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三章紫情花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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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邪见金轮法王抓了杨龙生,喝道:“老贼秃,你到底想要怎得?”金轮法王笑而不答,环顾四周,目光落到躺在寒玉床上的杨过与小龙女的尸身上,叹道:“杨老弟啊杨老弟,老衲潜修十载,终无缘破你掌法,你那掌法着实精妙,如今失传,不免可惜。”眼中露出怅然之色。但他心中却打着旁个念头,料想杨过的“黯然销魂掌”如斯奇功,绝不至于后继无人,定然是记在了什么掌谱之上。想到杨龙生乃是杨过之子,但年纪太小,决不可能练成这等奇功,那么纵使掌谱不在他身上,也必定记得其父留下的口诀,如今抓他在手,便是奇货可居,以后慢慢套问,何愁不能练成这套神功,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怎生逃离此地,目光一转,举掌向杨过尸身拍去。
    赵无邪知杨过已死去十余年,只因古墓与世隔绝,以及寒玉床的寒气,才保得尸身完全,但若受了法王一掌,定然面目全非,大骇之下,一跃而起,一掌拍至法王后心,端的下了杀招。
    金轮法王嘿得一笑,身子一转,左手擒拿杨龙生,身子已然飘出,一掌向守在门口的张君宝面门拍去。
    张君宝见他来得好快,不敢硬接,身子向左微侧,但那一掌还是落到他身上。金轮法王掌力刚猛之极,这一下却如中败絮,全无受力之处,一惊之下,知道他不是庸手,微一停顿,却听身后赵无邪喝道:“留下人来!”但觉掌风袭背,颇见凌厉,当下举起杨龙生,挡向赵无邪。
    赵无邪见是杨龙生,急忙撤掌,但他适才尽了全力,又身在半空,勉强将掌力收回来,反是伤了自己,哇的一声,鲜血喷了一地。
    杨龙生见他为救自己,几次吐血,暗觉他似乎并非假装,心下颇是感激,嘴上却道:“不要你救!”张口狠狠咬在金轮法王手臂上。金轮法王虽有神功护体,但这一下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很是疼痛,喝道:“臭小鬼,老衲一掌拍死你!”杨龙生四肢乱舞,叫道:“臭和尚,老贼秃,有种就打死我,要不然八年后老子定要找你报仇!”金轮法王微微一怔,不料他如此悍不畏死,不由起了爱才之心,笑道:“不必八年,你只要拜老衲为师,老衲教你四年武功,保准你能在招式上胜过老衲!”杨龙生呸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到他脸上,叫道:“我才不会拜你为师。”
    赵无邪见金轮法王目露杀光,只怕转瞬便要将杨龙生毙于掌下,焦急间,猛地想到小龙女临死前提到“黯然销魂掌”,暗想金轮法王抓了杨龙生,定是为了这套武功,便道:“小龙生,你还是拜他为师吧。以你现下这等功夫,莫说八年,八十年也报不了仇。除非你能练成令尊的绝技‘黯然销魂掌’。”说着哦了一声,似乎很是高兴,又道:“想来令尊已将这套掌法授了于你,不错,不出八年,你定能胜过这老秃驴。”
    杨龙生听他竟要自己拜仇人为师,还说了一大通连自己也听不懂得话,方才的好感,霎那间消失无踪,叫道:“爹爹在我出生前便死了,哪会有什么鬼掌法留给我……”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金轮法王心下狐疑,寻思:“莫非杨过真的没将掌谱留下。”但见赵无邪眼色,心下一凛:“不对,这小子在诳我,掌谱定然在这小鬼身上。”暗想再得到掌谱之前,这小鬼如何污辱自己,暂且忍下。
    赵无邪眼见计成,瞧了张君宝一眼,叫道:“张兄,不可鲁莽!”向他扑去。金轮法王心下一惊,暗想那姓张小子武功竟如此高强,出掌竟是无声无息,正要闪避,猛觉身旁人影一闪,赵无邪以抓住杨龙生左臂,立知中计,大喝一声,便将杨龙生拉回。
    赵无邪心下一凛,深知自己若与金轮法王比拼内力,自己受伤事小,只怕要将杨龙生要被生生撕成两半,急忙撒手,嘶的一声,扯下杨龙生一断衣袖,但这一退,心下又是懊悔不已,才知金轮法王深知自己不敢伤杨龙生,故而大喝一声,将自己吓退。
    张君宝适才虽以借力之法,削去了对方不少掌力,但法王掌力太过凶猛,不由得旧伤复发,险些倒地不起,好不容易才站定,见两人斗智斗力互有胜负,但知若一招不慎,只怕杨龙生便有性命之余,当下凝神静息,观察金轮法王一举一动,虽已无力救出杨龙生,但堵在门口,困住金轮法王,也是好事。他与赵无邪一静一动,倒也配合得颇是默契。
    赵无邪一计不成,再想一计,但见杨龙生的断袖上似写了有字,张开一看,但见开头一行写着“黯然销魂掌”五字,心想原来真有掌谱,但见字体纤细秀美,决非男子所书,仔细一看,却是第一式“废寝忘食”,其下所叙掌法却是古怪之极,一些法门全然不符合掌理。他迅速看了一遍,默记在心,双手负后,做了小动作,将断袖藏入右袖中,微笑道:“法王一掌打出,隐有龙象翻腾之势,想是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龙象般若功’吧。”金轮法王离开中原武林已久,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中原武林之中已无人能认出自己的武功,心下颇有怀才不遇之慨,孰料这后辈少年竟会识得,竟还说成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以法王之老于世故,也不由得暗自得意,但不明赵无邪此言用意,只嘿了一声,也不说话。
