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一十三章认祖归宗(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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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后失踪,然小李飞刀在他们李家只有口头传授,是以李善终没能学到这项绝技。”赵无邪神情萧瑟,道:“想来前辈与李前辈志同道合,结了莫逆之交。”
    吴可归笑道:“其实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我有个妹妹叫龙天香,生性顽皮,家母对她甚是头痛,管教得严了一些,她便离家出走,几日不归。我出门寻找,好不容易将她找回,哪知她竟使计逃走,被我逮回,自要打骂一番,却被李兄撞见,说我调戏女子,打大出手,却让那丫头给逃了。”说到这里,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杨楚儿叹道:“你们成了好朋友,却偏偏是敌对家族。”吴可归道:“那时我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但照样喝酒练武,打抱不平。后来我给李兄造了个假名,留在我家。”说着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神色,道:“可惜家母慧眼视雄,瞧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更不料当夜《飞刀廿五式》竟被盗了。”赵无邪惊道:“难道是李善所为?”吴可归叹道:“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赵无邪和杨楚儿对望一眼,甚是不解。
    吴可归目光深邃,似在隐藏着一种极强烈的情绪,道:“我向家母据理力争,为李兄辩护,家母一怒之下,将我驱逐出门,要我永世不得姓龙,自此龙天奇便成了吴可归……”赵无邪心想:“你母亲也真够霸道。”却听吴可归续道:“自此我流落江湖,却不料遇上妹妹。孰不知数年不见,她竟性情大变,变得极是温顺,我要她回家,她竟一口答应了。”杨楚儿黯然道:“人若经历剧变,确实会性情大改的,只怕连她本人也解释不清其中原由吧。”吴可归向她深深看了一眼,叹道:“是啊。不过这样也好,家母身边有人照顾,也不至于老来孤单。”说罢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赵无邪打破沉静,道:“不知李前辈又为何出家做了和尚?”吴可归叹道:“此事还因秘笈而起,我游历江湖十余载后,在少林寺见到他。那是他已出家做了和尚。我们两人回叙往事,才知他是为情所困,被一个女子所骗。那个女子你也应该认得?”赵无邪一怔,道:“是谢小玉吗?”吴可归笑道:“难道天下会迷惑男子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她是个苗疆女子。”赵无邪恍然大悟,道:“莫非竟是阿媛!”心想:“难道他跟踪我不成,不然又怎会知道我认得她?”想到此处,下意识得看了杨楚儿,心中莫名得就是一阵剧痛,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意油然而生,却又不知因何而来。
    吴可归叹道:“李兄被那女子所迷所骗。那女子借着李兄与我的关系,潜入密室,盗走秘笈。怪不得李兄当日神情奇怪,说是定会找回秘笈,却不料秘笈未能找回,自己却出家做了和尚。人生际遇,当真匪夷所思。”赵无邪叹道:“想来阿媛偷秘笈是为了丁鹏。然阿媛以毁容为代价,也没得到丁鹏的心,还害得自己发了疯,乃至于伍浪变成了大淫魔,李善则出家做了和尚。问世间情是何物,还真该问上一问。”想起丁采儿,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吴可归轻拍秘笈,道:“无论怎么说,李兄还是将秘笈找了回来。”杨楚儿道:“有了这本秘笈,师父便可以回家了。”吴可归叹道:“家母性格固执,决不会让我认祖归宗的,况且我也挨不到那一天了。”说着将秘笈塞入杨楚儿手中,道:“这小李飞刀乃武林绝技,就此失传,着实可惜。龙家的人不能习练,李家也已没人,便留了给你吧。哼,兴须还能助这臭小子恢复功力。”赵无邪听闻能恢复功力,露出喜色,随即却道;“这可不行。这……“吴可归冷道:”少装模做样,你若武功不行,非被你那老婆欺负不可。“见杨楚儿拿着秘笈呆呆出神,便耳语道:“痴丫头,想开些,这小子毕竟是别人的丈夫,你终究还是留他不住的。”杨楚儿身子一颤,眼中泪水不住滚动。吴可归袍袖一挥,转过身去,道:“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两人退出屋去,杨楚儿回头带上柴门之际,忍不住再看了师父的背影一眼,眼眶一热,险些落泪,勉强揉了揉眼精,才不致让泪水落下来。赵无邪瞧在眼里,道:“放心吧,尊师内力精强,不会有事的。”杨楚儿看了他一眼,叹道:“师父全身经脉已断,五脏六腑都坏死了,早已救不了了。”说到此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落下来。赵无邪忙抬袖为她拭泪,叹道:“你一定恨透了我。”杨楚儿轻轻躲了开去,摇头道:“我不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师父是为救我而受的伤。要恨,我也只能恨我自己,又何必恨你。”赵无邪见她越是这般,心头便越是难受,黯然道:“我在失忆之前一定欠你很多,老天爷很是公平,要我补偿于你。”说着拉起她手,正色道:“我答应过尊师会照顾于你,男子汉大丈夫,此生绝不食言。”杨楚儿见他目光坚定,句句话语似乎都发自肺腑,心下更是乱成一团,往昔种种记忆涌上心头,竟是难以遏制。但随即想到丁采儿,这颗重新燃烧起来的心顿时冷了下来,轻声道:“不必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还是回家去吧。”轻轻摔开他手,转身推门而入。
    赵无邪怔了一怔,但觉她的身影虽近在眼前,但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便如自己那如迷一般不可知的过去。猛地心头产生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下意识地连打自己几记耳光,半张脸顿时红肿起来。
    便在此时,屋内传出哭声,赵无邪大惊,大步抢入,却见杨楚儿伏在吴可归身上放声哭泣,伸手探他鼻息,却已断气,正想择言安慰杨楚儿,却见她两眼一翻,向后仰倒,忙抢前扶住,见她已昏死过去。
    过了莫约一顿饭时间,杨楚儿才转醒回来,却觉自己躺在赵无邪怀里,急忙跃起,脸上微微一红。赵无邪笑道:“我这个臭小子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又脏又臭,杨姑娘可不要见怪。”杨楚儿知他是怕自己害羞,是以帮自己遮丑,但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微微一笑,但见师父躺在穿床上一动不动,知他是真的死了。她适才不敢面对现实,哭得昏死过去,而如今却是异样的平静,取出梳子,为师父梳理须发。
    赵无邪叹道:“想不到咱们才离开一会儿,他便去了。”杨楚儿道:“他是怕我会伤心难过,故意将我们支开。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说着站起身来,道:“咱们把他火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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