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之毒医王后》第一百一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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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年轻笑,“在下不过是一个乐师罢了,在在下面前,姑娘不必自称奴婢,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卫子夫。”花念吟看了看天色,然后对李延年说道,“我还要赶去长信殿,就不多留了。”
    花念吟转身后,李延年目送着她离开。
    来到长信殿,花念吟将泡好的茶递给太后,太后品了一口,然后看向花念吟,“这茶的味道,怎么和哀家平日里喝的不同?”
    花念吟立刻朝太后跪了下去,“回太后,奴婢这几日见太后的气色不怎么好,所以擅自在茶水里放了一点蜂蜜,请太后惩罚。”
    听言,太后淡淡地笑了,“你不用惊慌,哀家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本想着哀家喝了那么多年的龙井,口中也觉着有些乏味,你这点蜂蜜加的口感不错,以后就这样泡。”
    “些太后娘娘不罚之恩。”花念吟松了一口气,她本来看着太后起色不加,便想加点蜂蜜来调养,又怕太后喝不惯,还好她没有责怪自己。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看向花念吟,“你这丫头倒也是心思细腻,若是成为哀家的儿媳妇,哀家倒也是乐意的,哀家问过皇上,皇上说是你自己不愿,可是如此?”
    “多谢太后厚爱,奴婢进宫之后,那便就是皇上和太后的人,没有什么奴婢愿不愿的,奴婢一切听从皇上和太后吩咐。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奴婢成不了后宫妃子。”花念吟知道,现在皇后娘娘在后宫独大,是没有人能够与她相敌的,若是自己要强出头,有一个不小心,那便就是死,她不能死,所以他们的计划,她不会答应。
    “时候未到?是什么时候?”太后笑着看向花念吟。
    “奴婢不知。”
    花念吟低头,但是她透过余光,看见王太后脸上的笑意中,多添加了几分算计。
    到了晚上,花念吟来到椒房殿,远远就听见有丝竹之曲,当她近,便看见了弹奏之人,正是李延年,李延年在看见花念吟之后,也是微微惊讶。
    花念吟给陈阿娇行过礼之后,陈阿娇便向她介绍道:“卫子夫,这是宫中第一乐师,李延年。这一个月你教本宫学习水袖舞,本宫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但是却并非连贯的舞蹈,十日之后便是皇上的寿辰,本宫要你在这十日之内教本宫一曲连贯的舞蹈。”
    “喏。”花念吟应声。
    花念吟看向陈阿娇脸上的期待和憧憬,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丝忧伤。
    这一个月来,她的努力她都看在眼中,经常自己晚上教了她新的舞蹈动作,她都会在白天练一整天,直到练得自己满意为止,单单一个晚上她都会不小心踩到长袖摔倒好几次,更不说这样没日没夜地练习会摔得有多惨了。花念吟见过她腿上和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那身上其他地方的更是不言而喻。
    陈阿娇并没有多少舞蹈基础,能够将这舞蹈练下来,靠的是她不断的练习,不断的摔倒换来的,花念吟没有想到,凭她骄纵的性格能够坚持将水袖舞学完,而且追求完美。其实她无需这样的,她是皇后,无论她跳成什么样子,周围的百官都会为她叫好,她之所以会这样努力,或许,只因为一人吧。
    再次看向陈阿娇的时候,花念吟的眼中有了些许同情,她从清晨王太后的态度来看,肯定是准备要向陈阿娇出手了,不知为何,她心中对于陈阿娇开始有了些许同情。
    “皇后娘娘,奴婢今日要教你的,是一首新的曲子。”花念吟然后又看向李延年问道,“李乐师,可否借你的琴一用。”
    李延年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默许。
    花念吟走到琴前坐下,然后将手放在放在了琴弦之上,将琴弦拨响,并且口中轻轻吟唱。
    音乐起,便是悲伤的旋律。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
    歌声一出,所有人都被这忧伤的歌声所吸引住了。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音乐中,特别是李延年,听着这美妙的音乐不能自拔,身为一个乐师,对音乐的热忱是不言而喻的,清晨花念吟在你御花园中弹奏《落花时节又逢君》的时候,已经是美妙无比,这一曲听完,更是惊为天籁。
    花念吟站起身来,对李延年说道:“李乐师,刚才所弹,你可有记住?”
    对于花念吟的问话,李延年愣了半秒之后才点了点头。
    陈阿娇也从音乐中回过了神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寿宴上不是应该欢快一点吗?这曲子好听是好听,但是会不会过于忧伤?”
