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九十章谈判,气死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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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接受了这些纸票。再之后,安逸侯府的家丁护卫们领月钱也都是米票,面票,布票等。而且这些票虽然标着是米棉布盐,但实际上你拿了盐票去买布,也是可以用的。并不麻烦而且还有优惠。”
    杨时昀好歹是个老官油子,听了花满楼这话立刻哼道:“那是,当初大云户部发行什么狗屁宝钞,害得百姓拿着一百贯钱买不到一石糙米之后,也只有烧给死人的才是纸钞,谁还信这个。”
    花满楼笑道:“这中间肯定是有好处的。这写纸票当初只有安逸侯名下的铺子用,首次兑换的时候,一两银子可兑换面值一两二钱银子的纸票。当然,就算这样,百姓们也不怎么买账。毕竟大云崇嘉皇帝年间,大云户部发行纸钞最终坑害百姓以及各级官员之后,老百姓就只相信铜钱和银子了。”
    李钰笑了笑,转头看花满楼。
    韩胄虽然被认命为户部主官,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读书人,对生意钱币也就是现在说的金融之事一无所知,这两天他发现安逸州里流通货币不是大云通宝,而是这种纸币只能感觉出不正常,却百思不得其中的机密。所以面对李钰的问题,他只能拱手道:“臣无能,参不透其中的机密,还请公主殿下指教。”
    李钰笑眯眯的看着韩胄,叹道:“是啊,你说这是为什么?韩大人。”
    韩胄摆弄着这些纸票纳闷的问:“不管是商铺还是地摊,不管是买还是卖,大家都用这种东西。外边用的铜钱银子反而不多见,请问这是为什么?”
    韩胄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票展开放到桌面上,一共四张,面额都不大,分别是:黄色的粮票,绿色的菜票,蓝色的布票,银色的盐票。
    韩胄听李钰这吊儿郎当的口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忽略了公主殿下对圣人的不恭:“我发现,这安逸州地面上不管是吃饭住店还是买东西都用一种纸票。”
    “想不明白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么。”李钰笑道,“圣人不是云过么,三人行必有我师。这里可是我们四个人呢。”
    韩胄却皱眉道:“不过有一事,下官一直想不明白。”
    李钰笑了笑,没说话。
    “公主……让我们在这里多呆几天的意思,应该不仅仅是吃喝玩吧?”杨时昀跟了李钰这几天,已经摸到一点李钰的路子了。公主殿下才不会让他们这几个人白吃白喝白玩儿呢!
    “所以我才会让大家在这里多呆几天。”李钰笑眯眯的喝茶。
    “若是江北各个州县都能跟这里一样就好了。”杨时昀也跟着感慨。
    “是啊!”韩胄感慨,“当时我还以为是何玉简呢!如今看来何玉简估计也是他安逸侯的枪。”
    “周老侯爷可不是一般人。安逸侯府在此地经营了一百多年,可不是白给的。”花满楼笑看着韩杨二人,说道,“不然,你以为当初东陵王怎么可能去通州,以杨肃臣的一万水师像陈孝耘叫板?还不是因为有安逸侯这个后盾。”
    “是啊,北方的民众处处早饭,连当初离帝都城那么近的豫州,冀州这样的地方都不好过,想不到安逸州竟然是这番景象。”杨时昀叹道。
    韩胄跟着李钰逛了这几日已经颇多感慨,听李钰一问,他方幽幽一叹,说道:“这安逸州真可谓国中之国了。想不到外边民不聊生,这里却民众富足,安居乐业,俨然是世外桃源么!”
    随手点了几个本店的招牌菜,李钰一边喝茶一边问韩胄:“韩公,觉得这安逸州如何?”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吃过早点又去街上转悠了半日,眼看着到了中午,李钰就随手指了一家看上去生意不错的饭馆进去要了个雅间,和杨时昀韩胄花满楼四个人进去坐了。
    这晚,李钰为了等周玥晗来自己投诉的客栈找茬等到了四更天都没见动静,只得睡了。
    “是。”花满楼只得答应。
    李钰走在这比帝都城都要繁华的安逸州大街上,摇头道:“安逸州……和安逸侯,是我们早晚都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反正这次赶在扎里,就见机行事吧。”
    “可是公主……咱们还有要是在身,实在不能在这里过多的纠缠。”
    “别啊,睡觉多没意思啊。你们可不许挡了我的乐子。”
    花满楼满不在乎的笑道:“属下等会保护公主的安全,公主尽管安心睡觉就是了。”
    “说的也是。”李钰点了点头,“看来今晚不会寂寞了。”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这是安逸州,她若是想算计我们,何必在大街上明目张胆?”