    赵无邪续道:“我瞧啊,那杨过的黯然销魂掌也未必真的那般厉害,想来法王当年落败,定是中了他的阴谋诡计。”金轮法王对次事一直耿耿于怀,冷哼一声道:“杨过那小子焉是老衲的敌手。”赵无邪拍手笑道:“法王这话说得极是,我瞧这神雕大侠乃是浪得虚名,这套什么黯然什么掌,只怕连三岁小孩也会。”杨龙生见他将自己的父亲说得分文不值,勃然大怒,叫道:“姓赵的,你这卑鄙小人,瞧我爹爹死了,才来说三道四,若你能使出我爹爹武功的一招半式来,我便服你。”
    赵无邪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说着一跃而起,临空一个翻身,落地时右掌在地上一按,顿时弹飞去来,连续几个空翻,借着前冲之力,左手又在地上是一按,两力叠加,猛地翻身过来,左袖宛若一道长鞭,闪电般抽向金轮法王面门,却是呼呼声响,甚是凌厉。
    金轮法王见他当地演示,心下便即抵防,但见他出招当真古怪之极,只怕真是黯然销魂掌的武功,忍不住看得出神,不料他竟突然向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下,急忙后退,如此一来杨龙生已被赵无邪抢了去。
    金轮法王深知失了杨龙生,自己便没了人质,自己斗过西山一窟鬼在先,又连番恶斗小龙女与赵无邪,内力消耗极大,不能再在此地逗留,唯今之计只有奋起余力,硬闯出去,也顾不上什么黯然销魂掌掌谱了,当下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按在石壁上,却听轰隆声响,石壁应声而倒,他趁着众人惊魂未定,冲将出去。
    赵无邪哪能容他这般逃走,右袖内的断袖激射而出,衣袖本软,但在他的内力鼓动下,却是宛若箭矢,已中法王“阴谷穴”。他适才中了法王一掌,还为小龙女运功疗伤,也是内力损耗极大,再加上强使那招“废寝忘食”,已是全身虚脱,此下虽是一招制敌,却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了,扑倒在地,不住喘息。
    金轮法王也好不到哪儿去,适才一掌,已尽全力,此下再遭暗算,也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张君宝见金轮法王倒地,终于吁了口气,坐倒在地,不住喘气。
    这一下三大高手均重伤不起,其中唯有杨龙生安然无恙。他向三人各看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金轮法王脸上,拾起地上折断的弩弓,拔出其中尚未折断的弩箭,心想:“这老贼秃受伤不轻,正是我报仇的大好机会。”回头向寒玉床上的小龙女看了一眼,泪水盈了一眶,道:“娘,孩儿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一步一步向金轮法王走去,高举驽箭,便向法王胸口刺落。
    金轮法王深知已无还手之力,他一箭刺下,自己必死无疑,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杨老弟啊杨老弟,老衲今日死在你儿子手上,当真是死得其所,只是你一世英明,却要付诸东流了。”杨龙生一怔,喝道:“老贼秃,你胡说八道什么?”金轮法王笑道:“老衲杀了你娘,你杀我报仇,本属应当。只是令尊一生光明磊落,决不会暗箭伤人,更不会欺敌乏困,那是小人行径。”说着又自笑了起来。
    杨过一生狂放不羁,后来虽成为万人瞩目的神雕大侠,但仍是我行我素,若说不会暗箭伤人,欺敌乏困,那不过是法王的杜撰,然杨龙生从未见过健在的父亲,只是从西山一窟鬼的支言片语中得知父亲是个大英雄,自然而然地便视他为榜样,乍闻此言,怔了一怔,那驽箭已握之不住,掉落在地。
    金轮法王一直凝神聚气,恢复功力,见杨龙生被自己说动,知道正是机会,奋起余力,出指如风,点了杨龙生腰间重穴,与此同时,拾起断箭,架在他脖子上,喝道:“都不许过来。”
    赵无邪与张君宝也在运功调息,是以虽知杨龙生被骗,却是无法出言点破。此刻见杨龙生终于再次被抓,赵无邪大喝一声,扑将过去,与法王对了一掌。两人均已筋疲力尽,这一下,赵无邪卧倒在地,爬不起来,法王也已抓不住杨龙生,坐在地上不住喘息。杨龙生虽未受伤,但穴道被封,全身动弹不得。
    这一下四人尽数倒地,此地乃是一处石砌的走廊,并无灯火,四下里黒洞洞的,谁也瞧不见谁。虽说赵无邪和杨龙生拥有黒夜视物的本事,但一个重伤,一个被封了穴道,都是自身难保,更何况救人杀人。唯听黑暗中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便这么僵持了小半个时辰,突听一声闷响,石门开启,竟有人进来了。众人心下均惊,冷汗跌冒,若来的是对方的帮手,纵使是毛头小孩,拿一柄匕首在自己身上刺落,那自己也是必死无疑了。
    正慌乱间,却听那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步伐沉稳,显是身怀武功,众人心下都是打着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但听那人开了最后一道石门,却见室内一亮,显是那人手持火把,走到近处,却是个黒衣蒙面人,只是露出一对眼睛,炯然有神。他向地上四人看了一眼,呵呵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那师侄当真聪明得紧,什么都料到了。”说着环顾众人,道:“这里的人谁是杨过?”
    除杨龙生外,其余三人心下均是一惊:“难道此人也是来杀杨过的?却不认得杨过其人。”杨龙生听他叫出父亲的名字,以为是救星来了,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这位叔叔,这老贼秃杀了我爹娘,你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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