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五十二章试探和提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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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她记得当时自己也是一连好多天不敢说话,但是之后还是会惹出很多麻烦。
    最难忘的一次是她因为一直疼爱她父‘女’两个从北方逃难到东陵的父亲续娶而心里不痛快,悄悄地李家出走又随心所‘欲’的进了一家古董店,一不小心摔烂了古董店里的一件古瓷器,古董店的老板说那件古瓷器价值十五万两银子,非要她原价赔偿,否则就把她卖去妓院。
    想想李钰何曾受过这样的刁难,而且当时的她几乎可以断定那件古董是假的,所以就跟老板吵了起来。
    幸好后来李家的人四处寻找大小姐找到了古董店把她带回了家,然而那家古董店的背后是当时的东陵知府夫人,所以尽管那件古瓷是假的,她的父亲还是赔偿给了人家十五万两银子。也正因为此事,她被三天前刚成为她继母的殷氏给关进了一所小屋子里不许出来,让她静思己过。
    其实,关小黑屋这样的事情李钰并不害怕,只是她心里不服。当然若是她想走,就凭着那一把锁也绝不可能锁得住她,只是她懒得闹,也懒得跑,觉得没意思极了。
    四周一片漆黑,连一盏油灯也没有。李钰躺在青砖地上靠着墙角,瞪大了眼睛看着窗棂,月光照在窗户纸上,泛起淡淡的青光白。
    一声清亮的笛声穿透黑暗而来,令人‘精’神一震。
    那曲子李钰很熟,是她的新师傅平常喜欢吹得一首曲子,李钰那天听身边的杜嬷嬷说,那是本尊的亲娘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叫做妆台秋思。
    这首曲子若用箫吹,那是一首凄凉的相思曲,但今晚师傅用笛声吹来,笛声清亮婉转,虽有无限相思之意,但却没有凄凉之感,从不知相思之苦的李钰觉得更好听。
    原本以为那只是新师傅兴之所至,随便吹着玩的,却没想到这笛声一吹就是一夜。直到天亮时分笛声隐去,李钰在晨曦的照耀中渐渐睡着。到了入夜时分,笛声又起,依然又是一夜没停。
    李钰被殷氏关了三天,她的新师傅便在外边吹笛子陪了她三夜。
    后因为父亲把古董瓷器的事情办妥回家才听说她已经被关了三天,忙不迭的亲自跑来看她,惊叹的:“这孩子从小身体弱,被关在这里过夜居然也没受凉,真是老天保佑。”
    那时,李钰才知道那个人吹一夜的笛子陪着她就是为了不让她夜里睡觉。东陵城的秋天,夜里又湿又冷,她若是躺在地上睡觉肯定会生病。
    “哎哎——你怎么哭了?”李铎皱眉看着那个默默流泪的李钰,忍不住抬手推了她一把,把一方雪白的帕子递了过去。
    李钰的思绪被李铎打断,她扯过帕子低头擦了擦眼泪,淡淡的说道:“没事。”
    “‘女’人就是麻烦。好吧,如果我找到了回去的办法,走的时候带上你就是了。”李铎不满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没在理会李钰。
    “回去?”李钰好笑的看着李铎的后脑勺,“你别天真了。”
    “你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并不代表我找不到,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低智商?”李铎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低智商?”李钰指着自己的鼻子,好笑的反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多么高智商?”
    “我跟你说不清楚。”李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李钰还想说什么,马车却已经停了下来,随扈的银凤卫在外边回道:“公主,素园到了。”
    “下车吧。”李钰率先起身出了马车,看了一眼素园的黑漆大‘门’,方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李铎随后跟着她下车,看了一眼院‘门’以及匾额对联,点头道:“这字写得不错。”
    李钰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竖起大拇指,说道:“你的眼光也不错,这可是咱们大周第一才子,上官大人的墨宝。”
    上官默韩岳二人和文武百官一起进宫朝拜皇上,上官默被皇上留下来陪着下棋,韩岳想见李钰,便让紫宸宫的小太监帮忙去菁华馆找李钰,小太监悄声告诉他大公主带着大皇子出宫了说是回了素园,韩岳边赏了那小太监双份儿的红包,匆匆出宫往素园来。
    却不料有人比他早到。
    韩岳策马至素园‘门’口便看见‘门’外的拴马桩上拴着几匹骏马,另外还有两辆马车停在另一边。
    进‘门’后便有云启身边的护卫以及靖安王府的人上前拜年问好,韩岳笑呵呵的‘摸’出一把红包散给众人又悄声邀请大家过几天去府中喝酒,大家方一哄而散。
    素园前厅里,‘花’满楼以及几个烈鹰卫的兄弟还有长策等人凑在一起喝茶说闲话,韩岳一脚迈了进来,皱眉问:“怎么就你们几个?”
    “哟,韩将军。”‘花’满楼笑着起身朝着韩岳拱了拱手,“过年好。”
    “过年好。”韩岳笑着上前跟‘花’满楼等人挨个儿拱手拜年,又问:“公主呢?”
