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彩》第202章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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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凶兽还在地上横行，当人类还只能卑微地艰难挣扎生存的时候，清水河就在这片大地上流淌奔腾，永不停息;阴司。
    不过，那个时候的清水河和现在被约束在河道中为晋国的发展和强大立下大功，甚至被称为母亲河的清水河是完全不同的。
    那时的清水河根本没有河道可言，无可计量的河水只是按照它们固有的水性在大地上流淌，完全随性而为，流到哪里算是哪里。
    所以，当时的清水河流域几乎时时泛滥，季季成灾，可谓危险之极。
    但为了生存，清水河流域依旧生活着艰难生活的人类，他们不但要面对时时爆发的清水河水灾，也要面对野兽、妖兽、凶兽的威胁。
    这样时间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人们都以为这样的日子永无止境，也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
    突然有一天，人们发现有灿烂无比的虹光在地面飞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虹光过处，地面被先来了一道宽有数里，深不见底的鸿沟。
    之后，这虹光就在一片大山之中落下。
    紧接着，大山之中就传出了无比剧烈的战斗声音。从这战斗声音之中人们能清晰地听到山崩地裂之声，而与声音同时传出的还有无数白色的霞光及四处纷飞的巨石甚至小山。
    那时，人类之中已经开始盛传仙人的故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仙人在打架。害怕被波及的人们根本不敢前去观战，只是在等待着战斗的结束。
    如此，仙人打架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接着战斗就向着远处而去，徒留下被打得支离破碎，矮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群山。
    人们又等了很久，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就向着仙人打架的地方而去。希望能得到一些仙缘。
    仙人打架的威力极大，他们不敢接近，但打架之后总会留下点仙人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仙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对于凡人来说，那就是仙物。
    而仙物，对于当时的人类来说意义重大。它们可能还具备仙人的余威，能庇护他们繁衍生存；也可能留有仙人的传承，能让人得到更宝贵的修炼之法。
    众人历经艰辛终于到达了仙人当初打架的地方，结果发现原来的群山被劈出了一道道深入地底的大裂缝。整个山脉已经被劈得七零八碎，成为了一处处不连贯的悬崖峭壁。
    在悬崖峭壁之间，原本四处肆虐的清水河河水正汹涌而入，但却怎么也填不满期间的大裂缝。
    所有人都为这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震惊，也为仙人的强大而震撼。
    然而，震惊和震撼终究只是一时的情绪，对于他们的生活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们终究没有找到仙人所留的仙物。
    事实上仙人打架之事对人们的生活似乎也真的没有什么影响，至少他们不能马上发现。
    大山之外的清水河依旧泛滥，人类依旧面临野兽和清水河的双重威胁，大山之中无数的大裂缝也依旧在吞噬着永无止尽的清水河河水，似乎总也无法填满一样。
    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好些年。
    这片曾经被仙人光顾过的大地彻底改变了形态，曾经被清水河肆虐得危机重重的大地已经在他们不经意间变成了适合人类生存的土地。
    人们这才发现，仙人一次不经意地交锋，却为他们解决了两大害之一的清水河，还为他们留下了最肥沃的土地。
    生活在大山之外的人们突然发现，时时泛滥，季季泛滥，年年泛滥的清水河突然不再泛滥，因为清水河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改了道，所有的清水河河水都进入了仙人当初划出来的鸿沟和大裂缝之中，并被其牢牢约束，再无法泛滥成灾;总裁大人，要够了没！。
    谁也不知道仙人留下的那些大裂缝和鸿沟到底有多深，但它们确实把无可计量的清水河河水全部吞噬，并牢牢地约束其中。
    仙人在战斗的时候只是随心所欲，但他们所发出的强大力量却劈开了大山，翻开了大地，无形中就为清水河铸就了一条新的河道。
    这条河道足够深，也足够宽，于是清水河就这么被束缚了下来，再没有泛滥的可能。
    更妙的是，因为清水河河水四处流散而形成大片的滩涂地，如今在清水河被约束起来之后，这滩涂地也就成为了土地无比肥沃的广阔平原——据说这就是附近几州大量平原的由来，从此人们的生活变得好了起来。
    虽然他们依旧要面临野兽、妖兽、凶兽的威胁，但他们的生活终于有了盼头。
    听完冯一刀的神话传说，众人再看着水道两旁的悬崖峭壁，都不由得咋舌。
    “冯前辈，你说的这传说是真的吗？这天河峡谷真的是仙人打架打出来的？”在风彩这一桌边上一桌的一个跟着长辈的年轻武者看了看两面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再想到仙人随便打个架就造就了这样的现状，不禁悠然神往。至于冯一刀所说的仙人留下的功德无量的清水河河道和大片肥沃的平原，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年轻人向往力量，也更容易被力量所折服。毫无疑问，仙人的力量足够折服这些听到冯一刀说故事的年轻武者们。
