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第五十五章计夺管家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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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虽然是做妾,但这几年妾做得太舒心了,哪有想过会受到林氏这般怒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跳脚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做错了就错了么?你们林家不是号称大儒世家么?号称礼贤下士么?号称温文而雅么?难道都是假的么?这错了还要一错到底么?如果是这样,那把咱们杨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错?你倒说说什么是错?难道下人对主子不敬,主子教训也是错么?难道主子教训了下人还教训不得了么?教训一个目无主子的下人这怎么又丢了杨家的脸面了?说什么打了陈嬷嬷让她明儿个见不了人了,我就不明白了,明天明明是老夫人的生辰,与陈嬷嬷见不见人有什么关系?难道二姨娘的心里把一个奴婢看得比老夫人还重么?这陈嬷嬷是二姨娘的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奶娘么,倒在你心里超过了老夫人去?”
    二姨娘吓了一跳,怒不可遏,一蹦三尺高,指着晨兮怒喝道:“你说什么混帐话?我何时把陈嬷嬷看得比老夫人还重了?”
    “哼,不知道谁刚才说明儿个老夫人生辰陈嬷嬷坏了脸怎么见人,这话可是院里的人都听到的,我作了十几年的高门小姐倒是不懂了,怎么一个奴婢的脸面跟老夫人的生辰牵扯到一起了!莫不说姨娘心里从来没有尊敬过祖母?”
    “你胡说什么?”二姨娘吓得脸色苍白,恨不得撕了晨兮的嘴,免得晨兮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之所以在这杨府作威作福,有大部分是老夫人的支持!
    眼见着晨兮如刀般的利嘴,可是她却毫无反口之力,见丫环们一个个表情怪异的样子,顿时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转头对林氏怒吼道:“林氏,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女儿么?”
    晨兮豁地站了起来,挡在了母亲的身前,对二姨娘寒声道:“二姨娘,别以为叫你一声二姨娘你就忘了尊卑了,你不要忘了,你不过是个妾,说白了就是半个主子,这杨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主子指手划脚了?难道想陷父亲于不义么?”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丫头,我撕了你的嘴!”
    二姨娘这么多年被奉承惯了,早就把自己当成主母了,对晨兮好也是因为她将来要拿晨兮作试路石,眼下晨兮对她已然不尊不敬了,她干脆撕破了脸就要冲上来打晨兮,春儿见势不对连忙挡在了晨兮的面前,二姨娘尖锐的指甲一下划破了春儿的脸,春儿却没有还手,只是牢牢的护住了晨兮。
    晨兮的脸更冷了,她永远忘不了当初如琳将千儿的脸划得千疮百孔,没想到这重生了,这个狠毒的二姨娘也如她的女儿般要毁春儿的容!
    这一下激起了她心头的恨意,她想也不想,拿起了边上的茶壶狠狠的甩向了二姨娘的头,顿时二姨娘一头的茶水,茶叶正是挂了她一脸,更糟糕的是愤怒中的晨兮手劲却是不小,茶壶更是打破了二姨娘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一时间茶水血水还有茶叶五颜六色的挂在了二姨娘的脸上。
    二姨娘用手一抹,看到血后,以为自己毁了容,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一时间主宅里乱成一团,二姨娘的丫环珠儿见势不妙,急急的溜了出去搬救兵了。
    林氏见闹大了,叹了口气,吩咐翡翠道:“去请大夫,另外派人请将军过来一趟。”
    翡翠连忙跑了出去。
    另有一些丫环婆子将二姨娘抬到了侧屋安置起来,不一会地上也被收拾干净了。
    林氏看了眼晨兮,深深的叹了口气。
    晨兮走到了林氏的边上,低声道:“对不起,母亲,我给您惹祸了。”
    林氏身体一僵,手抚上了晨兮的脸,心疼道:“傻孩子,是母亲委屈了你们姐弟。”
    “母亲。”晨兮眼中含着泪扑到了林氏的怀里。
    前世二姨娘用尽心机,表面上对她爱如几出,甚至什么都比如琳用得更好些,虽然她是嫡女本该比如琳用的好,可是毕竟是二姨娘当家,所以二姨娘一下在大西北名声显赫,甚至得到了所有达官贵人的赞誉,以至于她也认为二姨娘是个善良的,平日里虽然性子使然不亲近如琳,但如琳但有所求也是求必应,应必果。
    加上二姨娘有意无意的离间她与林氏,林氏又不亲近她,竟然让她心里觉得二姨娘比母亲还是亲的,没想到她是认贼作母了,这全是二姨娘的诡计!
    是二姨娘逼得母亲不敢与自己亲近,又在她面前离间她与林氏的母女情份,害得她一直远离母亲,直到母亲郁郁而终亦不曾见过几次面,甚至是有些怨恨的。
    只有重生了,她才体会到母亲的无奈,母亲的痛,母亲对他们姐弟的爱,为了她与弟弟的安全,母亲是在忍辱负重啊!
    今日她在母亲身边,二姨娘还敢如此的嚣张,可见平日里母亲是受了多大的污辱与委曲啊!
    她暗中咬了咬牙,心更坚硬了,她发誓,让这些欺负过她们的一个个百倍千倍还来!
