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九章快乐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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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怎样,有她的消息就好。
    “是。那个黑衣人,想必就是韩岳了。”长策低声叹道,“是属下太大意了。”
    云启却不理会长策的话,只冷声吩咐道:“叫人盯着古董店的掌柜的和伙计,官府那边处理完毕之后,把人带来见我。”
    “是。”长策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云启则捏着红泥香炉的盖子轻轻地转着,又细细的闻了闻上面的香味,咬牙道:“死丫头,真够狠的,居然给我用曼陀罗粉!”
    再一转头,看见浅灰色棉布床单上的两点血渍时,云启的手指陡然用力,生生把红泥香炉的盖子捏成两片,瓷片割破手指,鲜血氤氲开来尚不自知。
    ……
    李钰被韩岳从抱玉斋带走之后,直接丢进了一辆大马车里。
    驾车的是韩岳带来的羽林郎,等着韩岳也上车,也不等吩咐,羽林郎便松开缰绳驾着马车往江宁码头的方向驶去。至于抱玉斋那边,但凡对李钰动过手的都会被带去京城关进诏狱,剩下的琐事自然也人会处理清楚,韩岳完全不理会这些。
    “你干嘛要自讨苦吃!”韩岳从怀里拿出一只破旧的瓷盒,打开后用手指抹出里面褐色的药膏转手往李钰的脸上涂抹。
    他的手指太粗糙,滑过肌肤的时候带来火辣辣的痛感。李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疼?”韩岳皱着眉头收回手,心疼又生气的骂道:“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熏心,变成傻子了呢!”
    李钰没说话,只是转过脸去靠在身后的车壁上。
    “?”韩岳很奇怪,被骂了却不还口,这不是大公主的风格。
    “我累了,要睡一会儿。”李钰被韩岳看的有些心虚,转身面向里躺在了榻上。
    “抹了药再睡!”韩岳拉了她一把,挖了更多的药膏往她的脸上抹去。
    李钰不声不响任凭他给自己抹药,药膏是燕北邙精心配制的,专门治疗这种被击打的瘀伤,抹上去清清凉凉的,消肿化瘀的效果极好。
    “噗嗤……”在韩岳给她抹好药膏,拿了帕子擦手的时候,李钰忽然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韩岳生气的把帕子丢到一旁,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这会儿功夫他应该醒了吧?发现自己早就跑路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李钰想想依然觉得好笑,又呵呵的笑了两声,方侧转了身子,面向里合上了眼睛。直到行至江宁码头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这一次闹出了多大的阵仗。
    韩岳找到李钰之后便吩咐属下把消息散了出去,除了已经乘船去渝阳的部分烈鹰卫之外,在江宁以及附近的烈鹰卫,漕帮的极为当家人,江宁知府以及东陵知府还有仇老怪等人全都到齐了。
    李钰半边脸抹着药膏下车,当时就把众人吓了一跳,江宁知府和东陵知府面面相觑,最后忍不住腿一软,一起跪地请罪。
    两位知府一跪,旁边的那些属官衙役以及漕帮的众人自然也不敢站着。唯有仇老怪气咻咻的上前来,躬身行礼后,怒道:“是哪个王八蛋伤了公主,老子去砍了他!”
    李钰听见身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淡淡的说道:“王八蛋来了。”
    众人都回头看时,见一小队羽林郎策马而来,行至跟前一个个翻身下马,为首的三个人手上各自拎着一个人,上前丢到江宁知府面前。
    “孙大头!”仇老怪一眼认出抱玉斋的掌柜的,上前去捏着孙大头的下巴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脸,啐道:“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手打公主殿下!”
    “公……公,公主?”孙大头诧异的看了站在旁边的李钰一眼,恨不得这会儿立刻死了——谁能告诉他一大早闯到店里来又砸又摔的村姑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公主?玩人也没这么玩儿的吧?!
    仇老怪朝着孙大头踹了个窝心脚,骂了句脏话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还要再踹时,被韩岳扬声制止:“老仇,留他一口气。”
    “便宜了你个龟孙子!”仇老怪又踢了孙大头一脚。
    江宁知府自然是认识孙大头的,也知道他的背景来历,心里默默地念佛,又赶紧的朝李钰求情:“下官向公主殿下请罪,是下官治下不严,才在江宁城里出了这等事情,让公主受辱,下官真是罪该万死!请公主把孙大头交给下官,下官一定重重的惩治!”