    “公主说有事儿跟王爷商量,去里面了。”‘花’满楼笑眯眯的说道。
    韩岳一看他那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又问:“怎么不见大殿下?”
    “大殿下不喜欢跟我们一起瞎聊,去去了。”
    “看书?”韩岳一脸的不可思议,李铎虽然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但这大年初一跟着李钰跑出来就为了看书?这可不正常。
    “嗯,公主叫人带他去了太傅的屋子。”
    韩岳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我去看看大皇子,你们先聊着。”
    “嗳,韩将军,西南王专‘门’带了两个厨子来做菜,一会儿就好了,早点过来啊。”
    “知道了。”韩岳头也没回的往后面去了。
    原来李钰居住的屋子被地龙熏的温暖如‘春’,窗台上一只玻璃雕‘花’观音瓶里注了大半瓶水,一支绿萼白梅安静的供在水里,绽芳吐蕊。淡淡的梅‘花’香在空气里无声的浮动,围绕着矮榻上依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原本以为太傅去世,你要守一年的孝。如今皇后去世乃是国丧,按照惯例,你我的婚事又要往后推三年了。”云启轻抚着李钰的长发,低声说道。
    “怎么就忘了这一茬。”李钰叹道。
    云启轻笑着把她的一缕青丝缠到手指上缓缓地放开再缠回去,如此无聊的动作他却做得津津有味好像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怎么办呢?”李钰抬起头看着他沉静如水的眸子。
    “什么怎么办?”云启低声问。
    “三年啊。”李钰无奈的叹道,“那么久。”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我?”云启轻笑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难道你不着急?”李钰扁了扁嘴巴,哼道,“你不着急就算了,反正我还小。”
    “十九岁了,还小。”云启宠溺的笑着,“再过三年,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喽。”
    “敢嫌我老?”李钰忽然从他的怀里挣出来,长‘腿’一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做出恶狠狠地样子,咬牙道:“你比我还大呢,要嫌也是我嫌你!”
    “哈哈……说的也是哦,不知道公主殿下会嫌弃在下吗?”他挑眉笑道。
    “以后的事情可真是不好说,不过现在么……趁着青‘春’正好,还是不要辜负了。”李钰说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不期然的,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的亲‘吻’既如水般温柔,又似火般狂热,窗外的阳光由雕‘花’长窗之间镶嵌的玻璃中照‘射’进来,眼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颊因为刚刚的‘激’‘吻’而微微泛起红晕,更显情‘迷’。
    他温氲的眼眸注意到了她的目不转睛,薄毅的‘唇’微微勾起,‘吻’上她的眉心。
    “不管几年,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李钰得意的笑着:“好——你敢不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这‘女’人真是不讲道理。”他无奈而无辜的笑着,深邃的眸子映进阳光,泛起一片‘迷’人的炫彩。她看着他的笑容‘迷’离失神,却觉得腰上的手忽然用力,然后她便被掀下去压在身下,肆意的‘吻’。
    外边有脚步声,不等李钰怎样,云启便已经把她放开。
    窗外,宝凤拱手道:“公主,韩将军来了,说酒菜已经齐备,请公主和王爷过去呢。”
    “知道了,这就来。”李钰推开云启,自顾坐起来整理杂‘乱’的发丝。
    “我来。”云启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把她的手拿开,以手作梳细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又若有所思的问:“我觉得李铎的样子很是奇怪,你确定他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要不要我们先……”
    “别。”李钰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又沉默了片刻方轻笑道:“这段时间,宫里有不少人在他跟前有心无心的嚼舌根,什么话都说。我原来也担心他会听信那些人的话,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所以才处处都带着他。他如今什么都忘了,对我们来说也刚好是个弥补的机会,他娘是他娘,他是他。我不想把他们两个‘混’为一谈。”
    云启淡然一笑,摇头说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就不信他能放下杀母之仇跟你一直做好姐弟。”
    李钰轻笑道:“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了孩子,况且他已经十岁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奶’娃。”云启皱眉提醒道。
    李钰看他认真的样子,忙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脸颊,安慰道:“真的没事儿,你放心,他至少不会害我。”
    云启没说话,他怎么可能放心?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但是这种时候他不会跟李钰争执,反正他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其实不放心的不仅仅是云启一个人,还有韩岳和上官默。
    他们两个对李铎自然感情也不浅,这小孩儿‘挺’可爱的,从小喜欢黏着李钰的缘故所以跟他们两个关系也一直不错。韩岳和上官默在某些事情上跟李钰是一个观点,殷皇后是殷皇后,李铎是李铎。他们不会因为跟殷皇后不对眼而疏远了李铎。
    但如今不一样了。
    在之前,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状况下做朋友做兄弟都好说。
    现在殷皇后跟李钰两个人恩怨那么重以至于不死不休,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韩岳和上官默都不以为李铎会真的把仇恨放下,毫无芥蒂的跟李钰继续做姐弟。
    就算没有人挑拨,他自己也会生疑。就算不怀疑是李钰杀了他的母后,也会因为那一系列的事情而跟李钰疏远,然后姐弟两个背道而驰,终究有一天会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这样的担心是大家心里的一根刺,包括皇上心里也未曾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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