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十二章杠上皇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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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听见消息也忙把手里的奏折一丢,急匆匆的赶往翊坤宫去。四个太医进来给皇后诊脉,见皇上匆匆赶来,太医们纷纷上前跪拜道贺:“臣等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什……什么情况?”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又砸了个晕头转向。
    皇后娘娘怀孕了,已经两月有余。此等喜讯又迅速在皇宫里传开,各宫各院再次震惊。
    殷皇后十八岁嫁给皇帝,一年之后生下长子李铎之后便一直没什么消息,却不想七年之后竟然又怀孕了!此事对皇帝来说可真是又惊又喜。
    当时皇上便下旨,令太医院想尽一切办法调养皇后的身体,需要什么尽管去弄,要用最好的补品,最好的药材,要确保皇后平安顺利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皇上喜不自禁的样子在旁边的莲妃看来,着实心酸。想当初她怀孕的时候皇上虽然也高兴,但跟现在却完全不能比。同样都是皇上的孩子,在皇后的肚子里和跟自己这个妃子的肚子里就有天差之别,将来生下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唉!姐姐怀孕身子娇弱的很,后宫诸事本来就纷杂,臣妾又将临盆也不能为姐姐分忧,这可如何是好呢?”莲妃幽幽的叹道,“要不然,请大公主先别搬出去了吧?大公主已过及笄之年,也该学些管家之道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帮着皇后娘娘料理一下宫中琐事?”
    此言一出,旁边的杨心怡几乎要笑出声来,让大公主帮着皇后料理后宫?这是要把皇后气死的好主意啊!
    “公主文韬武略,要为陛下分忧。后宫这点琐事岂敢烦她?本宫这身体还撑得住,妹妹大可放心的待产,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了。”若是允许的话,殷皇后简直把莲妃砍了一百遍。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让钰儿料理后宫,只怕越料理越乱,还是算了吧。她这几天就搬出去了,大皇子也过去一起读书。后宫也没什么大事,你们两个人养胎的养胎,待产的待产,各安其分,不要让真操心劳神也就罢了。”
    “陛下说的是。”莲妃也完全不愿意李钰在后宫里的当家,她刚才那么一说,无非就是为了给殷皇后添堵罢了。
    殷皇后靠在凤榻上虚弱的笑了笑,说道:“说起来还亏得公主跟本宫吵了两句,不然本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若有个不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岂不是叫本宫这辈子后悔?”
    皇帝自然明白殷皇后心里的委屈,便拍拍她的手劝道:“你且安心养胎,钰儿那边我会教训她的。”
    “皇上可别。她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臣妾看着她自六岁长到这么大,她虽然不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在臣妾的心里她也跟铎儿一般无二。只是前几天她去给嘉元文皇后扫墓,心里可能有些不痛快,所以才对臣妾说话口气冲了些。如今皇上为了臣妾教训她,她心里更跟臣妾疏远了。再说,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好听。本就是一点小小的家事,闹大了陛下也没什么颜面,还请陛下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殷皇后长篇大论,她知道自己越是贤惠,就越比得李钰冥顽不懂事。虽然她以长辈之尊这样算计一个孩子很是不厚道,但为了将来的大事打算,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殷皇后已经有点后悔了,她一向很能隐忍的,不知怎么了这次却没忍住。现在想想,这件事情闹出来对自己和李铎并没什么好处。李钰势头正足,皇上春秋鼎盛,而李铎却只有七岁。她跟李钰明着闹起来为时尚早。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殷皇后自我安慰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皇帝从翊坤宫出来直奔了菁华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装傻,否则皇后在后宫之中将如何立足?
    此时李钰已经被奶娘杜嬷嬷给念叨了一个多时辰了,正郁闷的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发呆呢,便听见外边有太监高声喊了一嗓子:“陛下驾到。”
    菁华馆里外的宫女嬷嬷太监们哗啦啦跪了一地。李钰也只好推开被子下了床,行至卧室门口对着刚进门的皇帝跪了下去。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撅着嘴巴一脸的委屈,心里就先软了几分,挥手命宫女嬷嬷们都退去,方皱眉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父皇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反正我是没娘的孩子,被人欺负死了也没人心疼。”
    “你……你这是在怪你爹我苛待你吗?!”皇上气得围着李钰转了一圈,又回到她面前,生气的喝道:“还不起来?跪着作甚?!”
    李钰撅着嘴巴说道:“我还是跪着吧。省的父皇待会儿骂到了气头上,我起来了还得跪下。”
    “你……你真是要气死人了!”李闯伸手把李钰拉了起来,走到窗前的矮榻上坐下,抬手拿起茶盏来看了一眼里面的半盏残茶又生气的递过去:“去给你爹我倒杯茶来!”
    “噢。”李钰接了茶盏转身去拿了暖水壶往里添了半杯热水,看着她爹大口的喝完后才恍然发现,那是她喝茶的被子,里面原本有她喝剩下的半盏茶。
    看来这老头儿真是气糊涂了,于是偷偷地抿了抿唇忍着笑低下头去。
    “你自己说说看,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皇帝喝了一盏茶之后,怒气又消了几分。
    李钰又顺着矮榻跪了下去,依然是一言不发。
    “谁叫你跪了?你起来说话。”皇帝皱眉道。
    “儿臣还是跪着吧。”李钰委屈的哼道。
    “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来劲了是吧?!”皇帝倾身上前,盯着李钰的眼睛,发现这丫头眼圈儿红了,于是又生气的问:“你哭什么?”
