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八章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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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韩胄离京之后,上官默便默默算着李钰返京的日子——最快四天,最慢也只要六天,她就该回来了。
    因为心底的那股不甘,所以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但又舍不得用其他的手段,只能借助皇上和韩胄两个人把她拉回来。不管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他总要她在身边才行。
    只是,这一等足足等了七天。
    七天后,慌慌张张赶回来的是韩胄一个人,而且瞧他那白里透黄的灰败脸色简直比刚死了亲弟弟那会儿还难看。
    “怎么回事儿?!”上官默的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
    “大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不,不见了!”韩胄说完这话就瘫坐在上官默的脚下,大口的喘息。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上官默差点一脚踹到韩胄的脑门上去。
    “就是……下官带人翻遍了奉县,都,都找不到她了!前天上午下官还跟公主商议钱庄……啊,不是,是皇家银行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公主说出去透透气,然后就没回来。”
    “花满楼呢?烈鹰卫都是死人?!”上官默怒问。
    “他去寻找公主了,他们……也不知道公主的去向。”韩胄牵着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挫败的叹了口气。
    上官默缓缓地直起了腰看着屋门口,咬牙道:“好!很好!他们竟然也不知道公主的去向!”
    “不过花爷说了,他一定会把公主带回来的。”韩胄忙补了一句。
    “哼!”上官默冷冷的看了一眼韩胄,瞪了他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忙你的去吧。”
    “是。”韩胄答应了一声,却不急着走,迟疑的问:“那陛下那里……”
    “我去说。”上官默一挥袖子示意韩胄快走,因为他一肚子的怒火快要忍不住了。
    韩胄被上官大人身上散发的寒潮给冻得够呛,出门后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但想一想公主就这样给丢了,他又是一阵一阵的后怕——虽然公主很强大,但到底是个女孩子家,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所以说公主殿下就不该离开帝都城!
    李钰这会儿还在沉沉的睡着,云启坐在她的身边斜靠在两只摞起来的靠枕上默默地看着她。
    这一看就是两天两夜。
    李钰最终是被尿给憋醒的,睁开眼睛之后心思还不怎么明白,只是下意识的推开被子下床,迷迷瞪瞪的去找马桶。云启忙扶着她去了净室,她关门的时候还看了云启一眼,傻傻的笑了笑。
    虽然这次的迷药用的有点多,不过也不会致人疯傻啊!云启靠在净室门口对面的壁板上,默默地想。
    李钰解决完了内急问题从净室里出来,又对上云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皱着眉头上前去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奇怪的说道:“咦?居然不是梦?”
    “你这是醒了呢还是没醒?”云启扶住她往回走。
    “醒了吧?”李钰揉了揉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又问:“这是哪里?”
    云启愣了一下,方回道:“船上。”
    “船?”李钰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我们不是在奉县的农户家喝酒么?怎么喝到船上来了?”
    “那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你喝醉了,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我带你去渝阳,好不好?”
    “去……渝阳?!”李钰眼神一闪,顿如醍醐灌顶——云启约她喝酒告别不过是个幌子,他在酒中下了迷药,然后带着自己离开了奉县乘船去渝阳!
    李钰迷蒙的眼睛逐渐的清亮起来,她盯着云启看了一会儿,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很好’便转身进了卧舱。
    云启被她盯着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的心虚,但见她离开还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我要饿死了,弄吃的来。”李钰往榻上一靠,淡淡的吩咐。
    云启转身看了一眼闻声而来的长策,长策忙点了下头转身回去,没多会儿的功夫端着一碗白米粥和两个小咸菜送了进来。
    李钰嫌弃的看了一眼,转过身去。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只能先吃这个。”云启劝道。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上次自己被许华舟下毒醒来后他也是这么说的吧?李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终究抵不住食物的诱惑拿起了汤匙。
    温热的食物咽下去,空了很久的胃里有些微微的疼。李钰一口一口吃的很慢。
    一碗白米粥吃下去后,肚子里并没有好受多少。果然是饿得太久了,乍然吃东西,胃的每一次蠕动都带着丝丝的痛。
    李钰干脆又躺回去,面向里闭上眼睛。此时她的头还有些晕,若不是因为生气,恐怕一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混蛋给自己用了多少迷药。
    不过李钰心底并不怪云启。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从渝阳跑到帝都,那些想自己来看看的鬼话也只能骗骗花痴罢了。
    然而恋爱中的女人都愚蠢如花痴。他这几天陪在她身边吃喝玩乐哄她开心也有时意乱情迷,她就真的以为他陷下去了。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云启。
    一个不动声色独掌清江以南半壁江山的弱冠少年!
    一个一句话就可以灭了吴襄收服西南天险的病弱男子!
