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一章何去何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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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楚儿坐上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蹄落地声响,向前驰去。杨楚儿仍是放心不下,掀起车帏向后观望,忽见不远处火光升起,似是屋宅起火,且正是李家村所在,杨楚儿惊呼着跳下马车,便往来路奔去。
    那车夫见她下车,吃了一惊,也跳下驾坐,叫道:“杨姑娘,别回去,那里危险!”见她充耳不闻,便飞身向前,一掌拍在她肩头。杨楚儿发力甩脱,熟知对方掌心似有一股吸力,竟是粘在肩上甩脱不开,也是大惊,当下身子向下一沉,就势一转,这一下带起了极强的回旋之力,那车夫手上一震,深知若再加力,不是她锁骨碎裂,便是自己指骨粉碎,只得放手,苦笑道:“姑娘何必如此执着。”见杨楚儿一脱身,便向前奔出,当下也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身法之快,当真如雁过无痕,转瞬间已回至李家村前。
    杨楚儿见这一把火烧得好旺,转瞬间一片村落已成焦土,心下一痛,便要冲进去救人,却被那车夫拉住,道:“若里面还有人,早就被烧死了。你若进去,反是陪了自己的性命。”杨楚儿一怔,停下脚步,低头道:“蒙古人为什么要放火烧房子。”那车夫道:“蒙古人攻城略地,凡遇抵抗,破城必屠。听说此次带兵剿灭李家村的蒙古将领乃是黄金将军萧渐崇,此人原是西辽皇族,如今却是当朝驸马,正因如此,他未立功勋便成当朝大员,是以急于想建功立业。传说此人残忍好杀,若不能将敌人赶尽杀绝便会放火烧屋,是以小的料想李小姐他们定已逃将出来了。”
    他见杨楚儿美目圆瞪,定睛望着自己,一脸狐疑,不由脸上微红,道:“杨姑娘对小人不必有什么怀疑,小人只是赶车的车夫,道听途说,知道一些元廷之事。可万万与此事无关。”杨楚儿见他唯唯诺诺,吓的浑身发抖,瞧模样确实是个一般的车夫。她性虽聪敏,却不喜欢疑心别人,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可以回去了。”孰知他竟站着不走,奇道:“你还有事吗?是不是银两给的不够。”那车夫忙道:“够了够了,李小姐给小的银两足够小的三辈子用了。只是小的做得只是小本生意,最重信誉,主人家吩咐的事若不能办妥,反要遭同行讥笑。李小姐吩吩咐小的要送杨姑娘离开此地,如今杨姑娘却还留在这里,小的这事真的很难做……”
    便在此时,忽地下起雨来,越来越大,转瞬便将烈火扑灭,杨楚儿顾不上全身已然湿透,冲进废墟,但见里内确有不少尸体,只是身体已烧得腐烂,难以辨认,却听那车夫道:“放心,均是男尸。”
    杨楚儿心下稍宽,但想到周伯通只怕也会烧死在里面,又担忧起来,只是雨下得太大了,不得以只得回进车厢,那车夫又是一声吆喝,打马走了。
    杨楚儿坐在车厢内思潮起伏,想到周伯通武功高强,也未必会烧死在里边,又想到李家村村民,心下黯然,隐隐约约间眼前又出现了李倩儿甜美的笑容,但瞬间又变成了赵无邪,心下更是伤感,幽幽地道:“无邪,你来了吗?你会来找我吗?”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而下,渐渐地上下眼皮打架,终于睡去了。
    那车夫赶了一阵马车,回头掀起车帏,但见杨楚儿侧倚在车厢内,美目紧闭,已然睡着,朦胧的光线射入车厢,相衬之下,她那张本就美丽动人的脸蛋更显得明艳不可方物,湿透的新郎喜服贴在身上,反使她那柔美的身段玲珑毕现,迷人之极。那车夫好不容易转过头,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到头来你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原来这车夫正是当日那个新郎官,当日他易容改妆,扮成刘天霸的模样,劫了李倩儿,却不料半途遇见杨楚儿,更想不到她是女扮男装,还是这般美貌,后来放她离开,却悄悄跟在身后,见她连挫几员蒙古大汉,武功既高,更有寻常女子所无的侠气,更是倾倒不已,而后见她断后阻截蒙古军队,知她不是对手,便使了迷香,将她迷倒。
    那日杨楚儿晕迷前见到之人并非赵无邪,而是此人。他蹲下身去,细细打量杨楚儿,越看越是着迷,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脸颊,但想到她昏迷前口中喋喋不休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心中不由一痛,手掌停在半空,终是落不下来,苦笑道:“难道我们竟是相见恨晚吗?”