    林氏抚摸着她的发,眼底闪过一道不容忽视的坚决:“我知道将军不喜于我,所以我不争,可是我不争却成了退让,她们竟然步步紧逼,非要逼得我无处可逃,本来我想你们姐弟,一个弱一个幼,就算我有心却也经不住她们的暗箭伤人,所以情愿不闻不问,忍气吞声,只希望你与曦儿有一个好的未来,可是现在看来错了,我越退她们越得寸进尺,所以我不退了,我不能一味的逃避不尽到母亲的责任了。”
    说到后来,林氏的声音越来越来高,越来越坚定,充满了护犊的决心。
    “不,母亲,您没错,错的是女儿,女儿太弱了,弱到让母亲示弱才能保全,是女儿的错!”晨兮泪流满面,是的,前世的她太弱了,弱到明明胸中有丘壑却不会表现出来,弱到明明被欺负却不会反击,她以为是自持了身份不与那些人多有计较,却没想到她的行为在母亲眼里是柔弱,是不能保护自己的行为,从而让母亲投鼠忌器,不敢强硬,只怕所有的报复都报复在她与弟弟的身上。
    现在母亲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坚强,所以母亲要绝地反击了!
    母亲是大儒世家出身,虽然从来以礼自持但不代表不知道人心险恶,不知道拿人的手段!
    “傻孩子,不要说这些了,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将军的责难吧!”
    林氏怜惜地看着晨兮,低声叮嘱道:“一会你不要说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这样不过是妻妾之争,妻本来就比妾高上一头,就算教训了妾,她也只能认着!说出来最多是妻子善妒发作小妾,并无大碍。”
    说完她严厉地看了眼身边的丫环,沉声道:“听明白没有?一会将军问起,就说所有的一切全是我做的。”
    丫环面面相觑了半天,期期艾艾不肯答应。
    林氏一阵冷笑“怎么?你们都不把我当主子了?别忘了你们就算讨好秦氏又有什么用?她虽然掌握中馈却不过是个姨娘,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中,以前我是纵容了你们不代表我会纵容你们一辈子,从今后,我这屋里不用二心人!”
    丫环头如醍醐灌顶,纷纷跪了下来,她们真是昏了头了,看到林氏一惯软弱,忘了主子就是主子,是掌握着她们生杀大权的人。
    就在她们表示愿意为林氏作证时,晨兮制止了她们,对她们道:“不,你们直说就行了。”
    “兮儿!”林氏大惊失色。
    晨兮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对丫环们吩咐道:“你们出去迎接将军,将事实不偏不倚的全然汇报。”
    “是。”一行人松了口气连忙走了出去,留下了母女俩。
    林氏急道:“兮儿,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要是认了这件事,传了出去说你一个嫡小姐殴打庶母,这会影响你的声誉的,你马上及笄了,要是因此而断了好姻缘,那如何是好?”
    “不会的,母亲,您放心吧,这事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影响我的声誉,只会有人称赞父亲治家有道。”
    “你疯了么?她是你的庶母,自古长幼有序,虽然她是妾,可是她也是你父亲房里的人,也是你半个长辈。”
    “不,母亲,您错了,她的确是妾,也是父亲房里人,可是妾就是妾,不是长辈,说好听点是服侍父亲的,说难听点就是父亲的一个玩物!难道身为嫡女打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物还用得着承担责任么?您看着吧,这件事后,女儿非但不会让父亲责怪,还要将管家的权力夺回来。”
    林氏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喃喃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这是大逆不道的。”
    晨兮微微一笑,不是她的思想惊空骇俗,而是这世人的观念正在转变,就是因为她是重生的,她才知道了妻妾之间的身份不久将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妻也好,妾也好都跟着自己的夫君天天过着提着脑袋的日子,所以渐渐的妻妾在夫君的心里地位并没有太大的差距,而世俗对妻妾之间也没有过于苛刻的等级,所以这些妾室对于夫君的任何一个子女都占了个庶母的名分。
    可是经过长时间的战乱后迎来了第一波的太平盛事,都说饱暖思淫欲,因为日子好了,过得安逸了于是这些妾室都有了不安份的思想,妻妾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而嫡子与庶子之间的财产争斗也变得急剧,民怨载道。
    而更有甚者,宫中的妃子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坐上那个令天下人垂涎三尺的宝座,竟然敢下手毒害嫡子,虽然没有成功,可是却让皇上震怒了,而此时受魏晋遗风影响深刻的一些文人墨客,纷纷跳了出来,对嫡庶不分,妻妾不分的状况进行了严厉的申讨,皇上深受其害又迫于压力,于是下达了一道妻妾等级的制度文。
    这是一道极度残忍无情的制度。它将“阶级”带进了家庭、带进了同床共枕的人中、带进了手足之情中间,强行把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分成了压迫和被压迫的两类。
    发文中明文规定,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妻是三媒六聘迎上门的,妾室只不过是个玩物,由妻子进行管教,妻子对妾室掌握了生杀大权,而且妾室的子女不得继承家产,除非记在妻子名下才能以嫡子的身份继承祖业。
    前世,她所嫁的那人之所以能从一个皇子成为了太子,只也因为当时的嫡子不在,从而让所有的庶子都有机会争那个位子。
    想到那人,晨兮的心头一痛,不是为了那人心痛,而是为了自己曾为他出生入死死而后已的傻劲心疼。
    看到晨兮的脸色一变,林氏以为她是担心一会受责,于是安慰道:“兮儿,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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