    “咦?”李钰手里摇着腰间的宫绦,诧异的看着周玥晗离去的背影,问花满楼,“她今天怎么乖?”
    “哼!”周玥晗一甩手挣脱了花满楼的钳制,冷冷的瞥了李钰一眼,转身牵着马走了。
    周玥晗回头看了他一眼,许华舟又朝着她点了点头。
    周玥晗愤愤的瞪着花满楼,还要说什么,跟在她身后的许华舟忙上前拉了一把周玥晗,低声劝道:“郡主,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郡主,虽然这里是安逸洲,但你也不能为所欲为。”花满楼依然微笑着,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希望郡主能听在下一句劝,郡主不是小孩子了,也该为年迈的老侯爷想一想。”
    “你让开!”周玥晗怒视着花满楼,“叛徒。”
    “郡主。”花满楼闪身挡在李钰前面,笑眯眯的握住了周玥晗的手臂。
    有了假发套之后,周郡主终于不再寻死觅活,也会偶尔出门走走,但她那一头不足寸许的短发依然是她心底不可触及的伤疤。这会儿被李钰狠狠地戳了一下子,脸色立刻变了,手中鞭子一扬就要抽人。
    回到安逸州之后,周老侯爷见不得孙女天天发脾气摔东西寻死觅活,便花费心思叫人弄了个假发套,可以跟帽子一样戴在头上,以假乱真。
    之前在东陵的时候买不到合适的假发髻,毕竟那个时候的女人就算是需要假发髻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头发稀少绾不成高高的云髻,所以才会借助假发,像周玥晗这种被剃成秃瓢的基本上多少年也遇不见一个。
    李钰看着面前耀武扬威的姑娘,惊讶的笑了:“郡主怎么不戴帽子了?我记得……您对帽子好像情有独钟啊,终于舍得摘下来了?”
    “哟,瞧瞧,这是谁呀嘿!”周玥晗转身从马上跳下来,摇着马鞭走到了李钰面前。
    对于女人来说,仇人的一切都是铭刻五内的,尤其是情敌,尤其是像周玥晗这样的女人。
    当时周玥晗正策马穿过街道匆匆忙忙的不知去做什么,李钰则挤在人群里看街上艺人正在表演喷火绝技。因为看的高兴了喊了一声‘好’,便被周玥晗一下子听见了。
    因为是扮作客商赶路,所以他们一行人进入安逸州也没引起安逸侯周德镜的注意。然而承蒙老天作美,李钰进入安逸州县的第一天,就在大街上遇见了周玥晗。
    他们一路走一路玩,用了半月的光景才进入安逸州。
    李钰离开奉县后依然没有加快行程,只是一路走一路玩,而且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什么特色小吃,各种小玩意儿,酒楼茶肆,赌坊地摊儿,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农夫们最头疼的农具对苏阔来说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嗯。”沈著知道苏家名下有打得铸铁工坊,沈著的舅父早年间还任过大云的盐铁使,虽然后来被陈党给弹压下去了,但对铸铁这一行业却从没放手过。
    “这个好办,交给我就是了。”苏阔笑道。
    沈著自然知道李钰对苏阔的不放心,但却不好直说,便笑道:“能有什么意思,肯定是盼着我们早点把她说的那些机械给造出来啊。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先弄一批现成的铁器来把眼前的秋收秋种解决了再说。”
    苏阔被她看得心里发虚,等她的马车没影了才拉着沈著的袖子问:“微之兄,你说她那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啊?”
    李钰临走的时候盯着苏阔看了半晌,却最终没说一句话转身上了马车。
    不但许以重金,而且还许以百亩良田,李钰和杨时昀终于把这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从小村子里接了出来,安置在了奉县县衙。
    李钰原本打算在奉县停留两天的,但计划比不上变化,当烈鹰卫的人打听到一个七旬老叟那里有一本关于制作生产农具的古籍时,她立刻带着花满楼和杨时昀寻到了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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