    “没哭。谁哭了。”李钰倔强的撇开脸。
    “没哭你这是干什么?”皇帝伸手捏着李钰的下巴,把她的连掰了过来。
    “我眼睛进沙子了!我红眼病了!哼……”李钰用力一挣,挣脱了皇帝的手指,再次转过脸去。
    “你这死丫头!”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再想想皇后这几天的确是不高兴,而李钰今天才回宫,或许事情另有隐情,于是伸手把她拉起来,“你什么都不跟爹说,爹怎么知道你委屈?”
    “我没什么委屈。”李钰扁了扁嘴,本来她是准备演一场戏的,但演着演着把自己给演进去了。
    前阵子她夹在梦想和爱情之间左右摇摆,之后痛下决心把心头之爱暂时放在一边,心里的委屈一直压着,今天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边说眼泪一边滚滚的落下来。
    眼泪一掉下来她又觉得自己太软弱,这样的软弱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又竭力的忍着。
    殊不知从小调皮捣蛋从不爱哭的她这样压抑的掉眼泪在她爹看来却是心如刀割,皇帝一时忘了自己为何而来,只伸手把李钰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毛,又想起当初结发之妻躺在床上流着泪握着他的手说将来不管续弦与否都要善待女儿的话来,一个没忍住自己也掉了眼泪。
    李钰默默地哭了一会儿渐渐地平复了心情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从皇帝的怀里挣了出来,却见老头儿也红了眼圈儿,于是又笑了。
    “死丫头。”皇帝转头拿起茶盏了喝了一小口茶根儿,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啊?”李钰摇着皇帝的手臂,小声问。
    “我明儿叫钦天监的人来查个好日子。”皇帝把空了的茶盏方回炕桌上,起身下了矮榻。
    李钰追着皇帝到了卧室门口:“那我今儿可就收拾东西啦!”
    “嗯,这里还保持原样,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知道啦!”李钰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握拳。
    杜嬷嬷莲雾等人进来服侍,见公主眼角微红,睫毛都是湿漉漉的,还以为皇上狠狠地训斥了她,于是不敢多嘴,只小心的服侍。
    李钰大手一挥:“跟本公主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了!”
    莲雾诧异的长大了嘴巴,傻傻的看了一眼杜嬷嬷:皇上就这么急着把公主赶出宫去啊?
    杜嬷嬷瞪了莲雾一眼,平静的说道:“莲雾你去把公主的衣裳收拾整齐了装箱子。蜜果儿呢?你负责把公主的各类首饰全部清查一遍装盒子。还有小枣子你把公主平日看的书都整齐好,该打包袱的装箱的,务必料理整齐!”
    李钰看着菁华馆里忙活起来的众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搬出去了!
    ……
    大周天承元年四月二十六日,贡院的大门半夜就吱嘎噶被打开。书写着‘周’字的灯笼一个个挂上去,照的贡院内外亮如白昼。
    主考官上官大人的八抬大轿在贡院门口徐徐落地,一身绯色二品官袍的上官默从轿子里下来,在贡院的牌坊跟前站定,目光从右侧的角楼缓缓地看过来,最后落在牌坊东柱的四个大字上:明经取士。之后再缓缓地看向西边的四个大字:为国求贤。
    明经取士,为国求贤。上官默默地念着这八个字,目光越发清亮犀利起来。
    早就等在贡院门口的镇抚司锦林卫们在首领校尉的带领下齐声向上官大人行礼请安,声音洪亮如钟,直冲云霄。
    两位副主考自觉地站到上官默身后,上官默的目光在锦林卫们身上一一掠过之后,方缓声到:“自今日起,就有劳诸位了。”
    “请大人放心!”校尉拱手应道。
    “好。”上官默缓缓地点头,“诸位各就各位,有劳沈大人为本官带路,本官要先看一看这贡院。”
    “是。大人请。”沈校尉欠了欠身,引着上官默进了贡院,上了最近的一座角楼。
    帝都城这座贡院至今已经经历了近千年的风雨,期间经过各朝皇帝的一再修复,扩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一排排青砖垒砌的考间看上去好像是被农夫耕翻出来的灰色土垄子,一眼望不到头,颇为壮观。
    “各处都打扫了没有?”上官默淡淡的问。
    “大人放心,属下接到旨意后立刻带人前来查看打扫,虽然不敢说万无一失,但只要老天作美不下倾盆大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上官默轻轻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又道:“没有那么多人,尽量都安排在完好无损的考间里吧。”
    往年科举最盛的时候,贡院的考间完全不够用,比较倒霉的举子只得在临时搭建起来的考间里答卷,若是天气晴朗倒还罢了,若是恰逢阴雨天,那真是考都不要考了。
    然而今年却不用担心了,这贡院里有几千个考间,却只来了几百个举子。这些人完全可以捡着最好的考间安排,绝不会受老天的气了。
    上官默在角楼上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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