    花念吟只是淡淡说道:“既然皇后娘娘是想要让皇上印象深刻,那么忧伤的又何妨?反而特别的才能让皇上记住。”
    陈阿娇也觉着花念吟说得有理,脸上的疑惑立刻被兴奋取代,急忙对花念吟说道:“那你就现在跳本宫我看。”
    “喏。”
    花念吟去换上的长袖的舞衣,出来后与李延年对视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弹奏了。
    李延年不愧是宫廷乐师,自己只弹过一遍,他就已经将曲子全部记住了,然后将旋律轻奏。
    花念吟刚刚在弹琴的时候,就已经是在一边弹奏,脑海中一边浮现着舞蹈动作,现在只是将脑海中想起的舞蹈动作跳出来罢了。
    舞姿如同行云流水,连贯而且飘逸,没有特别的妆容,素颜的清丽配上雪白的舞衣,美轮美奂不似凡尘中人。
    李延年望着眼前绝妙的舞姿,随着他的舞蹈,本来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的音符此时也一个个清晰地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拨动琴弦的手有着根本不似第一次弹奏的流畅。
    一舞结束,陈阿娇眼中十分的激动,这舞蹈太美了,若是自己能够在彻的面前跳出如此好看的舞蹈,肯定能够将彻的目光紧紧吸引,光是幻想,她也觉着心中异常兴奋。
    陈阿娇立刻让花念吟将舞蹈一步一步地教自己,而李延年也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弹奏着乐曲。
    后面的十天里,陈阿娇让人赶制出自己所需要的布料,要非常非常地飘逸和轻柔,并且做成她喜欢的款式,而她自己,则是没日没夜地练习舞蹈。
    很快,这十日便过去了,陈阿娇已经能够将这水袖舞跳得非常好了,只是她觉得这歌词实在是有点绕口难记,便决定放弃唱歌,只是单纯的舞蹈。
    花念吟见她学了好多遍,歌词都未能记住,也唱不出来,所以花念吟也就不逼她,能够把舞学会已是不错了,唱歌便不勉强。
    在寿宴的前一天,花念吟见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花念吟在陈阿娇的要求下,清早从长乐宫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椒房殿,陈阿娇一见花念吟过来,便对她说:“卫子夫,你来得正好,去一旁给本宫弹琴吧。”
    “喏。”这几日李延年忙着去安排一些皇上寿宴上要表演的乐曲,抽不出时间前来,于是便由花念吟弹琴。
    花念吟刚在琴边坐下,就听见陈阿娇对一旁的人说道:“韩嫣,你的画可是独一无二的好,所以你今日一定要将我跳舞的样子画出来。”
    花念吟看了过去,只见斜上方的桌案前坐着以红衣男子,桌案上铺着的是一副长卷,上面摆放着的是绘画用的笔墨。
    而往上看,当看清楚男子的容颜,倒是让花念吟微微一惊,虽然与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男子的绝色容颜,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忘记的。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美到连女子都自叹不如。
    这样的妖孽,除了应月坊的嫣老板还有谁?
    仿佛是注意到了花念吟的目光,男子也朝她看了过来,看向她之后,男子的眼眸深了些许,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改变。
    花念吟也将目光收回,将注意力放在了琴弦之上,在陈阿娇示意之后,花念吟便将琴弦拨响。
    陈阿娇随着琴音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尽她自己最大的可能要完美到极致。
    这样的舞姿,就连教她的花念吟都自叹不如。
    花念吟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韩嫣身上,只见纸上快笔生风,用每一根线条精确地勾勒出陈阿娇舞蹈的动作,每一个神态都生动无比。
    想想也是,他只是一眼,就能够将自己额卫君孺还有卫少儿画下来,更不用说现在了。
    只是没想到,司马谈竟然在陈阿娇身边也安排了人,难怪当时予宓说她见过入宫的家人子,想必是见过韩嫣为家人子所画的画像吧。
    陈阿娇一边跳着,一边还不忘对着韩嫣得意一笑,韩嫣的嘴角这才露出淡淡的回敬一笑。
    看两人的样子,绝非认识一朝一夕。
    之后花念吟从椒房殿的宫女口中得知,原来这韩嫣竟然是与陈阿娇还有刘彻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仅与陈阿娇的关系很好,与刘彻之间的关系也是没的说。
    贾谊能够在刘彻身边安排了杨得意,这司马谈也在刘彻和陈阿娇身边安排了韩嫣,这两人一狼一虎,都潜在暗处对刘彻的皇位虎视眈眈。
    花念吟和韩嫣本就不算熟悉,各自是什么人,彼此心里明白即可,没有理由多说任何。
    皇上的寿辰,便是举国同庆,白日里,便是与百官庆祝,而晚上,才是在后宫中与太后和后宫中的妃嫔们庆祝。
    整个皇宫中都是张灯结彩的,也宴请了一些官吏,楚言翊和司马谈就在其中,司马谈是太史令,宫中只要一有事情发生,他都要再旁记录下来,而楚言翊作为下一任的太史令,自然也是要与之同行。
    花念吟并没有前去凑热闹,这种皇宫盛宴,无非是说着一些客套的话语,再看一些无趣的歌舞罢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去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自己的。
    白日里的宴会是在未央宫中进行的,晚上的,便挪到了长乐宫,但是其声势依然非常浩大,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每一个歌舞,都让整个皇宫的每一处角落都可以听见。
    花念吟在永巷中捣鼓着自己的药,最近她在研究一种怎样让人长时间失去意识,让人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内到底做过些什么,只有等解药解开之后,才会回想起来,就相当于暂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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