    “怎么重重的惩治?杀了?砍了?还是刮了?按照律令,伤害皇族者是为谋反。谋反是要处以极刑的。我说的没错吧?”李钰轻笑道。
    “是,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江宁知府抬手擦了把汗,心想这人是西南王的人,岂能说杀就杀?
    “既然这样,那就把他杀了吧。”李钰淡淡的说道。
    “公主,这杀人是大事,要三司会审,然后上报刑部……然后由陛下朱笔御批再等秋后问斩……”江宁知府的汗又下来了。
    “嚯!你还挺懂法?”李钰笑看着江宁知府。
    江宁知府又擦了把汗,低头回道:“这个……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乡里百姓的鸡毛蒜皮的事儿还是要管一管的。”
    “你该不会徇私枉法吧?”李钰笑问。
    江宁知府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马蹄声渐行渐近,之后一个青衣人从马上跳下来往这边走却被羽林郎拦住。
    “公主殿下!”青衣人喊了一声。
    李钰转头看过去,见是云启身边的护卫,于是朝着羽林郎使了个眼色。羽林郎放行。
    青衣人行至近前,朝着李钰躬身行礼,之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孙大头,向李钰说道:“王爷有话,这奴才敢动公主,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他这条狗命就是公主的,公主怎么高兴怎么处置,另外,王爷说把抱玉斋里外都送给公主,算是给公主赔罪。”
    李钰淡淡的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看了仇老怪一眼。
    仇老怪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抱拳应道:“公主放心,小的替您打点好一切。”
    李钰看了韩岳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了。”便转身登上了码头上的那艘飘着明黄色绣五彩凤纹旌旗的官船。韩岳拍了拍仇老怪的肩膀,随后跟上。
    江宁知府等人高诵了一声:“恭送公主殿下启程。”之后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青衣护卫,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孙大头,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仇老怪转身朝着东陵知府拱手行礼:“刘大人,还得麻烦你的人帮小的把这三个狗东西带回去。小的在江宁料理完了抱玉斋的事儿随后就回去。公主的规矩,但凡是她的人都不能玩死,您是知道的吧?”
    “知道。你放心去办你的差事。这三个狗东西就交给本官了。”刘长治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跑了一趟苦差事,不过此行却压了江宁知府一头,心里也着实有些得意。
    回京的一路上,李钰都很沉默,每日吃饭睡觉看风景,跟韩岳也没多少话。
    韩岳开始的时候以为她是因为云启在生闷气,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几次猜度,都猜不到李钰的心里去,韩岳就有些着急,心想若是默爷在就好了,他只需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再深的心事在他面前都藏不住。
    船走到一半的路程时花满楼方带着赶去渝阳的烈鹰卫追了上来。
    他们接到韩岳传来的信息又在江宁停留了一日,负责查清楚李钰在江宁的所有行程。
    当然,包括李钰和云启去普济寺上香并发生的一切事情。
    云启没有刻意隐瞒,花满楼等人手段也刁钻,于是一些枝叶末梢的事情都弄得很清楚。
    花满楼上船的时候李钰在船舱里睡午觉,韩岳拉了他在船头细细的盘问,花满楼思虑到韩岳对李钰的特殊感情,为了让这位小爷长痛不如短痛,便实话实说了。
    韩岳听完后一巴掌拍碎了船头的栏杆,要立刻下船折回去杀了云启。
    “你不要冲动,我们离开江宁的时候听说西南王在去东陵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那人直接在繁华闹市朝以弓弩射击,若非长策机警及时拉了西南王一把,他恐怕已经送了性命。”
    “知道行刺之人是谁吗?”韩岳皱眉问。
    “此人行踪诡秘,暂时还没查清楚。不过……这人对西南王的行踪及习惯很熟悉,应该不是陌生人。”花满楼说完又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经过那一次,西南王身边至少有八个高手随护在侧,另外至少还有两到四个暗卫。除非明着挑战,想要暗杀,恐怕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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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滴们,群里见。验证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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