    李钰默默地懊悔着再次进入梦乡,只不过这次她睡得十分的不踏实,一睡着就是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上官默阴冷的目光,有韩岳气急败坏的发泄,还有后宫那些说不清楚的许多女人的叽叽喳喳以及她爹皇帝陛下的暴怒。
    她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辩驳,有许多许多的话,却总是说不出口。
    最后眼前乱纷纷的面孔汇成一个,是云启注视自己时温润柔和的容色以及浓郁的化不开的眼神。
    她就莫名其妙的伤心,酸楚,流泪。
    最后是怎么醒的她不记得了,只知道意识清明之时自己被云启搂在怀里吻着她的脸颊哄。鼻息之间似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微微有些刺鼻,却说不清是什么,总之不那么好闻。
    “钰,不要哭。”他一边吻她一边不停地呢喃着,“不要哭了。快醒来,醒来……”
    李钰伸手推在她的肩膀,低声叹道:“谁哭了?放开我,闷死了。”
    “你终于醒了!”云启在她耳边喟然一叹,“又睡了半天,再不醒我我要给你灌汤药了。”
    “嗯?”李钰这才看见旁边的香炉里冒着的轻烟与往日不同,往日不过是细细的一缕,而这次却浓烈了许多。刺鼻的草药味正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
    云启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切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方低声说道:“没事了,醒了就好。”
    李钰无力的靠在枕上,涩涩的笑了笑,哑声问:“有几个人是吃了迷药送命的?”
    云启坐在榻边看了她半晌,才轻轻叹道:“虽然这事儿我做的有些过了,不过我没打算道歉。人生苦短,我不想以后的日子都在无边的相思中度过。反正我们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你就先陪我去渝阳吧。”
    李钰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说道:“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没必要非让我尝尝你独门迷药。”
    “如果我跟你说,你会随我走吗?”云启把李钰的手拉开,换成自己的手给她揉捏。
    “好好捏,把本公主服侍舒服了,说不定就答应了。”李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云启怔了怔,忽然俯身前去,吻住了她的唇。
    帝都,诏狱。
    上官默阴沉着脸色站在牢房的铸铁大门跟前。
    田棘皱着眉头朝着一旁一挥手,身后有狱卒上前来恭敬的欠了欠身,叫了一声上官大人,田大人之后,拿出钥匙打开那只跟狱卒的脸差不多大小的铜锁。
    上官默先田棘一步进去,转过一道黑洞洞的夹道之后便有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一向肃整好洁的上官默像是没闻见一样大步的往里走。
    二人穿过深深地牢房,走了约么一盏茶的功夫,才在第二道铁门跟前停了下来。
    这回是田棘亲自拿了钥匙开门,随着铁索链沉重的声响,门被推开,上官默又先一步踏进去。
    之后是通往地下的长长的台阶。
    田棘举着火折子一路跟随,行至底层又进了一道铁门,然后拐了两道弯儿之后终于在一个封闭的牢房门口停了下来。
    “默爷,就是这里。”田棘回道。
    “打开。”上官默冷冷的说道。
    田棘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从里面选择了一把打开牢门。
    上官默这次没急着进去,而是等田棘进去之后方随后跟进。
    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四面石壁,地面也铺着光洁的石板,连一棵稻草也没有。只有一个形销骨立的男子靠着墙角坐着,听见开门声也没反应,像是没生命的雕像。
    “许华舟。”上官默冷冷的叫那人的名字。
    蹲在墙角里的许华舟缓缓地睁开眼睛,过了许久,呆滞的眼神里方有了一点神采。
    “你想出去吗?”上官默问道。
    “?!”许华舟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看向上官默的眼神也亮了两分,然而不过是片刻,他又委顿的缩回去,闭上了眼睛。
    怎么可能?他是毒害大周公主的要犯,这辈子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出去?怎么可能出去?
    “你替我办一件事情,我便放你出去。至于你身上的毒,我也可以给你两个月的解药。事情办成了,我会叫人继续给你解药,你会活下去。事情办不成,你死。”上官默冷冷的说道。
    “你给公主下毒,是因为安逸侯的孙女周玥晗,对吗?”
    “你喜欢她,所以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对吗?”
    “可是,就算是你死了,她也不可能会如愿以偿的嫁给云启。你觉得你这条命死的值吗?”
    “我大周皇帝陛下是一定会收服安逸州的。周德镜和周安两个老家伙能熬几年?你安心让你的周郡主后半辈子孤苦无依?”上官默看着许华舟脖颈上暴起来的青筋,轻声冷笑:“或者你愿意让她顶着贵族的名头去和亲北胡或者回鹘鞑子?”
    “别说了!”许华舟疯狂的撕扯开自己身上的囚服,暴跳起来,吼道:“别说了!我干!你让我去做什么,我干!”
    “很好。”上官默冷笑着点头,“那么,你去杀了云启。”
    “什么?”许华舟立刻从暴躁中沉静下来,“杀了谁?”
    “云启。”上官默已经不耐烦的转身出去,行至门口的时候补了一句:“愿意就出去,不愿意就继续坐牢。”
    许华舟的沉默只维持到田棘转身走到牢房门口,他忽然冲上去把住牢门嘶吼:“我愿意!愿意!”
    上官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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