    “这我可说不准。我知道的神话传说是这么说的，我现在也就这么告诉大家。至于你信不信，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冯一刀说得很不负责任，令专心听冯一刀回答的众年轻武者有些不高兴。
    但冯一刀是前辈，他们也莫可奈何。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传说不可信。仙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如果仙人真的这么厉害，怎么突然之间就都不见了？传说中的仙人可都是长生不老的。既然他们不可能老死，那么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所以，我觉得仙人的传说不可信。至于其妙的天河峡谷，我觉得还是自然的伟力。”另外一个年轻武者首先发表了他的观点。
    “我倒是觉得可信。先不说仙人去哪里了，这我们肯定管不着，也无法知道。但看看这悬崖峭壁，那是自然能形成的吗？还有之前那天马奔腾的场面大家可都是看到了，如果不是仙人所留，你们觉得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要说这是自然形成的景观，你自己也得信啊！”另外一桌的一个身着文士服的文士马上出言反驳，而且还提出了之前天马奔腾作为佐证。
    很明显，他的佐证更有力，大家刚刚看过天马横空的奇景，也觉得那不可能是自然形成。于是他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这些支持者中甚至不乏成名的高手。
    得到支持的文士有微微的得意，不过他的话却显得有深度：“其实仙人的遗迹在国内就有不少遗留，相信在场的人也都有瞻仰。甚至很多人手里都有修真的法宝、法器，就更说明了仙人是真的是存在过。尽管我们不知道仙人为什么突然离去，但作为承受其恩泽的我们，不应该否认他们的存在。”
    文士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深思，东洲大陆的人讲究知恩图报。如果仙人真的存在，那么仙人的很多故事也就是真的，比如消灭和降服凶兽、妖兽。而如果仙人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现在的人们还真的承受了仙人的恩泽。
    文士把这点搬出来之后，现场一时间有些冷场。
    风彩看着文士身上的文士服，偷偷地对边上的文韬道：“这是不是你们逍遥庄的人？”
    “不是;死亡吟唱。”文韬否认，“天下穿文士服的又不是只有逍遥庄，比如三大院的学生和逍遥庄的弟子一样都是穿文士服，并修炼武功的。你看到他袖子那里绣着的笔和研没有，他应该是文鼎书院的学生。这次晋楚大战，看来真的惊动了不少人，连远在汾州的文鼎书院学生都来了。”
    “这不正好吗？现在我们就是要聚集全国之力。要不，我们凭什么抵挡楚国全国之兵。”风彩是乐见其成。
    越多的人来钦州抵抗楚国，师父叶锋的压力就越小。虽然在目前来说，武者越多三级战阵所面临的局面就越难办。但从以后来说，这是有好处的。
    文韬、风彩认出了文士的来历，其他人的眼神也不错，也认了出来。
    “哈，文鼎生居然说相信仙人存在。怎么，三大书院准备放弃‘不言神鬼’的了？”之前被他反驳的年轻武者马上出言讽刺。
    “儒家‘不言鬼神’，只是要世人抛弃虚妄，不要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鬼、来世，而是要拥有自强不息的心态。至于仙人，我们文鼎书院认为，那是事实存在过的，所以我们对其曾经做出的贡献要正面对待。我们还准备为其著书立传，确认仙人为人类曾经做出的贡献。”文士服书生神情镇定，很从容地反驳年轻武者。
    年轻武者但看起来辩才一般，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但从气势上看应该是他长辈的青年开口了：“为仙人著书立传恐怕是你文鼎书院一家的态度吧？我想君子院和百家书院恐怕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他们可是把仙人也归入‘神鬼’一流。而只要君子院和百家书院反对，我想你们什么都办不了。到时候，你们三大书院肯定会互相攻伐，至于想办的事情早就忘到了一边。书生举事，百年不成说的就是你们。”
    这个青年的反驳就有力得多了，一些子就击中了文士的弱点。因为对方说的很有可能会成为事实，文鼎书院要为仙人立传肯定会受到君子院和百家书院的坚决反对。而只要这两家书院一反对，那他们的著书立传肯定会被拖延。而这一拖延，就有可能如青年所说永远拖延下去了。
    不过文士并没有被击倒，他马上找回了最初的话题：“也许我们的著书立传确实会陷入困境。但前辈不能否认，仙人确实为我们人类做出了贡献吧？而且，你难道觉得这天河峡谷真的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不是仙人所为？如果这真的是仙人所为，不管他们当时的意愿如何，他们确实治理好了泛滥成灾，对人类危害极大的清水河。也让清水河成为了我们晋国最重要的交通枢纽，还为晋国开辟出了大量土地肥沃的平原，更由此发展出了完善无比的灌溉系统。这才造就了我们晋国现在的强盛。”
    青年听到书生的连续诘问，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在稍一沉思之后，道：“我承认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仙人当年出世也许有他们的目的，但他们确实为人类争取了生存下去的资本。所以，为仙人著书立传的事情我不赞同，但也不反对。”
    青年的话让文士有胜利的高兴，不过青年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不管如何，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仙人存在了。其实，说起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