    便在此时,身后马蹄声响,蒙古铁骑旋风而至,当首一人身着黄金铠甲,披着大红斗蓬,跨下骏马更是世之难寻的汗血宝马。他目光一扫,落在那新郎官身上,嘴角边露出一抹冷笑,解下背上金弓,却不上箭,张弦拉满,却听嗖的一声,随即咯嚓一声响,弓弦绷断,弓背亦断成两截,顿时在场蒙古武士发出一声暴天喝彩。
    那新郎官也不回头,淡淡道:“萧将军果然神力非凡,只不过哪日圣上来寻将军一道打猎,却不见你带上他所赠的金弓,不知将军当如何解释?”那黄金将军哈哈笑道:“那便有劳金兄弟在圣上面前为老哥美言几句了。”那新郎官冷笑道:“只怕在下有心无力。”黄金将军又笑道:“金大人过谦了。方今自圣上以下,谁人不知你金有为金少侠武功高强,谋略无双,深得伯颜丞相器重,若再立下破襄阳的首功,圣上定然大喜,那时封侯拜相,我这驸马可真要被你比下去了。”
    金有为既不起身,也不回头,冷道:“不敢,金某不过一介布衣,焉能与萧驸马相提并论。”萧渐崇一直笑呵呵的,此次脸色却是一沉,叹道:“话又说回来,金大人折弓为誓,要在七日之内取下李家村,不知事情办得如何?”说着向杨楚儿看了一眼,啧啧连声,道:“世上竟有如斯美人,真是我见犹怜。”说着又转向金有为,笑道:“伯颜常夸金大人好谋果断,做事心狠手辣,不折手断,却原来还是个多情汉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金有为冷冷一笑,终于放下手去,轻轻抚摸着杨楚儿羊脂般的脸颊,笑道:“不知这位姑娘相比公主如何?”他这一系列言行分明便是挑衅,似乎摸得不是杨楚儿,而是公主。萧渐崇勃然大怒,翻身下马,腰间弯刀出鞘,刀光一闪,直劈金有为头顶,刀风到处,刮得金有为衣袖猎猎作响,但这一刀却没有劈实。
    但在场蒙古武士齐声喝道:“不可无礼。”原来萧渐崇那一刀未能劈下,并非不想杀金有为,而是弯刀下落之际,自己近两百斤的身子竟被举了起来,这一下当真惊愕不已,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金有为并非纯以内力将他举起,乃是看准了他一刀劈下,身子前倾,全身重量都在上面,是以伸手轻轻一托,依据杠杆原理,萧渐崇身高臂长,反吃了大亏,被他毫无费力的举起。金有为哈哈一笑,手上一松,萧渐崇反向前跌出,甚是狼狈,急忙跃起,正要扑上去讨回面子,金有为道:“萧驸马万金之躯,小人怎敢伤害分毫,若萧驸马对小人上真有不满,大可报之于伯颜大人,小人立即去职回乡。”他料准了萧渐崇虽然傲慢跋扈,却终对伯颜有所忌殆,不敢真的来杀自己,见他果然露出犹豫之色,微笑道:“金某既已立下军令状,自能在七日内拿下李家村。这位姑娘乃是金某好友,望萧驸马不要为难于她。”
    萧渐崇权衡利弊,顿时化怒为喜,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改日金大人与这位姑娘成亲,大哥的这杯喜酒可是一定要喝的。”说着大喝一声道:“走!”众蒙古武士齐声高呼,顿然万马齐踏,轰隆作响。
    萧渐崇回头道:“伯颜大人已上奏皇上,若金大人顺利拿下李家村,不必再回大都,直接赶往襄阳阵前,投奔阿术将军帐下!”大喝一声,骏马四蹄一展,旋风般去了。
    金有为见他去远,向杨楚儿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听得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知是李倩儿放不下杨楚儿,又自回来了,便转身去了。
    金有为利用周伯通顺利拿下李家村,只是萧渐崇立功心切,一把火烧了李家村,终使他有些遗憾,不过他借此再次见到杨楚儿,也算不虚此行。
    杨楚儿在马车里睡了一宿,转醒时却是此日清晨,太阳才刚刚探出脑袋。她揉了揉眼睛,正要下车,金有为已打了一盆清水,浸了一块毛巾,放于车座上,笑道:“杨姑娘起得好早。”杨楚儿洗了脸,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心下忽起异感:“他的眼神真像无邪!”俏脸火红,不敢看他,轻声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上绝情谷的路。”金有为笑道:“在下金有为,若姑娘不嫌,大可称我做金大哥。”说着眉头微皱,道:“那地方向来神秘,人迹罕至,姑娘若没什么要事,还是别去那儿的好。”杨楚儿道:“我确实有要事得办,金大哥若觉中间有什么难处,小女子自行前去便是了。”金有为哪会这般容易放她离开,笑道:“姑娘若真有要事,在下也便送佛送上西,再载你一程。”
    杨楚儿不敢正视他双眼,心头乱糟糟的,只是在说:“他不是无邪,他不是无邪……”听他答应带自己去绝情谷,心头没来由一喜,轻声道:“那有劳金大哥了。”金有为将她的表情瞧在眼里,以为她已对自己有意,大喜之下,一路上更是照顾殷勤。
    绝情谷地处偏僻,常人极难找到,但金有为似乎相当谙熟地形,不过十余日,便已进谷。杨楚儿见谷内甚是荒凉,可说寸草不生,来至断肠崖前,但见高崖耸立,悬崖下云雾缭绕,乃是无尽深渊,对面石壁上当年小龙女留与杨过的文字虽然还在,但事隔近二十多年,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亦有损坏之象。杨楚儿虽然不属于这个时代,但来到此地,仍是大有凄凉之意。
    金有为四下一望,道:“此地荒芜已久,杨姑娘可要找什么物事?”杨楚儿轻声道:“情花。”金有为一怔,笑道:“姑娘真是说笑了,这情花乃害人之物,二十六年前已被神雕大侠斩草除根,世上焉能再有。杨姑娘为何要找它?”
    杨楚儿不答,随着金有为来到昔日的情花坳。两人一道此地,便是眼前一亮,极目望去,但见眼前紫气如雾,朵朵鲜花绽放开来,好不灿烂,其花虽不如牡丹娇艳,也没有莲花的清纯,却有一种别样的生机勃然而生。花瓣色泽紫中带蓝,宛如苍穹般湛蓝深邃,又似汪洋大海,当真是化天地灵气于一炉,令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之鬼斧神工。
    杨楚儿惊道:“这是情花吗?”金有为摇头道:“不对,颜色不对!”话音刚落,却听一人道:“这不是情花,这是紫情花!”杨楚儿一怔回头,却见山后转出三人,两男一女,当首一个身着白衣,俊雅如玉,竟是赵无邪。但见他身后背一柄黑剑,重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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