道,其实你外婆早便会那《九阴真经》,且是从小背起,早以滚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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